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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浣衣局,也不知婳伞使了什么法子,让人把她和疏锦分到了一个房间,当然,还有另外的两名宫女,不过并不是北梁皇室的,而是南唐皇宫里的。
还不等婳伞和疏锦踏进房门,便听见一群宫女在窃窃私语。
“听说有两个北梁的皇室中人被分到咱们房里来,咱可不能弱了士气!”
“等下她们进来了先给她们个下马威!”
“我倒要看看北梁皇室中人能不能比得上秋蓉姐姐!”
听到这婳伞冷哼一声,邪恶的笑了:“天真的傻子,自找打击。”
疏锦挑了挑眉,“你会功夫么?”
“你可以试试看。”婳伞话落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疏锦放了心,紧随其后。
婳伞进去的时候一名宫婢讽笑出声:“我当北梁皇室中人该是多么风流的人物,不想也只是一般的货色,听说还有人想在路上迷惑九皇子和太子殿下,真是不知所谓!”
“就凭她这样的姿色?”另一名宫婢也无不讥嘲。
顿时房内一片哄笑打趣。
“在笑什么这么大声?刺得我耳根子疼。”疏锦言笑晏晏迈过房门。
房内顿时寂然。
另几名其他房里的宫婢对和疏锦一起住的两人投去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均不再言语讪讪离去。
疏锦看也不看离去的几人,只低头问道:“两位姐姐叫什么?”
年纪大点的女子称自己叫秋蓉,年纪小的称自己叫明月。
婳伞上下打量一番秋蓉,湖绿的宫女装,窈窕的身材,秀丽的容色,在外边算得上美人,可摆在这美女如云的皇宫里却还差了一点让人眼前一亮的风景。
“我在外边的时候听到几位姐姐谈论,还以为秋蓉姐姐是多么风流的人物,不想也只是一般的货色。”婳伞腹黑的把原话送回给秋蓉和明月。
气的两人脸色如墨般黑,眼看就要失控,疏锦伸手拉过婳伞,温言如雨:“别再与两位姐姐斤斤计较了,还歹我们也只是亡国的皇室而已。”秋蓉正想顺着她的话奚落一下两人,没想到疏锦接着道:“又不是连带着把皇室教养也丢了,何必与宫女计较,平白低了风度。”
秋蓉简直气得两眼发绿,谁说她温言如雨来着,那是暴风雨吧那是!
婳伞也终于不再冷着一张脸,大笑着与疏锦一起回自己的床位整理床铺。
“切!什么东西!不一样是宫婢!”明月忍不住哼出声。
疏锦回头看了一眼明月,幽幽出声:“说我们不是东西,难道你是东西么?”
“当然不是!不,不对。。。。。。是东西。。。。。。不不不,不是。。。。。。也不对,你管我们是不是东西!”明月被绕晕了,只好这般回答,一旁的秋蓉被她的回答气得半死,索性骂她一句回去睡觉。
“我看你是傻子!”
留下欲哭无泪的明月和相视而笑的疏锦婳伞。
子时三刻许。
婳伞从墙外偷偷翻进来,眼见并无人发现,便回了房间,疏锦倚在房门口,似笑非笑的拦住她。
婳伞环视一圈,发现并无一人,便把手中纸条拿给疏锦,压低了声音:“太子传来的密信。”
疏锦打开小纸条,借着月光看清了上面的寥寥数字。
三日后,申时许,皇上经过御花园流水亭。
看完疏锦递还给婳伞,后者用内力将之震个粉碎,然后撒进草丛内,“有什么计划?”
疏锦挑挑眉,“你去打听看看那个时候要经过御花园流水亭的娘娘宫殿里有没有什么要送的,想法子接下来,再称病,便由我去帮你送。”
婳伞点头,两人快速闪进房里假装熟睡的样子。
因为疏锦看到秋蓉正好起来如厕。
秋蓉迷迷糊糊,倒并不曾看见两人,只依稀听见什么流水亭,便暗暗记在心下。
东宫太子府。
太子花镜羅传完信之后始终无法入眠,便只好端墨徽砚,宣纸湖笔,在书案上练字。
然而写完之后脸色微变,快速撕碎了宣纸扔进纸篓,躺倒在榻上。
然而他始终无法忘记,他随手写就的一篇纸上,竟然全部是重复的三个字。
————魏疏锦。
第十章 折戟沉沙(三)
右相府。
湘夫人魏陵嘉独坐在房里,身子一直在微颤,因为她不知道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也许是她此生最耻辱的事。
“嘎吱。”
房门被一名男子推开。男子一身暗红朝服,器宇轩昂,容华不凡,非一般温和。
魏陵嘉愣住,她从未想过右相陈策是这般清绝,从这一刻,似乎她并没有那么抵触了。
“你是陈策?”魏陵嘉喃喃问道。
右相陈策微微一笑,说不尽的如沐春风:“难道还有人敢在本相府中冒充本相么?”
