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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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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九皇子花镜唯往前一步正站在姜夏身前,对顾皇后行了一礼,皱眉道:“姜公公虽有冒犯之处但也罪不至死,更何况现在姜公公是保管遗诏之人,母后也还对遗诏颇有异议,姜公公不能死。”
  说着九皇子又转头对一直不置一词的太子道:“皇兄以为呢?”
  不称他太子而直接称他为皇兄,这已经是在宣示他已经被废的意思了。
  

第六十八章 渔阳鼙鼓动地来(四)


 朝堂之上百官都在看着,难道太子还能一意孤行毁遗诏登基么?
  且不说如何堵天下悠悠众口,就单凭他名不正言不顺百官中中立的官员和九皇子一派的人马绝不会任他登上皇位。
  太子花镜羅看着他,轻轻地哼了一声:“九皇弟说的有道理。”
  而太子称他九皇弟,没有称他太子,同样在告诉花镜唯,这个遗诏,他还没有承认!
  九皇子花镜唯在心中冷冷的笑开,花镜羅,你等着吧,这遗诏由不得你不承认。
  “太子!”顾皇后皱眉看向他,不由脸色有些不自然。
  “母后少安毋躁。”太子温和的对顾皇后点点头,转身正对百官,居高临下地问道:“众爱卿觉得谁才是太子呢?”
  花镜唯勾了唇角,也转身看向百官,将呈有遗诏和传国玉玺的托盘端在手中,三十六龙卫应声出现在花镜唯身后。
  “众位大臣莫非敢不遵循先帝遗诏了么?”
  太子双眼一凝,数十名暗卫也出现在他身后。
  堂下一众百官均是冷汗泠泠。
  这要怎么选择!
  无论选谁似乎都免不了血溅当场,就算朝上不死,估计下朝之后回府路上也活不了。
  现在的形式是九皇子花镜唯是名义上的太子,而太子花镜羅是手握实权的太子。
  支持九皇子,则身陷杀机。
  支持太子,则遭天下人唾骂。
  一时间朝堂大殿内陷入僵局,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太子花镜羅眼神一扫,左相顾玄琚第一个跪下去,对太子遥遥一拜:“太子殿下十六岁任军队先锋,在衡阳一役上力挽狂澜,率军三万反歼敌军八万余人,后领兵数十万征战沙场,居功至伟,将南唐这繁华疆土用血肉捍卫,才能有今日这样的盛世太平!
  而如今倒好,竟还有人要与太子殿下争夺皇位——那臣倒是要问问九皇子十六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是在前北梁皇宫里吟诗作赋!倘这样太子殿下还不能为南唐帝王,臣第一个不服!”
  九皇子花镜唯眼神中杀机浮现,但是他却皮笑肉不笑地道:“顾左相说的有理,皇兄战功赫赫,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但是正因为这样,所以这个皇位才不能让皇兄来坐。皇兄善于用兵,理应为王为将,保家卫国。而为帝君者,当以谋略和用人治天下。
  先帝也知道皇兄的才能应在战场上才算如鱼得水,所以立了遗诏易储。莫非顾左相想要不遵先帝遗诏,谋逆篡位么?”
  “九皇子倒是生的一张利嘴,巧言令色曲解臣意——但是,任凭您说得天花乱坠,臣也是不服。论到谋略和知人善任,难道九皇子自认比得过太子殿下么?说句不好听的,这南唐江山从淮阴至衡阳一线为国界扩至如今吞并整个北梁及其周边诸侯国一举成为世上第一大国,大半河山都是太子殿下打下来的,九皇子想要三言两语就接过去,恐怕没那么容易!”左相冷哼一声,一席话说得众人都觉惭愧。
