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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锦眉头皱的更深:“本宫是太子妃,九皇子只是一介皇子,想必还没有权利命令本宫吧!”
“哟,太子妃娘娘说的这是什么话,三日之后九皇子殿下就要奉先帝遗诏登基了,这可是名正言顺的,难道皇上的圣旨还不能命令太子妃么?”那名公公轻笑一声,接着道:“而且说句太子妃不爱听的话,奴才也是尊敬您才唤您一声太子妃,要换了别人来,称呼可就是嵇夫人了!九皇子登基,那以前的太子可就不是太子了……如果太子妃娘娘执意抗旨不遵仍居东宫的话,那么远在西北的前太子殿下,又要多一条罪状了。”
疏锦冷冷地盯着那名公公,眼中寒意凝聚。
那名太监有些惧意,但仍旧接着说道:“人言可畏——尤其是对于天家皇族的人来说,更为重要。太子妃自己掂量着办吧,奴才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一挥拂尘,便领着几名小太监出了东宫。
这时候剩下的宫人全都会趋炎附势,忙一拥而上笑道:“太子妃娘娘有什么需要的,就吩咐奴婢去做吧。”
“太子妃娘娘,奴婢去帮你收拾行李……”
“太子妃娘娘……”
疏锦冷眼看着众人,不禁道了句:“你们可真是太子的好奴才啊。”
几名宫人都是一脸讪讪,疏锦也不和他们多费唇舌,丢下一句话便转身也出了东宫。
“先别忙着收拾行李,本宫回来再说不迟。”
长乐宫。
疏锦问了乾西四所的宫人,知道九皇子的行踪,便一路寻来此处。
“嘎吱。”
她推门而入,坐在龙椅上正低头细细抚着椅身的九皇子便抬起头来,见是疏锦不禁一怔。
疏锦迈步走近他,直接说明来意:“花镜唯,你什么意思?”
九皇子歪头勾唇一笑,明知故问:“什么什么意思?我又没干什么,左不过准备登基了——你该不是替你的太子夫君来质问我的吧?”
“我不想跟你废话,你为什么下旨让我迁去未央宫?未央宫代表的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九皇子自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让她迁去未央宫了。既然做戏,那么就要做全套!这样花镜羅的探子才会传给他自己想要传递的信息。
“唔……不就是七代皇后的住处吗?那有什么关系,我喜欢你住得离我近一点,我觉得我此生最大的幸事,就是有一天我清晨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你,而晚间歇息时闭眼前最后看到的人也是你。”
疏锦摇了摇头:“花镜唯,你在骗我。”
九皇子蓦然一窒,恍惚地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你每次跟我说谎之前都要迟疑一会儿,在北梁的时候我就揭穿过……”
“是啊。”花镜唯笑得明媚起来,回忆着道:“我记得那次宫女太监故意倒掉了我的膳食,你问我吃过没有,我怕你担心便说我吃过了,你一看我迟疑了一会便知道我在说谎了。”
“还有那次……”疏锦正要接着说,突然她住了口,脸色一阵变化,终于在九皇子花镜唯带着笑意地注视下,无奈地叹了一声。
“这一路走来,我们都变了。”
九皇子忽然站起来走到疏锦身前,眼中溢满认真的神采说道:“疏锦,我爱你多年从未变——不要,让我失去你。”
疏锦别过头去,闭眼轻声道:“可是我不爱你。从未得到,何谈失去。”
“至少,给我一次机会。疏锦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九皇子伸手欲拥住她,疏锦猛地后退一步。
九皇子花镜唯抬起的手停在空中。
疏锦对他摇了摇头,转身出了长乐宫。
“哪里去找公平的事呢。”
花镜唯笑了一下,春意尽消。
魏疏锦到底还是迁入了未央宫,只是每日闭门不出,九皇子花镜唯也不在意。
直到三月二日,九皇子登基大典。
疏锦立于九重楼上遥遥望去,台上九皇子皇袍加身,玉冠十二旒,台下百官朝拜,山呼万岁,帝王之气尽显无遗。
九皇子继位后号明帝,改年号为大锦,普天同庆,下旨免一年税收以示仁德。
金陵城内正举国欢腾,喜气洋洋。
而西北上阳关外,却是大雪飞扬,烟尘滚滚。
太原皇城门外。
塞外的烈风吹得人脸上像刀子更的一样生疼,有不少士兵脸上或手上已经起了冻疮,但是他们仍旧严阵以待,每日必准时操练。
“已经围了后晋军队六天了,想必现在城内也已是弹尽粮绝,属下看明日便是攻城的最好时机,必能将饥肠辘辘垂死挣扎的后晋打个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太子脸色已经比在金陵城内是更黑了些,但这毫不掩盖他的魅力,铮铮铁骨极具风仪。
看着大帐内的众人均是一副迫不及待跃跃欲试的表情,太子不禁笑了一声道:“吕副将说的有理,那么传令下去,全军修整,明日一早攻城,不破后晋,绝不还朝!”
