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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梓崡耐心地一一做答,大概开了半小时的车,到了射击俱乐部。
一进门就有服务生迎上来,看了莫梓崡的会员卡后,忙将专门的VVIP室安排出来。莫梓崡带着程琳和小程蕊进去。
一路上小程蕊都睁大了眼睛四处张望,训练室外有各种枪械哭材,摆得整整齐齐,看上去严肃齐整、威风凛凛。
小程蕊:“哇,那个是电视上XX用的!”
程琳反正听不懂,莫梓崡也只是笑,等服务生把枪上了膛递过来,戴上耳机,举起手臂,一瞬间神情镇定冷冽,冷俊得一塌糊涂。
程琳的小心肝禁不住乱蹦乱跳,忍不住就会想昨天晚上跟这个男人滚床单的事,顿时觉得心里激动一片,恨不得原地蹦三尺高。
小程蕊哪里还按捺得住,将程琳的手甩开,过去拉着莫梓崡的裤腿也打玩。
莫梓崡笑着把他抱起来站在射击台上:“叫声爸爸。”
小程蕊一点节操都没有的:“爸爸!”
程琳:她教育儿子失败吗?为什么每次莫梓崡叫她儿子干嘛她儿子就乖乖地去干嘛。
莫梓崡把子弹卸了,将枪放到小程蕊手里。
真枪比较重,小程蕊两只小手拿不住,时不时就要掉下去。莫梓崡伸出手虚拖着,等小程蕊翻过来翻过去看得不亦乐乎时,才笑问道:“要不要带你打一发?”
小程蕊立刻点头如捣蒜。
莫梓崡将枪膛放进去。这个时候他就比较小心了,先把耳机给小程蕊带上,自己一手握着枪,只一只手握着小程蕊的手,只是让小程蕊把手挨着扳机。他抬起手臂,小程蕊也跟着抬起手臂,小脸上紧张又兴奋,全神贯注的。
啪!
一枪放出去,小程蕊脸上震惊的一时都不眨眼了,半晌才哇地叫了一声,原地跳了跳:“我会打枪了!”
他太高兴了,不防一下子没站稳,从射击台上摔下来,看得后面的程琳轻叫了一声。莫梓崡眼明手快,捞住小程蕊,抱着他站稳:“小心点。”
程琳忙过去:“没摔着哪儿吧?”一边问一边到处看,确实没什么事才给小程蕊整整衣角。
小程蕊摇摇头,完全不理会自己差点摔倒的事儿,拉着莫梓崡问:“叔叔我还想玩。”
莫梓崡想了想,看了程琳一眼,把小程蕊抱起来:“那你要乖,别再让妈妈担心,嗯?”
小程蕊:“嗯!”
两父子玩着射击,程琳只能坐在一旁看,她对打枪这东西从以前起就不感冒,又吵又吓人。桌子上有水果、有杂志,她一边看杂志一边吃点水果,偶尔抬头看看两父子,忽然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一个月前她还和这个男人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现在就这么离不开了。
回来时小程蕊玩出了一头的汗,在车子坐不到一会儿就躺在后座上睡着了。程琳笑着拿纸巾给他擦汗:“早知道带件干衣服来,怕蕊蕊感冒。”
“下次吧。”莫梓崡开着车,“晚上吃什么?”
程琳:“冰箱里还有半只鹅,晚上吃鹅肉?”
莫梓崡:“可以。”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莫梓崡忽然说:“你觉得我们结婚要怎么搞?”
程琳愣了愣:“我还没想过。”
“现在想。”
他们这算是复婚,说出去到底不太好听,最好是简便行事,请几个亲朋就好了。程琳说了自己的想法,莫梓崡也比较赞同。只是真印好了请柬发出去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
程琳都好说,反正她已不在圈子里。
莫梓崡就不同了,商业上来往的人一大堆,有确实关系不错的,也有借机讨好的,总之每天都有人问。
莫梓崡心里不耐烦,但面子上不能表现出来,就推说是女方不喜张扬。不过千推万推,真结婚那天摆酒还是占了整整一个酒店餐饮部。
程琳一直到穿上婚纱还觉得不真实,看着小程蕊穿着黑色的燕尾礼服充当花童提着自己的裙子有种特别异样的感觉。
小程蕊今天早上吃多了,打着饱嗝,又觉得很不礼貌,所以时不时拿小手捂小嘴。
程琳蹲下身:“蕊蕊,你对妈妈结婚有什么意见吗?”
小程蕊眉飞色舞的:“我有爸爸了!”
