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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窃取她的吻?臭关传雍,就算她是出租情人,也不包括出租她的真心跟她的唇,可恶的家伙!
“我们现在是情人。”
“但是合约上说你不准对我毛手毛脚。”
“这个吻从开始到结束,我都完全遵守协定,绝对没有碰到你的手或者你的脚,我只是托住你的脑袋,品尝你的唇而已。”关传雍揶揄的笑。
多可恶的笑容,他笑得越开心,她就觉得自己越愚蠢,恨不得伸手撕烂他那张得意的脸。
“你少跟我玩文字游戏,那分明是狡辩!”她的怒火在瞬间又被挑起o
“那我再给你一个杀死我的机会好了。”
话落,在她还没会意前,他的唇二度贴上了她的,传渡给她的是他的温度和缠绵。
软软的触感,激烈的纠缠,她的气息紊乱不堪,目光流露出迷离酣醉的娇态,她攀住了他的肩膀,把紧张的自己躲藏在他的颈窝处,喘息,不断地喘息……
“你说,这世界上还有谁,比我们更适合当彼此的情人?”他望着她,眼神坚定不移。
派翠西亚怔愣的望着他,犀利的嘴巴此刻却是哑口无言。
“嗯?回答我呀,我的情人?”他挑弄起她的脸庞,亲呢的问。
还有谁?还有谁?她不知道……
难道期_限过后,他还想跟她这么继续下去?
关传雍真是个奇怪的男人,奇怪得叫人害怕。
维吉尼亚州州警办公室,向来不嗜烟味的汤镇权也忍不住燃起一根烟,看袅袅自烟在腾挪间,是否可以一并带走他浑沌的思绪,还给他一个清晰的思路,早日将叶春泉命案的凶手绳之以法。
经过单玺的指认,快递员的身分已经水落石出了,然事后证明,这只是一起货物误送事件,警方也已排除了该名快递员涉案的可能。
可令人丧气的是,当警方循着包里上的地址去追捕原本的收件人到案说明时,却发现该处地址根本只是一座空屋,犯罪纪录查无这位收件人——汤姆.布朗,汤镇权认为这极有可能只是个假名。
究竟这把九厘米口径手枪是由谁委托运送的?
胶着的案情让警方也不得不土法炼钢,调出受理这件货物派送的UPS据点的监视录影带,想要找出可疑人士,然而人潮众多判读不易,最后也只能缓慢的从UPS公司内部资料去追溯受理的窗口,看看能否有再进一步的线索。
“已经证实这把手枪跟叶春泉的死亡有绝对关系了。”从外面走进来的马特朗声说。
他回过头来,“鉴识结果怎么说?”
“从叶春泉头部取出的子弹外壳上涂有特殊化料,正巧小玺收到的这把手枪里也找到残留的化料反应,初步比对已经肯定是同一把枪。”
“子弹外壳上有特殊化料?”汤镇权开始搜寻脑中的记忆,“会在子弹上动手脚,并且涂上特殊化料,好熟悉的手法……这一定是有固定的管道提供的。”他望着马特问:“是不是有哪个案子也出现过涂有化料的子弹?”
经他这么一问,马特也开始觉得这种制作手法好像似曾相识。
“好像几年前,有一起少年械斗事件……”
“犯案的少年拿哥哥的手枪射杀同学,那颗子弹上也涂有化料。”汤镇权思绪明朗了起来。
“权,我想这颗要命的子弹一定也是同一个帮派所制作的。”
“走!我要知道他们最近的交易是不是很活络,还有都是哪些人在捧场。”
这时,马特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探长手一把接起,和对方开始对话,偏巧,一旁的传真机也开始运作,努力吐出一页页的报告,见状,汤镇权快步走去,审视起那些热腾腾的文件资料。
挂上电话,马特脸上有着欣喜,“权,透过UPS内部交易纪录追查后来的录影画面,已经找到一名可疑人士了。”
汤镇权的脸上也浮现难得的笑容,“在叶春泉手中发现的微小毛肩,经过检验确定是羽绒。”
“羽绒?”马特有些不解。
“没错,那是很多御寒外套会用到的填充材料。”他扬扬手中的资料,“去听听看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许,这细微的羽绒可以帮我们找到真正的嫌犯也说不定。”
“那还等什么?走啊!”马特振奋的嚷嚷。
第8章
派翠西亚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样就是睡不着。直到此刻,她都还有一种飘飘然的不真实感,而这些虚幻的美好全是关传雍所给予的。
在意大利的关传雍比在维吉尼亚州的他更多情、主动,每每都几乎让她无法招架,跌入他所挖掘的爱情深渊里。
隔着几步的距离,她单手轻托着头,迷惑的望着另一张单人床上的他,他紧闭双眼沉静的睡着,丝毫不受任何影响。
这时,她竟然羡慕起他来。
今晚的烛光晚餐,她像是被深切爱意所呵宠豢养的女人,沐浴在关传雍的温柔体贴里,精致的美食、香醇的美酒,最重要的是他那从头到尾的专注神情,让她不由得虚荣的沉浸其中。
为什么?是受到异国浪漫风情的影响吗?还是他真的想对她投入感情?抑或是在工作压力下,他图个新鲜好玩罢了?
