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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乾风云(女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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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最熟悉的便是自己在建的端陵,见邱兴德毫无章法,便亲自随她来到裕山最北处她自己的陵区,要邱兴德从端陵着手进入地宫,因为端陵的机关尚未完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那是自己将来的陵寝之地,从那里强硬进入地宫不至于引起祖宗们的反感。
  火光中她的脸色明明暗暗,因为时节已近秋末,夜里寒凉,加之山风阵阵,树木随之摇摆不定,已经枯败的树叶彼此摩擦着,在山风中打着旋儿掉落在地,风声呼啸仿佛千军万马过境,皇陵是庄肃之地,两万多人身处其中,虽借着人多壮胆,但心中不怵者其实没有几个。
  邱兴德根据皇帝的指示找到陵墓正门,令一队禁卫执铁镐强破地宫入口,入口早被游氏族人从内封死,封口石是长六尺的巨石,禁卫每一镐下去都有火花飞溅。
  禁卫轮番上阵,直至第二日天色大亮方才凿出仅容一人躬身进出的狭小洞口,十名禁卫率先进入地宫,一柱香后无一折返。
  邱兴德看了看皇帝阴沉的脸色,一挥手,又派二十人进去。等人都进去了,她便贴近洞口倾听,那二十人进去只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没了动静。邱兴德猛然想起什么,惊惧地退后数步,看着那黑幽幽的洞口只觉冷意直达心底。
  她不禁看了一眼皇帝,皇帝似乎也有些明了,只是不尽信的样子。邱兴德咽了咽口水,附耳皇帝悄声道:“圣上,那九阴钉可是锁魂囚魄……”
  皇帝眼睛微眯,道:“那依你之见,当如何?”
  邱兴德眼珠转了转,回身让心腹去逮了一只雄鸡,又派十名禁卫执雄鸡下地宫。有了三十人做前车之鉴,其实这些禁卫们早已经怕得要死,不过在皇帝冷洌的眼光中半点也不敢造次,硬着发麻的头皮诺诺而去。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见地宫中隐有鸡鸣和羽翅扑腾之声,夹着禁卫的惨叫和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有三名禁卫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浑身鸡毛和鲜血,表情惊惧不已,大口喘着粗气。邱兴德见总算有人活着出来了,忙凑上前去一把攥住其中一人的衣领,问道:“里面怎么回事?”
  那禁卫猛然被她抓住衣领,惊惧的表情又是一震,竟发了疯,挣脱开了邱兴德的束缚,双手抱着头尖叫着窜走了,其后立有数名禁卫尾随上去逮人。
  邱兴德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又拉过另一名禁卫,喝斥道:“别跟老娘装傻,说!里面究竟怎么了?!”她解下腰间的葫芦,拨了封劈头盖脸地往那人头上浇了一通凉水。
  那禁卫一哆索,道:“殿中有个无头人,端坐于壁上,指着自己嚷嚷“吾非景王,还我头颅……”殿中机关迭发,乌烟瘴气,人尽皆七窍流血,暴……暴亡……”
  皇帝脸色发白,退了一步,道:“将端陵入口封死,铁水浇注!”
  
  
  
