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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妈妈拎着保温壶和几个便当盒进来,见她醒了激动的流下眼泪,
“你个死孩子,吓死妈妈了,从小到大都多病多灾的,”妈妈擦了一把泪,把保温盒拿过来,贺正南接过保温盒,摆上病床桌,从保温盒里盛了一碗递到珊妮面前,
“先吃点东西,饿了一晚上了,”
碗里是一碗红枣炖乌鸡,她一贯不爱喝鸡汤,受不了鸡皮,妈妈炖了这个想必是知道她怀孕了,不过话说回来,晕倒在公司还华丽的送到医院来,妈妈能不知道吗?
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妈妈把油都沥掉了,汤很鲜美,昏迷了一晚上加上前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三下两下的就把汤喝了。旁边的两人见她胃口很好,欣喜不已又盛了一碗给她。
妈妈把便当递给贺正南,“先吃点吧,昨天晚上到今天什么都不吃,铁打的也受不了。”
“谢谢您!”贺正南接过便当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吃,他一贯不吃外面的东西,但是每次一牵扯上她总是会破例。
妈妈关切的问这问那,知道完全确定珊妮没有不舒服才放下心来,绝口不提怀孕的事,珊妮很想解释,但是妈妈什么也不问,只好作罢。期间贺正南出去了一次,但是很快就回来了,珊妮和妈妈说着体己话,状似无意的瞟了几次贺正南,他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母女俩,也,没有插话。
妈妈收拾了东西,又反复的交代了几遍才放心回家,临出门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们二人。
“小贺,照顾好珊妮。”
“我会的,您先回去休息吧。”
妈妈走后病房里安静了,他们都没有说话,珊妮睡下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这个孩子……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做掉……”她明白自己的身份,还不够格给他生儿育女,现在两人这么僵,也不可能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我想要。”贺正南的声音平稳而清晰,珊妮有点不相信,从被子里坐起,
“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要这个孩子,我们的孩子。”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戒指,很俗气的那种金戒指,嵌着一颗绿色的翡翠,看起来有些年代,
“我是认真的,”他满眼诚恳,“我们结婚吧?”
珊妮不太相信,她不想用责任束缚他,“是因为孩子吗?”
他知她会这样问,“不是,就算没有孩子,我今天也会跟你求婚,只是因为你,你是林珊妮,是我贺正南想要的女人。”
他从在电梯口看见她倒在地上,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太难过,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为什么是我?”
自从遇见贺正南,珊妮总在问“为什么是我?”是的,为什么是她?她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真的会发生在她身上,这么优秀的男人在身边,她却总是没有真实感。感觉他不是她可以觊觎的,他们从来不在一个世界,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去到他的世界。
他宠溺的握住她的左手,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傻瓜,你怎么那么多为什么?”他的声音很有蛊惑力,她还没反应过来,戒指已经戴在她的手上。
“我还没答应呢!谁让你给我戴上了?”珊妮另一只手打着点滴,她素来怕打针,动也不敢动“取下来取下来!!”