“是!”几位大将都是一脸激动,摩拳擦掌着出了大帐。
不大会帐帘又被挑起,一名士兵进来通报:“启禀太子,军营外有一女子自称婳伞,一定要拜见殿下,属下们想要阻拦,却拦不住,特来请示太子殿下。”
太子皱了皱眉,不知婳伞不在皇宫保护太子妃,到这里来做什么?
“让她进来。”
那名士兵一愣,然后立刻领命出去将婳伞请进太子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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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按照正常剧情来走,不上架也没关系,么么,今下午还有一更。
第八十三章 挽断罗衣留不住(三)
“太子殿下。”婳伞挑帘进来便即刻跪下,脸色有着被风雪吹过的红色。
太子皱眉道:“不是让你保护太子妃吗?怎么来了这里。”
婳伞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道:“太子殿下,九皇子已于三月二日登基,并且下旨让太子妃迁去未央宫!”
“你放肆!”太子豁然将桌上的砚台和纸笔统统拂下案几,狠狠一掌拍在案几上:“太子妃迁去未央宫,你就更应该跟在她身后保护她!”
“殿下您这是何苦呢!太子妃根本不值得您这样对她,想必您再清楚不过了,未央宫从来是历代皇后的居所,而九皇子登基让太子妃迁进未央宫这意思代表着什么——无需属下说出来吧。”
太子沉默。
忽然帐帘又被挑开,正是那名信使:“太子殿下,九皇子已于三月二日登基,号明帝,改年号为大锦,并且同时册封了一个名叫魏疏锦的女子为皇后。这是皇上让卑职交给您的。”
不等太子叫他将信呈上来,婳伞早已气急的起身,一掌摔在那信使脸上:“住口!他花镜唯算哪门子的皇帝!不过是沐猴而冠的小丑,太子殿下才是……”
“把……信给本宫。”太子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强自镇定着将信拿过来,他打开信纸的手开始发抖。
自今日永熙九百二十四年二月二十七日起,我嵇绯瓷与太子殿下花镜羅断绝关系,自此一切与太子殿下无关。
——嵇绯瓷
恍如一道神雷劈中,他僵硬不能动,血气急速翻涌,他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再难看。
太子的整个人陷入死寂,神情已经恍惚的厉害。
良久只说了一句:“大约是你真的想要逼死我。”
婳伞正要劝阻,忽然帐外传来大片喊杀声和嘚嘚的马蹄。
有将军忙进来通报,脸色仍带着措手不及的茫然和即将生死一战的激动。
“太子殿下,是晋军突围杀出来了!”
太子只是一瞬间觉得失了所有的力气,此时也只是取了宝剑缓缓走出去:“那就战罢。”
那名将军一脸不解,只好摇着头领命而去。
婳伞也在营地近处杀敌,然而当她看向太子的时候,只见到尸横遍野,厮杀惨烈,而太子完全走神,任由数名敌军将长矛刺向自己。
血溅七尺。
“太子殿下!”婳伞哭喊着一路杀过去,扑倒在太子身上。而同时南唐士兵也急急冲过来。
太子笑了一下,嘴角还带着血迹,婳伞将耳朵附在他唇边。
“本宫记得,也是这样的下雪天,也是这样的寒冷。母后自缢在桂宫……现在本宫也去了,她应该满足了吧。”
“太子殿下……”婳伞凄厉的哭着,拼命摇头:“您又何苦,用命来成全。”
突然太子的手无力地垂下,婳伞觉得心跳都要停止,声音都嘶哑到破音,她却仍大喊道:“太子殿下您别睡,您醒醒!太子殿下!”