魏陵嘉俏脸微红,低头不语,她想,命运真是会捉弄人,她的良人竟然是她的敌人。然而她想,她还是动心了。
陈策见她低头似羞涩,便转身取来桌上的酒,递了一杯给她,温柔的道:“这杯酒应该喝的,这是湘儿与本相的新婚交杯酒。”
魏陵嘉芳心大乱,只得急急喝了,暗骂自己没出息,怎么在他面前就乱了阵脚,有些手足无措的味道。
陈策见她一口饮尽,又斟了一杯给她:“这杯祝我们白头到老。”
魏陵嘉又痛快饮下,如此反复没几杯便醉得人事不知了。
陈策见状冷冷一笑,与之前温柔的样子相比显得更加迷人。他低头附在魏陵嘉耳边,柔声问道:“告诉我,谁派你来的?”
“没人派我来。。。。。。”
陈策错愕,难道不是太子派来的人吗?
“你和南唐太子什么关系?”
“生死大仇,此生不杀他不足以泄恨!”
陈策越问越皱眉:“为什么来右相府?”
“。。。。。。南唐皇帝的圣旨。。。。。。”
“你知道谁是南唐太子的人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十七妹跟九皇子花镜唯关系密切。”
“哦?”陈策眼中光芒闪烁,继续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魏陵嘉似乎犹豫了一会,然后以一种奇怪的语气说出了那个名字,而陈策一直没能明白那是什么样的语气。
“魏疏锦。”
翌日清晨,浣衣局宫婢早已开始忙碌起来,一名执事嬷嬷让婳伞把东西送到一名昭仪宫里,而疏锦要送的却是凤袍。
“让奴婢送东西去桂宫会不会有些不妥?奴婢怕第一次做不好得罪了皇后娘娘。”
“怕什么!”那名执事眼睛斜瞟着她:“皇后娘娘岂会和你一个奴婢计较,再说你小心点不得了。别磨蹭了,快送去!”
疏锦没再继续说什么端好凤袍往桂宫方向行去。
“烦劳姐姐通报,浣衣局将凤袍送过来了。”疏锦将托盘微抬挡住自己的脸。
“嗯,跟我来吧。”桂宫门口的婢女领了疏锦进入桂宫,经过**时正好遇到皇后在石桌上品茶看书。
“什么事?”皇后抬头看向疏锦两人。
那名宫婢便停下来向皇后行礼:“回皇后娘娘,是浣衣局的来送凤袍。”
“哦?本宫怎么没见过?你抬起头来。”
疏锦无奈,只好抬头正视皇后。
皇后手一抖,茶杯便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听来格外压抑。
“你什么时候进的浣衣局?”皇后紧盯着她,眼中惊艳不绝。
“回皇后娘娘,奴婢昨日刚进的浣衣局。”疏锦不卑不亢的回答。
皇后皱眉,“昨日?怪不得以前从没见过你。你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疏锦起身,领她进来的那名宫婢将凤炮拿回了皇后寝宫。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和颜悦色的问道。
“魏疏锦。”
“姓魏?似乎是北梁国姓,你是北梁人氏吗?”
“奴婢在北梁未亡国之前是北梁十七公主。”
皇后惊讶,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点点头道:“这倒也是,寻常家里养不出你这样的人儿来。那你恨南唐吗?”
疏锦不知皇后什么意思,只好跪下去,道:“奴婢不敢。”
皇后将疏锦扶起来,笑的温婉,“别害怕,本宫不怪你。你见过南唐太子吗?”
“远远见过太子殿下。”疏锦心中暗疑,不知顾皇后这是要做什么。
“哦,想必你还未有夫家吧?”
“是。”疏锦突然觉得一阵好笑,这对白跟说媒似的。
皇后此时的脸简直可以用喜上眉梢来形容了,想了想用更温柔亲切的声音说:“今日你还有差事要做,本宫就不耽搁你了,改日空了就来陪陪本宫可好?”
