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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好、为她好……」雷佑嘉哼笑。「你现在还认为小柔是小女孩,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吗?对她来说,幸福与否,是不是应该由她自己决定呢?不止她,其实我也很生气的,要不是看你身体未复原,我真的很想揍你一顿!」她知道哥哥是基于好心,可是他的行径却是那么的可恶!
「因为我给妳添麻烦?妳应该很了解我选择隐瞒是基于什么原因,妳之前也做了同样的事,不是吗?」他指出她早前也隐瞒患胃病一事。
「对。」她缓缓地说:「理智上,我完全理解你这么做的动机,也承认你的做法或许是适当的。但情感上,我接受不了被我在乎的人瞒骗这么重要的事。倘若我们在你死后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教佑楠和我如何面对自己?我们还可以过得幸福吗?你这样的做法不是自私是什么?如果你是小柔,你会怎么想?」
他一定会受不了的!雷佑桦重重地吐一口气,不由得反省自己的行为。要是康柔做了同样的事,他绝对不可能接受,甚至会做出更激烈的举动,逼使她承认对他的感情。
「我……」他难以反驳。说到底,他都洗脱不了自私的罪名。
他的爱情,连向前迈步的决心也没有,为自己画下一圈圈封锁线,自顾自认定这样做是最好的,只敢留守原地。
一如康柔所言,他的爱情太怯懦了。
「你的爱情太理性,也太胆小了。如果你真的觉得小柔比一切都来得重要,为什么不放手一搏?你明明爱她,却一再拒绝她,为什么连拥有的勇气也缺少了?你明明只要伸手便可以拥抱她,怎么会要放弃?」她叹气,「女人想要的是不顾一切的爱情,希望你可以为她放弃所有。哪怕你有多深爱她,你的所作所为都只显示你爱自己多于爱她。」
这就是康柔质疑,他所做的全都是为了自我满足,根本不能反映他对她的爱恋。
因为害怕,他宁愿躲在自行筑起的围墙后,擅自认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即使知道只要伸手便能触碰她,他还是死命地忍耐,偏又难以按捺心情,放任自己接近她,却拒绝她的示好。
他舍不得松手,也不容她接近。
他怎能如此自私?
明明是他不断加深彼此的羁绊,怎么到最后反过来将一切推诿于她?什么为她好,只是他怯懦去拥有她而已。
为了让自己感觉良好,他竟选择留下无可挽回的悔恨给她,这样的他,凭什么说爱她?
他连为她放手一搏的勇气也没有,还敢大放厥词她是他一生的钟爱?
喜欢一个人,自然希望不论对方发生什么事,自己都能陪伴左右。他不想她难过的心情并非虚假,却忘记了顾及她的心情,自以为是地替她选择该走的道路,断绝与她分享自己所有哀乐的机会。
爱情,应该是甘苦与共、彼此坦诚才对,怎么他连如此显浅的道理也不懂?
「我真的做错了吗?」他吶吶地问。
「方式也许错了,可是你爱她有改变吗?」雷佑嘉微笑轻声问。「你现在应该有很多时间去思考如何挽回她的心,你要让她知道她在你心里有多重要,你愿意为了她甘愿与全世界为敌。」
「女人都是这么不理性的吗?」雷佑桦微叹。
「如果在小柔心中,你不是最重要的那个,甚至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便能舍弃,你会怎么想?」她反问。
男人嘛,口说一套,想的又是另一套。
雷佑桦不语。的确,要是他并非康柔心中最重要的人,他也会受不了的。
每次她看向他那纯粹的眼神,都让他的内心产生了难以言喻的优越感,全然的喜爱充分满足了男人的虚荣。
「但是……现在还可以弥补吗?」他难掩忧虑。
他虚耗了许多时间,也多次伤害了她,现在才想挽回,会不会太迟了?