几名正在拼杀的将军都是一惊,回头看去,骇得暇疵欲裂,敌军的血喷在他们的脸上,他们只觉一片黑暗。
一个不备,敌军将领的长缨狠狠刺进一名将军的胸膛。
……
那一日,风雪来的比往日都要猛。
金陵,皇宫。
未央宫内疏锦头也不抬一下只顾看书,而花镜唯也不多说话,笑着饮茶或是低头批阅奏折。
还是那名信使,这次脸上却带着不详:“报——皇上,晋军突围,背水一战,我军死伤无数,损失惨重,现已撤退至太原城外五十里。”
花镜唯脸色一变,不待他说话,疏锦却瞬间出现在信使面前,脸色焦急:“那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重伤,生死不知。”
疏锦颓然的跌坐下去。
花镜唯上前蹲下紧紧拥住她:“别怕,我还在。”
疏锦摇头,眼中几乎有血丝浮现,却并没有哭出来。她狠狠推开花镜唯,起身就往外走,花镜唯忙问道:“你去哪里?”
“我要去太原——我没有死,他就不能死。即便他死了,哪怕化为灰烬,我也要去地府把他找回来。”
疏锦说话间已经出了未央宫,花镜唯也快步奔出去,拦在她面前:“你不能去,那里太危险了!”
“你拦不住我。”
疏锦说这句话时眼中完全没有一丝犹豫和情感,显然下一刻如果花镜唯不让开她就会动手。
花镜唯脸色满是痛楚,盯着疏锦不肯让开:“你真的就那么爱他?”
“你以为呢?”说着疏锦毫不犹豫,直接一掌击中花镜唯的胸膛,他完全没有闪躲,喷出一口鲜血单腿跪在地上。
看着不顾而去的疏锦,花镜唯惨笑一声:“我求你,别走。”
疏锦脚下顿了顿随后走得更快:“我求你,放过我。”
花镜唯不禁又喷出一口血,宫人全都心惊胆颤地围上来,他忙道:“快,快去把陈烈给朕找过来!”
“是,奴婢这就去。”那名宫女吓坏了,忙不迭就往陈烈住处跑。
其他的宫人也忙跑着去请太医。
疏锦先去告诉了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他们都不愿留在宫里,于是三人一齐策马出宫。
陈烈一袭红衣出现在城头,手持长弓,后背箭矢。
“嘚嘚嘚。”
一阵尘土飞扬,三人策马奔出城门。
陈烈皱了皱眉,将心中奇怪的情绪压下,拉开弓箭,将箭头对准疏锦的后背,猛地一放。
弓如霹雳弦惊。
“嘶……”疏锦几乎要被剧痛袭得抓不住缰绳,差点滚下马去。她策马停下,缓缓掉头回望。
一瞬间心比伤口还要痛。
城门上男子一袭红衣飞扬,手上的箭已经再次搭上长弓。
你的箭真的很准,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可是我不知道的是,我从没想过你会拉弓将箭射向我。
疏锦只冷冷盯着陈烈,问道:“为什么?”
陈烈想了想,答道:“皇上让我务必留下你。”
“哈哈哈哈……”疏锦猛地大笑起来,声音中的凉意让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一惊。
“陈烈,难道就因为这样吗?”
第八十四章 挽断罗衣留不住(四)
“你知道我的名字?”陈烈皱眉,十分疑惑。
忘得真彻底。
疏锦止笑,深深的看他一眼,也不多费口舌,利落的将背后长箭拔出来,鲜血一时四溅。她却眉也不皱一下,直言道:“如何会不知——只是你让我离开吧,我不想和你动手。”
“我也不想和你动手,但是我必须把你留下。”说话间陈烈又是一箭射来,疏锦猛地向后倾倒,与马背呈水平线,那支箭划过她飞扬的发丝,直射入大理石地面,整个箭头都没入石中,可想而知若射中疏锦会是怎样的场景。
疏锦再也不去看他,策马掉头,招呼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一起,直接往前行。
陈烈皱眉,运起灵力翩然从城门上飞来,掠过三人头顶落在距他们三丈开外的地面,一袭红衣恍如妖孽。
他伸手取来两支箭同时搭在弓上,却并不对准疏锦,而是指向顾杳止和李观渡两人。
“我拦不住你,但是他们的命我可以留下。”
此时的陈烈冷酷逼人,让疏锦觉得陌生。
李观渡双拳一紧,就要动手,疏锦抬手止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