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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带她把附近都逛了个遍,一直玩到天黑,罗马的夜景很美,灯火通明,华灯初上,在灯光装点下的罗马更加增添了一丝生命力,路上还有很多游客,也有很多意大利人,走在宽敞的街道上,人也变得豁达。
“Sun为什么会来意大利?”珊妮问。
他怔了一下,本来熠熠生辉的眼眸闪过一丝黯淡,但是马上又恢复神采,
“因为意大利美女开放嘛!”
珊妮斜睨眼睛鄙夷的嘘他,没有再追问,她看到了他眼底的暗淡,虽然只有一瞬间。
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受伤的心吧?这个世界上好像每个人都有他的不快乐。越是灿烂的笑容,背后的阴霾也许越是深重。
一路上Sun讲述着这几年在意大利的生活,欧洲国家对于亚洲人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排斥,他应该吃了不少苦,但是他的讲述听不出一点辛酸,珊妮开始打心眼里佩服他。她一直觉得,擅于掩饰也是一种能力。至少她不懂得,或许她真的不聪明,不懂得怎么让自己更快乐;不懂得,把悲伤埋在离心脏最远的地方,让疼痛减低……
“……”
“和意大利人谈话要注意分寸,一般谈论工作、新闻、足球,不要谈论政治和美国橄榄球。意大利人忌讳交叉握手,忌讳数字‘17’。”
“这么奇怪?”
他耸耸肩,“谁知道呢,每个国家都有些怪癖。”
“那倒是,谁说中国人不奇怪呢,见人就问吃饭了没,也挺另类。”
“那你呢?”Sun微微偏头,黑色瞳仁让珊妮一瞬间恍惚,似乎从前也有个人这样问过她,“那你呢?”,那样熟悉的语气,似乎不是很久以前,却让人觉得已经是沧海桑田,覆水难收。Sun五官精致,眉眼里夹杂笑意,气质和那个人完全不一样,虽然看起来不羁又有些玩世不恭但是让人觉得很亲切,而那个人,是遥不可及难以触碰的远,那么不真实,
“Sun,有没有人说过你很英俊?”
“……”
很晚才回,和Sun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孤单,一个人呆在空空的房子里才觉得寂寥空洞,她不认为这是“家”,她的意识里只当是在罗马住的房子,更像牢笼,她不想在这里,却无处可去,像流浪者,漂泊着不知道何处是归途。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盯着天花板,想起了妈妈,嘴角涌上一丝苦笑,每次在陌生的地方总会想妈妈。世界上谁都会改变,只有母亲是孩子最深的眷恋和依傍。
而现在呢?感觉就像成了一个没人牵挂的人。好寂寞。以前一直学着做一个好孩子,现在孩子是做不成了,或许只能学着做一个好妈妈。摸摸肚子,这是个生命力很顽强的孩子,虽然存在感很缺失,但是非常勇敢,她放弃生命的时候他(她)也没有放弃。也许她真的一无所有了,但是至少她还拥有一次新生,这种新生与风月无关,与爱情无关,只是母子连心的一种默契,一种牵绊。
也许,这个孩子能让她的世界再度姹紫嫣红吧……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睁开双眼已是早晨,醒来看着陌生的一切猛怔了一下,片刻冷静后强迫自己接受身在罗马的认知。
起床简单洗漱后径直下楼,经过特雷维温泉的时候停下脚步,掏出昨天Sun走时留给她的欧元,都是整钞,没有硬币,有些失望,一转身正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那人顺势把她抱了个满怀,珊妮尴尬异常,立刻弹出,
“I’msoSorry……”窘迫地抬头正对上Sun灿若星子的眼眸,见他一脸戏弄,珊妮的尴尬立时消失,黑着脸瞪着他,他满脸事不关己的说,
“你自己撞进来的,不关我的事。”
珊妮气恼,又无奈他说的是事实,确实是她没有注意,非常无辜的成了——投怀送抱?珊妮猛的踩了Sun一脚,看着他疼得龇牙咧嘴,怪模怪样,珊妮感到阵阵快意。
正准备走突然想起什么又折回头,一只手伸向Sun,
“干嘛?”Sun头也没抬,语气里充满怨念,像孩子般记仇。
“给我个硬币。”
“没有。”
珊妮作势要踩他另一只脚他才慌忙递了一个硬币给她。接过硬币珊妮小心的放在手心,背对喷泉,双手合十,轻闭眼睛。
“希望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来到这个世界。”轻声呢喃。
许完愿轻轻把硬币抛向后面。一枚小小的硬币成了希望的载体,不管特雷维是不是真的能将愿望实现,至少曾经有过愿望。
Sun急急凑上来,好奇心驱使连疼痛都忘了,饶有兴趣地望着她,
“你昨天还不愿意许愿呢,不是说不可能实现吗?”