程琳:= =
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心里不安呢。
司仪过来催,说是准备入场。程琳有点紧张,一想到和莫梓崡这是第二次结婚又有点想笑。想想自己和他第一次结婚,那简直是晕里晕外的,就顾着害羞去了。
越溪也从前面走进来,一脸的“我不看好这桩婚姻”的神情,并在刚刚严肃谴责了程琳问都不问她就跟莫梓崡复婚的行为。
程琳想想自己也觉得冤,她确实没做什么,就是突然莫梓崡就把请柬印好了发出去了,然后她就被通知今天来结婚。
她还是昨天晚上给王爷爷和王蔡打的电话,王爷爷也是惊试地问她怎么回事。
她嗫嚅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人家也就不问了,就说会到。
她这边也就这几个朋友,其他的亲人都没有。
莫梓崡那边的人多一些,除了爸妈还有舅姨之类。早上匆匆见了一面,他爸妈表情上都有点尴尬,舅姨们倒是自然一些。
越溪一边牵小程蕊一边往前面走:“记得给妈妈拉裙摆的时候不要摔跤。”
“小妈妈,我才不会摔呢。”小程蕊很爱面子。
程琳又在镜子里照了照,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推开门走出去。
门外是一截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涂着碎花墙漆、镶着白色木质田园照片,白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她挺起胸膛,走向那个她用了十年的时间去喜欢并会一直喜欢的男人。
转角处突然横出一只手来,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感觉到被人捂住了口鼻,一股刺鼻的气味涌入。她还没来得及想这是谁,就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爱情
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挂在墙上的电视,电视后面是粉色小花的电视墙。
崔诚诚坐在少发的另一端,手里握着手机,正发呆。
脑子还有点模糊,低头一看,自己一身洁白婚纱,立刻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你……”
崔诚诚看过来:“醒了?”
程琳:“你想干什么?”
崔诚诚看了一眼手机:“他没回信息。”
“什么?”
“我发信息说,让他在你和我之间选一个,他没回。”崔诚诚看着她,“你说这是不是代表他不知道选谁,也就是他心里其实有我的意思?”
程琳:“……”
崔诚诚自己说下去:“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我一直喜欢他,大一的时候正式在一起。我今年都二十八了,为了他连孩子都不能生,他却要和你结婚。”她蓦地狞笑,“结婚?他想得美!”崔诚诚忽然扑过来,一把掐住程琳的脖子,“他要和你结婚,让我去干什么?让我去死吗?”
程琳觉得此刻的崔诚诚有点要疯的趋势,害怕之余连忙说话安抚:“你跟他那么久,他对你一定有感情。”
“有感情?”崔诚诚又笑了一下,“有感情他还要跟我分手。程琳,别以为他爱你,他那样的男人谁都不爱,我为他打过一次胎,我身体本来就不好,他知道我怀孕了还不让我生下来。结果呢,我他妈得了子宫癌你知道吗?整个子宫都切了。”她怒吼,“你知道把整个子宫从身体里拿出去的感受吗?知道被告知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的感受吗?”眼泪从她眼眶里流出来,“我他妈这辈子不可能嫁人了!”
程琳:“那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崔诚诚笑了笑,呶着嘴作出嗅东西的样子,“你没闻见这屋里有股味儿吗?”
程琳心里一沉:“煤气?”
崔诚诚点点头:“对啊。我把煤气阀开了。等莫梓崡找到这里,看见的就会是你的尸体。哈哈,到时候他就不得不娶我啦!”
程琳:“你这样做,就不怕他伤心?”
“伤心?”崔诚诚两只眼睛亮镗镗的,“他有心吗?他的心都让狗吃了!”她摇了摇头,“我才是伤心的那个呢。你不知道那个孩子从我肚子里拿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那是我跟他的孩子,我这辈子都再不会有了。”
程琳:“莫梓崡是有错,但你不该报复我。”
“我就是要报复你。”崔诚诚猛地转头凑过来,跟她鼻尖对着鼻尖,“要不是你他怎么会不要我。要不是你生下那个孽种他怎么会回头去找你?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肚子争气,你要没孩子你试试,他理你才怪!”
“你没孩子他也会找我,不然为什么你怀了孩子他要你打掉?”
崔诚诚愣了一下,忽然脸色一变,伸出手就掐住程琳的脖子:“你胡说、你胡说!”
