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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宇震夫妇俩原本就对这唯一的宝贝采放任的态度,而乔昱正虽也意识到乔伶和丹之间的微妙关系,但由于他刚接管家业,自己常忙得不见人影;他认为只要丹信守对他的承诺,倒也不觉有何不妥。反正现下好像也只有丹能制得住乔伶那如风的野性,于是乎,凡关系到乔伶的事,暂时都丢给丹去管。
丹的第一件事就是制止乔伶溜滑板上学,代价是他得每天亲自接送。即使他当日的课排在下午,他也照样会在一大早送乔伶去上学。对于这个代价,他可没啥怨言。
在丹的羽翼保护下,乔伶渐渐有了些微的变化,这变化就连远在美国的乔昱威和乔昱皇,都能透过国际电话感受到乔伶的转变。
但在学校,他们仍紧守着老师与学生的界线。
“放马过来吧!本小姐肯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丹下了课经过操场时,就听见这熟悉的猖狂宣言。他停驻在球场边,看着乔伶身穿红白色的运动短衣和长裤站在本垒板上,手握着垒球棒,一脸自信的盯视着投手;球场边则聚集了两个班级的学生在一旁摇旗呐喊,个个兴奋不已。
“喂,你演默剧呀!快投球!”乔伶没耐心的大喊。唉,这丫头再怎么变,“淑女”这两个字大概永远都不会出现在她身上。丹无奈的笑着。
“贝斯特老师。”
一声娇柔的女性嗓音从丹身后传来,他认出那是教乔伶那班的历史老师何雪花。
“你好,何老师。”丹礼貌的打招呼。
何雪花一身香奈儿的粉红色套装,足蹬细跟高跟鞋。她算得上漂亮,但却不是他喜欢的型。
何雪花从丹来到学校第一天,就迷上了他帅酷的外型和王者气质。虽然对他的个人背景挖不到任何资料,但以她“阅人无数”的直觉判断,丹肯定是人中之龙;这种男人不好好抓住就太可惜了。一直以来都没机会能与他私下聊聊,所以当她在二楼办公室走廊见到他站在操场时,顾不得脚踩着细跟鞋,一路快跑过来,就怕错失良机。
一听到丹记得她的名字,她摆出更娇媚的笑。“下课了吗?”
“是啊!”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
球赛进行到三局下半,换乔伶她们班守备。他没料到乔伶竟然是投手。
乔伶一站上投手板,侧身将握手套的左手高高举起,右手握球向右上方摆着,一脚撑开,一脚站直的对打击者摆出K字型,高傲的宣告:“这是我的胜利宣言,我要无安打、无失分!”
敌对的班级闻言,立时以嘘声叫喊,乔伶那一班则鼓噪欢呼。
那丫头也真是的,竟狂妄到想缔造完全比赛。
“咦,那不是二年A班的乔伶吗?那女孩可真粗鲁!”何雪花以为丹皱眉也是对乔伶不满,于是大肆说着乔伶的缺点。
丹不悦的盯视着何雪花,掉头朝办公室走去。
何雪花追上他,“唉,也不知道A班怎么会选她当班长,那女孩的历史可是全班最糟的呢!”
丹猛地停住脚,想起上星期第一次段考乔伶的成绩。她每一科都拿了九十分以上,唯独历史竟然只拿了十几分,为此他还曾念过她。他想到何雪花是乔伶的历史老师,跟她谈谈也许可以找到乔伶历史念不好的原因。
丹佯装感兴趣的邀何雪花到办公室谈,何雪花自然是心花怒放、兴奋不已。
十分钟过后,丹便开始后悔找她谈了。何雪花从头到尾根本不避讳表现她对乔伶的反感,净说着乔伶是如何无可救药的问题学生。
“真是的!我从没教过这么笨的学生。她——”
“何老师,有时候学生念不好书,可能是老师的‘教导无方’吧?乔伶在许多方面都表现得极为优异,参加各种比赛也都拿了好成绩。这样一个连校长都赞不绝口的学生,怎会是问题学生呢?是不是你的教学方式不适合她呢?”
