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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都快没了,你还有心情问这个?”疏锦恨恨的冷笑,但还是补充了一句:“很顺利。”
说完她快步出去找到执事嬷嬷:“嬷嬷,婳伞现在全身起红疹且高烧得厉害,可不可以请太医来看看?”
“一个宫女病了还要请太医?你把太医当什么了?”执事嬷嬷嘲讽的反问。
周嬷嬷见状过来问怎么回事,疏锦再次说了婳伞的情况,周嬷嬷左右为难,正要拒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骚动。
“什么事?”周嬷嬷拨开人群,只见福总管手拿圣旨而来,忙满脸堆笑的迎上去:“福总管!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万莲池的风。”他意味深长的答了一句,又问道:“谁是魏疏锦?”福总管左右环视,最后停在疏锦的身上再也不能移开。
“奴婢在。”疏锦缓缓上前一步。
“魏疏锦接旨!”
疏锦毫不犹豫的跪下去,她想,婳伞命不能再耽搁了。周嬷嬷和执事嬷嬷对视一眼,也随着众人双双跪下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浣衣局魏疏锦容色倾城,艳冠天下,端庄淑秀,深得朕心。即日起册封婕妤,赐号霁,居重华殿,赏青衣居士莲花图真迹两幅,夜明珠两颗,极品蓝田玉镯四对,上等苏绣锦缎一百匹,金钗首饰六盒。钦此!霁婕妤,领旨谢恩吧!”
作者有话说:有读者问有没有穿越之说,在这里解答一下,在文文里绯影不会刻意突出女主是穿越的,但是女主是竹妖,因机缘巧合从现代到了另一个类似于古代的平行时空。还有,下一章会很精彩哦,文文慢热,读者大大有点耐心,给点支持吧!拜谢
第十一章 折戟沉沙(四)
疏锦面上并无一丝笑容,只规矩的行了礼:“奴婢领旨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福总管将圣旨交到疏锦手上,脸上堆满笑容,皱纹挤在一起跟朵菊花似的。“霁婕妤真是让奴才惊为天人,直接册封宫婢为婕妤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这份恩宠可是连陈小主也比不上啊!”
“谢公公谬赞。不过奴婢还有个不情之请。”疏锦站起来拂去衣上尘埃,分外优雅。
福总管脸色微变,忙回答:“哟,婕妤这话是怎么说的!怎么还自称奴婢,该改口了!别说是一个要求,哪怕十个百个呐,奴才也不敢不从啊!”
“公公言重了。本宫在浣衣局还有个同乡,名叫婳伞,本宫想一起带走。”疏锦终于说到正题上。
福总管大松一口气,笑的十分灿烂:“这个当然!请婳伞姑娘一起出来走吧!”
“婳伞她。。。。。。”疏锦还未说完,执事嬷嬷慌忙上前道:“婕妤恕罪,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副总管不知原委,疏锦便告诉了他。
“既然这样,霁婕妤先随奴才去重华殿,然后奴才差人再把婳伞姑娘接过去,您看可好?”
“那就这样吧。多谢公公!”
“婕妤这是说的哪里话!真是折杀奴才了。”
福总管客套了一番,便在疏锦身后一步处领路。
戌时一刻。
长乐宫。
唐哀帝换了常服,款款步入宫内。
而龙榻之上疏锦窈窕斜倚,手握书卷,神情冷淡,如墨的长发倾泻出一段风流香。
“在看什么书这么认真?”皇帝就势坐在疏锦身旁,右手已经附上了她的大腿。
疏锦望着眼前笑的难看的老男人,几乎下意识要去推开,但她终究忍了下来。
“在看史书。”
皇帝大笑起来,右手又微微向上移动到腰处,然后猛然用力,疏锦措不及防,书卷跌落在地,而她自己也扑倒在皇帝怀里。
疏锦此时无邪一笑,眼角风情万种,微微喘息。
“迷人的妖精。”
唐哀帝缓缓低头吻她,疏锦闭上双眼,有些绝望,她感觉到一个世界正在崩塌,而她无法救赎。
恍惚中她脑中闪过花镜唯与她初见的场景。
彼时花繁树茂,北梁**欢若亭。
她刚刚附身到十七公主身上不久,在宫里散步,忽见亭中一男子独自下棋,锦衣墨发,双眼狭长而妩媚,煞是好看,气质更是像极了一个人。
“你这人真有趣,怎么自己跟自己下棋?”疏锦走进亭中,白衣胜雪,笑的温婉清澈。
花镜唯愣了一愣,然后也笑着回答:“因为没人跟我下。”
疏锦兀自坐在他对面:“那我跟你下吧,不过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时间拉回此刻。
疏锦已经感觉到皇帝的鼻息已经喷到她的脸上。
“砰!”
