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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碎许许多多的少女心耶!”
“你瞧见了吗?厉夫人。”
她气极,“可你为什么不说明白你已经是有妇之人?”任由姑娘家对他心生情愫。
“我成了亲是我自己的事,何必向人解释?何况我又不认识她们……”
“可是她们前仆后继的对你抛媚眼呀!而且你的妻子就坐在你身边!”叫她如何坐视不睬?
“厉夫人,你安静些。”他仍是一派玩世不恭的勾着俊笑。
“你……你!你真的很讨厌!”他以为她被他吃定了是不?哼。
“从现在开始,我和你不再是婚配夫妻了,我不是你厉天擎的什么人了。”她宣告,以示愤怒的严重性。
他轻睨一笑,“随你。”反正他要她,她便逃不掉。
啊……怎么!他当真不在乎她了。!她以为……以为他对她是十分的在意。
可是狠话一出便无法收拾了呀,她不想让他瞧扁,只好故作潇洒的站起身来。
“好!从今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微眯眼,唇边依然噙着邪笑,仿佛她的宣告无关痛痒。
班娃气哭了。她抹着泪珠子,冲出茶肆,胡乱的奔跑。
“哎。”他喟叹一口长气,好无奈。
他仍是放不下她,只好去追她,虽然有损夫严!
搁下银两,他背手走出茶肆,正要往西去追妻,却让一阵哀号声给绊住脚步。
他转身,微微心悸。
“你……受了剑伤?”这种没来由的熟悉感太过奇特。
缩躲在墙角处的中年老人气息已弱,他困难的吐出话来,“朕……呃我让歹人给算计了!”
“你的随从和奴仆?”按照此人的穿着不凡看来,他绝非池中物。
是皇亲国戚或是封官之贵?至少是个富贵双全的好命人吧。
“我和他们走散了。”他按着胸口,乏力至极。
“这里是喧嚷的市井街道,你是在这里被暗杀的?”厉天擎忖道。
“这位小哥……救救我……来日……重重有赏赐……”他伸出左手,颤抖着。
拉握住他软厚的手掌,厉天擎高傲的笑笑,“赏赐?恩命?你的口气挺像唱大戏里饰演皇帝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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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气的一路奔跑的班娃忽然被人扯住膀子,她一吓,立时破口大骂,“放开你的脏手。”
“唷!这世上还没人说过我的手是脏的哩。”说笑的同时他以两指尖捏住她的下颚,逼使她不得不昂首以对。
“呸。”她朝着胆大妄为的陌生男人吐上一口唾沫。这人生得面如冠王,穿着华衣锦服,却是个恶胚!
“小妮子,知不知道我是哪个爷来着?”
“你是畜牲来着!”她正火大呢,这人却来烦扰她。
嘿!够味。“我是德王爷的谪长子!受封晋弘贝勒。”
惶恐了吧,他淫笑着,等待小刁妇的告罪求饶。他舍不得伤她分毫的啦,他可是全北京城里最怜香惜玉的多情种。
班娃挣扎着,“管你是贝勒或是贝子!快快放了我,否则我的丈夫会打得你满地爬。”
“丈夫?少说笑了。你这模样许给男人了?以为本贝勒好欺弄啊。”
他眼神一使,一旁的随从立即将班娃抓牢,并且把她丢进车轿子。
跌个满眼金星的班娃刚一坐正,突地一阵晃荡她又踉跄了下。
达达达地马蹄声响起,她张惶得想掉泪。
怎么办?她让人给控制住了。
厉天擎,快来救救你的妻子呀。
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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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客,天字第一号上等房内,低微的喘息声缓缓的漫逸着。
厉天擎坐于榻侧,他一瞬也不瞬紧紧的盯住歇眠中的中年男子。
他很贵气,自有一股王者威严。
他只是个陌生人罢了,但是该死的,他竟觉得与他有所牵扯!
难道他是那个人?
不!厉天擎立刻否决这可笑的联想。
那个人应该高坐龙位之上,应该正拥着三宫六苑百媚千娇的佳丽才是!
可为什么他走不开……
大夫已经为这男子包扎伤口,也已经让他服下药丸,照道理来说,萍水相逢的偶遇之缘应该了断,他该去擒拿他的逃妻才是!
