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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应天诧异地听著她边哭边走进去,干吗?噢,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喜极而泣呀!这钟灵儿真是可爱,又容易满足,一百两银子也感动成这个样子!
泪流满面的钟灵儿走至房门前,昂首擦去泪痕,不让自己再哭。不能后侮了,至少她为弟弟的将来作了打算!
她一鼓作气推开门,坚定地踏进去,却——
“哇!”惊叫一声跳回来,这……这是公子的房间?房内橱柜全部大开、各种衣裳胡乱扔了一地、东倒西歪的家俱、难闻的气味……她试著想象如妖精般飘逸俊美的公子住在这里的情景,甩了甩头,不可能,她走错房间了!
但是当她巡视完其他房间后,才知道这间原来是最像样的!
惊异之下忘了自己的处境,爱好清洁的本性使她挽起袖子。先将所有的脏衣服收走,把家俱摆正,然后把房内的垃圾全部扫出去,暂时堆在院子里。再把已经根本不能睡人的床铺换了套新的寝具,打开窗让房内的气味消散。
忙完后退了一步打量成果,不满意地摇头。家俱和地板上的污垢恐怕要花一整天才能擦乾净,不过在此之前得先将天花板和窗台扫乾净。抹布可能不顶用了,还是找个刷子来刷,窗台上的灰尘可能得动用小铲子,她盘算著转身。不料正撞上站在她身后的韩应天,捣著鼻子后退一步,看清是他,脑中轰然一响,想起即将送命,却不明白自己怎么还只想著如何清洁房间?
韩应天呆呆地看著霎时乾净得不可思议的房间,简直快用崇拜的眼神看钟灵儿了,不懂她如何能将那么多杂物马上变不见,哪像他那个老仆人老眼昏花,只会拿把竹帚扫来扫去清走一些散碎的垃圾。
他兴奋地擒住她道:“灵儿,你做得太好了!这样好了,明日我叫管家再给你家送一百两银子,以后你就每天来帮我清理房间。嗯,要不你也在这里住下好了,这样比较方便。”难得有个丫鬟看得顺眼,留下来也好。
咦?钟灵儿愣住,再给一百两?还有,每天来清理房间?他暂时不剖她了吗?看著他欣喜的笑容,她无法言语,恍若梦中。
第二章
三天后,韩应天打量著焕然一新的屋子,感动得无以复加。
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环境,饮食起居也安排得井井有条,他一辈子没这么舒服过!此刻,韩应天手捧香茗,跷起二郎脚坐于软椅中,幸福得想掉泪。
“公子,这几张纸你还要的吗?”钟灵儿抓著几张纸跑进来,这是她方才打扫花丛时发现的,似乎是新落掉于花丛中的,所以拿来问公子。
这三天来她以前心目中的神医形象彻底破灭!公子只是看起来妖魅高深,其实脑筋有点糊涂,总是丢三落四的,比小敏还糟!当然,身为丫头的她绝对不敢表现出她的看法,公子是主子呢,而且给了她家那么多钱,她就是做牛做马也是应该的。在了解到公子绝非什么妖魔鬼怪后,她对公子只剩下满满的感激和忠诚。
韩应天接过纸翻看,“咦?这不是我前天研制出来的药方吗?你在哪里发现的?”他应该把它们锁进药房抽屉里了呀。
“饭厅窗外的茉莉花丛下面。”
耶?怎么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的?他百思不解后也就放弃了动脑子,“算了,找回来就好。嗯,灵儿,你帮我收好它吧。”还是让灵儿收藏比较保险。
钟灵儿吓了一跳,据说公子所开的一个方子就价值千金呢,“公子,这么重要的东西……”
“所以让你收好喽!”他觉得灵儿是个万能管家。
“是!”钟灵儿怀著神圣的心情接过,暗中发誓决不辜负公子的信任!
此时忽然有一连串叫唤声由远而近:“公子!公子!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古爷?什么事?”古爷就是专门服侍他的老仆人,是自小看著他长大的忠仆,一生未娶妻,无儿无女,几乎是孤僻的韩应天与韩家其他人沟通的惟—渠道。
“公子,有人放毒!好多人中了毒,其他人都解不了,公子快去看看吧!”
“谁放毒?”有人上门挑衅?
