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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锦点点头:“那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有什么话要说吗?”
“你去哪里?”
“去一个必须要去的地方,见一个必须要见的人。”疏锦笑着说出来,她想是时候跟混沌老祖决一死战,功力已全部恢复,纵使找不到白泽印,也应该无大碍。
毕竟,她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件事了。
太子惊讶于疏锦脸上的情绪,他不能确定那究竟是期待,迫切,还是解脱。
抑或什么都不是。
“比我还重要?”
“曾经是,现在……也许。”
太子也笑了出来,只是实在不好看:“我想我知道那个人……扶音?”
疏锦挑眉:“太子殿下真是神通广大,我的确很想见他。”
只是,再也见不到。
太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缓缓退开几步,将路让出来,任疏锦离去。
疏锦打马疾驰而去,没有回头,他不由高声问了最后一句话:“
你还会回来吗?”
疏锦的声音远远传过来:“不回来了。”
还不如,不回答的好。
太子惨笑一声,眼中疏锦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亦回头往城中去。
疏锦脸上的眼泪抖落在马背或古道上,没有引起一丝的涟漪。
此去不知还能否活着,或许让你死心,以为我在走过天涯或看南疆月落,是我最后能够保护你的方式。
南唐金陵。
唐明帝继位两月后便驾崩,举国长哀。
浩荡的出殡队伍从宫门直排到金陵城西,然而令人惊叹的竟是陈太妃自愿同去皇陵,永守陵墓,再不回宫。
所有人都为陈太妃对唐哀帝的痴心而称赞时,只有陈烈和陈太妃自己知道,她想守着的是花镜唯,而不是唐哀帝。
就在唐明帝的棺醇葬入皇陵当天夜晚,墓中静躺的唐明帝花镜唯双眼蓦然睁开,绿光流转,一道人像虚影突然从他脑中飘出来,渐渐凝为实质。
男子雪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绿瞳幽深,眉目有着凡人难以企及的气韵,分外惊艳而飘渺。
他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抬脚迈出墓室。
脚步却没有惊起一丝尘埃,面容也没有一丝波动。
翌日早朝时,众臣均是商量现下的情况应该如何解决。
国不可一日无君。
唐明帝死后没有留下一句话,也没有子嗣可以继承皇位,那么很明显的,只有一个办法……
“请左相大人西去太原,迎回太子殿下早登大位!臣等莫不出城十里相迎。”百官纷纷跪倒在顾玄琚身前,齐声相请。
顾左相双手一扶,忙躬身笑着回了一句:“我万不敢受众位大人之礼,迎回太子殿下当是为人臣子的本分,我立即回府打点,即刻动身去太原,早日迎回太子殿下,这宫里的事就麻烦众位大臣和王案大人了!”
“左相大人客气……早去早回……”
“静候大人佳音……”
百官都没想到左相这么好对付,一请就去了,还以为他会因为之前他们支持唐明帝登基而故意推脱一番。
不过顾左相当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只是事关太子殿下登基大业,他可没那么多小性子使。
五月十八。
顾左相已经领着队伍到了太原城门外,不大会太子便信步而来,身后跟着李观渡顾杳止婳伞以及各位将士,皆是一脸迷惑,不知顾左相为何不在朝中左右局势,还带着大队人马也来了太原。
太子刚走出来,顾左相和身后大队人马全都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无需多礼,起来吧。”太子抬手,所有人便应声起来,顾左相起来后,对太子道:“五月三日唐明帝久病不治驾崩,现已出殡入了皇陵,而陈太妃也自请入皇陵守墓。百官群龙无首——”
说到这,顾左相又跪下去:“臣代表南唐文武百官恭请太子殿下还朝登基!”
紧接着顾左相身后的众人也跟着跪倒山呼:“恭请太子殿下还朝登基!”
太子脸色并没有的波动,只是太子身后的所有将士人员喜不自胜,纷纷跪倒也齐声道:“恭请太子殿下还朝登基!”