想起她的淡然,他体会到自己这些年来给予她的伤害到底有多深,淡漠的语气,疏离的举止……原来是如此的伤人。
「要是你真的在乎她,偶然任由情感支配一下自己。」雷佑嘉走近他。「让别人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并不是可耻的事,诚实面对自己吧。晚上天气有点凉,别待太久了。」说完,她拍拍他的肩头。
「佑嘉,」他回头唤住正要步入室内的妹妹。「那件事……对不起。我是逼不得已。」
停了下来的雷佑嘉没有回头,顿了数秒后才响应,「我知道。就让你欠我一辈子吧。」
她的回答让雷佑桦向来抿紧的薄唇缓缓地上扬。
佑嘉可真会为自己讨好处。古昊书大概下半生也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那也没法子,谁教他们都在爱情中输得那么彻底,只要能让心爱的她回心转意,一辈子被吃定也没关系。
他到底要怎么让康柔知道,他愿意为她放弃一切?
仰望长空,雷佑桦缓缓地叹气,完全的茫无头绪。
***
合上了活页夹,康柔揉了揉眉心,小脸上满是疲惫。
回家以后,她迫不及待地参与了酒店大大小小的会议,三天下来,她已累得不似人形。
父亲心疼她的劳累,叫她慢慢来,不用急于一时。
事实上,她知道自己要是空闲下来的话,思绪定会不由自主地围着雷佑桦打转。尽管明白自己不应再想念他,然而要彻底忘记一个占据她的心多年的男人,一点也不容易。
每块回忆的碎片,都有着他的印记,她的开心、难过、不安、无奈,几乎全都是因他而起,就算她可以丢掉一切有形的对象,那些无形的回忆还是紧紧地束缚她,将她锁于名为思念的高塔之内。
他不值得她惦念至此。
想到他这些年的行径,她不由得怨慰起来。他怎能忍心要她难过至此?怎么舍得遗下她独自过活?他对她的爱……原来是如此的表面。
呵,他爱她?爱到宁愿放弃她,也不向她坦承事实?他以为她是不懂事的小孩,还是那种知道他生病便会舍他而去的女人?
无论是哪一个,都证明他对她的爱一点也不深刻,所以他才会轻易地割舍她。
终于,她知道他不肯坦诚爱意的原因,可是这个理由实在太伤人了。
她已经不知道怎么爱下去。他表面上是为了她好,实际上却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轻视了她对他的爱。
现在就算他回头说如何深爱她,亦已经没有用处了,他的举动令她失望透顶。
既然他一直都希望她放弃爱恋他的这份心情,那么……就如他所愿吧,从此以后她不会对他存有遐想,也不想与他再有任何牵连。
她会逐日整理脑海的回忆,一点一滴地舍弃那些因他而起的情绪起伏,然后对他彻底死心。
她的生命,从今以后,也不需要雷佑桦的参与。
第十章
「康小姐,」秘书按内线通知康柔,「雷先生想跟妳见面。」
因为正在忙碌地比对近五年业绩报告,她脑筋一时转不过来,「请他进来。」
既然特意前来,就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吧。不过,客户中有姓雷的吗……
两眼蓦地睁大,康柔即使想打电话阻止秘书已来不及,办公室的门已被打开。
她迅即抬眸,看见雷佑桦缓缓地入内。
而全不知情的秘书,自然是退开了。
「我以为妳不会想见到我。」雷佑桦语带惊喜。他怀着忐忑不安前来,深怕自己会被拒于门外,想不到她还愿意见他。
这是否意味她那天只是一时气话?
「我是一时大意才会让你进来,所以请你离开。」她说完,随即埋首文件堆中。
雷佑桦黑眸瞬间瞠大,不敢相信她会无视自己。「小柔,即使是一时大意也无所谓,我只是想跟妳好好谈一谈,妳可以给我一点时间吗?」
「那天不是已经谈完了吗?」她抬眸淡淡地看他一眼,迅即调回目光。「我不认为还有什么好谈的。而且如你所见,我现在很忙,根本没有时间跟你闲话家常。」
「不要这样。」他两手忽然撑于桌面上,发出不算小的声响,逼使她正视他。
「我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真心想弥补过失。妳并不是不重要的,反之,妳比一切都来得重要,我才千方百计要推开妳,让妳不再迷恋我,愚蠢地以为这样就是保护了妳。妳说得对,我是胆小鬼,连放手一搏的勇气也没有,但现在我是真心想挽救的。」
因为她是他最重要的珍宝,所以他从不敢僭越,畏惧一不留神会伤害了她。但他越是珍惜她,越是希望她能离他远远的,到一个任凭他伸尽手臂也构不着的地方;但每次当她真的稍微离开一些的时候,他又会舍不得,继而做出一些关爱她的举动,反复推开、维系,令她遍体鳞伤。
「我知道你不想我继续沉迷下去。」康柔扬起浅笑。「你已经做到了,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遐想。」
「怎么会……」难道太迟了?他真的伤得她太重,让她死了心?