“奴婢遵旨。奴婢告退。”疏锦行了礼转身离去。
顾皇后身旁的姜姑姑低头道:“娘娘不怕她心中有恨吗?如此祸国的一张脸怕是会让太子殿下乱了心智。”
“她若真能把琅赢迷得言听计从,赶紧给本宫生个皇孙,那本宫还要谢谢她呢!琅赢那孩子,一心扑到江山社稷上,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本宫不放心。”顾皇后无不担心的说道。
“娘娘真是心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也孝顺娘娘得很。”
“本宫不疼自己的儿子疼谁啊?”顾皇后打趣道。
自从桂宫安然无恙的回来,执事嬷嬷再没叫疏锦去送过衣物,只在局内做事,转眼三天便过。
“是送去蒋嫔娘娘那里的衣服。”婳伞将衣服交给疏锦,然后将一包白色粉末倒进嘴里,然后躺在床上。
疏锦有些不放心:“你吃的什么?”
“马齿笕粉末。”想了想又补充道:“不是毒药,只是我对它过敏。”
疏锦点点头,放心离去。
疏锦算好时间先去送了衣物然后再回到流水亭附近等着,此时大概未时三刻许。
申时刚到不久,便有人声传来。
“皇上,臣妾突然想看万莲池的荷花了,听说开了一朵并蒂莲,皇上陪臣妾去看看好吗?”
“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唐哀帝搂着陈美人去了万莲池。
疏锦皱眉,怎么会这样巧,刚好在此处临时改道,她从花丛中探出头看了看流水亭,顿时了然。
流水亭处有一宫婢盛装打扮倚在那里,容色动人。
秋蓉。
兴许那天晚上被她听到了吧。
疏锦便又转身快步往万莲池行去,她得比皇帝更早到达万莲池。
“这里的景色果然不错,以后有空可以。。。。。。是什么人在那里?”皇帝正和陈美人说笑,突然看到一个玉色宫女着装的女子蹲在莲池边,似乎正在折莲花。
女子起身回头,脸上微红,带着一丝惊慌。
唐哀帝愣住。
陈美人愕然。
所有随侍太监宫女惊艳。
女子眉目夺天地造化,国手丹青,难描之姿,临花照水,夭矫绝艳。她立在莲池边,风吹动她清淡的裙裾,飘渺好似要飞去。轻轻的一抹绯红与惊慌,更显夺目的风情。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现在改成莲池有佳人,倾国又倾城才妙!朕从未见过这样的美人!”皇帝双眼紧盯莲池边的女子,已无暇顾及陈美人,说罢他快步走到莲池边,把手伸到女子面前:“朕拉你上来!”
疏锦犹疑了一下,终于小心翼翼的伸出了右手,皇帝拉紧她的手,一把将她拉上来,疏锦毫无防备跌进唐哀帝的怀里,唐哀帝也顺势紧紧地抱住她。
“谢谢。”疏锦故作羞涩的说道,其实她知道,她已经成功了一半。
皇帝温柔的笑起来:“你在莲池边做什么?”
“奴婢瞧着莲花开的好,想摘两朵回去插在房里。”
皇帝看着疏锦,眼神迷离:“何苦摘什么莲花,你比莲花更动人!”
陈美人此时委屈的走过来,双眼朦胧,煞是楚楚可怜:“皇上!臣妾头疼。。。。。。”
疏锦微微一笑,潋滟的桃花眼越发让人沉迷,风情压过满池莲花。“小主不舒服,皇上应当宣太医来瞧瞧。”
唐哀帝点头:“福寿全,去宣太医,你们把美人送回宫去。”
“是!奴才这就去办。”
“皇上!”陈美人不甘地跺跺脚,却也只能在皇帝不耐的眼神下打道回府。
临走时冷冷地看了疏锦一眼,唇角无声地阴唳。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迫不及待的问。
疏锦挣开皇帝的双臂,羞涩答道:“奴婢魏疏锦。奴婢局里还有差事要做,奴婢先行告退。”说完急急跑开,背影步步生莲。
“哪个局里的?”皇帝不忘问她。
“浣衣局。”
不大会,疏锦回到了浣衣局,她先进房看了看婳伞,见其满身红疹且双颊绯红,疏锦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果然发烧了。
还烧的不轻。
婳伞一把抓住疏锦的手,并没有什么力气,气若游丝:“事情办得怎么样?”
“命都快没了,你还有心情问这个?”疏锦恨恨的冷笑,但还是补充了一句:“很顺利。”
说完她快步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