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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将眼前的抽屉合上。似乎这样,一切纷繁无用的思绪也可以随之被禁锢,离我远去。
既是过去,就从来不容任何人推翻。就算伤疤好了,曾经的疼痛也不会消灭。
“如果”、“会不会”……这样的字眼是贪婪和愚蠢的象征。已发生的事怎么可能磨灭。
怎么可能磨灭呢。
不禁自嘲,转身,被眼前的人墙惊得退了半步,撞上了后面的柜子。
“啊。苏唯。啊……头好疼。要不要戒酒算了啊。”许向扶着头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我觉得他宿醉的次数肯定不会少,不过是不清醒的时候放放厥词罢了。
“啊。Sea,我头好痛好痛。”安锦年也醒了,摇摇晃晃地跑到客厅里,一把投入苏俊的怀抱,“我再也不要喝酒了。”
我回身又拿了只牙刷,递给了他们俩,“洗漱完过来喝粥吧。”
安锦年接过牙刷,一把抱住我,“苏唯,你太有‘女主人’的感觉了!”看了眼桌上的粥,猛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别要队长了,做我女朋友吧!队长送给鼓手!”
这小妮子绝对是余醉未醒。
许向正好走过来,不等苏俊动手,就先把她扒开了,“再乱说不给粥喝啊!”
安锦年看他,“哼。”然后跑去刷牙了。
一顿中饭在两个醉后狂喊“头疼肚子饿”的叫声中结束了。安锦年准备下午回宿舍养着去晚上好排练,苏俊有课,两个人就回学校了。
我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想到安锦年的“女主人”,不禁苦笑。“女主人”?做饭的就是“女主人”吗?我在那个家里做了几年的饭,洗了几年的碗筷,临难之时,就可以义无反顾地把我弃若敝屣,又和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有什么不同呢。
手里的东西突然被抢过,许向逆光而站,唇带微笑,“你做饭,我洗碗。”
我看着那头耀眼如斯的红发,在阳光下有些熠熠生辉,不禁伸手摸了摸。果然很温暖。
“嗯。我做饭。你洗碗。”
“对了,周子佑那家伙呢?回家了?”
“不知道。我昨天先把你们送回来的,再去找他和贺莲语的时候,已经不在那了。”
我拿了抹布把桌子擦了,看着许向洗碗的背影,居然可耻地生出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这般美好的生活似乎开始在我心里静静地生根发芽,欲将过往蒙盖住。
能蒙盖到几时呢。
已经迅速洗完碗的许向同学从厨房出来,给鼓手拨了个电话,无人响应。于是推测他还在睡梦中。而我则想着如何在不打击许向的自尊和下次继续洗碗的积极性的情况下,将今天碗筷再洗一遍。
至于周子佑直到晚上排练,都没有露脸。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数非常短,没关系,照例晚上19:30还有一章满满的干货。
☆、豌豆表面的饱满
Recovery的排练一般是晚上八点开始。除去偶尔谁晚到个十分钟,基本都是准时开始的。但是今天的排练直到九点都还是鼓手缺席。
许向期间拨了两个电话,都是关机。说,索性别管了,我们自己练着。
然后草草几遍后,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况,有些急了。
“不会他们俩昨天晚上被人掳走了吧?什么黑帮什么的?”安锦年回忆了一阵,“我觉得昨天酒吧里好多面相黑道的人。”
这个想法被驳回。
“还在睡?”
“不会,我中午打过一个电话,手机是开着的。”
“是不是和贺莲语在一起。”我虽然加了“是不是”,但却是陈述句,许是第六感的缘故,又或许,是昨天似有似无的端倪。
他们都转过头来看我。
然后苏俊拿手机给她拨了电话,还没接通,排练室的门就开了。赫然就是一天不见玩起失踪的周子佑,他走了进来,还没等一干人等群起攻之,另一袭身影就噎住了所有人。
周子佑是来了。贺莲语也来了。
“抱歉,有点事,来晚了。”他的表情满是疲惫。倒是贺莲语一身清爽,脸上也洋溢着阵阵甜蜜的笑意。
周子佑举了举两人十指缠握的手,“我们交往了。”
大家都有些惊。我看着他,却丝毫没有找到快乐或兴奋的神情,反倒是扯起的笑容背后是眉梢处隐隐闪现的懊恼。
“我对Recovery的排练很好奇,就让子佑带我来了。不会打扰到你们吧?”贺莲语依旧语声温柔,话里也礼貌十足,进退有度。
不过大家都有些蒙,静了许久,还是安锦年第一个接话,“呃,不打扰不打扰。家属嘛。请到旁边Vip席观看!”