“唉……”陡然放下酸疼的手,她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去面对着寂静的墙。
“睡不着?”关传雍的声音突然在昏暗的深夜里响起。
派翠西亚震了一下,连忙坐起身来面对他,“我吵醒你了吗?”
他浅浅一笑,目光清澈精神上点都没有睡眼惺忪的样子,“没有,我还没睡着。”
“喔……”她安心的倒回被窝。
“会认床?”他单手支颚,侧脸望向她。
“没有,只是没睡意。”胸口不知被什么涨满,有点喘不过气。
“那你可以找我聊天。”
“你明天还要工作。”
“工作跟聊天并不冲突。”
“但是聊天会影响你明天工作的精神。”这男人有没有脑子啊,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他莞尔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她眼睛瞠大,“呵,你儿扯什么?我只是不希望你搞砸了展览的工作,让义大利人嘲笑你罢了,更不想你毁了这些参展人的心血。”
“哇,这么善良,那我是不是要代替大家感谢你了?”
“甭了,举手之劳。”
他伸了一个懒腰,“派翠西亚,可是我不想睡觉,比较想跟你聊天。”
“无聊!”啐了一句,她又回过头来,“有什么好聊的?”
“在潘芭杜工作有趣吗?”
“那你在艺廊工作好玩吗?”她反问他。
“子承母业,大致上来说还不错玩,而且能够见到各种光怪陆离的艺术家,也算是大开眼界。”
“那我也一样喽,不论价格高低,什么家具都见识过,不论个性好坏,什么卖家、买主也都接触过,尤其在命案现场还看了不少死人……啧啧,总之比起一般上班族的工作,就是离奇许多啦!”
“喔,那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卖家?”
“哈哈哈哈……”派翠西亚放肆大笑,蓦然而止,“你确定要听?”
“当然,我很好奇的。”他准备洗耳恭听。
“好吧!我就说给你听。”她顿了顿,“在我眼里一你是最讨厌的卖家,因为你很可恶!”
“我可恶?我哪里可恶了?说来听听。”
“很多啊,三番两次阻挠我收购下卷式琴几就够可恶了,我要赚外快,你又来搅和,当然也可恶,还有你看我的眼神太多情、吻我的时候太突然、对我的照顾太周到……这些都更加、更加可恶。”她一古脑儿的说着。
“这样听来,我好像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
“呵呵,你很有潜力。”
他揪起眉头深思,“好吧,既然都已经这么坏了,我干脆豁出去,索性坏到底好了。”他以雷厉风行的姿态骤然起身下床,赤着脚往她的床铺走来。
派翠西亚见状突然一惊,“软,你要做什么?走开,走开!你若是真敢对我乱来,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她严厉且激动的叫嚣。
忽地,关传雍停下脚步站在她的床沿,居·局临下没好气的说:“你三更半夜鬼叫什么?我只是口渴要去倒杯水喝而已。”他赏她一记椰偷,“这么声嘶力竭的大吼大叫,你也要喝吗?”
她还以为他……以为他想要对她……可恶!又被他摆了一道——她嘟着嘴,“当然要!”