“不知道,刚才在大堂,忽然超了一阵怪风,在场的人就都中毒倒下了。奇怪的是个个症状不同,看来是中了不同的毒。其他各位老爷公子都看过了,全都束手无策,才叫老奴来找公子你。”
哦?他们韩家多的是名医,居然全都不能解毒?看来他真要去瞧瞧了,韩应天起身,随著古爷走向大堂。他对这些疑难杂症最感兴趣了,难得有人送上门来给他解闷。
听起来好可怕,中毒耶!钟灵儿担心公子会出事,也跟著跑去看。
哇!公子好厉害哦!
钟灵儿崇拜地看著韩应天。只见他一身白衣似雪,优雅地医治著中毒者,一举一动中充满了神秘的美感。转眼间所有受伤之人皆逐一苏醒复原,而后他用清水洗净手,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中翩然离去。
已经把公子敬若神明的钟灵儿痴痴地跟上去。啊!她竟然有幸能成为服侍公子的人,真是三生修来的福分!犹如梦中一样,她为自己是公子的丫头而感到骄傲不已。
韩应天回到自己院中,沉思著坐于茶几前。
此次放毒事件有些古怪,那些毒都是罕见的难解之毒,却不会致命。可见对方志不在伤人,只是给他们韩家出几道难题,蓄意来试探了。而现在他解了那些毒,即是合格了吧。那么接下对方会如何做呢?
韩应天笑了笑,悠闲地靠于椅背。不管他们出什么花样,他等著接招!“灵儿,给我沏壶茶吧。”他从怀中摸出一本医书看起来,对方应该很快会找上门来了。
外头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大家都在议论和搜寻下毒之人。韩家已经进入戒备状态。好可怕!凶手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放毒耶,不知会不会轮到她?想到此,钟灵儿更是心惊,慌恐地巡视周围,担心凶手会突然出现。
察看完整个院子后,钟灵儿把目光移向韩应天。她真是不明白在这么紧张的气氛中,公子如何还能悠闲地品茶看书。难道公子果然不是凡人,有什么神法护身?
钟灵儿慢慢凑近公子,站在他身后。既然公子有神法,在他身边就最安全了,“公子,你知不知道是什么人放的毒?”公子不是凡人,可能算得出凶手是谁。
韩应天放下书微笑:“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不是神仙。不过,你去问问花丛中的那个人,他可能会知道。”
“花丛中的……”钟灵儿呆呆地看向花丛,公子的院中不是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吗?难道……
“呵呵呵……韩公子果然不凡!”随著吃吃的娇笑声,花丛中飞出一人,立身于墙头,居高临下看著他们。
“啊!妖……妖怪!”钟灵儿吓得跌在地上,牙齿直打颤。能飞起来的除了妖怪还有什么?
“妖怪?嘻嘻,韩公子,你的丫鬟倒是没什么见识嘛。”墙上之人又嫣笑起来,她穿著紧身黑衣,衬托得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显诱人,面若桃花,媚眼如丝。
韩应天却只盯著她额上所印的奇异图案,那似乎是苗疆某族所用的图案,“姑娘来自苗疆?”
黑衣女子愣了愣,“没错,奴家正是苗疆凤凰教的五大弟子之一黑凤凰。久闻韩公子不仅医术好,解毒功夫也很高明!今天奴家就来试试看,果然名不虚傅。奴家佩服得紧!”
“姑娘过奖了。”因为她没有下致命的毒,韩家无人伤亡,所以韩应天以礼相待。不过苗疆之人一般不与中原人来往,她来洛阳真的只是试试他的解毒功夫那么简单?
“奴家不是随便夸人的,不过你也不用太得意,才过了第一关而已,接下来可要使出真本事来哟!”话未完她已纵身跃过屋檐,消失在墙头。第一关?什么意思?看来事情还没完!
果然片刻后,又有奴仆前来报告:“公子,又有十多个家丁中了毒,这次更为危急!而且那种毒会传染,凡是碰触过伤者的人都会中毒倒下!”
“灵儿,跟我来!”韩应天当即提起药箱赶往出事地点,钟灵儿捧着几个药包跟上去。
这次的毒的确更厉害且足以致命,中毒者一会儿工夫就被这种未知名的急性毒素侵入心脉,处于弥留状态。韩应天医术高明快速配出解药,也有几个家丁因抢救不及而死。
该死!那女人为了试探他就拿别人来做试验品?不可原谅!韩应天一改先前悠闲的态度,真的火了。
大怒之下蓦地想到,那黑凤凰要试他的解毒功力,必然会躲在暗处看他如何解毒,也就是说,她就在附近某处!
