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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晚上小三没打电话给妈妈约见面,妈妈也就不会出事!
该死的小三,害了我妈妈!
我怒火中烧,一把拽住小三的胳膊,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第二个耳光还没落下,手就被伍叔叔截住,他顺手就帮那小三还了一个耳光给我,然后一脚踢在我肚子上,把我踢到在地。
“她打我,她打我……脸好痛……”那小三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哭着往伍叔叔的怀里钻,不断控诉我的罪行。
伍叔叔把那小三哄上车,没再看我一眼。
宾利车扬长而去,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抓紧我的胳膊,扶了我一把。
“谢谢!”我转头向扶我的人道谢,竟看到一张似曾相似的脸,大脑在停顿了片刻之后恢复了运转,我惊道:“你是顾馥梅?”
“童小姐,你好!”顾馥梅温柔婉约的冲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顾不得寒暄,急急的问:“你知不知道季昀奕去哪里了,你这两个月有和他联系过吗?”
顾馥梅摇了摇头:“很抱歉,我不知道,很久没和季书记联系过了,童小姐是来德川办事吗?”
“不是来办事,我老家在这里!”站起身之后,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虽然伤口早已经愈合,但时而用劲儿,还是会痛。
“哦,原来是这样。”
我失望的看着顾馥梅:“已经快三个月没有季昀奕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说到这里,我潸然泪下。
季昀奕就像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般,断了消息,不知去向。
纵使我千般万般的想念他,他也不会知道。
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了顾馥梅,让她有季昀奕的消息就和我联系。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眼泪不断的往外涌。
走过路过的人,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我,我漠然的往前走,忽略那些戏谑的眼神。
顾馥梅是季昀奕工作上的得力帮手,看到她,让我更加的思念季昀奕。
警察找不到季昀奕,私人侦探也找不到季昀奕,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赵桓禹可以逍遥法外,季昀奕的失踪好像和他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就算没有直接的关系,也一定有间接关系。
赵桓禹在我出院之后就回了狮城,我一直很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踢断他的命根,他似乎恢复得很快,手术没几天就没听他再喊过疼。
命根有那么容易被踢断吗?
踢断了再接起来,恐怕也会痛很久吧?
我满腹的疑惑得不到确切的答案,对赵桓禹的恐惧,就没有一刻松懈过。
到学校接小宇,他问我怎么没给他买旺仔牛奶,外婆早上答应他了,我出门的时候还记得,一闪神就忘得死死的了,连忙带小宇去买一瓶,他才心满意足的跟我回家。
回去之后我没告诉妈妈我遇到伍叔叔和小三的事,把头发放下来,挡住脸上的手指印,一进门就直奔厨房,拿冰块敷脸,以便让手指印早些散去。
没过多久,我看报纸,知道伍叔叔和赵桓禹的娱乐城项目正式启动。
以前我很怕赵桓禹害伍叔叔,但现在,我的想法恰恰相反。
如果伍叔叔没钱,那些个可恶的小三也就不会再缠着他了,都说患难见真情,妈妈才是真心待他。
娱乐城就修建在经济技术开发区,占地九百五十亩。
报纸上说,这个娱乐城是德川近年来最大的项目,建成以后,势必会带动周边的经济发展。
消息一出,伍叔叔公司的股票和赵桓禹公司的股票一路上涨,势头相当的好。
车祸之后,我就不想再去伍叔叔的公司,在全国连锁的影楼找了份化妆师的工作,便请了个保姆照料妈妈的日常生活。
在影楼上班和以前开婚庆公司的时候差不了太多,有时候要画早妆,三四点钟就得去,另外还得向来照相的顾客兜售产品,开始还不习惯,但时间久了也就做得心应手,收入还相当的不错。
没有特殊情况,下午五点钟下班,我还能去接小宇,有特殊情况,就打电话给保姆,让保姆去接。
赵桓禹时常来德川检查工程的进度,顺道看看小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良心发现,没再难为过我。
春暖花开的时节,我依然在等待季昀奕的归来。
