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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视着关行漠,他慵懒闲适地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轻啜着杯中的红酒,仿佛现在的话题微不足道,根本不值得放在心上。
“我是不可能嫁给你的!”她坚定地重申。
她可是红遍两岸三地的首席明星,多少政商名流、富家子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她大献殷勤、万般讨好,渴望能得到她的芳心,可她都不为所动。
因为委托案而把自己当成交易的一部分,卑微地臣服于他,已经令她备感难堪了。她可以失去纯净的身体,但是不能一生都拴锁在他的身边,可一旦答应他结婚,无异是判自己无期徒刑、终身监禁。
“所以,你情愿奉献出自己的身体供我——”
“我会当自己已经死去!”她冷冷地切断他煽情、不堪入耳的话。
他搔搔性感的下巴,凝睇着她,故意邪笑道:“呵呵,我都没想过我们之间可以发展出这么肉欲的关系,你倒是提醒了我呢!”
他的笑声,激得她面红耳赤。
“你要是宁可用这种方式取悦我,当成酬劳,我也不介意。”
芷瑶怔愣住,被他暧昧不明的话给弄拧了心思。他到底在玩什么心机巧计?难不成一切都是她解读错误,这家伙其实没有她想像中的恶质下流吗?
“你说的婚约内容是指什么?”她佯装镇定地昂起下颚,觑着他。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俊逸的脸庞噙着一抹懒慵的笑,说:“我需要一个老婆。”
“你富可敌国,英俊潇洒,想嫁给你的女人多得是,还怕娶不到老婆吗?”她厘清思绪,推敲他想娶她的动机,以免误入陷阱。
“就是因为那些女人太想嫁给我,所以我才不能娶她们回家。我可不想让一个像章鱼般的女人给紧紧地缠住。”他的语气透着一股嫌恶。
芷瑶想像着他被一只巨大的章鱼海怪七手八脚地缠捆住身体,狼狈地挣扎着,如此戏谑的画面,令她不由得逸出笑声。
“你需要一个妻子,却又不想让女人绑住你,这不是互相矛盾吗?”她眨动好奇的眼眸,探询道。
“应该说,我需要一个『名义』上的老婆,占住我身分证上的配偶栏,而又不会向我索求妻子的特权,管束我的行为,并且在我们厌烦彼此后,狮子大开口地瓜分掉我一半的财产。”他卸下深沉狡黠的神色,换上无辜的表情,企图软化她的心防。
她点头,这很符合他生意人不吃亏的本性。
“那你需要一个名义上的妻子做什么?”
“第一、已婚的身分可以帮我杜绝掉多数女人对我的骚扰。”
“看来财产太多也是一种困扰。”她调侃道。
“第二、可以让董事会那些老头子对我更加信任,不会再以我单身、稳定性不够,而驳回我的开发案。第三、如果我想完全执掌『关聿企业』,就必须要结婚。”
“……也就是说,你需要一个老婆完全是出自于利益与商业上的考量?”她眨眨慧黠的大眼睛,语气不若先前严厉。
“没错。所以这个人选的条件不能太差,那会显得太没有说服力,也无法断了那些女人对我的遐想与怨念。”
“那你希望这场婚约要怎么进行?”只要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占自己的便宜,纯粹当他名义上的老婆,应该不会太难受。
“和我演一场结婚的戏码。”
“可以考虑。”她沉吟。
“婚礼结束后,我们可以各过各的生活,我不会干涉你的交友及活动,也希望你不要管束我的生活。”
“听起来很合理。”她对他的提议渐渐感到有趣。
“婚期只有十八个月,不会捆绑你太久。”
“但是,你必须要确保即使在我们没有婚约之后,也要守住商立轺的安全。”她拾起美丽的下颚,勇敢地迎视他邃亮的黑眸,提出要求。
“放心,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婚,我马上可以派人联络喀布尔兵团的高阶军官,确保商立轺待在兵团的时候永远只有操枪受训的分,想上战场、出任务都不可能,而且会定时向你汇报他的近况,让你确切掌握他的讯息。”
芷瑶咬着殷红的下唇思忖着。只要立轺不出任务、不上战场,就不太可能沾惹上危险……
“但要是你没履行诺言,让他出了什么差错,不只这辈子,我连下辈子都不会放过你。”她瞪视他,凛声警告。
他故作惊讶地轻笑道:“这么快就跟我预约下辈子的事,会让我受宠若惊呢!”
