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一回他对她生气时也是在他家,现在他把她带回来,她想,应该是原谅她了,就算没原谅,也表示在乎与关心吧?因为知道她受伤一个人在家不方便,所以直接把她拎回来。
他没说,可是她就是知道他带她回来的用意,就像他曾为了她买了那把小花伞一样,就算恶声恶气,那真心却是货真价实的。
秦立刚弯下身把她放在沙发上,见她的目光始终盯在他脸上,挑挑眉,薄唇微掀。“一个女人家老盯着一个男人瞧,你究竟懂不懂得矜持?”
夏晚被他这么一说,头低了下去,一张脸热呼呼的。
“还有,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跟着男人回家,会不会太随便了一点?就不怕发生什么事吗?你就这么信任我?”
夏晚抬眸看他一眼,点点头。“我相信你。”
“相信我什么?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可以信任,包括我。”秦立刚眸色一沉,陡地逼近她,呼息飘送在她的唇边。
夏晚一凛,心在狂跳,觉得整个人都快窒息,她动也不敢动一下,就怕这一动,唇就要贴上他的,又得落个不懂矜持的罪名。
就这样,近在咫尺的容颜羞涩而瑰丽,惹得秦立刚一整晚妄动不休的心更加的沸腾,忍不住,仰首贴上她的唇,将她不经意逸出口的轻吟娇喘密密地封住,一直吻到她软软地瘫进他的怀里,才不舍的停止。
“为什么想要离开我?”他突然问。
她呆呆地看着他,还没从方才的吻中醒来。
“你说因为你想要离开我,所以才会提出辞呈的,不是吗?想离开我的原因,我要知道。”他盯着她的眸,瞬也不瞬地望着她。
她的唇动了动,幽幽地看着他的眼。
“最后一次机会,再说谎,我绝不会原谅你。”
夏晚抿抿唇,被他那冷冷的眸盯着,叫她怎么把真正的原因说出口?
可,如果她这回再骗他,他就真的再也不会理她了吧?想到之前那段日子他对她的冷漠,想到都还会鼻子酸。
“是因为……我太喜欢你。”她小小声地说了。眸垂低,害羞得不得了。
他听见了,嘴角微扬。“太小声了,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再说一次!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要说就说清楚!”
看她这样羞答答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更想欺负她。
“我……”被他逼得又羞又恼,夏晚骨子里那脾气也扬了起来,抬眸瞪着他。“我说我喜欢你!太喜欢你了!不想待在你身边看到你结婚生子,所以要趁着你结婚前快快离开,这样我才不会伤心难过,听清楚了吗?”
他定定地望住她,唇角轻轻往上勾。“清楚了。”被她吼,他没有不悦,喜欢她说喜欢他时,那种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她愣住了,竟发现他在笑。
她生气的样子很好笑吗?真是!
“谁告诉你我要结婚了?”他相信自己没有任何想要结婚的迹象,这一点,身为秘书的她应该很清楚才对。
“是……董事长,她一直要我帮你排开时间去相亲,她说总裁已经三十三了,再怎么事业有成,也该找个女人来照顾你,为你生儿育女,不可以再拖下去了……”说着,夏晚看了他一眼,又道:“董事长是真的很关心你的婚姻大事,她说……希望可以在她有生之年抱到小曾孙……”
夏晚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她看见秦立刚陡然沉下的双眸,布满了忧伤与淡淡的遗憾。
“看来,她这个小小的希望,我都没能替她达成。”到现在,奶奶都还没醒过来,他一直不太愿意正视高龄七十三岁的奶奶随时可能离他而去的事实,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遗憾。
如果他早一点结婚,也许奶奶已经有好几个曾孙可以抱了吧?想到她此刻昏迷不醒的躺在病床上,想到自己似乎好久没看见过她的笑颜,心就涌上一阵苦涩。
“总裁……”他眼中那深浓的哀伤,让夏晚的心又拧成一团。
“我不需要安慰!我也不会后悔!”他恼得打断她即将出口的话,不需要任何人再来提醒,他是如何的不孝!