第九十三章 无限江山臣新君(三)
太子居高临下俯视众人,脸色微微笑着,但心中没有一丝快慰,他争夺这么久的东西,不费吹灰之力到手的时候,却恍然好像自己也没有那么深的执念。好像这盛世繁华在她策马而去的时候,已经失了颜色。
或许是,对她的执念更深。
“起罢,明早班师回朝,今晚可准尔等高欢。”
婳伞看着孤身前行的太子,心里堵得慌。她停在城门处,并没有跟上去,她明白,无论怎样,自己始终走不进他的心里。
而太子的身边,好像确实要太子妃站在那个位置才会显得好看。
婳伞的手扣进了掌心,有微微的血渍渗出,刘长青眉飞色舞回城时不经意看到婳伞仍怔怔停在那里没动,不由凑上前去问道:“婳伞姑娘,你在想什么?太子殿下已经进去了,快走罢。”
婳伞回过神,看着疑惑地刘长青,勉强扯了一个笑容:“没什么,多谢刘都尉。”
说完她便跟上去,只有刘长青眨了眨眼,低低的说了句:“婳伞姑娘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混沌净土。
疏锦深吸一口气,终于到了这一刻,她日夜期盼了这一天不知多久。真是——有些忍不住了。
她露出痛快的笑容,艳得惊世,单脚点地飞身进了混沌净土。
“什么人?”三五名净土弟子均神色紧张,戒备地看着来人,随着疏锦的越走越近,一名弟子忽然脸色刷的一下雪白,结结巴巴地说:“我记得……她好像是……好像是那日劫走……要接受火葬刑罚者的人……”
另几名弟子一听这话,全都记起了那日的场景,不禁两股战战。
疏锦边走边笑道:“亏得你们还记得我,真是受宠若惊。”
她说着手上已经涌出灵力,正要动手,蓦地对面几名弟子居然全部跪下,对着她磕头:“姑娘大慈大悲,求您杀了老祖吧,老祖他已经入魔了!”
咦?求外人杀了自己的领导者?
疏锦一阵唏嘘,真是怪事年年有啊。不过这可正和她意,便扬了扬手:“你们不求我我也会杀了他。”
几名弟子脸上一喜,都将手指向身后的石室:“老祖现下就在那里面,姑娘千万小心!老祖半年多前突然开始击杀净土中的长老,后来但凡是灵力高深一点的都没有放过,那些人死的极其扭曲痛苦,我们真怕有一天老祖会连我们也一并杀了!”
这样吗?
难不成混沌老祖在练什么功体?
疏锦皱着眉脚下一闪便到了石室外。她手中灵力狂翻,一掌击向石室大门,那厚重坚固的石门便轰隆一声尽数炸开,烟尘滚滚而起,碎石乱飞。
“何方宵小?”
随着一声怒喝响彻天际,混沌老祖从浓烟中飞升起来。
“数月不见,老祖的脸色倒是越来越难看了。”疏锦冷笑着也升到半空,定定地望着对面脸上有紫黑之气缭绕的混沌老祖。
“哈哈!老夫没去找你你反倒还敢主动挑衅了!妖女,今日休走,这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混沌老祖大笑起来,接连打来几掌,疏锦双瞳一凝,毫不畏惧,闪身上前与他对撼。恐怖的波动由半空绵延整个混沌净土,四周飞沙走石,地面不停地裂开巨大的缝隙,连空间也出现扭曲。
灵力动八荒!
被剧烈的震动惊起的净土弟子都纷纷聚集在净土广场上,围观这一场盛世大战。一边用法宝抵御袭来的法术余波或飞石,一边在心中暗暗祈祷混沌老祖可以早亡。
疏锦大开大合,再次击退混沌老祖后,冷声道:“看来你似乎功力没有长进啊?”
混沌老祖桀桀的笑起来,声音传出去惊得围观弟子身上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就是这样的笑声!
每次老祖杀长老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笑声!
果不其然,随着混沌老祖的笑声一落,他脸上缠绕的紫黑之气也逐渐散开,越来越多的紫黑之气从他的手上凝聚从而游走在他的全身上下。
“欲斩魔——先成魔!以魔压魔!小妖女,刚刚不过是和你练练伸手,现在战斗才正式开始!你可千万不要……”说着混沌老祖手中涌出的灵力全部变为紫黑之气疯狂朝她袭来,周遭触及的树枝和山石全部被腐蚀,连渣都没有剩下一缕。
老祖的声音接着道:“一招即败!”