“哦。好。”然后她就径自走到墙边,在我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坐下了,托着腮一副期待的表情。
“诶,那是我给苏唯准备……”
“没关系。”我打断了许向的话,“我跟你们一起站着。”然后走到墙边贺莲语身旁,站定。
“啊,苏唯,还是你坐吧……”
我看着毫无起身之意的她,也配合着回绝了下,“不用,我刚已经坐了半天了。”
周子佑入了队,可惜他的状态却一直不太好,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全然没有往日的激情与投入。
贺莲语倒是不以为意,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或者说,他。
音乐声很大,我知道我们的对话不会被听到。
“你喜欢苏俊。”
她抬头看我,脸上的惊异也就是一瞬便消下去了,转而一笑,避重就轻地答,“我现在是周子佑的女朋友。Recovery的家属。”
我看着远处挥棒打鼓,面色郁郁的周子佑,手持贝斯,面相温然却气场十足的苏俊。不禁有种叹息的感觉。
想你一系之花,追求者定不在少数,既然对苏俊求而不得,对他怨怒也就罢了,又为什么要去惊扰了别人的一波池水呢。这么说来,周子佑确实有些可怜了。
我便懒得再理,合着调跟着唱起来。我这个忠实观众由于每次排练必到,听得多了,那些曲子居然也渐渐记住了,偶尔哼起。便会觉得和许向的联系能多一分。
“哦~你唱得也不赖嘛,不是队长夫人吗?怎么对主唱位置不近水楼台一下?”
我怔愣片刻才反映过来是贺莲语在和我搭话,一扬唇,“因为Recovery的主唱只能是安锦年。”
她的表情有些异色,我也没太在意。
休息的时候,贺莲语便站起来冲了过去,对各乐器上下其手一番,目露艳羡之色,“啊。好帅啊。”又转去看苏俊,“你是贝斯手啊。”
苏俊看她一眼,随口“嗯”了声。我也深觉这个话题起的太烂。
“我刚在那边和苏唯一起看,连苏唯都唱得非常棒啊!你们真太棒了!”她可能发现苏俊依旧软硬不吃,便转而攻向安锦年,把我也拉入了话题。
“苏唯,你也爱唱歌?”
不等我回答,贺莲语一把抢过话头,“好歹是你们家属嘛。”我听着,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她又转而道,“乐队果然才是音乐的王道啊!”
安锦年一听,顿时如遇知音,开心地接道,“是吧?我也觉得呢!独唱总没有乐队的感觉好啊!”
“我也好想给乐队当主唱啊!”
“一会儿你试试啊。”安傻妞把麦克风掰向她。
贺莲语立刻做捧花状,向其他三人看去,“可以吗?真的可以吗?”
安锦年看三人都不语,便当做默认了,“就试试嘛,当然没事啦。”
许向突然把吉他卸了下来,“我去买点喝的。”然后不等我反应就抓着我往外走,我自然顺从地跟上。
一路上他一直牵着我的手。
我试探地问,“呃,贺莲语惹着你了?”
他看我一眼,“这女的一看就不简单。周子佑也算是着了道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其实我一直以为同为女性之间才能比较直觉地感受到,没想到许向同志居
然也有这方面的才能。
他一边往自动售货机里塞钱,一边说,“我又不是瞎子。昨天聚会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没从苏俊身上离开过,一转眼倒成了周子佑的女人了。”
看来除了安锦年外,大家都挺心知肚明的。
“你喝什么?”
我怔了下,抬头,“啊,我不用了。”
然后他就转头摁了钮,就听到一阵“噗通、噗通”声,许向低头去取,递了一瓶矿泉水给我,“这个比较适合你。”然后抱起其他五瓶,到一边台阶坐下,伸手招呼,“杵那儿干嘛呢。过来。”
我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矿泉水,透澈得不见丝毫杂质,那么干净。不禁想问,哪适合我了呢。
“不回去吗?”
