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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众人都不知道,等到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躺在了楼下,身下已慢慢渗出血迹,当场不省人事。苏禾则还站在原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狠绝。
谭少芳尖叫一声,狂奔下楼梯,脚都是软的,差点摔着。
谭少山跟秦楚也立即跑下楼,“快,送医院。”
秦楚说了一声,谭少山立即将老太太抱起。
等到所有人都走后,苏禾才咚的一声坐到了地上。
“呵呵……”
对着空气,苏禾笑了出来,空气中有着浓重的血腥味。
如死亡般的气息。
苏禾一动未动地在地上坐了良久,最后几乎是爬着进了房间,拿起房间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周医生……”
“苏禾?”
虽然苏禾半是被动地与周医生成了所谓的朋友,但电话还是第一次主动打,周医生直觉就立马不好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能来一下我家吗?”
苏禾拼凑起一点力气,咬着牙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马上。”
周医生也不多问,立即就挂了电话赶了过去。
苏禾扔了手机半趴在地上,在心里恶心自己。
瞧着,不用别人教,她就恶毒成这样。
周医生到达的时候,看见门没关,心里疑惑了一下,直接推门进去了。
待看到客厅里的血迹的时候,心里猛然一突。
“苏禾……”
“苏禾,你在吗?”
听到周医生的声音,在楼上房间里的苏禾动了动,准备起身,一脚踢到了刚刚扔在了一边的手机,手机撞向房门,发出咚的一声。
周医生一路跑着上楼,寻着声音进了房间,看到扶着床沿,想要站起来的苏禾。
“你怎么了?”
周医生赶紧过去扶她。
“我感觉有点不舒服,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听苏禾这么一说,周医生伸手,探向苏禾的额头,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发热了,赶紧上医院吧。”
对于楼下客厅的血迹周医生这会也没空多问了,尽管一切都太不寻常。
周医生抱着苏禾进医生的时候,正巧碰到正在一楼大厅缴费处的秦楚,正处于焦躁状态的秦楚,明显也看到了周医生与苏禾。
秦楚一边等着收费人院给他开收据一边像见鬼了似的盯着抱着苏禾往医院里走的周医生。
等到一切弄好之后好像才反应过来,急急跟上。
秦楚一路跟着周医生到了医院的四楼,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周医生抱着苏禾进了诊室,然后僵着脖子看了眼外面的牌子。
“血液科”
秦楚不太清楚生什么病需要到血液科,在门口站了会,到底没有发少爷脾气硬要闯进去。
而是盯着门口“血液科”那三个字看了好一会,才移开目光。
待看开手中的缴费清单时才猛地想起什么,又急急地跑下楼。
秦楚去缴费的时候,谭老太太已经进了抢救室,等到秦楚再次来到抢救室门口,看着在门口站呆的谭家兄妹,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刚才看到苏禾也进医院的事告诉谭少山,抢救室的门开了。
“抱歉,伤者颅内大出血,抢救无效,已经过世了。”
谭少芳倒吸一口冷气,完全失了方寸,只能像抓住救命草似地看着谭少山。
秦楚吞下本来要说出口的话,也神色复杂地看着谭少山,好像都在等他的反应。
负责抢救的医生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老太太直接从抢救室的另一个门推进了太平间,
在谭少芳与秦楚的目光下,谭少山过了好一会才动弹了一下,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哑着声音说了一句。
“通知其他人吧。”
……
“怎么通知?”
谭少山深深吸了一口气。
“就说摔了一跤。”
周医生在给苏禾打了一针静脉注射之后,去而复返地又回了一次苏禾住的地方。
做为一个医生,地上的血迹,他一闻就能分辨出那是人血。
苏禾身上没有虽然有不少青肿伤痕,但却没有伤口,这血迹,自然不是苏禾的。
周医生沉吟了片刻,拿着拖把把地上的血迹都拖了,然后又从浴室里拿了好几条毛巾出来,把原先有血迹的地方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再也看不出一点异样,才把带有血迹的拖把跟毛巾都烧了。
等做完这些事后,周医生才争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自言自语道:“我他妈的这是不是犯罪?!”
周医生抹了把脸,下楼把垃圾倒了,才给周晓打了个电话,然后自己上楼替苏禾拿了几件衣服,又去了医生。
周医生替苏禾安排的单人病房,到医院的时候,周晓也到了,
一路咋咋呼呼地问怎么回事。
周医生也说不清,本身身本是发热,但苏禾身上的伤也看上去也挺吓人。
“是不是谭少山打你了?那个畜牲打你了是不是?!”
周晓一进病房看见躺在病床上的苏禾,发现苏禾的脖子上有伤,一掀被子,才发现,哪里止脖子上有伤,胳膊上腿上,很多地方都肿了。
反观苏禾倒是挺平静,决然后的心悸与害怕已经过去,这会反倒静了下来。
“不是。周医生,帮我报警吧。”
“是要报警,我就知道那姓谭的绝对不是好东西……”
“周晓,你安静点。”
周医生被周晓吵的一阵头痛,出声喝止。
随后才对苏禾说道:“你能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我把谭少山他奶奶推下了楼。”
这下不用周医生说周晓也安静了,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病床上的苏禾,又看看她小叔,安安静静地退到了一边。
“你身上的伤是谭老太太打的?”
苏禾点点头,“其实不严重,只是看着吓人。”
“那你知道谭老太太怎么样了吗?”