心念至此,韩应天立即静心屏息,运起内功巡察周围动静,果然听到窗外树梢上有异。他飞身弹向树梢,出掌将其中所藏之人打下地,追上去看时,竟发现那人不是黑凤凰,而是另一个著青衫的女子。
那青衫女子乘他一愣的时机,回身洒出漫天毒粉,并在韩应天以袖风扫开时施展轻功逃离。
韩应天欲追,不料又闻后面众人传出惊呼声,回头看见又有十来个人中毒倒地,看来她们的同伙不少。可恶!这帮女人绝下可饶过!韩应天急忙转身回去抢救中毒者,心中怒火更盛。
随后韩府中各处连二接三地继续发生中毒事件,毒性一次比一次烈,韩应天的怒火亦越焚越烈。偏偏那帮女人的武功颇高,在偌大的韩府中不容易搜出,况且他光是解毒就忙不过来,更脱不开身去找凶手。
纵使韩应天下令将韩府中人全部集中于大堂,但在集聚的过程中又发生了几次中毒。吓得一些人不敢再去,躲在原地或逃窜出府,但凡是逃出韩府的都会在百步之内中毒,被扛回韩家医治。韩家大乱,人心惶惶,到处哭声一片。
韩家是医药世家,文儒者多,会武功的人很少,完全没办法防范那些武功高深的女人下毒。她们所下的多数之毒,在中原极为少见。
这样下去不行!韩应天医治好一个伤者,抬头望天色。可恶!飞鸽己放出近两个时辰,怎么那三个家伙还没到?早在第二起中毒事件发生起,他知道这形势不妙,韩家无力自保,因此让老仆人古爷放出飞鸽,向洛阳四公子的其他三人求救。怎么现在还没来?
钟灵儿递给公子一块毛巾让他擦手,然后在旁边的书案上铺好白纸,备好笔墨,再接过公子递回来的毛巾。
韩应天沉思片刻后,提笔在白纸上写下解毒药方,注明用量。
钟灵儿立即接过药方交给韩家其他大夫,让他们即刻配药施治。然后收拾药箱,随公子赶往下一处救治伤者。
“累不累?”
钟灵儿闻声抬头,看见公子关切的眼光,心中一阵暖意,摇了摇头,“不累,公子才辛苦呢。”
韩应天赞许地摸了一下她的头顶,这丫头真是不错,机灵聪慧又眼疾手快,最知他心意,时刻在旁协助著,帮他省了不少时间。若不是她,他可能会把现场弄得一团糟。这么贴心的可人儿真的很难得。
钟灵儿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加快脚步跟上疾走的公子。老实说,乍看见那些伤者恐怖的中毒症状,她真的好怕,手脚都在发抖。可是见到公子在忙,就本能地上前帮他。她钟灵儿没有什么用,只能帮公子仿一些琐碎的小事,公子才是救人的菩萨。那些中毒的人好可怜,幸好公子有办法使他们复原。可是公子只有一个,纵使有神法,也救不了那么人啊!那些坏蛋何时才肯罢手?
韩应天持续地忙著,又救回了一批中毒者。刚停下来吁口气,又听得右侧那个庄院中传出惊呼声。
“可恶!”韩应天低咒一声,飞身赶向发声处。明知下毒之人应该在中毒者发作之前就已离开现场,但他还是扑上去看是否能拦截住凶手。飞进院子,只见地下倒著几个人,浑身呈现诡异的青紫色,正在痛苦地呻吟,除此之外周围再无人声。
“老兄,你来迟啦!”(缺行)
“喂,怎么对我们这么不客气?我们是救兵耶!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朱敬祖顺手把挟著的女子扔在一旁,嘴里不满地抗议,“哼,这么不欢迎我,我走好了!”果真纵身跃起,不见了踪影。
韩应天早已蹲下检查伤者了,也不阻拦他。相交十几年的好友嘛,还不了解他吗?拿他的脑袋来赌都可以,朱公子肯定不是负气离开,而是跑去逮下一个了,像他这么爱凑热闹的人怎么会错过这好玩的游戏呢?
东方蔚笑笑,也凑近伤者视察一番,“我刚才被皇上召见,敬祖在躲他老爹的人马,因此没看到你的飞鸽,后来是南宫派人找到我们的。南宫已经带人围住了韩家展开搜索,相信很快就会把凶手逮住了。我说应天,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摆这么大的阵仗来寻仇?”
“谁知道!”韩应天哼了一声,那帮女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