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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跟我勾小手约定。”她伸出自己的小指,少年愣了一下,在她一脸期待的表情中也伸出小指……
“不许耍赖哦,明天要在这里等我!你要是等不及可以来我的宫殿找我,最东边那个门口有兰花园的门口就是我宫殿……”她超前跑了几步,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大声喊道,只看见那少年一身浅色长袍站在朱门外,看着她这里笑意深深。
少年没有束发,墨色的发丝随风飘逸,如玉的面庞上挂着比阳光还要暖的笑意,……小秦歌将这一幕牢牢的记了下来。
次日,少年果然又出现在宫殿门口,这一次她拉着他的手去了湖边钓鱼。……
“真的要钓鱼?这里的鱼应该是用来观赏的吧。”少年拿着鱼竿站在原地没有动,视线落在湖边已经放鱼饵的少女身上。
少女抽抽有些发痒的鼻子:“鱼就是鱼,还分什么观赏不观赏?我好想吃烤鱼,予琛我们来钓,然后吃烤鱼好不好?”她仰头看他,对他说出自己请求的样子,让人无法拒绝。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湖水上面的花纹,一下子变泛滥开来。
坐在她身边的草地上,他看着那张姣好的侧颜,虽然稚气未脱,但已见倾城之色。
“你就是那个长公主秦歌吗?”忍不住他还是问了。
“对啊。我就是秦歌。”她专心的看着鱼竿。“虽然我不怎么像个公主,师父说我像一只野猴子,整天往外面跑。”
“往外面跑?”
“嗯哪!”她转过头看着他,眉飞色舞:“外面可好玩了,我跟你说啊,只要是出了这宫门,我压根就不想回来。”
“外面真的有这么好?”他眼中闪过憧憬。
“我们以后去外面好不好?让师父带我们去。”
“可以吗?”声线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可以的,可以的。”她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师父最厉害了,能一下子就飞出去,皇宫里的侍卫根本拦不住。”
这是他不止一次听见她说她的师父,表情很是崇拜和热忱,让他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你师父很了不起吗?”
“那当然!我师父可是长白的慕楚公子!”
“没有听说过。”他恶劣的开口。
长白慕楚公子,确实名气很大,有名的不仅是他那一套出神入化的武功,还有那张足以迷惑世人的面容。世人大多愚笨,以讹传讹的事情多了,名气也逐渐出来了,为了表示对于慕楚的尊敬,所以在名字后面加了公子而已以示敬崇。
少女听完果然撅起了小嘴巴:“师父那么有名,你怎么会不知道。我以为还能在你面前炫耀一下我是他的小弟子呢。”
他莞尔,然后看到手中的鱼竿动了两下,立即收线,很快一条白鲤被拽到了岸上。
少女在旁边惊呼:“予琛你好厉害。”正想过来看看鱼时候,手中的鱼竿也动了,她骄傲的叫道:“我肯定是一条大鱼!”
他不可置否,小心的将鱼钩从鱼嘴巴里剔除,这个时候一只龙虾从他面前飞过……
时光总会删去很多美好的回忆,留下更多的是伤痛……他们之间的美好时光结束在一个下着雨的午后,这三月的雨水就像是翻旧一般,将深藏地底的阴暗与污秽全部摆在了台面上,让人猝不及防。
小秦歌淋了一身的雨水,从自己的宫殿跑到这里,兴高采烈的只想跟小伙伴分享新到手的玩意,却在门口没有看见少年。
那几乎不见人守门的宫殿,这个时候站着两个人。
她小心翼翼的护着手中的小鸟,走上台阶,站在屋檐下,看着紧闭的大门,再看了看那两个奇怪的守门人。
“皇叔今日回宫殿了是吗?”皇叔一般不回来,他总说这皇宫到处都是三纲五常伦理纲常,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所以他宁愿住到外面的别院去。
今天怎么回来了?还是这样一个下雨天。
一个穿着红衫的男子,衣衫很是宽松,露出大片肌肤,他靠在门栏上,朝着秦歌笑道:“长公主是来找你皇叔的?”
她摇摇头,捧着手中的小鸟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跟皇叔不是很熟。“我来找予琛……他在吗?”
