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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皎洁的上弦月,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怜惜之情。
“姐,你怎么来了?”何妁之惊愣的看着妁言,问。
“你这么多天没有回家,我当然要过来看看。”何妁言心疼的看着面前的何妁之,顺手将妁之的一缕鬓发垂在脑后。
“我没事,可是阿牧他……”何妁之转过头看着病床上的向牧,担忧的说。
“阿牧他怎么了?”何妁言看着何妁之,问。
“他,他被——”何妁之避闪着妁言的眼睛,犹豫着要不要将实情说出来。
“小妹”何妁言抓着妁之的肩膀,逼迫她直视着自己,“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
“……”
何妁言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眶逾渐湿润的妁之。许久,“答应姐,不要再干了。”
何妁之不敢相信的看着何妁言,盯着妁言的眼睛,直到从妁言的眼里看到那份坚决后,才意识到妁言是认真的。
“你知道了?”何妁之诧异的等着何妁言,眼底闪过一丝慌张。
“嗯。”何妁言涩涩地开口。她不够聪明,但不代表她傻,本来她就疑惑,以何妁之的学历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份工作,虽然她很不想很不想承认,可是真的……没有办法。
“我是不会答应的。”何妁之挣脱开妁言的手。
“小妹!你不要这么任性。你明明知道这——”
“怎么了?!你是想说见不得人?我一没偷二没抢,这怎么就见不得人。”
“小妹,你不要这么固执。为什么你非要做别人的情妇,你这样做是拆散人家家庭的,是不道德的。为什么你不能安安分分的找份正经的工作呢?!”
“正经的工作?像你一样?!然后和沈家卿——”何妁之没有说完,一个巴掌便落了下来。
“还是你觉得我给你丢脸,让你见不得人?”何妁之捂着发肿的脸,说。
“何妁之!你不要总是无理取闹,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总是要竖起全身的刺来对我!”
“你不也一样,一样的竖起刺来对待穆璟霖?”
“我和他不一样,”何妁言指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向牧,“你看看,你好好看看,这个男人他爱你爱的发狂。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想想向牧,想想你们的未来!”
“阿牧他,会明白的。”何妁之的语气不自觉的放柔,看着床上的向牧。
“他明白,他明白就不会因为你一次次地被打,一次次地住院!何妁之,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何妁言再次抓着妁之的肩膀,想要把她摇醒。
“那你叫我怎么办?如果我不这样,那妈的病怎么办?!”
“妈的病我会想办法!对了,我现在在Jewelry工作。你知道的,Jewelry的工资很高的。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还有,我还在Jewelry碰到了璟霖,璟霖他是Jewelry的总裁,我还可以问他借钱。”此刻,连何妁言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妁之还是在安慰她自己。肺癌第三期,那昂贵的医药费又何止是个无底洞,简直就要勒的她喘不过气。
“你们已经分手了。即便没有,骄傲如你,又怎么可能愿意低头。”
“我会!小妹,为了你,我会。”
“有些东西,一但错过,便是永远。我和他,已经错过了。你和向牧,不可以再重走我的路。”
有些人,一旦错过,便是一辈子。
而何妁言,也因为向牧的事情,忘记了那原来要原本要问妁之的户口本……
☆、Chapter 9(上)
今天是何妁言继‘楠楠’事件后第一天去上班,一进NO。45便看到四个人八只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们的眼里时而流露出羡慕的眼光,时而流露出鄙夷的神情,时而眼里冒着金光,恨不得一口吞了眼前这厮。
被A市最帅最多金的钻石男钦点,这是让多少女人羡慕嫉妒恨呐!
当然,这四个人里不包括丛容,她只是抬起头淡淡的扫了一眼何妁言,继续整理着手头上的工作。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这样,虽然那天穆璟霖当众说,她是即将上任的Jewelry首席设计师,可是天知道,这个‘即将’是什么时候,就好比我们平常见面点头哈腰说找个时间出来聊聊一样,这个‘即将’便等同于不定期、遥不可及。更何况,别人不知道她却很清楚,当时穆璟霖这么说,只是为了替她解个围;又或者是说,替Jewelry解个围。
自从那天之后,何妁言和穆璟霖之间的关系,变的很是微妙。可是具体不一样在哪里,何妁言自己也说不上来。
就这样,日子又平静地过了个把个月,从盛夏到了秋。
直到现在,当何妁言站在Jewelry大厦门口的时候,对着Jewelry大厦足足有一层楼那么高的立体镜子时,仍会怔在那里出神。原来,竟然,在不知不觉中,她和穆璟霖已经重逢有三个多月了。
虽然,自从那天她把衣服还给他之后,便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可是,连她自己也会控制不住,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想起那个曾经属于彼此的故事。
日子过的很是平静,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话,就是丛容和曲彦之间。这一个多月来,曲彦总是会在NO。45门口徘徊,有的时候是上午,有的时候是傍晚,但是每一次,都是不敢走进,或许是恐于Jewelry的势力不敢在别人的地盘上造次。曲彦每次来都会手拿一个黑色塑料袋,也不知道在里面装了什么。有好几次何妁言跟他目光相对的时候,总能看到他恶狠狠地眼神,或许还是在记恨当天她说要报警的事情吧。
乜羲曾过来找过她,告诉她自己要出去几天,如果有什么情况就去找谁谁谁帮忙,还给了一个地址,可是转手间她就把地址丢进了垃圾桶。
谢伽罗也曾来过,欲言又止,在门口来回踱步了好久,却始终没有进来。谢伽罗走的时候,何妁言心里涩涩的,很不是滋味。望着她落寞的背影,何妁言不禁想起了一句话,为什么我们走着走着,就成了陌路。
日子很平静,何妁言却很是喜欢这种感觉,没有人打扰她的生活。这种感觉,就仿佛他们根本没有出现在她的世界中。有时候,何妁言甚至会生出一种错觉,真的遇到过穆璟霖吗?为什么她一点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
当然,如果生活事事能顺人心、如人意,那这个世界上也就不会存在什么黯然销魂。
Jewelry大厦31楼。
穆璟霖审核着文件,确定没有问题后,便在文件的末端签上自己的名字。笔尖在最后一撇上顿了顿,想起了某个人。
“Weina,进来一下。”
Weina,穆璟霖的秘书。
30秒后,一个身穿普拉达职业西装,留着一头干练短发的女士,踩着20CM的高跟鞋,站在了穆璟霖身旁。
“把这个……给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犹豫了再三,还是把信递给了Weina。
“她?”Weina微微错愣,她是?
