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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姐,请你讲述一下你昨天接触过的人和事。”邵永斌道,
冷柔然把自己一整天的行程很详细地道来,一个警员做记录,并把记录递到她跟前,请她签名确认;
“冷小姐,可否请你回想一下,昨晚你同来的时候有看见或听兑什么?”邵永斌目光炯炯地盯著她问,
“没行。”冷柔然摇头,像要摇掉脑海里的记忆。
“你的房间有外人人侵过吗?或者你在走道上遇见或碰见过什么吗?”邵永
斌又问道。
冷柔然静默地想了—想,“没有。”
“你认真回想一下,据我们所知,昨晚从酒店掉下去的男人,应该是从你的房间掉下去的,你房间窗台上的血迹证明了这点:”邵永斌道。
“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冷柔然相当激动地站起来道。
邵永斌并没哼声,他直直地盯著冷柔然过于激动的神情,她激动得令人起疑。冷柔然对他无礼的瞪视有点动怒。
“难道你不相信吗?还是在怀疑我?”冷柔然不满地道。
“我只希望冷小姐再细细回想,看有什么地方漏掉了没说。”邵永斌沈著冷静地道,
“你烦不烦啊?”冷柔然厌烦地道。
“希望冷小姐知无不言,言无下尽,协助我们警方尽快破案?”冷柔然的神态,更令邵永斌怀疑。
昨晚从高处摔死的男人,右手握苦一把十二发的左轮,身上中了二枪,那二枪并未致命,可以想像死者当时因受枪伤而不小心摔下去:邵永斌知道眼前这个叫冷柔然的剧作家,应该知道点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来台湾开一场会议,现在发生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你们下帮忙解决就算了,还以怀疑的态度来质询我。”冷柔然不满地道。
“冷小姐,我并没这个意思,你在台湾这段时问内,我们会确保你的人身安
全,也请你全力配合我们。“邵永斌一身正气地向冷柔然点了点头,终于退了出去。
冷柔然全身颤抖著紧抱自己,她觉得冷,好冷好冷。
为了冷柔然的安全考量,制片公司马上把冷柔然送到名导演陈谷平在阳明山的别墅,陈谷平育有一对儿女,父母同堂,一家和霭亲善,对冷柔然的处境都抱持著谅解同情的态度。
冷柔然累了一天,和陈家人打过招呼,已是凌晨三、四点,她困倦地爬上床,想想这二天来发生的事情,她如何安枕无忧?
冷柔然长长叹口气,在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才终于睡去。
虽然新闻报导过来台新加坡剧作家的遭遇,但情况似乎平静,在忐忑不安下,金马奖大会终于到来。
冷柔然身穿一袭削肩露背黑礼服出现在晚会上,包裹在礼服下的娇躯曼妙优美凹凸有致,雪白的肌肤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细嫩光滑。
她不算很美,在影视圈这个俊男美女济济一堂的熔炉里,但也相当亮丽出色。陈谷平曾和她开玩笑,问她有没有兴趣拍片,冷柔然淡然一笑婉拒他的好意,她的理想是编导,她读的专业也是编导。
大会颁过一个又一个奖项,最佳音乐奖、最佳视觉奖、最佳动画制作奖……由她编剧,陈谷平导演,由港台二地演员所演出的电影“在这一刻”夺得金马奖八个奖项。
当冷柔然站在台上领取属于她的奖项时,对人行不久,却能问鼎金马,她高兴得不能自已。
“谢谢,谢谢大家给我的殊荣,我会很努力地写好每一个故事,让大家看更多更好的电影。”冷柔然热泪盈眶。
镁光灯不断在她面前闪过,她手捧奖杯从台上下来。正在她准备回坐位的时候,一个身穿宝蓝西服,化成灰她也能认出的男人,即前二天晚上跟随在那个恶魔身边的殷逸琮挡在她面前。
冷柔然没想到在金马奖会场上,也会看见这个她根本不想见到的人,她眼前只觉得恶梦纷呈。这些人为什么总阴魂下散地纠缠她?项链不是已被抢去了吗?他们到底还想怎么样?