“呃……”何雪花愕然得说不出话。
“对不起,何老师,我要准备下一堂课了。”说完,丹就潇洒的走出办公室。
唉,跟那种花痴女人说话,还不如去看乔伶打垒球来得有趣。
第五章
“乔伶,别看了啦!眼镜度数还不够吗?”刘美沁伸手将乔伶正在解题的数学课本抽走。
乔伶皱着眉,仍维持原来的姿势,右手拿着笔,左手拿着尺,抬眸瞪着一脸笑嘻嘻的刘美沁。
“对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算数学?”向来秉持天下无大事的罗惠霞竟然一脸愁苦的直哀声叹气。
“什么时候?快期末考了吗?”乔伶嘲讽的开口。
“哈哈哈,那不重要,还有更重要的事啦!”刘美沁一脸干笑,将数学课本放回她桌上。
“等你们俩哪一天没大事时再通知我好吗?”
“唉,这件事真的很大耶!”
“对呀!”罗惠霞重重地点了点头。
乔伶不相信的来回看着又陷入愁苦的两位好友。“有什么大事比得过下了礼拜的期末考?”
“就是学期末了才烦呐!你没忘记贝斯特老师只代课一学期吧?”
“对呀,他都快回美国了。好心碎哦!”
乔伶有些受不了的抢回压在罗惠霞巨掌下的数学课本,翻开到刚才的那一页。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真无聊!”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丹教完她们这学期就要回美国接管家业,这是他向他父亲争取到的假期。相信贝斯特家族应该很有钱,不然怎能放任儿子在外流浪一年当度假。
刘美沁听完乔伶无所谓的语气后,她两手贴在颊边,瞪大双眸,故作惊讶的放声尖叫:“什么无聊?他要回去美国,美国耶!”“他的根在美国,不回去留在这里干嘛?留在这里败坏家产吗?”
“小姐,你地理是不是不太好,美国耶,隔着最大的太平洋,半个地球,等于遥远、没希望,懂吗?”
“那又怎样?”乔伶一脸无所谓的让身体向后仰靠,不了解刘美沁怎么会激动到这种程度。
对她来说,丹回美国是很必然的事。她心里虽有些些的寂寞与不舍,但在她的观念里,台湾跟美国的距离就和台北跟高雄的距离差不了多少。以前正威皇三个人都到美国念书,留她一人在台湾时,她就这么觉得。因为正威皇几乎每天都打电话向她说教,放长假时,他们三个也总是会飞回来看她。所以,在她的感觉里,丹回美国就跟正威皇到美国留学是一样的呀!
“怎样?小姐,你还是不懂?救人啊!”
乔伶干笑两声看着在一旁呼天喊地的刘美沁。真是有够夸张的!这女人大概在失火时最能派上用场吧!
“乔伶,你有没有想过贝斯特老师回去美国后,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像他这么出色的男人,也许在美国有人等着他回去的。”罗惠霞一脸正色的道。
乔伶的心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刺穿过去,一时竟无法开口。
“是啊,在圣安就有一堆女人想黏着他了,更何况是回到那个开放的美国?唉,说来说去,我们终究注定要心碎的。啊,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让你带走——”刘美沁说着竟唱起陈升的歌。
乔伶则从方才听完罗惠霞的话,便沉浸在自己的混乱思绪中。
丹回美国的事不是最自然的结果吗?正威皇他们离开时她虽然也觉得不舍,但那种感觉毕竟不同。此刻心底那种被掏空、挤压的痛苦是为什么?这种空空、难受得喘不过气的感觉又是什么?她是不是生重病了?怎么突然觉得呼吸好困难?
丹担忧的站在台上注意着坐在后排的乔伶。从刚才上课到现在都已过十分钟了,乔伶一直维持同样的坐姿,神色有些苍白,两眸无神的直盯着他看。他心中的担忧愈来愈大,可惜在学校他又不能对她表现太多的关怀之情。
阻挡不了心中的担忧,他点乔伶的名要她念一段课文范例,怎知她竟毫无反应。
罗惠霞和刘美沁两人看了丹一眼;她们左右用力推了下失神的乔伶。乔伶吓了一跳立即回过神,正想开骂时,丹的喊声又从台上传来——
“乔伶!”