  于是朝堂上站立的百官十之七八哗啦一声全都跪下,呼喝声响彻大殿。
  “天家幸事,民心所向,恭请太子殿下登基!”
  顾皇后笑意显露,太子看向九皇子,挑了挑眉。
  九皇子妩媚的双眼泛起阵阵寒光,蟒袍一挥,两名龙卫便飞身刺向顾左相。
  顾玄琚一动不动,眼看身死。
  同一时间太子身后暗卫也出手阻击两人,几乎就在龙卫的剑抵向顾左相眉心前一寸的时候,暗卫的匕首已经无声横在两人颈间。
  大战一触即发。
  太子皱眉看向九皇子:“九皇弟这是做什么?刺杀朝臣可是大逆不道!”
  “皇兄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大逆不道的难道不是皇兄和顾左相吗?不遵先帝遗诏还蛊惑朝臣谋逆篡位!”九皇子眼中冷笑,脸上却痛心疾首地一一看向太子和跪下的百官道:“这就是先帝养的一群好臣子好儿子!食君之禄忧君之事忠君之言!你们一个二个领着南唐俸禄,嘴里满口仁义道德忠心先帝,可是却贪生怕死连父皇遗诏也不遵!只一味向皇兄摇尾乞怜——本宫倒真想问问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先帝!身体里还有没有良心!还是不是这南唐的臣子了!”
  一连三个咄咄逼人的问句将众百官问得哑口无言,有甚者更羞得面红耳赤。
  当然,九皇子可没奢望今天就能分出胜负登上大位,太子的威望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磨灭的,但是今天他虽然看似被动,却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成功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忠孝勇谋的皇子,更让朝臣百官心中对太子有了嫌隙,哪怕只是一点。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
  于是他趁势说出:“本宫也不想再跟你们争辩什么,只是再怎么样,也应该先将先帝遗体请入皇陵!”
  戏演到这里,再不收场就显得多余了。
  九皇子说完便好似怒不可抑一甩袖袍出了大殿,姜夏忙不迭地跟上去。
  而龙卫也瞬间消失。
  “竟敢自称本宫!”顾皇后满脸怒火看向九皇子离开之处。
  太子冷眸半眯,随后嗤笑一声道:“诸位大臣起来吧,一切事情都先搁一搁,等到先帝大丧后再提不迟。退朝罢!”
  顾皇后和太子冷着脸一路出门一路看了看几位脸红的大臣,惊得他们直哆嗦。
  顾皇后和太子一路走一路说道:“真是小看了这个九皇子!”
  “嗯,不过能在北梁皇宫里待那么久还活得很自在的人,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这一点儿臣倒是早有准备。”太子点头,神色平复。
  “那就再好不过,晚上宣左相进宫再好好谋划谋划。”顾皇后神色仍然不太好,如今除了太子,没有什么能支撑她活下去了。
  自唐哀帝驾崩之后,没有一个夜晚她不是在刺死唐哀帝的梦中醒来的。
  而醒来之时,更深夜半,凤枕湿了大片,空荡的桂宫寝殿里只有纱帐在浮动,更显得了无生趣。
  “是。”太子应了声,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
  顾皇后也有心事,倒不曾察觉,只是看着御花园中开始绽放的梅花,茫然的说了句:“今年的梅花,好像没有以前香了……明明开着花也显出一股枯意来。”
  