“来不及了,上诉无效,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你手上有我打的‘卖身契’,肚子里有我贺家的传世之宝,你跑不了的。”
想起昨天那般争吵,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因为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又把两人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既然无法拒绝无法改变,那么她选择接受,她相信,命运的安排。
手拂在肚子上,还是很平坦,除了好朋友没来,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这个宝宝太没有存在感。
“这个戒指好俗,你娶媳妇居然这么小气,连个像样的戒指都没有。”珊妮故意这么说以掩饰她的羞怯。
“俗物才能匡住你,你啊,太会跑了。”他过来抱着她,她在他的环抱里没有说话,手上多了枚戒指,本应该安下心,却还是觉得怪怪,静静地靠着他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
咚、咚、咚、咚、
辩 证 法 还 需 论 证 概念十四:真言
概念十四:真言
她的身体底子不太好,所以在医生建议下住院观察了两天,贺正南忙工作每天晚上还来守夜,白天则由是珊妮妈妈在照顾。珊妮也没什么病痛但这一老一小把她当甲型H1N1病人似的,隔离在病房里,连床都不让下,恨不得厕所都替她上。她都憋坏了。好不容易可以出院,她开开心心的脱下病号服,换上妈妈带来的衣服,悲哀的发现本来一直松松垮垮的裤子就那么紧了。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长不胖的人。任谁被当猪养养都会往横的发展。
等在病房里,贺正南还有一个小时才到,电视不能看,有辐射,手机被贺正南收了,也因为有辐射,无聊至极,她只能把妈妈拿来给她解闷的漫画又看一遍。
“等久了吧?”贺正南风尘仆仆的进来,显然是怕她等赶着来的。珊妮随意的把书塞进包里,拎起包,“走吧,”
贺正南急急过来抢她手上的包,
“这么重我来拿。”
珊妮见他大惊小怪不以为然,嗔怪道,“几本书和日常用品能有多重啊?大惊小怪的。”
反正不用拿东西也是好事,就自顾自的往外走。
贺正南庸俗的奔驰车在医院门口候着,司机一见他们过来,立马下车给他们开车门。珊妮讨厌招摇,回头瞪了他一眼。
车上空调的冷气很足,贺正南把外套脱了盖在她身上,她没有拒绝。两人都没有说话,一种诡异的气氛开始蔓延,贺正南大概有些累,眯起眼睛靠在座位上休息,他这几天又要工作晚上又来守夜着实是应该累。这些珊妮都看在眼里,但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着他就拧,他晚上守着她她也不太待见,说不清原因。
不可否认,他对她好,他话不多,却很懂在实处体贴女人,但是她也说不清为什么,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总觉得这一切来的不光明正大。她心里有疑惑,却又难以启齿。
她推了推他,
“怎么了?”他并没有睡着,马上睁开了眼睛。
“我想要手机,给我妈打个电话。”
他犹豫了一下,“有什么事啊?手机有辐射,对孩子不好,我来跟伯母说吧。”自从这点她怀孕,他变得谨小慎微,恨不得把她隔离(奇*书*网。整*理*提*供),和所有有害的东西绝缘。
她点点头,“跟我妈说我回去了就行了。”
“伯母知道你今天出院,”他对她解释。“我和她说了我们晚上回去吃饭。”
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我们?你也要去啊?”对于他自称“我们”还说“回去吃饭”,她有些吃不消这些亲昵的字眼。
他微笑的看着她,觉得她吃惊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样子异常可爱。这几日,他不是没有看出她的别扭,但他没有戳破,而是等待她主动说出来。
“不欢迎我去吗?”他玩味的挑挑眉。
虽然不好意思,但她实话实说,“不想,你是什么身份,哪能去我家那种破地方。”
“别说傻话,”他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摸摸她的头,“咱俩要结婚,要先过了伯母的关啊。”
她有些不可置信,虽说那天他确实是求婚了,但是奉子成婚绝对不是她的本意。这种无法言喻的感觉让珊妮如刺哽在喉。
她一直渴望得到一纸婚书,就像一件产品得到了鉴定,成为正版的,原装的,经过认证的,可是当她真正要拥有的时候却觉得这么寂寞,他从没有说过爱她,她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他。因为肚子里多了一颗受精卵,所以两个人就要在一起。这种没有经过深刻了解的婚姻太过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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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家门就闻到食物诱人的香气。妈妈知道贺正南要吃饭,做了一桌子菜。妈妈对着贺正南十分局促,见贺正南没坐,自己也不坐,珊妮最不客气,直接坐下,还嚷嚷,
“妈妈你坐啊,干嘛站着呀。”
妈妈睨了珊妮一眼,复而不好意思的对贺正南笑了笑,
“这孩子平常不这样,在家就放肆一点,小贺你坐吧,吃饭了。”
贺正南道过谢后就坐在珊妮旁边,妈妈坐在对面,珊妮自从怀孕就比以前胃口好了很多,贺正南见她吃得急就叮嘱,“慢点吃,”一边把她离她远的菜都夹了一点到她碗里。
“小贺啊,”妈妈看着一直再给珊妮夹菜自己却没怎么吃的贺正南,“菜不合胃口吗?”