“不知道,应该挺严重的。”
流了那么多血,苏禾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血。
周医生思考了一番后才说,“我们还是先等等,看看谭家那边是什么情况再说吧。”
苏禾摇摇头,生生地从骨子里透露出一股绝望。
“你报警吧。”
周医生无奈,只好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这边周医生手机刚一拿出来,周晓立即就抢了过去。
“不能报警。”
虽然她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听上去好像对苏禾挺不利,所以,这警报不得。
得到通知的谭家人,包括一些旁支,很快都赶到了医院。
一下子来那那么多人,秦楚只能帮着谭少山找医院要了间会议室,有几个念着老太太好的人包括谭少芳的母亲去去太平间了,其他人则被秦楚带进了会议室。
对于谭少芳的说辞,至少她父母未多加怀疑,但其他的一些旁支,特别是对谭少山此前的一系列动作颇有怨言的堂叔堂伯们,不禁对老太太的突然离世颇有说辞。
谭少山之前那么大的动作,开除了那么多谭老太太一手培养提拔出来的骨干,这突然又出了这个事,他们铁定不相信这是意外。
“说的好定,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摔着,而且还是在你那摔的。”
有人站出来公然把问题给抛了出来,立即就得到了许多人的赞同。
“是啊,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来,你说意外就意外了?”
“是啊是啊,今天你非得给我们一个说得过去的说法,否则的话,我们都怀疑这事是不是你故意做的。”
谭少山握紧拳头,忍了忍,没有说话,但眼睛去十分凌利地向置疑他的人扫去。
他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这么说,不过是看着老太太走了,没有人能保得了他们,没了他们好处罢了。
谭氏不是慈善机构,养人可以,但他绝对不会养吃里扒外的人。
谭少芳的父亲,谭少山的亲叔叔也站出来为自己侄子说话。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少山是我妈的亲孙子,谁都知道我妈最疼少山了,少山也孝顺,你们现在说这种话岂不是太伤人心了。”
“谁也都知道这之前少山还为了个女人跟老太太闹僵了呢。”
“是啊是啊,这事谁都知道。”
看着众人七嘴八舌地置疑谭少山,谭少芳心里特别着急,这事,她完全混乱了。
但她至少还知道,谭少山是她哥,苏禾是她最好的朋友。
所以她站了出来。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哥根本不在场,她跟秦楚哥是我打电话叫回去的,我哥当时在上班,公司的人可以做证,事发的时候只有我在现场,我哥根本不清楚这事。”
秦楚不禁抬头看向谭少芳,后者则像做错事般低着头绞着手。
“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刚刚那个置疑声音最大的一个堂叔,站了起来,往谭少芳面前走了两步,谭少芳的父亲见状,赶紧把女儿护在了身后。
众人一听谭少山不在场,也者表现出极大的失望。
谭少芳咬咬唇,看了谭少山一眼。
“当时奶奶要我陪她去找苏禾,就是我哥的女朋友,你们刚才也说了,奶奶不喜欢哥的这个女朋友,所以一进屋就骂她,苏禾因为奶奶是长辈,所以不想跟奶奶起冲突,就转身上楼。
但是奶奶还不罢休,跟了上去,在楼梯口的时候,奶奶不光骂她,还拿拐杖打她,在打她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反作用力,奶奶没站稳,从楼梯口摔了下去。”
众人静静地听着谭少山叙述,谁都没有出声,像是在思考谭少芳说的这件事的可疑性。
“那你说的那个苏禾呢,怎么没见她?”
“她……”
她压根不知道苏禾在哪,或许在家……
“她也在医院,在另一个科室,她身上有伤,这点我可以作证,你们不相信的话也可以去看。”
秦楚作为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众人是不信的,但他说不信可以去看,众人又觉得好像这事挑不出什么疑点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秦楚走到门口,打开门。
进来了几个警察。
“有人报警,说是推了一个老太太下楼,你们是老太太家属吧?人怎么样了?伤着哪了?”
秦楚暗暗低咒一声。
苏禾这蠢货,别人都这么帮她开脱了,她自己倒好,把自己硬往里面送。
“少芳,你不是说是老太太自己摔的吗?”
“是,我们是家属,我是她孙女,我奶奶她……已经过世了。事发时我在场,不是推的,是我奶奶自己摔下去的。”
谭少芳还是坚持这么说,但立马就有人不干了。
“人家自己都说是推的了,警察都来了,你怎么硬要说是老太太自己摔的,你怎么胳膊肘净往外拐,你还是不是谭家人?”
说话的人俨然一副很想打人的姿态,刚刚进来的老个警察不干了。
“怎么着,警察在这呢,还想打人啊?”
说话者气焰立马就被压了下去,只狠狠地瞪了谭少芳一眼。
警察对谭少芳说了句节哀,又接着问,“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谭少芳只好把刚才的话又再说了一遍。
两个警察一个人问,另一个人做着记录。
“好了,你说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报警人的确在医院,看上去伤的也不轻,我们会再去核实这个情况,有什么问题我们再找你们。”
“好的,谢谢警察先生,当时我就在场的,真的不是她推的,她是因为自责才这么说的,她现在一定自责死了,说的话作不得数的,你们一定要查清楚。”
“好的,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绝对不会冤枉好人的。”
“那谢谢警察先生了。”
等到人走后,谭少芳才松了口气。
一回头,就对上她哥的目光。
谭少芳眼睛里全是惊慌,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她不知道说谎会不会遭报应,还有,刚刚过世的奶奶,会不会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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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结束,下章就开始师太卷鸟
嗷,撒花……
第五十三章
苏禾连着住了好几天院,每天都要进行静脉注射,周医生没忍心告诉他,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化疗了。
既使身体每天都很痛,但苏禾还是坚持每天给苏父打电话,说一堆有的没的话,诸如天气跟菜色等问题。
回想起她推谭老太太下楼的时候,犹如一场噩梦。
苏禾每每想起都会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