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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抱着你。”
柔柔的情话,绵绵的情意,激发了童彦婉全身细胞的活力。
身体最深处的声音,便是渴望。
“季昀奕,我也想抱着你!”童彦婉闭上眼睛,伸出了手,想象季昀奕就在她的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正冲她温柔的微笑,笑得那么开心,连眼角的鱼尾纹也格外的明显。
心与心的碰撞,隔着千山万水,两人似乎抱在了一起,温柔的抚慰彼此。
陶醉了片刻,童彦婉突然很煞风景的问道:“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吧?”
季昀奕失笑:“难道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怕你一时控制不住。”
男人嘛,雄性动物,不敢说绝对,但大部分都经不起异性的撩。拨。
如果没有顾馥梅,童彦婉还不怎么担心,她相信季昀奕不会主动去找别的女人泻火,如果顾馥梅主动投怀送抱,季昀奕拒绝一次拒绝两次,能次次都拒绝吗,说不定一次没拒绝,那后果就一发不可收拾。
童彦婉曾问过自己,如果季昀奕真的和顾馥梅有关系,她会怎么办,是原谅季昀奕,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还是不原谅季昀奕,彻彻底底的和他断绝关系。
没真正走到那一步,她想不出来,到底是原谅还是不原谅,得看季昀奕的表现,他到底是一时冲动呢,还是日久生情。
如果是日久生情,那她就该退出了,也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问题,也许季昀奕也不再需要她的原谅。
“呵,你也太小看我了,我绝对控制得住,相信我!”季昀奕信心满满,他只爱童彦婉,别的女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好,我相信你!”童彦婉踌躇片刻,旁敲侧击的问道:“顾馥梅挺不错的,漂亮又能干,身材还那么好,难道你不动心?”
“彦婉,你说哪里去了,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季昀奕紧蹙了眉,心底发沉,脸色也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嘿嘿!”童彦婉干笑了两声:“我就怕你不是随便的人,随便起来不是人,开个玩笑,你别当真,我只是觉得顾馥梅很不错,该找个好男人嫁了,不然再等几年,可选择的范围就越来越窄。”
在童彦婉的观念里,女人结婚一定要趁年轻,不然岁数越大,就越不容易找到合适的对象,她当初工作没多久就积极的去相亲也是这个道理。
不过嘛,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有各人的实际情况,她的想法只能代表她自己,代表不了顾馥梅。
“我们不说她可不可以。”季昀奕翻了个身,看到虚掩的门外有个人影,霍的跳下床,大步走过去,拉开了门,顾馥梅就穿着白色绣花的丝质睡袍站在门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供季坤鹏疗养的别墅除医护人员之外就只有季昀奕和顾馥梅,季坤鹏的现任妻子莫蕙翕只白天来看看,晚上从来不在这里过夜。
别墅内外戒备,二十四小时警卫站岗,更有巡逻分队,不间断巡逻,确保万无一失。
季坤鹏和医护人员住在二楼,季昀奕和顾馥梅住在三楼,门对着门,两人整天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我现在有点儿事,待会儿再给你打。”季昀奕快速的挂断电话,口气不善的问顾馥梅:“这么晚了,有事?”
顾馥梅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很无辜的说:“没事,只是睡不着!”
“你睡不着就看书看电视或者上网,找我干什么?”季昀奕很有些不耐烦,板着脸,没有任何的表情,方才和童彦婉通话时的柔情蜜意顷刻间荡然无存。
顾馥梅曾经是季昀奕最好的助手,但现在,成了他最大的麻烦,她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着他,想甩也甩不掉。
很多次,季昀奕想对父亲实话实说,可又担心说实话父亲的心脏受不了,只能一直拖着,没解决。
也不知道顾馥梅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她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会娶她,俨然就把他当未婚夫看待,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莫蕙翕对他的态度有了稍稍的改变,不再向以前那样冷言冷语。
“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季昀奕要关房门,顾馥梅就急急忙忙的伸出手。
若不是季昀奕眼疾手快,把门往后拉了一下,顾馥梅的手已经被门夹了。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顾馥梅趁机挤进了季昀奕的房间,大大方方的坐到了床边:“在给童彦婉打电话?”
季昀奕指着门,冷冷的说:“出去!”
