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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不是因为你!”乜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眼里却迅速闪过一抹痛楚,稍纵即逝,“那件事情后,我就强迫自己去克服这个困难,我不希望存在任何可能…让我失去你的因素。”至今乜羲都忘不了当时心里的感觉,每每想起还是会忍不住颤抖,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蚀骨铭心。
之后,他便每个月都开车来到这里,强迫自己从上望下去,一开始,他甚至一看到底下的深不见底心底就会有莫名的恐惧,脸色煞白,头晕目眩,恶心反胃,一系列恐高的症状通通出现。可是跟他失去她的感觉比起来,他还是会选择要紧牙关,闭上眼往下冲。一次又一次之后,他便渐渐克服了心里的恐惧。虽说现在回忆起来都过去了,但是过程却是无比痛苦。就好比让一个酒鬼不要喝酒,让一个烟鬼不要抽烟,让一个胖子每天只能吃半个馒头。他是得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战胜自己!一个常人尚且不一定有勇气去玩蹦极,更何况他还是有恐高症!
“我不管,要跳你自己跳,我可不敢。”何妁言嗔怪。
“还是你想跟我双人跳?”乜羲毫不理会何妁言的不满,提出了另外一个建议。
就在乜羲说这句话的时候,太阳从天边升起,映红了半边天。温暖的阳光洒在乜羲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半面金光……
一叶知秋,风卷着叶在空中飞舞,远远望去,像红云般染红了半壁江山。风吹来,带着浓浓的桂花气息,跟乜羲身上好闻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醉人的香味直扑何妁言高挺的鼻梁。无论是半黄半绿的梧桐叶,还是红红的银杏,落在地上,变成了黄绿相间的双色地毯,美则美兮。而这一切,都像是为乜羲量身打造的背景,细碎的刘海,好看的睫毛,俊美的侧脸,修长的双手,伟岸的身躯,余光下,这个男的甚至有一种异常的魅惑,让人…移不开视线。
至少,何妁言看痴了。
这样一个男的,不是尤物是什么?
是谁说红颜祸水,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祸水吧!
何妁言之所以会爆出这么一句话,是因为很快她就要为自己的花痴付出代价。
当何妁言看的‘如痴如醉’的同时,乜羲同学早在她的脚踝上绑上了安全带,在反复拉扯绳子,确定安全无误后,乜同学非常给力的将两个人连接在了一条蹦极绳上……
“喂,话说,你再不抱紧我,等一下不要吓破胆哈。”乜羲拍了拍何妁言的头,拉回了她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思绪。
什……什么意思?
乜羲开始倒数:五、四、三、二、一。
何妁言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外推,她本能的抱住了乜羲。
不知是在那本书上说过,蹦极是是对恐惧的最好的挑战,那种感觉,就好比是与死神擦肩而过。
那一刹那间,何妁言感觉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身体往下坠,速度之快就好像眨眼的功夫,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和加速度,何妁言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她紧紧地咬着牙关,连眼都不敢睁一下,全身都在那里颤抖。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头朝下,加速、加速、在加速!