“呃……”他辗转反侧的发出低吟的痛苦声。
锁住他的眉、鼻、唇,厉天擎的面色沉重到极点,仿佛有一颗大石压在他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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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是……”
“德王府的别业,贝勒爷的私人宅邸。”
“贝勒府?那混人把我囚禁在贝勒府?王八蛋!”班娃气恼的几乎抓狂。
“小姐……”
“别叫我小姐!我是厉夫人!”
“可……可是爷儿交代下来,说你……你是……”
“是啥?”
“是爷儿的第九姨太。”婢女照实回话。她是被派来伺候九姨太的丫环,地位提升不少。
九……九姨太!“去他的王八蛋贝勒!”班娃大叫,她好想砍人、剁人、挨人、扁人!
“九姨太……小的叫小采!你有何吩咐……”
“叫那个晋弘贝勒滚过来见我!”班娃挥着双臂,磨牙霍霍。
她要把那个贝勒家伙当作一头猪,切割宰杀!
小采惶恐的哀求,“爷儿的脾性……嗯很……很……总之,姨太太们没一个人敢惹他不快。”
“我不是他的姨太太!”她是厉夫人!哪有好好的正室夫人不当,居然降格以求的做起姨太太来的!
“小的……”小采差点儿要下跪了。
“快去!否则我每日每日的欺负你……”班娃恐喝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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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弘贝勒人未到,笑声已先到。
班娃攒紧双拳,预计让他晓得她可不是弱女子。
“小美人儿……”踏进房门,晋弘贝勒笑不可抑的道:“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获得我的宠幸啊。哈哈哈。”
“你!浑球!”她大怒,一跃而起,双拳并用的捶打他的肩膀。
吃了痛的晋弘贝勒不但不恼,反而笑亮了一双色眼,“太好了!深得吾心!”
班娃一怔,“你有被虐狂吗?”
“本贝勒活了二十几个年头,从来没有女人敢对我大声说话或是抗拒不从,更甭说是动手打我了!你是第一个!”
“这又如何?杀了我?”
“哈!本贝勒爱煞你这辣性子了!杀?我疼你都来不及了。”
“你……你变态!”班娃暗暗揪心,她恐惧极了。原来贝勒爷也有不正常的……
“你叫什么来着?”
“哼。”她把眼睛瞪得极大,以示气愤不平。
晋弘贝勒仰首大笑,“不打紧,反正我决定收你为我的九姨太了,以后就叫你九姨太即可。”
“我不当你的姨太太!”
“这可奇了,多少姑娘巴不得进王府,享受荣华哩。”
“我不要!”荣华和富贵,厉天擎也有呀。
“小美人,虽然是没有封赐的姨太太,但是一沾上王爷府或是贝勒府,可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意思了,你别不识好歹。”
“你该下地狱!”
“喔?为什么?说来听听。”这小美人还当真不把他放在眼里哩。
“你强抢民女,而且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仿佛听了一个大笑话似的,晋弘贝勒笑得差点抽搐,“搞不清楚啊你!我是个贝勒爷,我顶着的可是爱新觉罗的高贵姓氏!”
“满人的子孙罢了。”她轻嗤。
“宝贝儿!”他怪叫,“你这一句话可是犯上,大不敬哪。”
“不敬就不敬!你杀我呀。”
“光凭你的一句不敬,本贝勒的确可以立即斩杀你!”
“哼。请便。”其实心里十分的害怕,她也不愿屈服。
“但是我舍不得你死啊!你可是我的心肝宝哩。”他一脸的色欲相。
班娃不禁退后一步,“你不可以乱来!我是婚配的有夫之妇。”
“当真?”
“真的,真的!你是高高在上的贝勒大爷,如果让人知道你抢夺了他人之妻,你的颜面往哪儿搁呀?是不是?”要三思呀!班娃期盼他能够理智抬头。晋弘贝勒果然苦恼了,但只一会儿,他竟大喜的狂喊,“本贝勒从未和有夫之妇玩玩,就当是尝鲜,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你不怕遭人非议?还有,我的丈夫要是找上门来……”
“我可是堂堂贝勒,怕谁非议?谁敢多嘴,我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不就好了。至于你的丈夫嘛……嘿嘿,除非他有通天本领,否则他到下一辈子也找不着你啊。”
厉天擎应该找得到她吧,至少他旗下的奴仆数十万人,纵横大江南北,包括三教和九流。
可是即使他再厉害也未必探知她被软禁在贝勒府邸呀。
完了!