  ☆、第31章 秋日惊雷
  31
  邱兴德正要去安排,却又被皇帝抬手止住了。
  皇帝是个不信邪的人,这样离奇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青天白日之下,最初的恐惧之后,她心念电转间便开始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个世界上知道那个秘密的人,除了景王本人,她身边的两个心腹,其他的人包括送葬的队伍都已尽数陪葬了,如果还要有谁知道一星半点,那非守陵人莫属。 她杀过的人太多,如果个个都找她索命,她早就活不到今日。
  这个节骨眼上突然闹了这样一出,她很难不怀疑游氏。
  于是她拨了禁卫的剑,抬脚就要往墓道里面去,并用剑尖点了点邱兴德,道:“你随我一同进去看看。”
  邱兴德闻言双眉一垮,见皇帝果真弯腰往里面钻,顿时一急,连忙上去一把抱住皇帝的腰身往后拽,道:“圣上!圣上!您凤体要紧,千万不可以身涉险!万万不可!”
  皇帝冷哼一声,道:“邱兴德,你好大胆!”
  邱兴德声泪俱下,痛哭流涕,口中告着饶,手上半点也不松。皇帝的剑一旋,反手架在邱兴德的脖子上,道:“邱兴德,你好歹也跟了朕这么多年,怎的如此无用?一介死人而已,有甚可怕?你杀过的人还少吗?她活着的时候都能被你弄死,死了还能奈你何?”
  邱兴德一呆,正是因为杀人太多,才会更害怕啊……她斜眼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剑,心肝儿一颤,手上一松,只好擦了眼泪鼻涕跟随皇帝进入墓道。
  皇帝第一次踏入自己的陵寝,进入黑幽的墓道,借着墓道双壁上幽绿的夜明珠照明缓慢前行,她在将脑中陵寝的布局与眼下的地宫逐渐重合在一起,甬道经过三道迂回逐渐入下延伸,侧道无数,连接着数间陪葬耳室,毕竟前面已经折了几十名禁卫在里面,她们稍不留神便在昏暗的光线中踩到一团软糯,或是被支楞的箭状物拦住衣裾,是扑倒在地的尸体,尸身上插满了箭矢。
  皇帝沿路点出藏有机关的位置,避而行之,却当真听到隐隐的悲切的哭声。
  踏入正殿时,扑面而来一股腥风,哭声更清晰了,夜明珠的光晕暗到极致,仿佛随时会变成一颗无用的石头。皇帝身上的冕冠冕服尚未换过,她将剑凭空一指,道:“朕乃天子,管你是人是妖还是鬼,皆须臣服于朕!”那凤冕上的十二串玉旒随着她挥剑的动作轻晃,露出她阴骛冷酷的双眼,毕竟也是在位多年,她此刻霸气毕现。
  那哭声顿时一止,皇帝冷哼一声,邱兴德心中叹服不已。
  正殿几乎完全仿制皇宫中长生殿的布局,进深三间,左右各两间配殿,皇帝脚步不停,径直走入右侧最末那一间,邱兴德紧紧跟在其后,左顾右盼。
  仅仅是数月的时间,那配殿为葬仪赶制的壁画已经像是历经数百年时间的侵蚀,开始斑驳脱落,皇帝举目向上,墙壁上原本镶嵌棺木的地方赫然端坐一无头黑影,正掩袖低泣,心中也跟着一突,但是她深知此消彼长的道理,撑着一口气也不能示弱。
  这个无头尸身确是当初代替景王被削首悬城,后又入葬皇陵的替身,是从天牢中所提的死囚。
  这具尸身代替景王入葬,皇帝也怕触怒先祖,便以陪葬的方式隐秘的置棺于壁中并以镇魂钉相制,其意歹毒之处在于此魂被镇于此必愈磨愈厉,待真正的景王寿终入葬后必被其所制,死后亦不得安宁。这种说法本身便很神秘虚无,乃是受东宁巫术所启发,是否为真无人知晓,如今乍然亲见,不能不说对皇帝也是颇为震撼。
  那黑影身形渐渐清晰,身上穿着藩王华服,竟还色彩艳丽,仿佛壁画中的浓彩尽数汇聚到了她身上,手足俱栩栩如生,没有半点腐烂之相。她空无一物的脖颈之上缓缓凝结出一个黑色的没有五官的头颅,然后仿佛其身旁有一个无形的刽子手挥刀,那黑色如石雕一般的头颅便抛飞下来,落到皇帝脚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成一滩水时即消失不见,而那壁上的尸身又开始长头,而后重复被削首的过程,连续砸了数颗头颅在皇帝脚下。
  倘若不是皇帝一直镇定自如,邱兴德必定早已逃遁,难怪那禁卫会疯……
  皇帝以剑相指,怒喝:“你本死囚,生前罪孽深重,秋后问斩之际焉能保得身首不离?你死后本该无人敛尸,乱葬岗入牲畜腹,形状惨烈。我之于你乃有大恩,予你进入皇陵陪葬永享此福地,你还有何不甘?他日景王与朕皆会长眠于此,朕赐你守殿之责,你可愿意?若不从,惑乱人心,朕必毁你尸身,诛你九族之亲!”
  那黑影突然一顿,垂下双手,那长至一半的头颅仿佛笼置着一团阴影,毫无征昭的,那无头尸身忽然从高处坠下,露出其身后的置棺洞窟和棺木一角。
  那华服尸身跌坠在皇帝脚下,皇帝不退反进,一剑刺下去,皆是虚无的幻影。
  于是殿中再无哭泣之声。邱兴德目瞪口呆,只连声称道:“圣上英明!”
  皇帝不语,只提了剑在几间配殿与耳室查看,原先预留的甬道位置皆早已被封死,看痕迹也不像是近日所为,最终只能带着邱兴德折返。