若是平时,自尊心极强的顾馥梅早就灰溜溜的走了,可今天,她很不一样,不但坐在床边,还把鞋脱了,腿蜷缩上去,端端的坐在那里。
“别这么凶嘛!”顾馥梅从睡袍的口袋里摸出一副扑克:“我们来打牌好不好?”
“没兴趣,我要睡觉了,麻烦你离开!”季昀奕站在门边,纹丝不动,也不拿正眼看顾馥梅。
顾馥梅睡袍的领口开得太低了,一对雪白的半球若影若现,她没有穿内衣,要的就是这种性。感的效果,只是她再性。感动人,季昀奕不看她也无济于事。
她一曲腿,睡袍就朝两边分开,修长白皙的**暴。露在了空气中,她不但没穿内衣,内。裤也没穿,如果角度合适,能很容易的看到她双腿间幽深的沟壑。
“扭伤一个月了,可脚踝还是经常疼。”顾馥梅幽怨的说:“如果是我把童彦婉推倒,害她扭伤了,你恐怕会杀了我吧!”
“彦婉不是故意推你,别老是拿出来说,你烦不烦?”
季昀奕绝情的话刺中了顾馥梅的痛楚,他的心里,终究只有童彦婉。
眼泪噙在了眼眶,顾馥梅哽咽着说:“是,我是烦,你要用我的时候就不嫌我烦,现在不用我了,就巴不得赶我走,季昀奕,你过河拆桥,我要去告诉童彦婉,你和我……”
顾馥梅站起来就往门口冲,季昀奕火速关上门,挡在了她的面前:“不许去!”
“我就要去,走开,别挡路,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怎么,现在又舍不得我走了?”
顾馥梅凄绝的笑了。
她笑自己天真,也笑季昀奕狠心。
她曾以为,用真心真爱,终究有一天会感动季昀奕,可万万没想到,他是这般的铁石心肠,把她当一次性筷子,用完就扔,却从来不想,她为他付出的有多少。
好,很好,她终于可以狠下心,用她最不屑的方式和他对抗。
骄傲自尊算个屁啊,都是不值钱的东西。
她也想通了,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过程并不重要。
“顾馥梅,你不要得寸进尺!”季昀奕的脸阴沉得发黑,连声音也冷得像地狱里传出的一般,他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握紧,额上青筋突兀,昭示了他暴怒的心情。
“我得寸进尺?”顾馥梅颤抖的手端端的指着自己,眼泪唰唰的往下坠:“季昀奕,是你得寸进尺才对,如果没有我,你今天可以站在这里吗,早就不知道死什么地方去了。”
“是我欠你的,难道你要我用娶你来还?”季昀奕冷冷的勾勾嘴角:“你是那样的人?”
“无所谓了,就算以前不是那样的人,现在也必须是。”顾馥梅扑上去紧紧的抱住了季昀奕,季昀奕抓着她的肩,往外推,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抱着他不撒手:“我就要你娶我,童彦婉那种下贱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不许你这么说她!”季昀奕的手指如铁钳,深深的镶入了顾馥梅的皮肉。
顾馥梅痛得直抽气,但她还是硬撑着不示弱:“难道我说错了吗,她还没和你离婚就和赵桓禹同居,被赵桓禹甩了,一个人生下野种,难道她不下贱,如果她不下贱就没有人下贱?”
越骂越来劲儿,越骂越解恨,就连季昀奕举起手作势要打她,顾馥梅也不住口,还嘴硬的挑衅:“你打啊,你打啊,你打死我,我也要说,童彦婉就是个下贱的女人,她只会拖累你,给你带来麻烦,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季昀奕气得咬紧牙关,高举着的手终究还是没有落下,握紧了拳头,砸在了墙上,“咚”的一声响。
“唔……”
顾馥梅的话虽然不中听,可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这也是季昀奕不愿意去面对的现实。
他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以不计较,可他是男人,心胸再宽阔也有容不下的沙砾。
每每想到童彦婉和赵桓禹在一起,他就嫉妒得想发狂,全身血脉倒流。
他对童彦婉的强烈占有欲已经超乎了他的想象。
“昀奕,别和自己过不去,忘记童彦婉吧!”顾馥梅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得意的笑了起来,抱紧季昀奕的腰,温柔的说:“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
季昀奕的身体像大理石雕塑一般的僵硬,他双手撑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极力平息胸中奔腾的怒火。
顾馥梅雪白的柔荑慢慢的在季昀奕的手背游走。
宽阔的背,结实的肌肉,给她想要的安全感。
“昀奕,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我给你生,好不好?”顾馥梅的手游走到了季昀奕的下腹,被他一把抓住,然后奋力的甩开。
“别碰我!”季昀奕反手一推,顾馥梅后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子。
顾馥梅褪去身上的睡袍,幽幽的问:“你碰我就可以,为什么我碰你就不可以?”