那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奇怪了,他笑着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发丝,意味深长:“长公主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你的予琛正在享受呢……”
“享受什么?”不能跟她分享吗?她有些不高兴了。
那人只是笑笑不说话。
另外一个穿着绿衫,只是脸上摸着厚厚脂粉的男子开口了,有些阴阳怪气:“还有什么?就是你家皇叔正在教那小畜生快活的法子呗。”
“啪!”
“长公主!”绿衫男子捂着脸震惊的看着秦歌。
秦歌倔强的看着他:“予琛不是小畜生!你要是下次再说错话,我就让父皇打你板子!”抬脚便朝着里面走去,红衫男子站在一边眼波婉转,没有伸手拦。
秦歌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发慌的,隐隐约约的听见身后有人在说话。
“红筹,你为什么不拦着?!打扰了王爷,仔细你的皮!”
“绿筹你胆子大你去啊,长公主可是未来国主,我红筹可没有胆子去拦一国之主……”
外面的声音渐渐熙攘,秦歌捧着小鸟,一步一步的朝着里面走,忽然帘子里面传来一声怒骂:“好一个不识趣的东西!”
她的心猛地跌落,颤抖着手去拉帘子……
这是一个怎样的画面啊……她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
皇叔*着上身,站在床榻下面,身上溅到几滴鲜血,而床榻之上,衣衫半裸的少年,表情冷漠,如玉的肩头插着一把阴寒的匕首,绯丽的红色染透了他的衣衫……
“再过来,就是死!”
她听见那个午后温暖的少年从口中吐出一句这样丝毫不掩藏杀气的话语,手中的小鸟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叫声。
“歌儿……?”皇叔率先看见她,皱着眉将外衫利落穿好:“你怎么来了?”
她不顾皇叔过来推她的手,眼中只有那榻上仿佛浸在血池中的少年,只见他听到“歌儿”这两个字的时候,眼中的杀意顿时消去,凄迷和悲凉将那双碧色的眸子填满……
少年缓缓将眼睛合上,似乎这样便可以自欺欺人一点,不用看见她眼中鄙夷的神色。
娈童……呵,他的身份是这样的龌龊与卑劣,如何跟高高在上的长公主相提并论?
这样的他,如何还能牵着她的手,一起在太阳下面行走?
他真的是太脏了……太脏了……
“予琛……”手被拉住,他睁开眼睛。
秦歌哭的两眼迷离:“疼吗?”
☆、第十六章 无疾而终的遇见
“滴答……滴答……”水滴滴落的声音,清脆悦耳。
苏佩玖迷惘的睁开眼睛,入眼便是一片蔚蓝的天空,身下是柔软的被褥……
这里……
是哪里?
“醒了?”祁墨靠坐在一边的树桩下面,视线轻柔的落在榻上女子迷茫的脸上。
苏佩玖撑着身子,坐起身来,一动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她习惯性的皱眉:“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是什么时候?”
祁墨听完挑眉莞尔,好脾气的回答:“这里是桃林,你昏迷了一日,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伸手接住一片桃花:“你以为呢?”
虽然已经六月了,但是这里竟然还有桃花盛开,从这里望眼过去一片粉红色祥云。
“送我回去。”她挣扎着从榻上下来,小脸因为伤口的疼痛微微发白。
祁墨慢慢的从那棵开满桃花的树桩下起身,碧色的琉璃眼一闪而过,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他一步一步的走的极其缓慢,看着那榻上的女子身上的白衣渗出血迹,伸手过去……
苏佩玖下意识的一朵,空中男子的手微微卡了一下,然后继续……
“好了。”他将她发上的一瓣桃花拿了下来。
苏佩玖愣住,然后不自然的朝后面退了一下,低着头语气淡然却倔强:“送我回去。”
“……玖儿。”他喊她。
“送我回去。”她坚持。
男子温柔的面容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很深很重,难以捉摸。
“……你受伤了……”
“送我回去!”她抬眼猛地看向他,满眼的没得商量。“这点伤不重要,前面的战士还在等着我……”
祁墨看着她,就这么看着她,她脱口而说的话语顿时卡在了唇边,无法继续下去,半响过后,才发出一声叹息:“送我回去吧……”
“叮——!”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戳穿被褥钉在下面的石床之上,那男子扯开衣衫露出光洁的胸膛,面无表情。
“你要是实在恨我,就拿起这把匕首戳进来……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苏佩玖一脸惊骇的看着他,视线落在闪着蓝光的匕首上面,手颤抖着最终没有碰上去。
“你这又是何苦……”她将身子稍微超内侧移动,抱着自己的双膝,耳际的发丝垂落在眼眉末梢。似乎是呢喃又似乎是自嘲。
何苦……?