  出了端陵,皇帝便令邱兴德将端陵入口重新封好,铁水浇注,她是打算放弃这块福地了。
  这是一件意外中的意外,并不能影响皇帝继续挖出游氏的决心。
  如此一通折腾,便已至辰时,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从外围别院徒步跋涉至皇陵,想慰劝皇帝早日回宫,沿途未见一个守陵人,心生疑惑,行至近处只见禁卫几乎将皇陵包围起来,神情肃穆如临大敌。
  宇文长这一年才升为大司马,位列三公,如今手中统领天下兵马,又颇得皇帝赏识,可谓红极一时,比之大司徒与大司空这两位显贵而无实权的老臣,自觉说话要硬气得多,平日行事很有些志得意满,并不将其余大臣放在眼里。
  宇文长拉住一名禁卫相询,禁卫见是她,便不敢隐瞒,将巡山将军与守陵军失踪,游氏族人避入陵墓封锁地宫简单道与她听,又道皇帝一夜未眠,挖端陵的封口石却撞了邪,折损数十禁卫,还疯了一个,几个老臣直听得目瞪口呆。
  皇帝不想去挖掘先祖们的陵庙,破坏陵宫,一心只想找到其它入口,然而裕山地域广阔,重山叠翠、植被葳蕤,地宫入口岂能那么容易找到?等待的过程中,她渐失耐性,开口命道:“伐树掘草!有获者重赏!”
  闻讯赶来的几位大臣闻言险些惊去了半条魂,大司徒水春锦跪伏在地,谏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岂能因区区守陵一族而惊扰历代帝皇安眠,伐树掘草必动地气,如拨凤尾掘龙麟,恐于国运有损,陛下,切莫因小失大!”
  皇帝不以为然,“司徒大人此言差矣,圣乾王朝屹立千年不倒,岂会因朕伐几株树而有所动摇?何况草木之物易生,树死栽树即可,何至于如此惊慌?朕今日不将游氏屠尽,难解心头之恨!”
  在场的几个老臣都是两朝元老,见皇帝一意孤行,心中皆悲,却又不敢过于拂逆,都明白这个年轻帝皇骨子里的暴戾,只能伏地大呼:“陛下三思啊……”
  此时山中忽然狂风大作,晴空里云层翻滚着快速移动,随着一声雷响,远处天际骤然闪过一道霹雳,直从云端切至地底,以可怖的姿态出现在天地间,而那闪电的尾端似乎不偏不倚正中端陵,裕山之北立现青烟。
  大臣们皆大惊失色,水春锦五体投地道:“秋日惊雷!老臣活了百多岁闻所未闻,此乃先祖显灵了!陛下快请收回成命,以免酿成大祸啊!”
  禁卫亦不约而同地跪下,放下手中的武器,端陵惊魂尚未过去,如今又天现异象,她们如何还敢稍动半分?
  只有皇帝孤身站立在天地间,望着那闪电消失的方向,神情似惊似怒,双拳捏得死紧。
  恰在此时,远处奔来一行人,为首的却是本应留守皇宫的祥玉,皇帝心中更加诧异。
  祥玉苍白着脸,气喘嘘嘘,一路小跑而来,以距皇帝五步的距离跪在地上。
  皇帝道:“祥玉,京中出了何事?”
  祥玉跪伏在地,将额头贴于自己的手背,颤着声音道:“回禀圣上,宫中……宫中失火,长……长生殿毁!”
  皇帝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她疾走几步,一脚狠狠将祥玉踹翻在地,指着她怒骂:“无用的东西,你以为朕为何留你在宫?!”
  祥玉咳了一声,想是被踹中内腑,强忍着剧痛,喉间涌上一股腥甜,她又将它们尽数咽回,赶紧重新跪好,她早知会有此着,甚至被怒极的皇帝一剑削首亦是有可能的,若能选择,她必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赶着来送死,奈何京中已乱,她也快被监政大臣们逼疯了。
  她因为来的路上也目睹了那秋日惊雷,来到这里又偷眼瞧了大臣们如死灰般的脸色,于是有句话在喉间滚了数滚,仍是不敢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说出来。长生殿的废墟被清理后,那隐藏在地底的庞大地宫不可避免地暴露于天下,于是前段时间那首童谣“长生狼,猫猫藏,狴犴怒,九天殇”再次被翻出来,愈传愈烈,如今恐怕已是举国皆知,而民间又传景王未亡,皇陵假葬的事,倘若今天这场皇陵惊雷被有心人一结合,那民心必然大乱。
  然而她喉间未出的这一句,即使她不说,皇帝也立即想到了,脸色又白了一分。
  
  
  
  
  
  
  
  
  
  ☆、第32章 深夜袭营
  32
  皇帝匆匆回宫,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游氏一族,她听取了大司马宇文长的建议,留下禁卫统领邱兴德并一万禁卫将裕山合围。
  宇文长说的很有道理:“守陵族人不可能呆在地宫里一辈子,合族几千人,要吃要喝要拉要撒,就是地鼠饿极了也会出来觅食,陛下完全可以守株待兔,手到擒来。”
  邱兴德半是恐惧半是兴奋,她占据了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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