第六十九章 国丧时节青鸾归(一)


 太子闻言看向那一片梅花林,只觉暗香阵阵,冷芬袭人,比去年的香味更加远芳。
  “母后何意?”
  顾皇后笑了笑,用手轻轻抚了抚额边的发,长叹道:“母后真是老了,看什么都看不真切。琅嬴你看母后鬓边是不是又多了几根白发?先帝在世时母后记得还没有的……”
  太子一窒,顿了顿才说:“母后多心了,哪有什么白发……母后正年轻。”
  “是吗。母后还年轻,先帝就去了……”
  太子听得顾皇后两次提起先帝,冥冥中有种猜测破壳而出。他忍不住问道:“先帝临终前对母后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顾皇后重复了一遍太子的问句,垂下头去看着地上的青石板,恍惚间回到那日:“他说‘爱你所以包容你的心机,爱你所以舍不得伤害你。朕知道,这是朕欠你的,朕以为你可以得到救赎。一年不够五年,五年不够十年,十年不够还有余下半生……从风华正茂到青丝如雪。’”
  “他说母后对他的恨,早已无药可救。”
  “他说‘横波,你也爱过朕吗?’”
  说到这里顾皇后抬起头来,早已泪流满面。她紧紧抓着太子的双肩,声音尖锐而凄然:“怎么会没有爱过!可是母后还是杀了他!琅嬴你能想象吗——那种痛,就好比你亲手杀了魏疏锦。”
  太子试图去想象,可是他完全想象不出来,或者说他不允许那种可能出现。
  “母后……”太子终于明白原委,可是却不知如何安慰。
  顾皇后摇摇头,止了泪收拾好情绪:“母后只是有些累罢了,你回宫吧,母后回去歇歇就好了。”
  “是,儿臣告退。”太子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多说,他知道自己母后一向是个要强的性子,只是吩咐人好好侍候着,便回了东宫。
  天气越发冷起来,殿内开始烧起银炭,房门处也坠了厚厚的锦帘。
  太子挑帘进来,抖落一袖寒凉。
  疏锦穿了雪色的貂裘,在看着一卷书。衬着她的容色,越发显得屋内明艳。
  “在看什么这么用心?”太子走过来,倒了一杯茶一边饮着一边走到疏锦背后低头看去。
  疏锦抬头看着太子笑了笑,口气显得自然和婉:“你书房里的《皇家秘史》啊。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出去。”
  “……先帝遗诏改立储君了。”太子沉默了许久,握得手中茶水都渐渐没了温度,他才开口。
  疏锦的身体一绷:“立了花镜唯?”
  “正是。今日在朝堂上便在争论谁登大位。”
  太子说话时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疏锦仍旧埋着头,只是执着书卷的手将那一页纸都弄得皱了起来:“有结论吗?”
  他将凉透的茶杯放下去,随意走开了几步,背对着疏锦。虽然知道她看不到,但他还是扯出勉强的笑容:“一切只等先帝大丧后再提。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九皇弟可比你想象中厉害得多。”
  疏锦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
  而太子接着道:“倒是你也应该想想我的处境,毕竟现在你的身份可是太子妃——”
  突然他想起什么,嗤笑了一声:“差点忘了,若是九皇弟登基,你身份定然更加高贵。”
  说完他直接掀起锦帘走进门外冷冽的风中,疏锦从他掀起的地方看到庭外干枯的枫叶打着旋儿飘落。
  “是不是因为进了风的缘故,我怎么觉得殿里比刚才要冷……”疏锦自语了一句,只是再也无心看书,索性抛了书卷,去榻上打坐。
  恍惚间她的声音茫然起来:“我也不是不担心你……”
  当晚太子并没有回寝殿休息,只叫人传了话来,说是政务繁忙,还要筹划先帝出殡,就歇在书房了。
  檐水穿墙,再细的痒经年也刻成伤,再淡的欢流光也印作情。
  更何况是你。
  疏锦只是淡淡的应了就关门歇息。
  翌日清晨,金陵下了入冬以来第一场大雪。疏锦起床时看到门外白茫茫一片,积雪压低了花枝,冷风一吹,雪便簌簌地落在地上。
  临她出门时雪也未停,她系好如雪一般白的貂裘,内着一身纯白绣红梅锦衣,撑着伞走去太子书房。
  宫人远远地看着太子妃来了,忙不迭地就进去通报。
  太子推门出来时,正见着疏锦走近来。
  寒冬,大雪,她撑伞从雪地走来,裙裾貂裘白得比雪还要耀眼。
  “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太子皱眉将她拉进书房里,宫人接过伞立在门外。
  “来跟太子殿下说一声,我要出宫一趟。”疏锦对太子仍旧一副如常的态度,但太子可没那么淡定。
  “出宫?现在?”
  疏锦点头:“当然。您忘了今儿是十一月三十。说好的要去南大街的鹏程酒楼见顾杳止和李观渡。”
  “这样么……你打算把他们接进宫来?”太子沉吟了一瞬,脸色开始变幻莫测。
  疏锦点头:“如果他们不反对,我是有这个打算的。”
  “那你要准备坦白身份了?”
  “这有什么。”
  太子轻哼了一声:“随你去吧,多带几个侍卫。还有——”
  疏锦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便笑一声打断他:“我知道,但是如果她先对付我,那么别怪我。”
  “你不觉得到现在为止,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么?”太子终于忍不住说出来,声音微微拔高。
  疏锦也不高兴起来,其实她很少这样沉不住气,直接把不悦写在脸上:“您就自欺欺人吧,太子殿下,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给您看。”
  说完她直接摔门出去,抢过宫人手里的油纸伞头也不回地出了东宫。
  唯有太子在书房中仰头对着空荡的房梁问了一句:“即便你证明给我看了,除了让我更痛苦,还对你有什么好处?”
  只是疏锦听不见了。
  金陵城南大街。
  鹏程酒楼。
  疏锦在三楼雅间里,看着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莫名只觉得这些人的脸上都蒙着一层寒霜,阴阴的,没有笑意,空余满城繁华。
   

第七十章 国丧时节青鸾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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