我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日复一日,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他都在我的脑海中,不曾离去。
白天见不到他的人,我就希望夜晚他会进我的梦中来。
缱绻的梦境,总是不够我回味。
季昀奕,如果你也思念我,就快来找我吧,等待,真的是太折磨人了!还未到下班时间,我接到顾馥梅的电话,她说有了季昀奕的消息,让我去皇朝酒店1314房间找她,见面再详谈。
接到顾馥梅的电话,我欣喜若狂,火速找店长请了假,匆匆忙忙的往酒店赶,在路上没忘给保姆打个电话,让她去接小宇。
二十分钟的车程,我却像熬了一个世纪。
好远的路,似乎没有尽头。
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小跑进酒店。
巍峨的酒店,不知道会带给我何种惊喜。
皇朝酒店1314……我气喘吁吁的停在房间门口,按下了门铃。
房门应声而开,里边的人似乎已经预感到我在外面。
推开房门大步走了进去,房间里没有开窗帘,很黑,我一时没能适应,什么也看不清。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我下意识回头,一个熟悉的黑影紧紧的把我抱住。
我欣喜若狂,反手抱出他的腰,就怕他是幻觉,会稍纵即逝。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他回来找我了!
温暖的身体,灼热的呼吸,强而有力的手臂,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在胸腔中跳动。
“彦婉……”他低唤了一声,便埋头吻住了我的嘴唇。
热切的回应他的吻,我和他的呼吸,都格外的急促。
季昀奕……我好想你!
我把所有的思念都化作了唇上的热情,他疯狂的吮吻我,我也疯狂的吮吻他。
唇齿之间,满是缠绵的情意。
吻了许久许久,我有如坠迷雾的错觉,什么也看不见,任由季昀奕带着我,就算跌入深渊我也不怕。
季昀奕恋恋不舍的松开我的嘴唇,我的嘴唇火辣辣的,满是他的味道。
“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和我联系?”话一出口,我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对不起,彦婉……对不起……”
赵桓禹的一撞让季昀奕伤到了腰椎,他怕自己以后站不起来了,不想拖累我,便一直没和我联系,他被送进了部队的医院,所以连警察也找不到他。
“赵桓禹说你不给**妈捐骨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相信季昀奕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一定有原因。
季昀奕紧蹙,想了想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告诉过你,我大四快毕业的时候帮朋友代考四级,结果被抓了,险些被学校开除。”
“嗯!”我点点头:“记得,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正好就是那几天,让我过去做骨髓移植手术,当时我很烦,实在不想去,就说等一段时间,想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去……”季昀奕懊恼的说:“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赵桓禹恨我,我也恨我自己!”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我抱紧季昀奕,宽慰道:“不要再自责了,你也不想的,就算你真的捐了骨髓,赵桓禹的妈妈也不一定能救活,赵桓禹根本就是迁怒你,他心胸狭窄,变态,别理他!”
“他有没有难为你?”季昀奕捧着我的脸,把我额上的刘海轻轻的拨到一边。
“没有太难为!”我支支吾吾的把踢断赵桓禹命根的事告诉了季昀奕,他膛目结舌的看着我,惊问:“一脚就踢断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医生说断了,赵桓禹也说断了。”我羞愧的低下头,呐呐的说:“但是已经成功接起来。”季昀奕失笑:“说不定他骗你!”
“嗯,我也这么觉得,故意说得很严重,让我愧疚!”像赵桓禹那种有仇必报的人,如果我真的踢断了他的命根,他恐怕会杀了我,哪会这么轻松的放过我!
季昀奕把我压倒在床上,不停的亲吻,什么话也不用说了,全身心的投入深吻中,季昀奕的腰还没有完全恢复,做不了别的事,只能用嘴唇来宣泄思念。
他几乎吻遍了我的身体,我也吻遍了他。
抱着季昀奕就不想松手,一直到很晚,妈妈打电话来催我回去,我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酒店。
一进门,就看到赵桓禹抱着小宇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妈妈回来了!”小宇扑过来,一把将我抱住。
我俯身抱起他,责备道:“怎么还不睡觉,不乖了!”