“冷小姐,请你跟我走一趟。”殷逸琮白晰冷俊的睑上架着墨镜,看不出他眼底表情,但他浑身飘散著的黑社会气息,令周围的气压也有份滞重的感觉。
“为什么?”冷柔然几乎尖叫起来:
“冷小姐,请你合作,否则你的同学徐玉莉……”殷逸琮没把话说完,低声在它耳边警告道。
“玉莉?你们……”冷柔然惊愕地看若这张俊得有点过火的面孔,他们怎么知道徐玉莉?
“那就要看你合不合作。”殴逸琮冷淡地道。
“什么?”冷柔然震惊地呆在地上,脑海里闪过徐玉莉被他们抓去受折磨的画面,她……
徐玉莉从台南上来,为她领奖准备好好庆祝一番,冷柔然没想到会连累了玉莉,如果她知道,说什么也不许玉莉从台南上来。
殷逸琮挟持著冷柔然走出会场,冷柔然木然地移动身躯,金马盛会达到最高潮,台上正颁发这届的影帝影后。
在一浪又一浪的掌声、欢迎声、音乐声下,没人知道冷柔然被人挟持离开会场。
著名剧作家失踪了,各大报纸以最快速度做丫详实报导,连带的有人挖出冷柔然来台时在酒店房间遇袭,酒店外中枪摔死的男人,把一连串事件连系起来,各种各样的揣测说得有声有色,简直可以媲美一则传奇故。
冷柔然的失踪,急坏了徐玉莉,她天天跑去警局抗议甚圣人闹警局,在新加坡的段佑祺也专程到达台湾,但冷柔然就这么样神秘消失不见了。
第二章
冷柔然被“青蝎”殷逸琮挟持著来到停车场,坐上银白色的保时捷,她不知道毁逸琮会带她去哪儿,她手上仍带著刚刚获奖的银杯。她有份不好的直觉,而她的直觉一向极准。
“喂,你们把玉莉怎么样了?”冷柔然心里全是徐玉莉遇害的情景,她心底涌上阵阵不安,没想到一趟台湾之行会招来如此大的麻烦,该说是她倒楣?还是运气不佳?
车内并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殷逸琮坐在前面的位置上,冷柔然左右坐著二个打手模样的男人。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冷柔然不能用伯来形容自己的心境,她知道即使伯
也没用,现在没人可以救她。
仍然没人答理她:
冷柔然有点愤怒,有点沮丧也带点心慌,毕竟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麻烦,虽然以前她也是个麻烦精,但以往的麻烦并没为自己招来黑社会,而且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天蝎”帮,
他们到底要如何处置她?要带她到什么地方?从她被推上车,除了手上的奖杯没被人没收外,她的手袋、手机都被殷逸琮全数收去,
她现在真是求救无门,她还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吗?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在这一刹她无法安抚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了。
足足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他们离开了台北还仍在台北?冷柔然根本搞不清方向,她被人拉下车,然后她看到前面停著一台小飞机,
在她还没看清周围环境,她已被人押上机,大约坐了半小时,她又被人从机上推下来坐上另一台直廾机,又坐了约一小时,下了机,她被推上越野车。她有点晕头转向,尤其在这蒙胧的夜色下,以它—个外来的女子来说,根本难辨东南西北方向。
五分钟不到,越野车停在一座城堡前,城堡的外表用花岗岩石建筑,带有点欧洲古堡的韵味。冷柔然被推进大厅内。
雷震霄站在大厅的窗前,背向著人口,大厅两边各站著一排面目凶恶的打手。冷柔然跨人大厅那刹,心底便被骤然升起的寒意紧紧攫住?
大厅正中悬挂著一幅巨大的蝎子浮雕,周围的离刻也以蝎广为艾,允分展现“天蝎”帮魔蝎堡的特色。
“青蝎”殷逸琮走到雷震霄耳边低声说厂什么,雷震霄并没动。冷柔然看著他的背影,四肢百骸窜上更深的寒意,就只仅仅看著他的背影,就有种颠覆世界毁灭世界的绝对气势。
天啊,她到底为自己惹来什么祸?