“昨天的和今天的不一样。”昨天的愿望关于爱情,爱情已经死了,又怎么来实现?今天的梦想关于未来关于新生,意义当然不同。
两人并肩往Poppy的方向走,早晨的罗马古城韵味十足,宗教风格的建筑物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庄重肃穆,仿佛还能见到几百年前的荣光。珊妮并不信仰宗教,但是看着原地朝圣做礼拜的人们还是驻足投以目光。感觉信仰这种东西也能耳儒墨染,看着人们在膜拜同一样东西严肃真诚的样子,会不觉让人觉得与之相关的一切都变得神圣。
到达Poppy时已经九点多,珊妮选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了一杯温牛奶,Sun去了洗手间。一个人坐着无聊,拿起手边一本全英文杂志随意翻开着。对面的椅子被卡拉珊妮以为是Sun也没有抬头。
“我们又见面了。”这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推 翻 错 误 的 理 论 概念二十八:应山
概念二十八:应山
珊妮阖上杂志置于旁边的桌上。见她抬眼应山微微颔首,他依然是西装革履看起来很睿智的成功男人形象,鬓角华发夹杂,却丝毫不损他的威严,平添成熟男人的魅力。
“应先生怎么来了?”
对于他的突然出现有些意外,难怪Sun一进来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探探底。
“珊妮,”他的语气淡淡的,充满了慈父般的关爱,珊妮从小到大没有父亲,她对于父爱的渴求呼之欲出,
“你很像婉珍……”说完他深深叹息。落寞的样子令珊妮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是家母的旧识吗?”
“我曾经是婉珍的未婚夫。”
“未婚夫?”珊妮瞪大双眼脱口喊出来,不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解释道,“不好意思,从来没有听家母说过,有些吃惊。”
他淡淡的一笑,非常谦和有礼,“没关系,不知道很正常,婉珍就是为了逃婚才去找叶国良的,她大概恨极了我。”
……
应山和婉珍是青梅竹马,应山的父亲和婉珍的父亲是老战友,两人自幼在一起玩耍,幼时的婉珍一直是应山的小尾巴,后来婉珍去了乡下,应山等着盼着终于等到她回城,婉珍的父亲把她和应山安排在一个学校。高中毕业应山考上理想的大学,婉珍落榜,父亲勃然大怒,认为她没有珍惜学习机会,急急把她许给应山,婉珍只把应山当哥哥,便去央求应山拒婚,应山被她梨花带雨的摸样说动,答应拒婚,但是最终又食言。婉珍的既不争气又不听话激怒父亲,父亲动手打了她彻底伤了她的心,她最终离家出走,应山闻讯后悔不已……
“如果当时能看到这样的结局,我一定会放了她……”应山的双眼蒙上一层阴霾,声音变得暗哑。
“为什么她不懂我之所以食言是舍不得她?也许她永远都不明白,我有多爱她。”
应山一生未娶,只为等她,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执着,也许每个人一生都会遇上那么一个人,会用尽自己毕生的执着去追寻,最后的结果,也许还是求不得。
这是一份怎样的爱?珊妮不得而知。但是已经足够感动她。她为母亲感到惋惜,错过这样一个好男人。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命运,爱情总是和男男女女开着大小不同的玩笑。
叶国良或许就是母亲的那份执着,即使明白遇人不淑,所托非人,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爱情从来都没有道理,不因为谁谁比谁好就爱谁。这种执拗的心情,珊妮是懂的,她对贺正南亦是如此,所以至今她还自缚在自己编织的叫□情的茧里。
感同身受地望着对面的男人,纵使事业如何成功,他始终是感情里的失败者。
“我找过她很多次,想照顾你们母女,可是她那么倔强,怎么也不愿意接受我,”提到感情,他总是变得脆弱,无助,“对我,她连将就都不愿意。”
妈妈只是不想耽误您吧……被这么优秀的男人爱着,妈妈大概也很矛盾吧,珊妮想。
“你值得更好的女人。”珊妮幽幽地说。
半晌,他从回忆中醒来,又恢复方才的气定神闲,轻笑,“婉珍也这样说。”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珊妮拿起牛奶轻嘬一口,打破沉默,“您来找我,就为了讲过去的故事吗?”