“你随便去翻一本当季杂志,头条封面上,跟我站在一起的女孩。”
“是。”
Weina走后,穆璟霖背靠着沙发椅,陷入了沉思。虽然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但他终是决定把信交给她。
那个为他哭,为他笑,以他为世界,绕着他不停不休不放弃的伽罗。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的事。
因为她想要的,他给不了,也不愿给。
那是唯一支撑他,让他走下去的动力。
他对那个人的爱。——这便是伽罗想要,终其一生他都无法给予的东西,因为早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已经把那个东西,交给了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令他至今都无法忘却的那个……阿言。
在‘楠楠’失而复得的第二天,伽罗来找过他。那天,他清楚的记得谢伽罗拖着一个行李箱来到他面前。她告诉他,她要离开他了。
彻彻底底地、离开他的世界。
这是穆璟霖六年来第一次正眼的去打量眼前的女孩,她没有何妁言美丽,也没有何妁言逞强的个性,更没有何妁言身上的那种与身俱来的霸气。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平凡的谢伽罗,深深的爱了自己六年。这六年他却从未察觉,可是就在她说她要离开他,从此以后彻底的淡出他的生命的那一刻,穆璟霖的心开始犯疼。
这个站在他面前六年,他却从未有正眼看过的女孩,在这一刻,他突然间明白,谢伽罗对自己的喜欢,并不亚于自己对何妁言。也就是在这一刻,他才明白,于何妁言而言,他可以是无所谓的路人甲乙丙丁,可于他穆璟霖而言,她何妁言是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谢伽罗同他一样,他们是同一类人。
同一类,都想得到那个人的爱,哪怕……只有……一刻。
“保重。”穆璟霖叹道,此刻,除了这两个字,他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
“璟霖,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谢伽罗看着眼前深爱的男子,说出了心中最后的请求。
“嗯。”
“一秒,哪怕只有一秒,你、有喜欢过我吗?”
“……”
“你可以骗我一次,就这一次!好吗?”
“……”
“谢谢你,谢谢你没有当面说出来。至少在我心里,还可以安慰自己,你的沉默,是因为不想伤害我。至少我还可以告诉自己,在这一秒,你心里想的,是我谢伽罗。完完全全的,在这一秒,只想我一个人。”
“伽罗——”
“穆璟霖,你给我听好了,现在我要离开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自由身,你可以去寻找你心里的那个人。然后,你一定要跟她很幸福,很幸福。不然,我会后悔今天的选择。”谢伽罗昂起头,努力撑大眼睛,硬是把眼泪逼了回去。
哽咽着嗓音,谢伽罗开口说道:“穆璟霖,这么多年了,我都是站在你的背后看着你,等着你的回头,然后发现身后的我。这一次,我决定不再看你;这一次,换你看我离开;这一次,那么,再见了。”
拉着行李,最后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转身离开。
原谅我这一次没有选择看着你的背影离开;
原谅我最后一次的任性,因为我想让你多看看我。多看一眼我,多记住一点我;
原谅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转身之际,为你流的最后一滴眼泪……
再见了,璟霖!我想要彻底的忘掉过去。我想要埋掉过去的一切,埋掉当时的穆璟霖和谢伽罗,埋在心底的最深处,深到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哪个角落,然后埋掉过去的一切。
再见了,那个我喜欢了六年的璟霖!
再见了,那个喜欢你喜欢的紧的谢伽罗!
再见了,这一次再见,便是再也不见……
☆、Chapter 9(中)
当Weina在NO。45里找到何妁言时,她正在店门口贴着宣传海报。望着她的背影,Weina突然间很想知道,一个这么平凡的女孩,到底是哪里吸引了他?当了穆璟霖这么多年的秘书,她看到过穆璟霖身边出现的形形色色的女朋友,她们或是婚礼策划员,或是A市名媛,或是彩妆师,但是Weina知道,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一双空灵的眼睛。
不错,穆璟霖所交的女朋友,都有一双精锐的眼睛,既不像豹子又不像狐狸一般锐利——而当何妁言转过头时,她忽的明白了过来,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原来,有了这么一个理由,一切的一切便成了理所当然。
她冲何妁言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信件交给了她。
妁言:
一直没有想过,还会有遇见你的那天。就如同我没有想过,会写信给你。我一直不知道,写这封信给你,究竟是对,还是错。你一定很意外吧,就连我自己也很以外。其实,如果可以的话,这些话我想当面告诉你,可是直到现在,我依然没有勇气去面对,没有勇气去面对你,以及——和璟霖分手的事实。
现在是早晨7点10分,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床边的文心兰,我突然间就想到了璟霖。六年前,我就是在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