小宇笑嘻嘻的说:“我和爸爸在等你啊!”
“真会找借口!”我失笑的亲了小宇一口。
进门处有很大的穿衣镜,我从前面走过的时候,猛然发现脖子上有几处淡淡的吻痕。
心惊的想用头发遮住,却已经被迎面走来的赵桓禹发现,他的眸光一闪,满是阴冷的光:“季昀奕来找你了?”
在离开酒店之前,我就和季昀奕商量过,面对赵桓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慌,坦然的对他说:“是啊,季昀奕回来了,他腰椎受了伤,卧床养了几个月,我刚才已经问过他了,不是他不想救你妈妈,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帮别人代考四级被抓了,差点儿被学校开除,为了这事他已经焦头烂额了,完全没有心情做别的事,他说,本来打算把学校的事解决了就去给你妈妈捐。”
“借口,根本就是借口!”赵桓禹听不进我的解释,他暴怒的吼着,额上青筋凸显,含恨的眸子似乎透过我,把季昀奕也给看穿了去。
“你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就算你继续害季昀奕,你妈妈也不可能活回来,她已经去世快二十年了,难道你认为她会愿意看到你这样吗,做父母的都喜欢孩子快快乐乐,你活在仇恨中,根本不可能快乐,你醒醒吧,恨了十几年,也该恨够了。”
我苦口婆心的劝解赵桓禹,可他正处在盛怒之中,情绪难以在短时间内平息。
他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猛灌水,我连忙抱小宇回房间睡觉。
“妈妈,爸爸是不是生气了?”小宇怯怯的问我:“他心情不好吗?”
我点点头:“是啊,爸爸心情不好,我们不理他,让他自己生气去,快睡觉,乖!”
“嗯,小宇听话了爸爸心情就会好起来!”小宇乖巧的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偷偷看一眼坐在客厅里的赵桓禹,我给季昀奕打了个电话。
季昀奕送我回来,他说他还在楼下,让赵桓禹下楼去说。
挂了电话,我就快步到客厅,把季昀奕的话转述给了赵桓禹。
赵桓禹一听,霍的站起身,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心急火燎的去找季昀奕。
我很担心赵桓禹会大打出手,季昀奕的身体刚刚恢复,可受不得伤了。
让保姆把小宇看着,我紧随赵桓禹之后下了楼。
楼下已经没有了季昀奕和赵桓禹的影子,我急急忙忙给季昀奕打电话,他竟然让我回去睡觉,不要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赵桓禹疯起来根本就不是人,很难想像,他会做出些什么极端的事来。
可相对于我的担忧,季昀奕却语中带笑,一派轻松:“放心吧,赵桓禹不会把我怎么样,只是有些事要和他聊聊,你快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再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一连“喂”了几声都没有用处,耳边听到的不再是季昀奕的声音,而是短促的忙音。
一夜惴惴不安,第二天天刚刚亮我就醒了,睁开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季昀奕打电话,问问昨晚的情况。
“宝贝儿,早安!”季昀奕慵懒的声音低低的传来,让我的心“砰砰”直跳。
我急急的问:“你没事吧,赵桓禹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放心,没事,我很好!”季昀奕又说:“待会儿一起吃早餐。”
“好,我马上就出门,半个小时以后你在酒店门口等我。”
“OK!”季昀奕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然后说:“挂了吧!”
“嗯,再见!”
“再见!”
真有些舍不得挂电话,还想再听听季昀奕的声音。
可拿着电话没办法洗脸刷牙,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挂了,快速的收拾整齐,出门前不忘告诉保姆,送小宇上学。
不化早妆的时候,我八点半上班,到酒店门口才七点二十,有充足的时间和季昀奕共进早餐。
酒店的自助早餐很丰富,可我没太多的兴趣品尝美味,着急的询问季昀奕,昨晚和赵桓禹谈得怎么样了。
“还好吧!”季昀奕轻描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