“几年前的事也要拿出来说?”季昀奕气急败坏的回头,就看到顾馥梅一。丝。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连忙别开脸,低吼:“把衣服穿上!”
“发生过的事,难道可以当没有发生过吗?”顾馥梅一步一步,慢慢走近季昀奕:“虽然我答应过你,不提以前的事,可我永远也忘不了……”
不等顾馥梅说完,季昀奕就打断了她:“别说了,忘不了也要忘,我和你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既然可以在一起三年,也可以在一起三十年,下半辈子,我跟定你了!”
季昀奕夺门而逃,顾馥梅伸出的手只抓到了空气。
“别走……”
季昀奕不想再和顾馥梅有交际,便搬到了季坤鹏住的房间,睡沙发,美其名曰想多陪陪季坤鹏说话,实际上是躲顾馥梅。
房间里有季坤鹏在,顾馥梅也不敢造次,季昀奕也过了几天安生的日子。
但也只是表面的安生,他心里烦得不行。
他确实和顾馥梅在一起过,但已经分手两年了。
刚离婚的那一年,季昀奕很痛苦,加班熬坏了身体,是顾馥梅不辞辛苦的照顾他,季昀奕心里感谢她,但对她并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只把她当下属当妹妹来对待。
可顾馥梅并不那么想,季昀奕对她友善的笑,她就心花怒放,天气冷了,随口叮咛她加衣服,她便把他对下属的关心理解成了爱意。
季昀奕有一次陪国安局的几个领导吃饭,被灌了酒,醉得一塌糊涂,顾馥梅和司机送他回家,她支走了司机,自己留了下来,季昀奕迷迷糊糊的抱住她,原本她可以推开季昀奕,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可她却没有那么做,而是顺从的躺在了床上,任由季昀奕的热情肆意燃烧。
第二天醒来,季昀奕很后悔,但顾馥梅很高兴,开始以季昀奕的女朋友自居。
季昀奕思前想后觉得顾馥梅还算不错,便接纳了她,当他的女朋友。
两人在正式成为男女朋友之前,季昀奕有约法三章,两人的关系不能让其他的同事朋友知道,她不能提结婚,更不能提生孩子。
顾馥梅虽然觉得很委屈,却还是同意了。
平平静静的过了三年,直到顾馥梅觉得自己年龄不小了,嚷着要结婚,还威胁季昀奕,不结婚就分手。
季昀奕的答案可想而知,他同意分手。
顾馥梅心高气傲,觉得自己已经委屈了三年,不能再委屈下去了,便果断的结束了与季昀奕的关系,两人依然是上级下属,表面上看没什么变化。
那三年,那是顾馥梅最开心的时光,生活上事业上,她都是他不可或缺的好助手,她甚至认为只有自己才配得上季昀奕,也只有她,才最了解季昀奕。
分手之后虽然还是可以天天见面,她也尽量表现得不在乎,可心里还是慢慢的发生了变化,她后悔了,不该提结婚,更不该威胁季昀奕,如果她不提结婚,说不定就能和他过一辈子,只要能一辈子和他在一起,有没有那一纸婚书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馥梅多次提出复合,都被季昀奕拒绝,起初,顾馥梅以为季昀奕还在生她的气,等气消了,他会来找她,可等了又等,等不到他的一句话,顾馥梅才醒悟过来,两个人真的已经结束了,不可能再在一起。
季昀奕在考虑了几天之后把他和顾馥梅过去的关系向童彦婉坦白,童彦婉虽然很震惊,但想通之后还是表示理解。
“喂,你好,哪位?”正在给客户化妆,一个陌生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