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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楠在心里苦笑,他爱她没有错,可乔楠想,没有比分开更坏的结果,这不正是所企望的吗。
这天,吴贤良带她去某餐饮娱乐场所就餐,桌上全是大鱼大肉,乔楠只闻浓郁的味道便吐得天昏地暗,吴贤良见她吐得小脸都失了血色,不免担心。乔楠不愿他担心,笑着说:“最近几天在赶稿子,应该是咽炎犯了,以后我主意就好了。”
“你最近身体很不好,是因为报纸的报道?”犹豫片刻,试探性地问。
“怎么会,事到如今,关于他和柳小姐,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如果他们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何要等到今天?”她喝着白开水,不易察觉地微拧着眉,声音还算冷静,“舅舅呢,迟迟没有启程是因为她还是因为她肚子?”
“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过我不想耽搁她。”
“你喜欢她?”
“好感吧。”吴贤良皱了皱眉,用牙签穿过一片冰凉的西瓜递过来,乔楠摇头,“最近没什么胃口。”
“你没胃口好些天了,小楠,下周我回去,我和你舅妈商量过,你跟我回去吧。”
“你就放心好了,我能照顾好自己,有的事必须得自己面对。”
他了解这位外甥女,她决定的事十头驴也拉不回。她这点心思,他怎会不清楚,爱着也恨着,有时他也想劝劝,若是爱着放手去爱,那些陈年旧事就让他随风去。但看着她却什么也劝不出口。
有时,他到宁愿她失去记忆,这样便可以忘记那些爱与恨,不再困在往事里。
“舅舅,谢谢你一直来对我的关心,但我有我自己的坚持。”乔楠低着头,摆弄水杯,“我看得出,你挺在乎柳小姐,但是舅舅……”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我和她再无可能,小楠,你若还爱着陈铮就放手去爱,时间不等人。”
“我知道,我想过了最坏的莫过于相忘于江湖,这有什么不好,或许没有我,他会过得更好呢。”
或许吧,谁又能料定将来会发生什么。
吴贤良是大忙人,忙事业忙应付外面那些花花草草,乔楠早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娱乐城出来,在大门外碰到李佳怡,那次茶座一别在没联系。她本来就很少联系,向来都是李佳怡主动,经过这事后,李佳怡当然不在联系她。可这样的狭路相逢,曾也是朋友一场,总不能视而不见。乔楠对她点了点头,“嗨。”
李佳怡不理她,倒是段维维对她和善地点头。李佳怡阴阳怪气地说:“乔楠,你心长在头顶上去了吗,真不知陈铮怎么会喜欢你。”
乔楠不语,段维维代她道歉:“她这些天心情不好,你不要介意。”
“我能够理解,她这样已经算是仁慈。”
“要是她知道真相,怕不这么简单,所以,如果有一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希望你能够理解。”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对她说。
“我会试着去理解。”
看着段维维拥着她往里走,乔楠忍不住翘起嘴角,手指在掌心慢慢蜷起来,在用力地松开。这是在她往后的记忆里,最后一次的和谐,然后,往后的生命里,彻底地变成一片空白。
望着墨色的天空,不知不觉岁月悄然走过漫长的冬季,峰回路转又是一年春。远处的高楼,迷蒙的看不到任何街景,韶华铺于脚下,将她的身影拉得纤细瘦长。
这个春天,雨水出奇的密集而且缠绵。她冒着雨,走在寒意没有褪尽的街头,仿佛是踏在时光的尽头。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是在意的,在意从头到尾的时光,在意他们的关系,在意那个男人。
可走过了,哪里还能回头。
第二天是周末,她早早起床,昨天已经和医生约好,早早过去,看诊的人依旧很多。她最烦来医院,每次来都是人挤人,挂号排队,看病的时间不过几分钟,但途中各处耗费的时间最让人受不了。
检查后,医生严肃地对她说:“乔小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乔楠望着医生,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她甚至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打颤,室内温度分明不低,她却觉得冷。
“由于输卵管内膜粘连,导致管腔狭窄,管壁蠕动减弱,造成卵子进到输卵管内受精,而受精卵却不能回到宫腔着床,所以,医学上称这一现象为宫外孕。”
乔楠垂下眉,手紧紧地攥着手提包。医生安慰:“这不算严重,手术后半年内不要再次受孕,受孕前来医院检查一下就好。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对了,上次开给你的药,今天我再给你配个药方,到时候你去药方拿药。”
怀孕,确实,她一直在为此努力,一直在吃中药调理。只是宫外孕,是不是玩笑开过头了。或许上天忘了眷顾她,这孩子出现在酒精黑暗暴力里也就罢了,偏偏还宫外孕。乔楠深吸口气,明知结果还是忍不住问:“那,是不是非要拿掉?”