应山露出优雅的笑容,“你很没有耐心啊,”他从身侧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我来找你,是有些事实想告诉你。”
珊妮接过文件袋正准备打开,手却被他按住,“你回去慢慢想,我等你的答复。”
说完便起身,见他起身,外面等候已久的一个可能是助理的男人走了进来,帮他拿了包,侯在他身侧,
“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他们走出咖啡馆,上了一辆车,消失在珊妮的视线。
见他们都走了,Sun才走过来,拉开刚才应山坐过的椅子,一屁股坐下,珊妮不动声色的把文件收起来。Sun装作没看见,偏头看向窗外,见他欲盖弥彰的样子珊妮不由失笑,
“不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
他如获大赦的转过头,“麻烦哪,小姐,看来你来头真的不小啊!”
“来头?我能有什么来头?”她自嘲的笑了笑,“对了,你怎么会认识应先生?”
他沉默了一会儿,收起嬉皮笑脸,“我很尊敬应先生,他是我的恩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难得见他这么严肃,他在珊妮的印象里似乎都是嬉皮笑脸的样子,这勾起了珊妮浓浓的兴趣。
“看来你似乎很崇拜他。”
“应先生值得人尊重。”
“能告诉我你的故事吗?”珊妮双手握着杯子,第一次想听别人的故事,她一直不是个八卦的人,却不知为何很好奇像Sun这样的人会有怎样的过去。
“可以啊——”他故意拖长音,“做我女朋友呗,那我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看他又恢复轻浮的样子珊妮识趣的闭嘴,不给他继续作秀的机会。
两人坐在咖啡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珊妮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朋友一样聊天,说话的时候能有共鸣,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轻松自在,自从裴沛走后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Sun是个值得交的朋友,很有趣很贴心,两人相处时间不长,却觉得好像认识很久一样。
珊妮边看杂志边听着Sun在一旁聒噪,偶尔说几句打击他的话,但他丝毫不在意。他的笑点很低,随便说点什么也会笑出声,对于他夸张的笑声珊妮已经见怪不怪。
“……”
“珊妮!!”
他语气陡变,刚才还嘻嘻哈哈,转变的有些突然,珊妮诧异的抬起头望着他,他肃然的表情让珊妮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外面,外面都是行人,各种肤色各种种族的人们或急切或悠闲地行走在路上,并没有什么异常。
“怎么了?”
Sun没有立刻回答,警惕地看着外面,手不动神色的伸向椅子下盘。掏出一个东西塞进臂窝,双手抱胸,待珊妮看清,发现那赫然是一把手枪,
“Sun?这是干什么?”珊妮紧张起来,Sun到底要干什么?
“珊妮,”
珊妮应声望向他,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数三下你跑到吧台后面。”
珊妮瞟了一眼吧台,距离他们坐的落地窗旁还有几米的距离,她拽着文件袋的手不觉加重力气。
“一,”
还没等珊妮弄明白发生了什么,Sun已经开始数了,珊妮拔腿就跑,眼里只有吧台,
“二,”
三下还没数到,“砰”的一声枪响已然打破和谐,尖叫声四起,人群骚乱起来,珊妮脑袋嗡的一团乱糟,混乱的脚步声夹杂砰砰的枪响,珊妮下意识的回头看一眼Sun,他沉着的举起枪正对着正冲进来的几个人射击,他们身手敏捷躲开了Sun的进攻。她正准备喊Sun,Sun却突然回头,还没等珊妮反应过来,眼前一个花瓶“嘣”一声爆裂,珊妮猛的一惊,碎片砸在珊妮脚边,顾不得痛猛的往前冲,躲到吧台后面。喘着粗气,胸前剧烈起伏,心跳像有马达推动,急速跳动。
桌子椅子碰撞砸倒与地面摩擦出吱吱刺耳的声音,玻璃被砸的稀里哗啦,几个游客快步跑过来和珊妮躲在一起挤在吧台后面,大家脸上都是恐惧到极点的惊愕表情。
虽说听说过意大利的黑手党是全世界最庞大不受控制的,但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