可恶的关传雍!她忍不住对他的背影扮个超级丑的鬼脸,以表抗议。
须臾,“暗,你的水。”他把水杯递到她手里,顺势坐在她的床沿。
饮了一大口,彻底滋润她的喉咙,“一开始我以为你是冒牌的。”
“什么冒牌?”这女人说话有时挺没头没脑的。
“叶娟秘的哥哥啊,我以为她只是要摆脱我,所以凭空捏造一个哥哥的假身分,而你刚好又姓关,所以我真的是这样以为的。”
“同母异父当然不同姓。”
“我知道,要不叶家怎么会只有一个遗产继承人?人难免有私心,当然只会把最好的留给自己的亲生孩子。”她忍不住替他抱不平。一“不,很公平的,我母亲辞世的时候,我也是唯一的遗产继承人,继父和娟秘什么都没有。”
“啥?”她有些诧异。
“每个家庭的情况都不一样,或许这在别人眼中是很奇怪的情况,可在我们家却很平常。其实,继父对我也算不错,我们虽然没有很亲昵的感情,但是也有一份基本的尊重,我觉得这样很好,不用逼谁去接受谁一因为,即便是真正的一家人,都未必有百分之百的亲情归属,何况,我们是因为母亲再婚,才开始认识彼此的。”‘ 关传雍显得十分释怀,“倒是娟祀心里会有疙瘩,她不大能接受我和继父这样的相处方式,不大能认同我离家独自生活一更不能接受我母亲对我们这种相处模式的认可,有时我在想,是不是女孩都比较多心?”
“或许她的不接受,只是想要表达她心里所想要的家庭模式不是这个样子罢了,并不见得是女孩子多心的缘故,你少有性别歧见了。又或者,其实你也渴望有家庭温暖的,只是生性别扭的选择用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来表达你心里真正的在意。“是,我错了,不该有性别歧见,你见解精辟,说的都对。”
派翠西亚把喝光的水杯交给他,“已经很晚了,你再不睡,明天的工作看你怎么办,届时别把责任赖在我身上。”
关传雍把水杯往床头一搁,翻身就往她的床倒去,“好,我马上睡觉。”
“钦,你在做什么?这是我的床。”
他横手放在她的腰际,贴靠在她背上,“亲爱的情人,给我这缺乏家庭温暖的男人一点依靠吧!”
“你……”
“嘘,如果明天我工作状况不佳,你这个情人可是责无旁贷。”
他搂得她动弹不得,然而窝在他的怀里却是那么舒服温暖,派翠西亚挣扎了半晌,终于屈服于他的怀抱。
翌日起身的时候,派翠西亚靠在关传雍的肩膀上,吐着和缓的气息轻拂过他的颈子,漫起他一阵搔痒,而她沉静的面容,又是那么的信赖无虞。他霎时觉得温暖,搁摆在心头的那只水杯,彷佛像是要满溢而出似的,或许,他心里更正期待的,正是这样被依赖的感觉。 、
“页怕你爱上的是我的肩膀,那我可要跟自己的肩膀吃味了。”他低喃自语。
轻巧的把她的头腾挪到枕头上,她仅是顺势翻身,遂又沉沉睡去,他有些不满她的安睡如常,低头狠狠的吻了吻她露出的肩线,企图扰乱她的睡眠,然,她不动如山!仍旧享受着梦境里的平静、土主幅。
“睡,小猪!”忍不住喜爱的又啄了她一口,关传雍这才起身梳洗,准备工作去。
临出门前,他在玄关给她留了字条,告知他的去处,并留下一些零用钱,这才出门去。
情人!这称呼大缥缈了些,如果是夫妻呢?会不会更好?他踏入亚奎拉美术馆前,脑海里竟页切的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忙了”整个上午时,派翠西亚才从舒适的床上缓缓苏醒,当下第一个念头就是确认他的存在与否。
“关传雍?”她喊,“关传雍——”等了半晌,没有他的声音,她才确认他已经出门,这才下床。
心头怪怪的,明明被拥抱着睡去,翌日却独自一人醒来,那种感觉好像突然被遗弃了似的,她不爱。
讨厌!要出门为什么不叫醒她?她在心里埋怨起他。
梳洗后,她打算自己出去溜达,不意在玄关发现了他留下来的字条和钱。
DearPatricia,今天一整天我都会在亚奎拉美术馆,所以开心的出去玩吧!别忘了买点喜欢的东西。若有急事,这个电话号码可以联络到我。
XXX……
派翠西亚压抑着情绪,然而嘴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