何苦……
我们两个人何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予琛……何苦呢?
祁墨将石床上的匕首收回袖口,站在她的面前,碧色的眼眸中闪过疼痛,稍纵即逝……
“从你见我的第一面开始……这就是命数。”
男子一袭墨衣飘然而去,苏佩玖望着石床边上的满树桃花,微微出神……
…………
“疼吗?”她无比小心的握着那榻上少年的手,小鹿一般的眼眸中尽是慌乱。“疼不疼?予琛?”
少年勾起苍白的唇:“歌儿……别碰我,脏……”
“予琛……呜呜……予琛最干净了,比歌儿还干净,哪里脏……”她手足无措,又不敢去碰那把锋利的匕首,只能啪嗒啪嗒的掉眼泪。
“呵……”少年抿唇一笑,洗尽铅华……“歌儿是在哄我……”
“没有!没有……”她看着那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又看看一脸阴沉站在一边盯着自己的皇叔,终于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皇叔……找太医!快去找太医!”她过去拉皇叔的衣角,却被躲开。
“歌儿,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点出去!”
“啊——!啊——!啊——!!”少女尖锐的嗓音穿透整个宫殿,秦歌捂着脑袋蹲在地上使劲尖叫,泪水几乎蒙住了眼睛。
“歌儿——!”秦明严重时闪过害怕,这是整个大燕的至宝,要是她出现了什么问题,皇兄不知道会拿他怎么办呢!“歌儿你没事吧?不要吓皇叔!”
“太医——!我要太医……”秦歌满脑子中只剩下这句话:“我要太医……”
秦明听完慌乱的朝着外殿走去,口中吼道:“快去给本王找太医来!”
好不容易有一个时间可以调教调教这元苍送来的质子,但是不曾想这质子性子烈,愣是撑过了烈春风,为了保持清醒,竟然不惜用匕首山海自己!此子对自己都如此狠辣,要是将来送回元苍,指不定是一大祸患啊……
他阴沉着一张脸将太医给推进了内殿,地上的少女已经坐在榻上扶着少年,哭的天昏地暗。
“长公主……”太医为难的看秦歌。
秦明过去将秦歌拖下来,还被踹了几脚,忍着疼吼道:“别哭了,堂堂一皇女哭成这个鬼样子!大燕要你何用!”
秦歌被吼了一下,原本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一吓立刻打起嗝来。
她伸出奶白的小手指着榻上的少年:“……予琛死了……嗝!呜呜……我也不活…活…嗝!不活了……”
太医将少年肩上的匕首拔出来,正在包扎伤口,听见秦歌一边打嗝一边吼出这一句话,吓得手抖了一下。
“长公主,这少年没事。”太医开口插了一句,秦歌眼泪也不擦就跑到他身边坐下:“嗝——!真的没事吗?”
“没事,长公主不要担心。”
“呜呜……嗝——!予琛不死了……嗝——!真好!”她又哭了起来。
秦明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他不死了,你哭什么哭!”
“哇……嗝——!可是我不停的打嗝……好难受……嗝——!”
这场掩盖着阴谋和污秽的闹剧,在秦歌公主一声接着一声的打嗝声中落下了帷幕。
事后,秦明被秦歌的父亲,也就是大燕的国主罚着去尼姑庵呆了一个月。皇帝的亲弟弟此生只对男儿有兴趣,将他罚去尼姑庵算是很大的惩罚了。
这边秦歌捧着一只小白兔凑到靠在软椅假寐的少年面前,瞪着眼睛看少年的睡颜,呼吸都放轻了……
“你又来了?教书的先生不会罚你吗?”少年睁开眼睛,碧色微微闪过。秦歌一脸惊讶:“哎!你的眼睛变成黑色了!碧色呢?!那好看的碧色呢?”
少年伸出修长的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