疏锦见状微微变色,表情不由更加严肃,大股灵力输出,但是一碰到紫黑之气却被完全腐蚀,紫黑之气淡了许多,但仍旧攻势不减朝她袭来。
她再次连连几掌轰出与之对撞,紫黑之气才化为乌有。
疏锦脸一寒,九枚封天印全部祭出,刹那时空有一丝滞怠,洪荒的气息弥漫整片天空。
祥瑞麒麟,五彩凤凰,单足夔牛,贪狠饕餮,虎人梼杌,龙兔真犼,恶灵混沌,重明火鸟,神速庆忌九大荒古神兽一一排开环绕疏锦身边,威风凛凛。
混沌老祖双目中闪现贪婪之色,更加强势地攻来。
大战六天。
净土内两人交战处所有旁物都化为灰烬,满目疮痍,天昏地暗。
九兽强攻,混沌老祖不遗余力,攻势迅猛,然疏锦灵力支撑九大神兽本就勉强,但反观混沌老祖却有愈战愈猛的势头,疏锦心神一乱,混沌老祖抓住机会,不顾凤凰的攻击接连三十二掌袭向疏锦心脏。
“噗哧。”
疏锦愣了愣,低头看去,心脏处已是紫黑之气氤氲,而体内灵力正在疯狂被抽离,她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霎时麒麟还原成印,紧接着凤凰,夔牛,饕餮一一还原。
被凤凰一尾击伤的混沌老祖随着疏锦灵力的抽离渐渐恢复血色,气势再次大盛。
混沌老祖桀桀一笑,再次数十掌轰来,疏锦想躲却动不了,数十掌紫黑之气无一例外全部攻在她身上。
猛地她喷出一口心血,缓缓坠落。而九枚封天印也全部还原,回到疏锦怀中。
血染七尺碧绿枝。
南唐金陵城外十里处。
艳阳高照。
一队声势浩大的军队快速而来,隐隐马蹄混着人的脚步声震动山河。百官已能看到为首的那人纵马而来,气势逼人,尊贵无匹,而身后紧接着出现顾左相的身影和浩荡的南唐大军。
“臣等恭迎太子殿下西征凯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密密麻麻的文武官员和围观百姓全都跪下去,山呼太子千岁。虽然口中喊的是太子,但他回朝百官出城十里相迎,已经是帝王的礼制。
第九十四章 无限江山臣新君(四)大结局
“平身。”太子下马,双手虚扶,阳光照耀下,太子冷然威严的面目显得更加夺目,而他脑后似乎有一圈耀眼至极的金灿神华。
“谢殿下!”百官及围观百姓都起身,退到两边排成长队,让开一条宽阔的大道。
太子坐上百官准备好的轿辇,穿庭过市,只听得一路无数惊呼崇敬和赞叹尊恭,他恍若未闻。
皇宫内东宫和长乐宫都细细打扫得一尘不染,看太子的意思而择住处。
太子自然回了东宫,然而不等他歇息片刻,便立刻有内务府的管事,礼部尚书和钦天监的人上门,说是已经拟定好登基大典的日子,定在后日,内务府和礼部早已将一切布置妥当,特来询问太子的意思。
太子也不甚在意,当即点头恩准。只是在他们出宫门的一瞬间,加了一句:“本宫会在登基大典上一并册封前后晋君王李观渡为威护候,赐婚李观渡和顾杳止,并封顾杳止为一品诰命,将太原及其周边九座城池一并划为西郡交由威护候掌管,你们要准备好。”
“太子殿下隆恩浩荡,如此仁德对待降君,必使天下归心,南唐永昌!”
太子轻笑一声,挥手命几人退下,礼部尚书犹豫了一瞬仍旧问道:“太子殿下准备给婳伞姑娘什么位分,微臣也好一并准备。”
太子脸色一变,看了看礼部尚书,思虑片刻便开口道:“她怀有皇嗣,又救驾有功,便册封正一品……”他话未说完,婳伞突然从花园夹道中走过来,跪在太子身前:“太子殿下,属下有欺君之罪,请太子殿下不必册封了!”
礼部尚书等人一惊,太子深深皱眉,命了婳伞与他进大殿,并屏退左右,将殿门深掩。
“说吧,是怎么回事?”
太子背对婳伞,负手而立。婳伞扑通一声跪在殿上:“属下痴心妄想,以为有了皇嗣,逼走太子妃,殿下就会回头发现属下的好。但是数日以来看到殿下魂不守舍,心中洞明殿下对太子妃用情至深,属下无论如何也进不了殿下的心,是以属下悔悟,不愿再欺瞒殿下。其实——那晚太子殿下根本没有对属下做什么,您早上醒来看到榻上的血迹是属下用匕首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