闻言,夏晚突然扑上前来抱住他,将他搂得死紧。
秦立刚僵在那里,半跪半蹲在她面前的身子动也不动的,眼底的流光却因她这个举动而闪烁,视线竟有些模糊了。
一般人听他这样吼,早滚得远远地,就只有她……
傻瓜一个!笨蛋一个!
“你干么?”嗓音一径儿冷。
“只是抱着你,不行吗?”这会儿的她,是执拗的。
两手牢牢地圈住他的腰,在这静寂的夜里,安静的倾听着他的心跳声。
而他,不得不为怀中的女子深深动容。
“你还要娶我吗?”
秦立刚一震,未语。
“我要嫁你。”她又说。
像在考验他的心脏,怕他被吓得还不够。
“你现在在干什么?同情我吗?”
“你需要人家的同情吗?”
“你在说什么废话!”
“所以,我当然是因为喜欢你而想嫁你。”她微红着脸,直接跟这男人告白了,见他久久不语,埋在他胸前的小脸更加红了。“不想娶我了吗?那就当我没说——”
他蓦地抬起她的脸,认真不已地瞅着她。“既然那么喜欢我,当初为什么拒绝嫁给我?”
那是因为他不爱她啊。
她幽幽地看着他。“真要说?”
秦立刚的反应是挑挑眉,一副要说不说随便她的样子。
“我只是希望,不管在什么条件下,对方娶我的原因是因为爱……”说完,她低下头去。
不敢瞧他,是因为她下意识的觉得,这男人可能因为她这句话而数落她,说什么爱又不能当饭吃!人要实际一点!不要那么天真……等等等。
她等着一串炮轰朝她轰过来,连眼睛都闭起来等,等半天,却等不到这男人半点声音。
突然,他说:“我抱你去床上睡觉,很晚了。”
他弯身将她抱起往客房走去,轻轻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替她拉好薄被,再把床头的小灯打开。
“好好睡,你累了。”说完,他转身走出房,轻轻替她关上门。
就这样?
夏晚怔怔地望着那道被他关起来的房门,感觉,像是他把她关在他的心门之外,两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好远。
第7章(2)
因为小腿上的伤,夏晚在秦立刚的威逼之下,请了整整一星期的假,因为他说他不要用一个行动不便的秘书来妨碍他的工作进度,她知道他是在关心她,要她在家里好好休息,所以便乖乖请假,在家当个无所事事的米虫。
二十几年来,这一星期的米虫假可以说是她最少奶奶命的日子,秦立刚替她请来一个二十四小时的佣人兼看护,帮她煮好三餐洗好衣服不说,还得开车陪她去医院换药处理伤口,简直就把她当幼儿在照顾。
好命归好命,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快乐,每天望着手机望着电话再望着大门,希望他会突然出现来看看她,或者,给她一通电话什么的,可,什么都没有,这男人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似的,把她给彻底的遗忘了。
新闻媒体,是她这段时间唯一可以得知他讯息的管道,常常,她都在新闻画面里追寻他高大伟岸的身影,看见他不时皱眉,不时抿唇,浑身散发着一股傲慢自信的气势,却又同时呈现着一股尊贵的优雅。
爱极了,看到都会偷笑。
然后,有一天,她听见媒体报导,董事长席琼恩苏醒过来的消息,还有伴随而来的一个更令人震慑的新闻——
秦大总裁要结婚了!
夏晚不敢相信地瞪着新闻画面,耳边不断的听着现场吵杂纷乱的声音,手上的零食落到地上,她起身慢慢地走到电视机前面,愣愣地盯着那画面里带着一丝腼腆笑意的秦立刚。
“请问,刚刚席董事长对媒体记者们说的,关于秦总裁的婚事,是真的吗?”一支麦克风率先递到秦立刚面前,然后是一堆麦克风跟着簇拥而上。
“谢谢大家的关心,请让一让,秦总裁要离开了。”一名女子不断的对媒体微笑,身旁的几名保全也都护在秦立刚四周,不让众人的推挤伤到他。
那女子,她认得,是董事长特助,不知为何会现身在他身边……
“请秦总裁回答我们的提问好吗?关于您的婚事及要结婚的对象,据说是席董事长钦点的名门千金,婚礼已经在密切筹备中,这项传闻是真的吗?”记者根本不理那个女人,继续追着秦立刚问。
“谢谢大家关心,请各位让一让好吗?秦总裁的身体不太舒服,你们这样他会更不好受的……”女子继续好言相劝,可是还是没人理,整个人都快被挤进秦立刚怀里。
秦立刚伸出手,将那名女子拉到身后,保护的意味很明显,眉头也不禁皱起。“各位,你们这样会伤到我的秘书,请节制!”
