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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在此时将她赶走,那他的损失又该如何索偿?
就在他心底正盘算时,突然一根香蕉送到了眼前,他原没注意想伸手去接,却恰好触著了毛绒绒的尾巴。
“糖炒栗子!”他睨著那不知何时已由水晶灯上跃下,改为笑嘻嘻坐在他前方的小丫头,“我说过了,你有手,别用尾巴去卷东西。”
“要我说呢,”长尾巴掠了掠,她改将香蕉送到了自己嘴边,俐落地拨去了香蕉皮后吃得津津有味,“你不让我用长尾巴只是在嫉妒罢了。”
“嫉妒?”他几乎是怪叫出声。
“是呀!我有而你没有,不嫉妒才怪呢!”
“你放心吧,别的事情我或许会同你计较,”他连看都没看她,“至于你的这项『绝技』就甭算了。”他看著她的长尾巴,不得不承认在经过了数日的相处后,对于这条尾巴的存在他已经愈来愈习惯,但习惯是一回事,嫉妒?!这小丫头也想得太多了吧!
“既然不嫉妒就别管我怎么用。”
瑶儿笑吟吟的伸长尾巴开了电视机,继抽水马桶后,这个会有人在里头唱歌跳舞演话本儿的古怪盒子已成了她的新宠,“你瞧,这尾巴可比你说的什么遥控器要方便得多了吧?”
“不!遥控器比较好用,”莫邪一本正经的哼气,“至少,它不会被剁掉,也不会长蛆化脓。”
“你说什么?”她赶紧将可爱的长尾巴缩起,“你敢动我尾巴的坏主意?”
“这就难说了,”他坏坏的眯了眯双色瞳仁,“如果它老不听话爱使坏,我可不敢担保,会不会趁你睡觉时给它来个一刀两断。”
“如果你敢这么做,”瑶儿用力瞪眼努力培养火气,“我保证会让你先变成一颗大石头的。”
“你最好先想清楚了,如果我成了石头,在这世界里你就举目无亲了。”
“举目无亲总好过六亲不认!”
“只要你能改掉滥用它的坏习惯,我就不去动它。”
出不了门,无事斗斗嘴,竟成了两人消磨时光的重要课题了。
“你们人类可真奇怪,”她用心爱的长尾巴摩挲著娇俏的脸蛋儿,阖上眼十足享受的表情,“不过是条尾巴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若真想带条尾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人群里,就乖乖等万圣节再说。”
“万圣节?”
莫邪点头解释,“那是个西洋人的鬼节,这一天人们是被允许打扮成各种妖魔鬼怪的模样,上街走动或去人家家里讨糖吃,这样比较起来,拖著条长尾巴的女孩也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是吗?”她笑咪咪的应著。
“好!为了能在那天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我决定了,我现在得加紧练习,不单要用长尾巴捉东西,荡秋千,还要设法做更多你们这些没尾巴的人不能做的事情,好为咱们猴族扬眉吐气!”瑶儿对著莫邪下了战帖。
恰好此时门铃响起,莫邪一句“你给我上楼去!”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就已蹦蹦跳眺地跑到门口,接著尾巴一扫的开启了门扉。
“欢迎光临!”
站在门边,瑶儿笑嘻嘻说了句从电视里学到的用词,门外是个华人老妪,在乍见瑶儿时,她先是吃了一惊再堆起亲切的笑容,可一句答礼的话还没出口,眼神却被那还挂在门把上,而且连结在少女身上的长尾巴给吓出了一句——
“My God!”
“麦嘎得?是握手的意思吗?”
瑶儿的长尾巴放开门把,伸至门外老妪的眼前,灵动如蛇。
“您好,初次相见,我叫……”
瑶儿的礼貌规矩全用不上了,老妪眼一翻、身一软,恰恰倒在奔过来的莫邪怀里。
第三章
老妇张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客厅里沙发上,一杯宁神的迷迭香柠檬热茶已送到了眼下。
“姑婆,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是,小邪,刚才我是不是真看见了……”
老妇话没完,坐起身的她睇见另一双明眸大眼,一双笑意满满的可爱大眼睛。
对方虽是笑眼,老妇却心头一惊,她虽被吓晕可没被吓傻,那笑眸正是属于方才帮她开门的少女所有。
而那少女有条长尾巴!