乔伶“有”了一声,快速站起身,因为力道过猛,差点让椅子倒下地、她仍一脸茫然,搞不清楚状况的看着眉皱得死紧、站在讲台上瞪着她的丹,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做什么。完了、完了!就在她心急时,罗惠霞好心的传了张纸条过来。
乔伶这才如释重负的照着大声回答:“Yes,I love you!”当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乔伶觉得一股热气从脚指头直窜到头顶,只能张大嘴、瞪大眸子怔愕的看着台上的丹。
丹亦同样的惊愕,只是沉稳的没将心绪表现出来。
乔伶的那句“爱语”对他造成了重大冲击;他不是没听过女人用这句“爱语”向他示爱,只是从没有人像乔伶此刻带给他这么大的震撼。
十秒的静默过后,班上突然陷入一阵热烈的呼喊鼓噪声中,大家又叫、又笑、又鼓掌的。
“哇,大胆告白那!”罗惠霞首先爆出欢呼,班上也有几个较活泼的同学跟着一起起哄。
“爱的宣言——”
乔伶两手紧握成拳,羞愧和气恼齐集。班上的哄闹让她又羞又气得无处可躲。
她大吼一声,扑打在罗惠霞庞大的身躯上。“死惠霞!你敢玩我?你不要命了!”
“救命啊——”
丹明白乔伶的羞惭已升到顶点,强行压了体内快飞上天的愉悦,摆出老师的威严走下台,将追杀叫嚣的两人分开,花了些力气才将气恼挣扎的乔伶驯服。
对班上的同学来说,这也许是场闹剧。但看在“有心人士”的眼中可就不这么认为了。教室外,一双嫉妒发红的眼看着教室内的情景;丹贝斯特那隐藏不住的笑容更是让她气红了眼,她冷然地转身离开。
“你可不可以不要笑了!”乔伶喷怒的对着跟在后头、仍带着一脸傻笑的丹大吼。
从她被罗惠霞那可恶的女人“陷害”,对他“告白”后,这男人就一直挂着令人觉得碍眼的笑容,没事还会像白痴一样呵呵的笑两声。
“你够了没?这么大的人了,笑成那样很恶心,你知道吗?”
看着乔伶两手紧握着拳挥来挥去,咬牙切齿、一脸恨不得将他打倒的气愤模样,丹觉得心情更好了。在乔伶那句像在吼叫的“我爱你”之后,他的心情就好得好似要飞上天了。下了课一路走回办公室时,他仍笑个不停,甚至还被同办公室的老师取笑他是不是恋爱了。刚开始他确实也被这念头吓到了;直想否认,但一天下来,某种深藏在他心底的情感瞬间被解放。他是个勇于面对事实的人,所以,他承认了自己的心。
真的被打败了,竟然是个小自己十岁的娃儿……
“你到底笑够了没?”乔伶见他又发神经的笑着;甚至还摇头晃脑的,她更火了。
“还没,有人暗恋还公开示爱的,再笑个十年也不够。”丹微偏过头,紧瞅着乔伶怒火炽烈的眸光,讪讪笑逗着她;见她布满红晕的小脸,他笑得更开怀了。
“你……”乔伶怒火冲顶,爬上沙发椅站立在沙发手把上,两手抓住丹的衣领揪紧,恶声恶气的咆哮:“谁暗恋你?你眼睛是放在口袋没拿出来吗?”
丹生怕乔伶会站不稳跌下来而受伤,自然地伸手轻环住她纤盈的小变腰。
他的眼锁住她晶灿的星眸,笑意不减地让步哄着:“我的眼睛视力很好看得可清楚呢!好了,小野猫,收起你的利爪吧!如果只是句玩笑话,你又何须那么在意、那么生气呢?”
“我……”乔伶直愣愣的盯着那对幽蓝的眸光,那抹蓝中如今又多了些她不懂、也不太敢直视的目光,那是一种被看穿的诡谲审视。她的身于微微地颤抖,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啊——心好乱啊!乔伶气自己失控的心轨,又对丹那似乎隐藏了什么她所不知答案的笑容而感到羞恼。她用力推开丹健硕的身躯,跳下沙发,发泄似的大吼:
“我当然生气!我最不想的就是跟你扯上关系。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变得很倒霉,你知道吗?你为什么不快点滚回美国去!”
话甫落,两人惊愕的陷入静默。丹伸出去想安抚的手停在半空,心一阵悸痛,不置信地紧瞅着那对同样愕然的黑眸;想从其中找到真实的答案。
乔伶也被自己赌气的话惊吓住,右手抚着微张的嘴,后悔自己觉说出如此决绝的话,可是她开不了口说抱歉,受不了那深邃蓝眸透视的眼光,她选择了逃开。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玫瑰庄园的天空乌云密布,眼看斗大的雨滴即将倾盆而落。偌大的书房内,一片紧绷的气氛凝聚在三个男人之间。
年及五旬的乔宇震目光如炬的冷然面对眼前身形较他健硕的丹贝斯特。即便面对眼前类似审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