“总之,我可以尽我所能地配合你的要求,当你名义上的妻子,但是你也要履行你的诺言。”她再三重申。
“另外,我有个小小的要求——我希望婚后你可以暂停掉所有的演艺工作。”
她错愕地瞠大水眸,扬声质问:“这算哪门子的『小』要求?我和『星颐电影公司』签了三年的经纪约,怎么可能随便说要暂停演出呢?”
“合约的部分我可以帮你处理,你只要专心当你的『关太太』就好。”
“我只答应当你名义上的老婆,不代表我连自己的工作都要放弃。也许在你眼中,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演员,但对我来说,它是一份事业。”她澄亮的大眼蒙上一层愠色,痛恨他的霸道与自私。
“这点我很抱歉,但是,我想董事会那些老头子们肯定不愿意未来的董事长夫人一直在萤光幕前亮相,所以只好暂时委屈你了。在我们的婚约期限内,我愿意负担你所有的生活开销,就算你想乘机出国留学、进修,我都不会过问。”
他低沉的嗓音听来十分诚恳,让她忽略掉他黑眸里飞掠而逝的狡黠凛光,卸下心防,流露出清新无伪的纯真本质。
“也就是说,我在婚礼结束之后,马上拉着行李搭飞机走人,你都不介意?”她眨眨好奇的大眼。
“我还可以配合你演戏,先在机场里跟你演一段蜜月旅行的戏码,再请秘书替你订机票,送你到任何想去的国家。”
他大方得令她有点惭愧,过去自己好像真的误解了他的人格。
她垂下眼,思忖着计划的可行性。一直以来,她都怀抱着到巴黎修读时尚艺术的梦想,可是一毕业就阴错阳差地进了演艺圈,接踵而来的是繁忙的拍戏工作、紧凑的宣传行程,让她根本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换个角度想,能暂时停下演艺工作,到国外留学,不仅能一圆多年的梦想,又可以确保立轺的安全,这个交易似乎挺划算的。
关行漠凝睇着她眨动浓密眼睫的样子,仿佛是两扇蝶翼,搧呀搧的,搧动了他的心,令他想占有她的执念愈来愈深。
“好,我愿意接受你的提议。”她抬起头,迎视他,脸上漾着笑。
“很好。”他噙着笑,转身,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了她。“祝我们合作愉快,干杯。”
她自信地扬起美丽的下颚,举着玻璃杯与他的碰撞出清脆的声音,莹亮的大眼闪耀着灿光。“祝我们合作愉快!”
他豪爽地饮干杯中的红酒,觑着她清艳的脸庞,邃亮的眼眸弥漫着一股掠夺的神色,性感的笑容背后藏着私心。
虽然她置身在五光十色的演艺圈里,但却清新得像是晨曦中缀着朝露的栀子花,魅惑他去采撷。
纵使她再怎么聪明慧黠,也敌不过他的尔虞我诈。他深谙狩猎之道,在猎物上钩前,放些钓饵是必要的。
他要她心甘情愿地奉献上她纯净的身体,与青稚的芳心……
第三章
“希尔顿饭店”的宴客厅里,满室的宾客、莹亮的水晶吊灯、香槟色的玫瑰花海与红艳艳的喜字,堆叠出结婚的浪漫气氛,再加上媒体区记者们的鼓噪,让人仿佛置身在世纪婚宴中一般。
商芷瑶穿着一袭雪白色的手工婚纱,合身的剪裁衬托出她玲珑姣好的身段,长长的裙摆拖曳在红毯上。
白色的头纱盖住了她的脸,却掩不住那娇丽夺目的艳光,她手里捧着花束,在伴娘兼助理包晓蓉的陪伴下,站在红毯上。
虽然她答应与他演出一场结婚的戏码,可却没想到婚礼会盛大隆重得令她讶然,而且还开放媒体转播,简直嚣张到令人眼红。
芷瑶凛着睑,他摆出如此夸大的阵仗,根本就是想向世人宣告他们结婚的消息嘛!又不是会白头到老的婚姻,有必要弄得人尽皆知吗?