屋子虽大,少女虽隔著老远,但老妇还是下意识地往沙发里再缩进去了点。
屋里的客厅与厨房餐厅间并未筑墙,仅用个高高吧台及几只吧台椅做了隔间,而这会儿那少女就坐在客厅与厨房间的吧台。
不是吧台椅,而是吧台上。
少女两脚晃呀晃地高高坐在上头,椅子,只是她搁脚的地方。
“是的,姑婆,你是真的看见了。”
莫邪气定神闲,惠馨姑婆是他目前同在旧金山的惟一亲人,三不五时便上这儿来帮他打扫房间及煮吃的,老人家对他的工作内容非常清楚,所以瑶儿的事,他并没打算瞒著她。
“这位是瑶儿,我新请来的助理,瑶儿,这位是我的惠馨姑婆,受我父亲所托,常常过来照顾我,所以你对她,”莫邪眸中带著警告,“要尊敬一点,不许再吓人了。”
“我没吓她,”瑶儿噘嘴玩指甲,“我只是在表示友善而已,而且,姑婆,”瑶儿笑咪咪的,“你那杯热茶也是我刚刚帮你泡的唷!”
一句话吓停了惠馨姑婆正打算啜茶的动作,小邪这儿什么怪东西部有,在未弄清楚这长尾巴丫头的底前,她还是别大意了。
快快放下了热茶,惠馨姑婆望著莫邪皱了眉头。
“别同姑婆打迷糊仗,轻轻松松一句助理就想带过,”她防备地觑了眼依旧笑吟吟的瑶儿压低了嗓,“这女孩儿是……”
“是个猴精!”莫邪坦承直语。
“你放心吧,姑婆,平日她是没那条碍事儿的长尾巴,前几日她刚变过身来不及变回去,再两天尾巴就会没了。”
“你这孩子,瞧你说得云淡风轻不当回事,”惠馨姑婆语带轻斥,“尾巴没了那人呢?还留在你这里?”
“她不是当地人,甚至,”莫邪斟酌著用词,“还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有关她的来历有空我再告诉你,她在这儿人不生地不熟,我不留她,她迟早会被人卖去马戏团里的。”
“那可真是怪哉了,”惠馨姑婆用著狐疑的眼神打量侄孙儿,“小邪,你几时变得这么菩萨心肠了?她住你这儿不用付钱?”
“她帮我干活儿抵偿吃住花费。”
“是吗?”
恢复正常了的惠馨姑婆脑子可清楚得很,“那如果她一辈子都还不清,不就得赖著你一辈子了吗?小邪,”她摇头,“你这回用的是太阳能计算机还是算盘?会不会拨错了子儿了?”
惠馨姑婆一句话正中莫邪心口,同样的问题这几日他已经问过自己不下百回,却次次得不著答案。
姑婆说得对,这种铁定会赔本的生意,实在不像是他这被称为“死要钱、鬼见愁”的捉鬼大师会干下的事。
“你不懂,姑婆,”莫邪说服著姑婆也尝试说服自己,“这丫头有个『石化术』本事,只要她一发火瞪了对方一眼,那家伙便会成了石头,这在我捉鬼时可以用上。”
“你的本事端出来高她千百倍,还会在意这种小伎俩?”姑婆眼里写满了不信,“且如果她一时之间发不了火,又或者,对方故意不看她的眼睛呢?”
惠馨姑婆摇摇头,觑著那盘腿端坐吧台上改玩起抛接水晶酒杯的少女,难以想像这样的爱笑丫头能发得了多少怒火?
“到时候你不是反倒得拨空去救她?”
莫邪不出声,好看的眉眼打了几个结。
“别怪姑婆罗唆,”她摇摇头盯著莫邪,“你呀,打小就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读也读这行,做也做这行,这也都算了,可工作是一回事,生活是另一桩,你可千万别陷进了里头,你忘了之前被那女鬼死缠不休的事儿了吗?难不成是受的教训不够,才敢再招惹什么猴精的!”她叨念不停。
“年纪也不小了,明明外头多得是正常的女孩儿将你捧在手掌心,像中国城街王易海霸那宝贝女儿易亭亭不就对你一往情深?你干嘛总是不给人机会?”
“怎么不给机会了?”莫邪懒懒回应。
“她老爸那几百坪的大铺子正是旧金山中国城南北货的大本营,她老塞给我的那些鱼翅、鲍鱼、燕窝和火腿腊肉我不都悉数收下了吗?”
“是呀,拿人东西你倒是不手软,这头收下那头卖出,”惠馨姑婆瞪了他一眼,“亭亭那孩子若知道你拿她要为你补身的好料去卖钱,怕不捶心肝才怪呢。”
“有啥捶的?她愿给我肯拿,算是够给她面子的了。”
“既然拿了人家东西,就该偶尔约人家出来走走或看看电影嘛!”