“妈妈,别管他,他有洁癖,觉得这些东西都脏。”珊妮一边吃一边若有似无的说话。妈妈一听“脏”,脸上顿时挂不住有些难堪,贺正南这个正主倒是没有丝毫受影响,该干嘛干嘛。
吃完饭,老小三人又都挤在沙发里看电视,几乎都没有说多余的话,妈妈把水果和零食拿出来,珊妮立刻食欲大增,又动起手来。
“伯母,”贺正南缓缓抬头,“我想和您谈谈我和珊妮的事情。”
珊妮妈妈等了一晚上,终于等到他主动开口提及,马上关掉电视。
贺正南搂过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珊妮,“本来就准备和珊妮结婚,但是珊妮不同意,现在珊妮同意了,”他诚恳的望着在对面的珊妮妈妈,“希望伯母能成全我们。”
珊妮嘴里还有刚塞进去的葡萄,虽然知道他来时要说结婚的事,但没想到他一下子就进入正题,一时惊得不知道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看贺正南坚定的样子,妈妈十分欣慰,珊妮很幸运遇到的是贺正南这样有担当的男人,但是与此同时,也生出许多担忧,
“小贺,”妈妈叹气,“伯母是过来人,我知道单亲妈妈有多辛苦,不论是以过来人的身份,还是妈妈的身份,我都希望你能娶她。”
“您放心,我会好好对珊妮。”
“不,”妈妈摇摇头,“我不是逼迫你娶她,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幸福,所以我更希望你考虑清楚,你是不是真的爱她而要娶她。”
没等贺正南回答,“妈妈……”珊妮的声音微微颤抖,含带哭腔。
珊妮不喜见妈妈伤感的样子,这么些年妈妈的辛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可是妈妈就是一个这么坚强的人,对于珊妮来说,妈妈就是天塌下来也会替自己扛的那个人。
她从不觉得妈妈老,相比同龄的母亲,妈妈一直都是那么美丽,岁月为她平添了几分成熟的风情。而今天一下子让珊妮意识到她真的老了,她是妈妈的心头宝,而现在的一切显然并不是妈妈期望的样子,但是为了女儿的幸福,操碎心的母亲一次又一次接受着这些突发事件,还心心念念的为她的以后打算,想到这里,她的眼眶瞬时湿润了,
“都是我不好,我太不听话了,惹出这些事儿。”
“傻孩子,”妈妈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浅笑,“妈妈并不是要责怪你,”她牵起珊妮的手,又牵起贺正南的手,轻轻叠放在一起,
“小贺,伯母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还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她自嘲的笑了笑,“现在又怀了孕,好像什么糟事她都能遇上,”
“不是,伯母,不是珊妮的错,是我……”
妈妈一只手摇了摇阻止了他下面的话,
“这个孩子没有什么优点,倔起来像头牛,看起来特骄傲,其实心里特自卑,从小就被人家欺负,回到家却从来不吭一声,”珊妮早已朦胧的双眼望向妈妈,妈妈亦望向她。原来妈妈一直都知道,默默地珊妮身后守候,看着学步的孩子跌倒又爬起,爬起又跌倒,心里疼在儿身痛在娘心。那些年幼时拼命掩盖不想妈妈知道的伤心事,原来妈妈都一直看在眼里。“是世上最乖巧懂事的孩子…”
妈妈继续说,“以前是我给她带来的痛苦,我的孩子,她不比任何人差,她有一颗善良的心,所以她从来不会计较付出,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会十分的还回来。”妈妈已经泣不成声,“这样的好孩子,怎么能不得到幸福?”
“妈妈……”珊妮也跟着哭作一团。
“小贺,”她拍拍贺正南的手,“这是我最珍贵的女儿,谢谢你愿意娶她,我把她交给你,希望你能给她带来幸福。”
“我会的。”
“她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要护她周全。”
“我会的。”
……
贺正南晚上没有回家,而是留下来和珊妮挤一张床,珊妮的情绪一直很低落,想起妈妈那么失落的样子,女儿养这么大,最后成了别人家的,既伤心又失落。想起肇事者就和她睡在一起,不由的迁怒于他,翻个身背对着他。
灯关了,房间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呼吸声,贺正南在陌生的地方便很难入睡,珊妮虽然背对着他,但是从她绷紧的身体可以知道她并没有睡着。想着珊妮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