“是的,希望你和你先生好好谈一谈。而且,我看你最近的压力似乎很大,精神也不是很好,你要适当放松。”
“我会注意。”乔楠顿了顿,“那,什么时间最合适?”
“尽早。”
“明天可以吗,因为我要出远门一次,所以我希望早一点。”
从妇科出来,在外撞上陈孝云和他太太。陈孝云显然不想在这里遇到乔楠,可眼神不自觉地往她身上看,然后问:“怎么一个人,他呢。”
“他忙。”
“小楠,你快乐吗。”
仅仅一句你快乐么,乔楠便湿了眼眶。她别开脸,不想在陈孝云面前流出自己的脆弱。她自嘲戏称:“你说过我是无心的女人,既然无心何来快不快乐之谈。”
“不是这样的小楠,那些话是我的气话。”
“陈孝云,你还真可爱,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不快乐了。你不知道吧,我做梦都在想,要怎样才能击垮他,虽然做得不够完美,但在他最失意的时候提出离婚,也算是给他致命一击是不是?当然,我知道这算不上致命,他的生活依旧丰富多彩,我顶多只是小丑演戏,现在戏落幕了演戏。”
陈孝云直直地看着她,有心疼,还有些她看不懂的情绪在流转。乔楠指着里面说:“你进去吧,我还有事走了,再见。”
“小楠,你应该告诉他。”
“什么?”她茫然地转过来,下一刻,立即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他有权利知道。”
“我也正打算告诉他。”
从医院出来,心情非常复杂,他确实有权利知道,但知道又如何,知道孩子就能够留下来?乔楠望了望天,比任何时候都要孤单。
这一夜,她辗转难眠。她知道,陈孝云一定会把这事告诉他,他若知情会作何反应?第二天,怀着复杂的心情,再次踏入医院。
手术后,才打开手机,有他的来电。乔楠给郑倾城打电话,现在她太需要找个人倾述,舅舅当然不能够。郑倾城接到她电话赶过来,看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心疼得不行。
郑倾城不问,只安慰说:“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你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
她这样说,乔楠想哭又哭不出来了。在医院休息半天,然后送乔楠回家,安排妥当,离开前问:“你不打算告诉他?”
“要怎么说,告诉他我不想要这孩子所以做掉?倾城,我是不是很残忍?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
“生活有诸多不得已,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苦衷。但我希望在下一次时,好好地把握。”
她离开,乔楠睡得昏天暗地,直到手机吵醒她。早该料到,不想他回来这般速度,快到她没有做好准备。他只问:“在哪里?”
乔楠紧紧地蜷着手指,手心沁湿汗。她没有回话,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让他知道自己还在听。
“楠楠,等着我回去,我们好好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因为他已经不在了。”
然后挂断,扣了电板,才发现泪湿了半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祝同学们看文愉快,身体健康!
(貌似有几天没更新了,最近卡文,可能是进入倦怠期的缘故,也可能是因为天气太热,这个星期中暑两次,PS:越来越矫情了)
有同学问这个文什么时候完结,章节所剩不多。
在这里推荐一首应嘉俐《那又如何》,我个人挺喜欢听!