惠馨姑婆还要继续叨念,此时电话却响起了,莫邪向老人家告了罪,如释重负接起了电话。
“姑婆,是公事,我得到书房里谈,你自便,瑶儿!”莫邪将眼神转向那还在玩水晶杯的瑶儿放了话。
“帮我『照顾』老人家,还有,水晶杯一只五百美金,不用记帐方式,摔碎一个就砍一截尾巴吧!”
撂完狠话他踱进了书房关了门,由著屋外陷入了一片安静。
瑶儿手上动作停下,她原想再玩的,可在瞄了眼尾巴后,龇龇牙乖乖将水晶杯挂回了杯架上,算了,那小气男人也许不是开玩笑的,她不怕他扣钱就怕他砍了她尾巴呢。
算他狠,捉著了她的弱点!
瞳子转了转,笑咪咪的她跳下了吧台,跃近了惠馨姑婆。
“姑婆好!”
“瑶儿姑娘好。”
惠馨抚抚胸口宁宁神,老实说,除了第一眼被这丫头的长尾巴吓了一跳外,这笑脸盈盈的女孩儿其实生得极好极有人缘,光是那一脸从未卸下的笑容,就让人打心底也忍不住想跟著笑。
“姑婆喝茶,”笑咪咪的瑶儿递上了热茶,“您放心吧,这杯茶我没吐口水。”
见对方热情,惠馨姑婆也不好扫人兴了,她接过热茶轻啜了口,笑了笑,“这一杯没吐,那就是说,其他杯你都吐了喽?”
“姑婆好聪明,”瑶儿笑,“不过倒也不是全吐了啦,给莫邪的就得看我当时的心情了。”
两人同时想起了那小气男人,心领神会互视一笑后,惠馨姑婆对眼前的她改了观,并由原先的戒备转成了喜爱。
“一条尾巴生在后头,你不会觉得不方便吗?”
她双眸写著不可思议。
“当然不会喽,它可好用得很呢!”
边说瑶儿边示范著用长尾巴挠痒及敬礼,再度惹来了老人家的笑声。
“这裤子穿得不太舒眼吧?改天姑婆帮你特别做一条。”
她审视著瑶儿的眼中有怜惜,只见瑶儿上身一件T恤,下头穿的则是由莫邪旧工作裤改成的,两条裤管裁短了些,再在屁股处开了个可容尾巴伸出的小洞,使她看来十足十像个光会调皮捣蛋的小小野猴女。
都说女人是最善于交际的生物了,即使两人之中有个是猴精,果不其然,很快地两个女人就叽叽喳喳聊开了。
“对了,姑婆,”瑶儿突然想起,“刚才我听你说莫邪曾被女鬼给缠住?”
“是呀!这孩子八字和命格都不同于咱们寻常人,整日净爱招惹一些邪门玩意儿的。”
惠馨姑婆摇头叹气,要她说呢,猴精总好过于女鬼,至少有个实体又不会鬼里鬼气的惹人心底发毛,
天哪,她拍拍额心骂自己,瞧她说的是什么话?若让小邪的爸妈听见了不骂死她才怪,瑶儿虽是个顶尖可爱的小姑娘,但毕竟非属人类,当小妹妹照顾照顾可以,若说要当她的侄孙媳、当莫家的儿媳妇,那可又得另当别论了。
“可莫邪的工作不就是捉鬼的吗?”
瑶儿生起了浓浓的好奇,“那个女鬼不怕他?”
“其实小邪的工作并不单纯的只是捉鬼,”惠馨姑婆解释,“他学的东西很多很杂,反正只要是和超自然现象有关的他都会有兴趣,有时当警局发生了棘手又无法解决的问题时,偶尔也会来请他参与帮忙。”
“你的意思是指……”瑶儿瞪大了可爱的瞳眸,“他还会替鬼伸冤?”
“差不多就这个意思了!”
惠馨姑婆点头,“那喜欢上小邪的女鬼叫做傅蝶雨,华裔少女,二十岁,生得可真够标致的,她活著时曾以华埠小姐及玫瑰皇后身份参与当年的玫瑰花车游行,是个顶尖出色的女孩子,可就也因著风头太健,引来了黑道人物的觊觎。”
“黑道人物?”瑶儿歪著脖子好奇问,“那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我曾在飞机上见识过的那种皮肤颜色黑抹抹、乌鸦似地的人物?”
“不!那不同的,那种叫黑人,肤色虽不同可并不代表著人家是坏人唷!”她笑咪咪纠正了瑶儿的错误。
“所谓黑道,他们的起源有点儿像咱们老祖宗所谓的帮派,不同的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