皇帝抬头怒视来人,疏锦也睁开双眼看向来人,简直愤怒至极,再次勾引唐哀帝的勇气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太子一脚踹开大门,身后是惊恐的福总管领着小太监跪了一地。
欲求不满的老男人是十分恐怖的:“太子放肆!”
“父皇!”太子瞟了一眼躺在皇帝怀里的魏疏锦,双手握紧,义正言辞的说:“您身旁的女子是北梁的俘虏,她如此处心积虑的接近皇上,儿臣十分怀疑她可能有什么阴谋,请容儿臣查明后再行册封!”
疏锦愕然,随后怒不可抑,心中冷笑连连,潋滟如桃花的双眼如刀锋般刺向太子,眼底寒气弥漫,冷如幽潭。
太子却并不与她对视,低首垂眉,双手指甲早已陷入掌中肉。
“皇上,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请皇上三思!”以福总管为首的太监纷纷附和。
唐哀帝怒极反笑:“果然是朕的好儿子!好奴才!连朕宠幸一个妃子都要你们先查清底细,到底谁才是南唐的皇帝?好,让你去查!三日内倘若你查不出什么来,那么你这个太子也不用当了,回头让唯儿替你当几天吧!哼!”唐哀帝拂袖而去。
此时太子掌心有血珠滑落,他快速将手收于广袖中,大步而去。
福总管领着一群小太监连声喊着“皇上息怒”也去了。
满室寂寥,唯余疏锦一人。她自嘲一笑,宫外有一阵寒风吹过,一朵开得最艳的杜鹃无声萎落。
亥时二刻许。疏锦站在重华殿**房中,身前是刚刚转危为安尚躺在床上的婳伞。
“安排我和太子见一面。”她面无表情,连声音都没有温度。
“怎么了?事情出了什么意外?”婳伞苍白的脸色中带着疑惑。
疏锦冷冷一笑:“意外?没什么意外!一切都在你家太子的掌握之中!”
“那你见殿下做什么?”婳伞更加疑惑。
疏锦没有回答她,而是重复道:“告诉太子,我要见他。”
婳伞无法,只得招来信鸽,将疏锦的要求带去太子府。
不大会儿信鸽便回来了,上面只有三个字,字字苍劲有力,杀伐果断:“地牢见。”
约莫过了半刻钟,刑部便差人来传话:太子夜审霁婕妤。
疏锦跟着士兵到了地牢中,此处空无一人,疏锦等了几瞬,便听到牢门打开的声音,太子一袭黑衣,信步而至,停在疏锦身后三尺的地方,淡淡的开口:“你要见本宫?”
疏锦怒极的直呼他的名字,狠狠一拍木桌,转身怒视太子:“花镜羅!你到底什么意思!戏弄我很好玩吗!”
太子面无表情,凝视她的时候眼底的表情如有乌云氤氲,朦胧看不真切。
良久太子将手伸入怀中摸出一枚不知质地的棋子递到疏锦面前,上面正刻有两个古字——饕餮。
竟是疏锦日思夜想的饕餮印!
“这个给你。你————不必再迷惑皇帝了,安分做好宫女就好。”
疏锦愣住,旋即皱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太子仍旧保持着右手向前伸出的姿势,目光流连在疏锦的脸上,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气氛就此沉默。
压抑。
疏锦蓦然一声讽笑:“婳伞为了这个计划差点没命,直到性命垂危的时候仍不忘记你这个太子主上的命令,而我魏疏锦,堂堂北梁十七公主卑躬屈膝做一个奴婢,为了这个计划我甚至拿我最后一点尊严去赌,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太子殿下闯进来说我处心积虑接近皇帝意图不轨!去你的处心积虑接近皇帝吧!我还真不稀罕你们南唐的皇嗣!如今太子殿下告诉我这一切没什么意思,您还不如直接说开个玩笑而已!”