厉天擎也许不要她了,他可能决定抛弃她了。
她好后悔,她不该乱吃飞醋的。厉天擎不是时时刻刻把她带在身边的吗,那些喜欢垂涎他的女人又犯不到她头上嘛。
正当懊丧欲死的时候,她的身子忽而悬空,被打横着抱起。
“放我下来!你……”
晋弘贝勒哪肯依她,他将她丢在榻上,色心大起的笑个不停。
“九姨太,你的爷儿要好好的疼你了,这是你的幸运啊。”
班娃爬起身,迅速的跑到梳妆台旁骇叫,“你要是……我会大叫救命!”
一边扭开扣子,一边贪看佳人俏丽模样的晋弘贝勒展开畅快不已的大笑。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搭救你的,府里的人都知道本贝勒今日带回一个九姨太,你的叫声只会让奴才们以为本贝勒血气方刚,神勇无比。”“无耻之徒。”班娃怒满胸臆,她不能哭,不能示弱。
她一定要抵抗到底!
就算是死,她也绝不可以把自己给弄污秽了。
她不要厉天擎鄙视她,她也不让他因此休了她……
“九姨太,我的新夫人!”晋弘贝勒脱了上衣,赤裸着胸膊,朝她走近,他的大手抚上她的腰间……
瞬地,班娃摸到一只花瓶,她想也不想的将花瓶用力的丢砸在他的头上。
“啊……啊啊!”他连连后退几大步,额上的刺痛叫他大凛失神。
他伸手一摸,竟是满脸的血水汨汨。
“你这……这……”该死。他可是德王爷的长子,是世袭的大清贝勒!
晋弘贝勒往外一冲,忖想,应不应该把这不知好歹的民女给绞死?
班娃软下身躯,她靠着梳妆台,全身猛发抖。
“厉天擎!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只是和你赌气……”
她将螓首埋入双膝之中,低低啜泣起来。
第八章
一日一夜后,榻上的中年男子清醒过来,他望着厉天擎,轻声的问道:“你救了我,是不?”
“举手之劳。”
“你多大年纪了?”
“一十八。”
“你的名姓?我记得我说过将恩赏于你……”
“厉天擎。”
“厉?”这姓氏……
“你是谁?”厉天擎冷峻着,眸底的寒光足以令人心惶。
“我是谁?”他低低问笑了,活了三十四年,头一回有人如此询问他。
“你姓什么?”厉天擎依然冰冷着声,然而他的心底却是紧绷得几乎要把持不住一贯的洒脱不羁。
“爱新觉罗。”这年轻人生得龙眉凤眼,使他莫名的欣赏着。
他的十七个儿子倘若有他的一半神采就足够了。唉,江山多娇,却是耗尽心力啊。
厉天擎忽然失控的低吼,“你是皇亲贵戚?”或者就是那个人?!
他略略沉吟,“不是。”他并没有诳骗这年轻人,因为他不是天皇贵胄。他本身就是执当大清的……
“你姓爱新觉罗!”厉天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恨声道。
“我是满人。满人大都是爱新觉罗一族,至少八个旗之中的一旗即是爱新觉罗。难道你和满人有仇?”
“没有。”
“你是满人?”深刻的五官的确是边疆汉子的味道啊。
厉天擎眯起危险的眼神,狠厉的道:“我的母亲是汉人!”所以无法和命运一搏!
“言下之意,你的父亲是满人了?”
厉天擎无话,他不曾见过他的生父,那个拥有天下,至尊至贵的人!
“你父亲抛弃了你们母子是不是?”这男孩的眉目之间有着恨意和哀伤。
厉天擎淡淡的冷笑了,“他没有抛弃我们。”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这个亲生儿的存在。
“我的年纪可以做你的父执辈了!这么吧,你称我一声叔伯。”
“不。”
“你拒绝?你可知……”倘若他知悉他的身份,恐怕俯首磕头,跪身不起。
“称兄道弟吧。”这个满人一直使他心神不宁,却又奇异的涌起孺慕之情。
大概是身在北京城的关系吧,那个人就在这个首都大城里呼风唤雨!厉天擎嘲谑的自我戏笑。
“我的大皇……呃大儿子都已经十七岁了,我和你称兄道弟岂不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