雷震霄终于转过身来,看著睑色苍白的冷柔然,缓缓地踱步过来。
“冷小姐,我们又见面了。”雷震霄一双利眼盯著冷柔然淡淡地道。
“玉莉呢?她人哪儿?”冷柔然看著他慢慢靠近,不觉向后倒退一步戒慎
地问道。
雷震霄耸耸肩,并没作答,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冷柔然知道自己绝不能伯,虽然他的气势压倒她,令她下寒而栗,但她要弄清他的意图。
雷震霄仍然没有说话,他直直地盯著她苍白的脸色,知道她心底害怕,但仍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她是个相当特别的女人,从机场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与众不同。
“你……”冷柔然在他的直视下说不出话来了,他越不出声,她越倍感压力,他锐利的眼睛像要剌穿她的心房,看透她的脆弱。
二人互相对视著,空气中流过一丝诡异的气息,冷柔然心底伯得要死,但脸上却仍硬撑著自己。
雷震霄盯著她良久,终于栘开视线,他挥了挥手,大厅上的保镖全数退下,倏时只剩下他和冷柔然。
“你还行一样东西没交出来。”雷震霄看着冷柔然,冷疑的眼眸像刀锋般直逼过来。
“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冷柔然摇著头道,他真是阴魂不散,那条价值连城的项链不是被他夺走了吗?他还想要什么?
“你知道的。”雷震霄冷冷地道。
“不,我不知道,那项链你不是已拿走了吗?我还有什么没交出来?”冷柔然受不了地道。
“你很想我再亲自搜你的身?我让你回味无穷?我非常乐意效劳。”雷震霄邪气地道,锐利的目光逼视著她,他抬了抬手,似乎真的打算再次效法上次的手段。
“不。”冷柔然双臂抱紧自己尖叫道。
雷震霄危险地瞪视著她,冷柔然如果够聪明的话,就识相地把他要的东西交出来,可惜冷柔然根本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
“冷小姐得了奖,真了不起。”雷震霄像发现新大陆般,从冷柔然的手上拿过奖杯,睑露讥嗤讽刺道。
他大步踱到吧台后,倒了二杯红酒,雷震霄拿起一杯递到冷柔然跟前,冷疑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在搞什么鬼?冷柔然不知他的葫芦卖什么药,根本不打算接那杯洒。
“你不认为应该庆贺一下。”雷震霄把酒杯塞到冷柔然的子上,拿著另一杯,和冷柔然碰了碰。
“你到底想怎么样?”冷柔然冷冷地问,刚刚还逼问它要东西,现在却籼她庆贺得奖,她对他的行为有点糊涂了,他不会把她绑架来此就为了庆祝她得奖吧?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雷震霄不带一丝感情地盯著她,轻吮着红酒道。
“我不明白,请你明示。”冷柔然愤怒地道。
“如果我想要你呢?”雷震霄绝对是个言行一致的人,他—口喝乾杯内的酒,还没待冷柔然反应过来,便—把将她抓过来,不由地反抗,把唇压上她的唇,把嘴里的酒喂入她的口中。
冷柔然“轰”地只觉得一团烈火在胸膛燃烧,屈辱、愤怒、羞愧淹没了她,她把手上的酒倒在他身上,把杯子丢在地上,用力地把雷震霄推开。
“你作梦!”冷柔然用力抹了下混和著他的气息和酒的嘴唇,恨恨地道。
“你好大的胆。”雷震霄一手掐著她的手,力气之大几乎要把她的手捏碎。这个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竞然敢把酒倒在他的身上,挑战他的威严。她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冷柔然痛得泪水直流,她紧咬著下唇不让痛呼溢出嘴巴。
雷震霄终于放开她,阴势地盯著她。他把身上的亚曼尼西服脱下来,又将里面的衬衣脱掉,露出健硕的身躯。
冷柔然揉著疼痛的手,抹掉盈眶的泪水,抬起头正对上他裸呈的身体,心底警铃大响,脸一下子红得发烫。
天,这恶魔……这蝎子王……他……他要干什么?
雷震霄看苦她睑上变换著戒慎、痛苦、惊愕的神色,心底的某处被触动了下,嘴角下自觉地向上弯出一道弧形,这个女人有意思。
“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雷震霄把身上的服装随便一扔,向前跨近一步道。
“你……你别过来。”冷柔然向后倒退,伸出双手想阻止他,谁知却摸上他的胸膛。冷柔然如被火烫著一般,忙不迭地拼命扔手。
“过来又如何?”雷震霄恶质地又向前跨上一步,把睑凑近冷柔然,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睑上,引起她一阵惊悸。
“你……你……”冷柔然心里越来越寒,对著这个强势而又邪恶的男人,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雷震霄上前把她抓进怀里,强势地把唇印在她的唇上,又来个强取豪夺,在他的词典里,的确没有他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