☆、无路可走时
乔楠不愿见他,却因他固执;她做出让步;但她说:“我不恨你,真的;但是原谅我做不到。”
“楠楠,我们重新开始,从头来过。”
“你认为我们还能从头来过?当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吗。阿铮;走到这一步我就没有想过从头开始,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们都是没有可能。”
“楠楠……”
“你不要再说,这是我的决定。”
陈铮坐回车里,拨了律师的电话,无可奈何地说:“就照她的意思办吧。”
“办什么;大半夜你没病吧。”
“或许是我忽略了那些时光,也许,分开一段时间也好,总得给她时间是不是?”
“你没事吧我说,什么跟什么。陈铮你大度过头了吧,她说离婚就离婚,哪有这么容易的事。你不要心一软,就说是放彼此一条生路,我告诉你陈铮,没这么简单。”
“你照办就好。”
他回来后一周,两人在没见面情况下,签署离婚协议书,各自恢复原来的生活。她不知道陈铮怎么对家里交代,可这一天,陈阿姨电话给她,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时,那些心酸和泪水便再也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掉。她回答对方,“我很好。”
陈阿姨唉声叹气,“阿铮这事不厚道,你说在这时候,怎么说离就离呢。小乔,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也关他的事,是我的问题。”
“小乔,我知道你是好姑娘,唉,你身体还好吧,要不我抽空过去看看你?”
“没事了,已经好多了。”
陈阿姨让她抽空过去一趟,说他们好久没有见面。她也知道乔楠别扭,就说:“阿铮最近都不回来,忙得昏头转向,听说最近在S市,所以你过来不会碰上他。”
经不住老人的执拗,周末时,陈孝云特地来接她。她猜,应该是陈阿姨的意思,乔楠有意识和他拉开距离,陈孝云只说:“小楠,不要总是等到不能挽回才独自神伤,他纵然有不对,也还有可以原谅的地方对不对。”
“你是来做说客的,那我要告诉你,怕是让你失望了。”
陈孝云看着她,垂着眉,知道自己多说无益。或许,就像段检说的那般,这一对人明明相爱偏偏要相互伤害。乔楠是个性倔强的人,不屈服不低头,也许只是因为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潜意识认为那些过错都是因为她。分开,也许更能让他们看清,毕竟这么多年过去,她没有选择别人,那么就证明陈铮在她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
陈孝云不知这句话可信度多少,但他只想她能够好起来。望着她倔强的侧脸,他又说:“小楠,我们都希望你好。”他想告诉她,你并不是一个人,可他担心她误会,于是改口。
“我以为自己早已众叛亲离,从来没有想过奢求原谅。或许,你应该恨我,毕竟曾有一段时间我确确实实地利用你。”
“你说过喜欢一个人,可以不求回报。”
两人回到老宅,陈爷爷一个人坐在花园里,桌上沏好一壶茶,他对着一盘白黑棋专研。一时间,乔楠进退不是,更是摸不清,他若知情又怎样看待她。在她犹豫不决时,他抬起头,执着一颗白子,见她时也不意外,只是很平常地说:“回来了。”
她心如刀绞,陈孝云的脚步声传来,爷俩交谈,乔楠站在原地,想着是继续等他们说完再走还是此刻走人?哪知,陈爷爷对她说:“小乔来陪我杀一盘。”
“我……”就她这技术,乔楠可是不敢应战,她拒绝说:“我不行。”
“没事,孝云忙着呢,下棋就像你们写稿,第一次难以下手罢了。”
他话说到这份上,乔楠总不能拂了他的意思,只得硬着头皮说好。陈孝云笑笑,“不要担心,爷爷一向手下留情。”
结果可想而知,没走几步就去了半壁江山。乔楠觉得自己不是下棋的材料,她还记得自己曾看过有几本言情小说的女主角都是个中高手,乔楠就想不明白,他们怎么就这么厉害,当时她还嗤之以鼻,现在,她倒是希望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陈爷爷看她对着黑子碎碎念,不由笑:“不要太在意,不过是一局,等你上手,就知道怎么布局。”
一局下来,没有十分钟,她输得惨淡,黑子儿一卒不剩。陈爷爷可是来了兴趣,非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