恐惧像一坛被打破的酒,四处漫溢。
何妁言只能下意识的紧紧抱着乜羲,那会功夫,她甚至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扑通、扑通、扑通扑通。身体的血液都在倒流,何妁言甚至怀疑血全部涌到了脑袋里!胳膊和腿像是要被风撕裂般,就这样感受着地心引力。在自然面前,人是何其的渺小。
“睁开眼。”乜羲的话在耳边响起。
“我不敢——”何妁言的声音微颤,轻易便出卖了她。是的,曾经以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妁言,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也会害怕的不知所措,其实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小女生,需要人疼,需要人在乎。
“怕就叫出来啊!”乜羲充满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旁。
“啊!啊——啊啊——啊——”
声音充斥着山谷,回音梁绕,吓跑了树上的小鸟。
等何妁言感觉身体被绳子的弹力拉回来时,她眯起了眼睛。紧接着就感觉湖面上的水铺面二来。还没来得及细看,人又被弹到了半空,如此循环。此时,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压力,何妁言才大气胆子四周环顾了起来,哪想到眼前的世界除了天旋地转还是天旋地转!看着眼前波光潋滟的湖面,何妁言觉得生平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抬头看看自己掉下来的上空,任是心有余悸。真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从高这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她很确定,如果不是乜羲,她这辈子也不敢往自己的脚上套安全带。想到这,何妁言瞥了一眼乜羲,这家伙,敢那她开玩笑,害她吓得半死,看她不好好整治下他。
经过几个回合由强渐弱的反弹之后,何妁言和乜羲被放到了一艘救生艇上。等何妁言坐在救生艇上,双脚踏在船板上的时候,只觉得脚还在发软,恶心发晕还想吐。她恶狠狠地盯着始作俑者,恨不得立刻把他推进湖里。
说起这个湖,何妁言是真心觉得喜欢。在城市里生活惯了,每天被电子垃圾围绕着,除了尾气就是废气,很少看到这么美丽的纯天然风景。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漂着金黄的树叶,像一艘艘小船顺流而下。看到水里的小鱼自由的穿梭在湖里,偶然入出水面打几个水泡泡。看着眼前像是从画里跳出来的美景,何妁言只觉得恍如隔世。何妁言由衷叹道,活着真好!
因为生命曾经悬于一线,所以倍感珍惜。
所以,何妁言别过头看着乜羲。因为你带我看了这么好的美景,所以,我就不怪你刚刚推我下去送死啦!
只是……当何妁言发现……
“咦,我的手机呢?”何妁言摸摸衣兜找不到手机。
“可能刚刚下落的时候掉湖里去了吧。”男子云淡风轻道。
“……”
这件事情教育我们,玩蹦极的时候不要装东西在口袋里。
“你赔我个。”何妁言使起了小性子。敢情他推她下去的时候都不提前告诉她,还得她刚买的手机啊,就这么英年早逝。
“好。赔你两个。”男子宠溺到。
其实,这是一幅非常令人心动的画面,甚至多年后两人会想起还是会觉得唏嘘不已。
好山,好水,好景。
俊男,佳人,游湖,泛舟。
只可惜当时,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我恋着你,你知道的。
☆、番外:妖孽大人的群魔乱舞庆生会(2)
今天的行程是何妁言安排的。
12点整在千叶中学门口集合;然后四个人浩浩荡荡的的去爬山;到达山顶后就是搭帐篷,烧火生饭,吃完饭后互赠礼物;然后女生负责睡觉,男生负责守夜。等到天明时,四个人再浩浩荡荡的看日出。行程完毕。
好吧,何妁言承认没有任何创意,可是除了往没有人的山上跑,她想不出会有第二个地方,第五个人再听到他们集体过生日的时候,不拿异样的眼光看她。
加上她又不喜欢那种家族聚会,所以就有了这么一个生日。乜羲和穆璟霖倒是不反对,伽罗也表示赞成,所以四个人就这么定下了。
何妁言和乜羲是同时到达的,因为两个人坐着同一部车。等他俩到达的时候,璟霖正在同伽罗说话,看到何妁言从乜羲的车里出来,穆璟霖的眉毛绞到了一块。而乜羲,却是挑衅地看着他,两个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一看这个架势何妁言就开始后悔没有自己开车过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的,等下两个人又要为她坐谁的车而杠上。