太子听完她的话,不发一言,眼中似乎波涛翻涌,而他左锈下的手指关节已经泛白,腕上依稀有青筋浮现。
然而他只默默放下那枚棋子,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得他低低的呢喃了一句:“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疏锦惊讶于太子如此软弱的话语,他的背影有些寂寞的味道。
“等一下。”疏锦忽然想起来:“三日后你若查不出我是奸细你的太子宝座可就不保了。你打算怎么做呢?”
太子回头看了一眼疏锦,只想说一句不要也罢。
可是他说不出来,对着眼神冷冽,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疏锦,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不必管。”
最终他也只说了这四个字。
疏锦眼神更加冷洌,拂袖走过太子身侧,声音轻的几乎没有:“我不关心。”
如此清澈的声音却成了他的梦魇。他心中雄阔的天下江山,于顷刻之间奄奄一息,宫阙千层,轰然倒塌。
他晦涩难明的语气没有让疏锦回头。
“我知道。”
不是本宫,只是我。不是南唐太子,只是花镜羅。
然而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太子刚回到东宫,便有匆匆从北梁赶回来的左相在客厅等他回来。
“太子此次做事有失分寸!”
“本宫知道。”太子面无表情,冷峻逼人,一袭黑衣恍若神袛,威严大气如此彰显出来。
“哪怕那个霁婕妤确实有问题,太子派人监视着就好了,何必夜闯长乐宫!还是在皇上正要宠幸她的时候!若不赶紧给霁婕妤定罪,太子怕是地位不保!”
“不能给她定罪。”与语气如此坚决,“想想别的办法。”
“殿下!”左相三十好几的一张脸快被太子气成了苦瓜。“您未免太儿戏了,这可不像您的一贯作风,到底出了什么事?”
太子不语,只静静的道了一句:“只要不牵连到她,你看着办。哪怕——————丢了这个位子。”
一句话掷地有声。
左相顿时明白了,原本苦瓜脸突然喜上眉梢,若让疏锦看见,定会觉得这表情跟皇后那日的表情如出一辙。
“好小子!终于也知道要美人不要江山这一出了啊!舅舅拼了老命也要把未来的外甥媳妇儿给你保她平安!”左相十分欣喜的拍了拍太子的肩膀。
太子一阵无语。他这个舅舅未免有些太过激动了。
“不行,我得赶紧告诉你母后去,免得她一直担心你好男风。”左相顾玄锯说罢就要动身,太子赶紧拦住他:“别告诉母后,我怕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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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线一看到宋一轮明月童鞋的留言和打赏,觉得我圆满了。感谢你的支持,我爱你,亲。这是我写书到今日,第一个如此恳切的鼓励和赞扬。
第十二章 蝉鸣初雪(一)
左相了然的点点头,随后细细商量如何应对皇帝的怒火。
南唐**,太子夜闯长乐宫阻止皇帝宠幸霁婕妤的事一瞬间在翌日清晨掀起大波。
瑶光殿。
刚刚下朝的右相陈策已到了陈美人的宫殿。
“霁婕妤叫魏疏锦?”
“这个名字已经传遍整个**了!”陈美人丢给陈策一个白眼。
陈策脸色一凝,“莫非太子也知道魏疏锦是九皇子的人?还是说九皇子。。。。。。”后面“图谋大位”四个字并没有说出来,但是陈美人已经明白,她想了想,突然笑起来:“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眼前的形势简直对九皇子太有利了!我们也许可以推波助澜。”
陈策点了点头:“此计可行。我先去试探试探魏疏锦,打听九皇子的意图。”
陈美人点点头,冷冷看着书案上刚刚写就的桂宫两个字,毫不留情的撕个粉碎。
疏锦此时在南唐**可是风头正劲,一路行来所有人无不对她惊诧万分。她并无目的地向前行,锦衣放肆在晨风中,容颜让人移不开眼。
九皇子花镜唯从一条小径中出来,拦在疏锦身前。
疏锦抬头,眼前的花镜唯在竹叶青色南海蛟纱长衣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消瘦,狭长的双眼并无多少神采,眼中的血丝显示他昨晚并没有睡好。
“你怎么了?”
花镜唯转过头去看一旁的树叶,语气薄凉:“原来,你也。。。。。。喜欢那个位子。”
疏锦皱眉,看着花镜唯想要解释什么,但她终究没有说出来,“是吗?你也这样看我?”
“我该怎么称呼你?霁婕妤还是母妃?”花镜唯答非所问。
疏锦狠狠地折了一枝花:“你想怎么称呼?”
花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