「这不是如你所愿吗?」她问。「所以,你根本什么也不用做。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时间跟你闲扯。」她站起来,拿过桌面一个活页夹,绕过办公桌,走向紧闭的门扉。
「小柔!」雷佑桦焦急地旋身冲向她,及时按住开了一道缝的大门,发出砰然声响。「这些年来我们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相处的画面,共对的时光,妳真的可以说忘便忘?我知道没有诚实面对心意的我并没有资格求妳原谅,可是……有必要连我们以前的情谊也抹煞掉吗?妳真的要避我如陌生人?」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如此吗?」她没有回头,只是淡然地询问。「你放心吧,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那些无知的迷恋,很快便会烟消云散。」
「妳能忘了巧克力、檬檬、核桃吗?」他在她耳畔呢喃。「难道丢掉它们的时候,妳一点儿也没有舍不得吗?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妳要求,我一定会做到,只求妳不要那么轻易说要忘记我,好吗?」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平常醇厚的嗓音竟掺杂了嘶哑,猛地揪住了康柔的心,加上他的言论说明他记住她所有孩子气的话语,引证他的心中一直都有着她……只是她亦同时想起了他狠心拒绝她的场景,纷乱的情绪于胸坎混成一片。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低姿态,他语气中的恳求不容忽略,每个字眼都带着哀求,只求她有所响应。
她以前也是这样子吗?
「既然决定丢掉,为什么会舍不得?」她轻笑一声,然后拉开他压于门板上的手,迅速将门打开。「我赶着开会,你刚做完手术,应该回家好好休息,不要再来了。」
再一次目送她远去,雷佑桦感到心脏慢慢地凝结成冰,并不住地往下沉。
他从不知道康柔会如此决断地回绝自己,她冷淡的语气令他倍感受伤,但是想到自己比她更过分百倍,他清楚没有抱怨的时间。
因为,他深深理解到,要是失去她,他定会比死更难受,只要能得回她的关注,他真的愿意用所有交换。
***
「不好意思,康小姐,」秘书的嗓音中满是抱歉。「雷先生又来了。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请他走。」最后一句,她说得特别小声,怕被雷佑桦听见。
她没有忘记三天前雷佑桦走了以后,康小姐特地提醒她,别再让他进来。所以当隔天他真的出现之时,她用尽所有办法请他离去,然而他就是不肯走。还好他只是在办公室外等待,也没有做出任何令人头痛的事情。
不过,有个人一直看着自己工作,一点也不好受。
而康小姐即使知道他前来,亦不为所动,就算步出办公室时他会上前拚命跟她说话,她的神情也没有任何改变。
她可是第一次发现康小姐是如此的铁石心肠,跟可人的外形完全不相符。虽然心中对雷佑桦感到抱歉,她也爱莫能助。
「他喜欢等就让他等吧。」康柔明白秘书的难处。雷家跟康家是世交,员工们或多或少都有所忌讳。
「还是……不让他进去?」秘书怕自己听错,于是询问。
他都等候了三天,真的不会心软吗?
「是的。」康柔一边回复手机讯息,一边说总之,妳不用管他。除了进来,他想做什么便随他吧。」语毕,她挂上电话。
靠着椅背,她缓缓地吁一口气。他怎么又来了?难道她对他的无动于衷不足以令他气馁吗?那天不是说清楚了吗?她开完会见他已回去了,还以为他打消了念头。
哪知三天以来,他天天报到。
康柔瞄了紧闭的大门一眼,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