“一会儿的,急什么啊。”
我们并肩坐着。一切静谧而美好。
抬头看了看天,居然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倒把这本黑沉沉的天空点缀了几分亮色,平添了几分味道。又或者,情由景生,景却因情而美。
侧首,许向的侧脸近在咫尺,在心中一笔一划地勾勒着那美好的线条,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这个少年印到自己的最深处。
他的烟瘾不轻,总是随身带着烟盒。我看到他抽出一根点上。橘红色亮起在他的指尖。有青烟缭绕而出。
每一个动作、每一帧画面,都似乎永远看不够。只要是关于许向的。
我中许向的毒太深。红颜祸水。蓝颜应亦是。
“苏唯。”
我似乎看得太过专注,许向转头唤我的时候没有及时反应,他看我一眼,却是低咒了声“shit”,便狠狠吻了上来。
我蒙在了原地。
或许knight烟的味道过于熟悉。但不知为何,直到这个吻结束,我都没有想起成嘉泽,只是回味的时候才想起,关乎他的knight印迹似乎已从我的记忆中消失。包括那个黑暗中的初吻。
我心中满满地充斥着的,是眼前这个少年。
和他唇齿间浓浓的knight烟味。
还有他舌钉的那点冰凉,在濡湿的暧昧交缠间,更显深刻。
属于许向的印证。
末了,许向的额头抵着我的,我竟看到其中的深情。然后我很正经地说,“和鼓手的kiss比,哪个更好?”
许向噎了,又啄了下我的唇,“苏唯,你太能煞风景了。”
我们牵着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两个人开始傻傻地抬头看天。在我以为这时光正静静流向名为“永远”的尽头的时候,许向的手机响了。
安锦年的声音在这安寂的氛围里很清晰地传来,你们去哪儿逍遥了,买水买到外太空去了吧。
失笑。
转念又想,按平常肯定该是周子佑先按捺不住,拨电话过来。
许向双手拎起五瓶水。一顿,又分了一瓶给我,然后把四瓶拨到一起用左手固定住,右手牵起了我的。
到排练房不过百米之遥。
那掌心的温度却是深深地熨帖着我的心。
总希望脚下的步伐能慢一些、再慢一些。
下半场的练习的第一遍由贺莲语主唱。毕竟话已经撩下了,他们也只能奉陪。
安锦年跑过来和我站到一块,看了看他们四个,“原来苏唯你眼里的世界是这样的,真不愧是首席Vip哦!一览无余啊!”
我看着永远一副无邪样子的她。笑笑。
歌是翻唱的。贺莲语自然会。
音乐奏起,歌声响起的瞬间,我才意识得,Recovery对我来说,也不仅仅是许向的了。因为握着麦克风的人如果不是安锦年的话,也就不能称之为Recovery了。
我来这里陪同见证的,已不再是许向一个人的追梦路。
包括苏俊的、周子佑的,还有安锦年的。
“啊,原来我看起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啊。”她看着贺莲语的方向。
“不。”我遥遥得望着他们,明明那么近,目光却无法直视,“你没那么美。”
安锦年鼓了腮帮,气呼呼的,“苏唯,你是被队长还是周子佑带坏的!快招!别说了,一定是周子佑!你以后一定要远离他!”又低声自己嘀咕着,“苏唯都会开玩笑了,那么自然,怎么搞得怎么搞得。”
是啊。我都会开玩笑了。
好了伤疤的人总会渐渐忘了疼的。
一曲终了的时候,安锦年还在和我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迟迟不见贺莲语回来,我不禁转头看去,正好听见她说,“果然乐队伴奏太棒了!决赛的时候我能请你们帮忙伴奏吗?”
我一头黑线,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得寸进尺了。这取而代之的心未免太昭然若揭了。
许向划了下吉他,发出尖锐的不和谐声,他的回答也很冷然,“对不起。Recovery的主唱只能是安锦年。”
拒绝得太干脆,而且居然和我的话不约而同了,贺莲语有些尴尬,不过片刻便调整了,依旧一副温柔笑脸,“没事没事。你们让我唱一次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周子佑突然扔下鼓槌,走过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