他一开口,嗓音宏亮,不怒而威,现场的骚动有些平息了,不再争相挤来挤去,但都没要离开的意思。
“秦总裁,您要结婚这件事是真的吗?”
“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您这么火速决定结婚的理由是什么?是因为这是席董事长的心愿吗?还是秦总裁有倾心的对象了?”
秦立刚环视四周,半晌才道:“没错,我要结婚了,很快,至于我为什么要结婚,这个问题很可笑,我今年已经三十三,早过了适婚年龄……”
夏晚听不下去了,关上电视,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小腿上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站却站不起来。
他,要结婚了?
天啊……
他竟然打算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去结婚,连说都不跟她说一声?
还有,他刚刚说那女人是他的秘书?那她夏晚呢?
原来,他要她请一个星期的假不是因为关心她,要她多休息,而是根本要她以后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什么跟什么……
为什么他要这样无情又冷漠的对待她?
不要她,可以直接说啊!
为什么要搞得这么迂回又令人难堪?
泪,潸然落下,一颗颗,然后是一串串,原本压抑到底的哭声,终是破空而响,回荡在原本就不太大的空间里。
闻声而来的女佣,见夏晚哭成这样,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小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人理她,那哭声,却一阵比一阵令人难受,听得让人鼻酸。
“夏小姐……”女佣唤着,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人,连忙转身偷偷去打电话……
秦立刚见到夏晚的时候,她的脸颊还是满满的泪。
眼睛肿肿地,鼻头红红地,还有那唇,被她又咬又磨的,看起来就一副很悲惨的模样。
他已经尽快赶来了,可是,看来他还是不够快,才会让她哭这么久,哭到整个眼睛都快肿起来。
“你究竟在干什么?”他站在她面前已经好半晌,才几步远的距离,她却完全没有发现,整个人沉浸在一个无人的世界里哭泣,让他全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夏晚的身子一颤,完全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来,见到高大的秦立刚就站在自己面前,胸口突地一阵气苦,差一点就喘不过气来。
她一手捂住胸,垂下眼,另一手去抹泪。
秦立刚蹲下身,她还是不看他,好像打算把他当隐形人,当他不存在。
“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哭?”
“没有……”她头垂得更低,嗓音细若游丝。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你知道我的耐性一向有限!”他不喜欢她对他说谎,哭成这样,连一点心事也不愿意跟他说吗?他的心隐隐有着不悦。
多希望,她可以像那个夜晚一样,一见到他就不顾一切扑过来,在他怀里哭,把他当成她最信任、最想依靠的那个人。
“那就走,不必忍受我。”
秦立刚一震,眉头皱了起来。“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
“你走。”她的泪再度落下,悄悄地,不想惊动他。
她说得如此不经心,如此不挂意,轻易得像挥走一只苍蝇一样的赶他走,就好像他对她而言什么都不是。
要不是心知肚明她对他的爱有多痴多傻,他当真要被她气得拂袖而去,事实上,此刻的他当真口干舌燥,全身冒着薄汗,淡淡的热气不断往上冒,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身体再对上这样得耗费心神精力的状况,着实让他感到不耐与吃力。
室内静默不已,伴着他略微浓重的粗喘声和她那几不可闻的轻泣,时间彷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
他投降了,主动把她搂入怀。
再这样僵持下去,他可能会先昏倒在她面前。
“总裁……”他好热,身体是烫的,抵在她额间的脸也是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