程琳被她掐得呼吸不畅,脸慢慢涨红。双手被绳子绑在背后,挣脱不得,眼前开始发黑,还真担心会被崔诚诚掐死。
不过很快崔诚诚就放开了手:“你还不能死。”说着她拿出手机对着程琳咔嚓了一张,给莫梓崡发了过去。
这回手机回信很快,半分钟不到电话就打了过来。
崔诚诚接了:“你总算肯接我电话了。”
莫梓崡在那边应该是问崔诚诚想怎么样。
崔诚诚笑得花枝乱颤:“我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只是你要结婚了,怎么新娘不是我呢?莫梓崡,你现在肯给我打电话了,早前干嘛去啦?”
“我在哪儿?你猜我在哪儿?”
“想干什么?哈哈,紧张了?先前我在医院里痛得都快死掉了你怎么不紧张呢?我被拿掉孩子的时候哭得气都快没了你怎么不紧张呢?”崔诚诚忽然大吼,“你明明爱的是我,为什么又要爱上别人!”
她吼完就挂了电话,然后跑到门边察看门锁,确认都锁紧了。
屋里的煤气味儿越来越浓,程琳已经有点犯困,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哼起一首流行歌曲。这首歌是以前被莫梓崡抛弃时候经常听的,旋律优美,歌手声线略微沙哑,唱出感情中无限无奈与忧伤。
崔诚诚靠在门上,捂着额头摇了摇头。
程琳:“你不走?”
崔诚诚没有回答,慢慢地走回沙发上坐下,看了程琳一眼,闭上眼睛。
她想跟自己一起死?程琳推已度人,如果当初自己身边没有王蔡和越溪,没有小程蕊,恐怕也活不下去吧?
女人就是这么脆弱,以为自己很坚强,但面对感情,其实脆弱得超乎自己想像。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巨响。程琳迷迷糊糊地感到门被撞开,一双强有力的手抱住自己,靠在熟悉的温暖胸膛,听见莫梓崡不断地叫自己的名字。
她用力让自己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沉重,像有茧缚住全身,一动都动不了。可以感到自己被抱起、在颠簸,终于集聚起一丝力气,张开嘴说话:“救诚诚。”
崔诚诚是个可怜的女人。
再清醒过来已在医院,白色的屋顶与白色的灯,莫梓崡坐在椅子上,黑衣大衣称得脸色苍白,只是帅朗如往。
他低着头,正在打盹。
程琳慢慢坐起来,下了床给自己倒一杯水,喝完后又去洗水间放水洗了把脸。应该是水声吵醒莫梓崡,他走进来:“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她看着镜中已经无恙的自己,挥之不去崔诚诚的癫狂模样,终还是忍不住地问:“崔诚诚打过胎?”
莫梓崡的脸色一黯:“她告诉你的?”
“嗯。”
他面有难色,踌躇半晌后说:“那是你走后第二年。我当时很混乱,她说她怀孕,我本打算与她结婚,后来感觉越来越不好,为了……思索很多,才让她打掉。”他吸了一口气,语速变急,“我知道我这样很自私,但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那样对你,我、我是爱你的。”
为什么这个“爱”字份量如此轻廉?
以前觉得他的感情如有千钧,若得之必是今生有幸,而今却觉得这个“爱”字从他口中说出,如此不是滋味?
“你对崔诚诚,也说过爱吧?”
程琳关上水,转过头来看着莫梓崡。
莫梓崡那张永远令她看不透的脸此时再清晰不过,愧疚、悔痛与害怕夹杂在他脸上,是一张曾令她疯狂痴迷的坚毅面庞,而现在……
“琳琳,我跟她已经是过去。”
程琳双手捂住脸,片刻后拿下来:“你跟我也会是过去。”她说完走出卫生间,在门口经过莫梓崡时被他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温热,一如昨日。
“我以前没有做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但你不要任性,我希望你冷静下来想一想,你是爱我的,而我也爱你,世上不会有比我们更般配的一对。”
程琳无言,等莫梓崡松开钳制,走到病床旁拿起衣服:“我可以出院了吗?”
“随时可以。”
她再度走进卫生间,又想起一事来:“对了,崔诚诚她怎么样?”
莫梓崡半晌才道:“在精神治疗科。”声音低沉,饱满悔痛。
回到家见到小程蕊,才感觉力气重回身体。小程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拉着她问:“妈妈你去哪里了?爸爸很着急。”
程琳蹲下身:“以后还是叫莫叔叔好不好?妈妈跟莫叔叔好像暂时不能结婚。”
“为什么?”
“……”
越溪站在旁边:“女人总有很多男人不知道的秘密。”
小程蕊似懂非懂,但他小小年纪已非常在意男子气概,所以点点小脑袋:“那妈妈好好休息,你看上去好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