“阿言,上车。”穆璟霖不愿再理会乜羲,对何妁言说道。
“凭什么,丫头在我车上做得好好的,不去。”乜羲干脆的替何妁言否决了璟霖。
“她是我女朋友,有什么理由要放着我的车不坐?”霍霍,穆璟霖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又如何?”乜羲反唇相讥,“别说她还只是你女朋友,她就算嫁给你了我也一样可以抢回来。”
乜羲先生,你也未免太恶毒了吧?伽罗在心里小小的想了下。
“你觉得你有那个本事吗?”穆璟霖冷笑道。
穆璟霖先生,你这话未免也太狠了吧?伽罗在心里又小小的想了下。
“那你可以试试哈。”乜羲被激怒了。
“哼,说再多你也只是图个嘴快,说到底阿言还是选择我。”
穆璟霖的这句话一语戳中了乜羲心中的痛,他不再与对,而是转过头看着何妁言,不甘的神情不言而喻。
看他们把目光都转到自己身上,何妁言轻启红唇:“说够了吧?没说够你们继续,我和伽罗先走了。”紧接着摊摊手示意乜羲把车钥匙给她。
“别啊,开车多累,还是我载你吧。”乜羲道。
“你喜欢开车啊,行啊,那你载他吧!”说完,何妁言指了指穆璟霖。
“你把车钥匙给我,做乜羲的车上来。”
面对何妁言凌厉的目光,璟霖乖乖的交出了车钥匙。
“Ok!两位山顶上见。”说罢,不再理会二人,开着璟霖的车载着伽罗扬尘而去。
何妁言走后,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乜羲与穆璟霖。
乜羲瞟了眼璟霖,冷笑:“你自己慢慢爬过来吧。”说完便不再理会璟霖,踩着油门去追何妁言。
好吧,就剩璟霖一个人愣在原地。
出乎意料的,乜羲和璟霖比何妁言先到达了目的地,令何妁言瞠目的是山脚下居然停了两辆车,这也就意味他们两个人不是坐同一部车来的。不过究竟是穆璟霖不愿做乜羲的车还是乜羲不愿载穆璟霖,这就无从而知了。
停下车后,何妁言下意识看了看表,1点23分。
她踱步到穆璟霖身边,把车钥匙放到他背包里,顺便偷偷取出穆璟霖的手机塞到自己口袋。开玩笑,虽然说乜羲答应赔她两个手机,现在是爬山诶,没手机多不安全,反正璟霖是个男的,遇到危险也能自救的哈。
“对了,你们谁知道这座山峰叫什么名字?”何妁言抬起头眯起眼睛指着这座海拔不知道多少米的庞然大山。
“海阑山。”璟霖乖乖的回答道。
海阑山。A市最有名的山峰。取名于唐代诗人岑参的诗。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何妁言难以理解,一个是形容沙漠,一个是山的名字,明明没有任何联系的两样事物怎么就被牵扯在了一起。
海阑山是由数座层峦叠嶂的山峰拼接而成。其中,主峰又被人称作‘海峰’,意喻这座山峰像海一样宽广伟岸。
以海峰向西北延伸的支脉为主脉,海拔746米,顶部呈梯形,远远望去,直插云霄。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奇怪啊?”何妁言不解。
“那是因为这座山有个美丽的爱情故事。”谢伽罗缓缓道。
相传古时候国王有一位美丽的公主,名唤海阑,她是国王的第七个小女儿,花容月貌水出芙蓉。水剪双眸点绛唇。在她笈礼的那一天,国王请了邻国的王公贵族来替她选夫。面对诸多条件优秀的邻国王子,她都只是微笑的摇了摇头,没有人猜的透这位美丽的小公主究竟是什么心思,大家纷纷认为,是这位小公主的眼光过于挑剔。众王子只能即兴来,败兴归。
就连她的母后私底下问她,究竟是怎样一番小小儿女心。小海阑只是垂下头不言语,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在心底深处藏了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只有三个字。
季从之。
三年前桃花树下的少年,身着黄金铠甲,佩戴七星龙渊白剑,身姿飒爽,英气逼人。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就已经让她无可救药。
后来的后来,小海阑才知道,原来他是要成为她的姐夫的。
季从之成亲那天,小海阑大病了一场,高烧烧了三天三夜。
就这样,曾经有这么一颗爱慕之心就这么□裸地摊在他面前,只是他从来都不知道。
后来邻国叛乱,季从之身为驸马理应首当其冲为国效命。季从之一走便是三个多月,后来边关传来告急,说是季从之受了埋伏吃了败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