“芷瑶,小心一点,别踩到裙摆了。”包晓蓉凑近她的身边,低声提醒。
“嗯。”她提起裙摆,隔着半透明的头纱,瞪视着站在红毯另一瑞的关行漠。
白色的西装衬出他下凡的优雅气质,合身的剪裁包裹住他伟岸顽长的身躯,俊逸的脸庞扬起一抹笑,软化了狂傲的气质。
他就像从城堡里走出的白马王子,踩着优雅沉稳的步伐朝她迈进,那双黑不见底的眼眸温柔得不可思议,今她感到既陌生又眩惑。
在他炽热视线的逼视下,她的心在胸臆里沉笃笃地跳动着。
若不是镁光灯剌亮着她的眼睛,提醒她这只是一场“交易”,全都是在演戏,否则在这浪漫气氛的感染下,她会真以为自己要“嫁”给他。
“没想到你上个月才拍婚纱广告,这个月就要嫁人了,好令人羡慕喔!”包晓蓉凑近她的耳畔,笑咪咪地说,
她知道芷瑶向来低调,不主动倾吐心事,但是对于她与关行漠谈恋爱一事保密到家的功力,她依旧佩服不已。
别说她这个当朋友的不晓得,就连媒体也没有嗅出一丁点绯闻味道,芷瑶就在演艺圈里投下一颗炸弹,震撼住每个人。
“嗯。”芷瑶僵笑着,耳畔回荡着乐团现场弹奏出的结婚进行曲,在小花童的带领之下,走上红毯。
玫瑰花瓣如细雨般,纷纷地洒落,走道的两侧挤满了宾客,争睹她的风采,见证这场隆重奢华的世纪婚礼。新郎俊帅,新娘美丽,简直就是现代版王子与公主的结合。
关行漠隔着白色的头纱,静静地打量她。穿上白纱礼服的她,美得不可思议,整个人仿佛熠熠发着亮光,罩上一层光晕,就像踏月而来的仙子般,令他怦然心动。
他走向前,执起她的手,与她并肩踏上红毯,朝着主婚人和神父的方向走去。
芷瑶挽着他的手臂,在众人的注目之下,她觉得手心冒汗,心跳得飞快。怪了,又不是没演过结婚的戏码,为什么此刻会令她感到十分紧张呢?
关行漠欺近她,仅用两人听得到的音量,说:“小姐,你现在是在参加婚礼,不是丧礼,一定要板着一张脸吗?”
“你没听过『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我现在正准备进入坟场,你希望我能多开心?”她扬起眸,黑白分明的大眼瞪视他。
他故意伸手搂紧她的腰身,说:“原来我们的婚姻是以爱情为前提的结合啊!”
“你想太多了,一切都只是演戏。还有,不必搂得那么紧。”她提醒道。
“你真是太没职业道德了,一点都不敬业,也不入戏,这种演技很难令我相信你是得过奖的影后。”
“看来阁下对自己的演技挺有信心的,不去当演员实在可惜。”她冷噱道。
“谢谢你的赞美。”一抹坏坏的笑跃上他的嘴角。
她抿紧唇,不搭腔,对他嚣邪的态度无可奈何,只希望能赶紧下戏,拉着行李到机场,搭上飞往巴黎的班机。
两人并肩走在红毯上,不断凑耳低语,在外人的眼里看来,显得十分亲昵。
他们无预警地宣布结婚的消息,就像在演艺圈内投下—枚红色炸弹,引起—阵喧腾,众人皆不断地猜测着两人相恋的过程,尤其开放媒体采访后,更是吸引了港台两岸三地的娱乐记者与商业记者的争相报导。
在小花童的带领下,他们相偕走过洒满玫瑰花瓣的红毯,伴着温馨悦耳的结婚进行曲,来到神父与主婚人的面前。
神父一身洁白的衣袍,颈项戴着十字架项链,拿着圣经,庄严地宣读誓词。
“关行漠,你愿意与商芷瑶小姐互相扶持,无论是好、是坏、是富、是贫,疾病中或健康时,都相爱相依,直到死亡将彼此分开为止吗?”
他用一种坚定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愿意。”
“商芷瑶小姐,你愿意与关行漠先生互相扶持,无论是好……”
芷瑶恍恍惚惚地听着神父宣读誓词,抬眸觑见关行漠温柔坚定的眼神,不晓得是受到气氛的感染,还是怎地,她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一场戏,相反地,她好像真的“嫁”给了他。
“……商芷瑶小姐,你愿意嫁给关行漠先生吗?”神父等不到她的回答,又重复了一次问话。
她回过神,迟疑地说:“我……我愿意。”
“现在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神父说。
关行漠执起她纤细的手,将一枚镶着璀亮钻戒的白金指环套入她的无名指。
她的心发紧地跳动着,颤巍巍地将戒指套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