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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了。”
周子佑突然扔下鼓槌,走过来,“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不容回绝的语气。
贺莲语看他一眼,幽幽道,“你们是要结束排练了吗。”
苏俊说,“下面是决赛曲目练习,不好在对手面前暴露。”
你们不是就准备拿刚刚那首歌去参赛吗,也不怕到时候穿帮。
总之贺莲语有些不情愿地被周子佑送走了。一下子排练室又只剩了四个人。许向和苏俊抱着乐器随意玩着。安锦年还站在我旁边。
其实这个点按平时来说也的确该散了。但今天情况特殊,大家都心照不宣,等着鼓手回来自白。
“周子佑和系花的发展太神速了。”
我摆弄着手指,“女追男吧。不是说隔层纱吗。”
“有吗?”安锦年瘪瘪嘴,“为什么我当年追Sea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
我一惊。那边两人也停下了动作。
许向拍了苏俊一掌,调笑道,“这么难攻啊。一年。啊?”
苏俊神情不定地沉默了会,半晌才挤出句话,“年年,合着你一直觉得是你追的我?”
“难道不是吗?我跟你告白到我们在一起不是整一年时间吗?”
“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我不是就已经答应了吗?”
安锦年冲过去开始和苏俊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深切的辩论。字里行间倒透露了他们不少高中时代的趣事。
那些青葱岁月里,最纯真美好的。情感。无论我再怎么不承认,那滋生出的羡慕却无法隐藏,盘结在心底,不休不止地长着。
人一旦尝到了哪怕一丝的甜味,就会开始奢求更多。
我并非介怀于高中的时候与多少单纯错过,只是想要自己的过往不那么黑暗。总隐隐觉得,会有一天,那些回忆都被翻到太阳底下的时候。
“你怎么就答应了?你不是一年后才亲了我下,我们才开始交往的?”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回去再讨论。”
他们俩辩得差不多时,周子佑也回来了。门一推开,我们就静默地看着他。
他把门甩上,被阵势吓了一跳,“靠!三堂会审啊?这么严肃!”
没人理他。
其实我并不好奇于昨天发生了什么。他们三个也并非出于此意。也许是名为“关心”的情感,毕竟周子佑今天太过反常。
他把角落里的小板凳拿来坐到最前面,摊了双手,“问吧。”
“呃……你和贺美女是昨天突然擦出火花了?”
周子佑看着安锦年,半晌也没答出话来。
“不是说随便问么,怎么问了又不答?”许向笑笑,下一刻又有些玩味,嘴角一挑,问,“做了?”
周子佑猛地睁大了眼。
说中了,真是一针见血。
他渐渐恢复平静,双手抱头,很是懊恼的语气,“我不太记得昨天的事了。大概你们走后,麻
子……就是沈言司把我们俩抚上了出租车。我以为报的是家里地址,结果迷迷糊糊就到旅馆了。然后她就冲上来亲我……我想了一天了才确定这不是梦。”
都说男人的自控能力取决于对方的相貌身材。所以周子佑的失身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安锦年“啊”了一声,最后上去拍了拍他肩,“我看她也挺高兴跟你在一起的,你也不讨厌她吧?就好好交往试试呗。”
周子佑狠狠地瞪着眼前的人,“安锦年!只要长了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贺莲语喜欢的是苏俊!你说
她跟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安锦年被他突然的激动惊到了。苏俊一把搂过,“周子佑,你朝她吼什么。”
他颓败地垂了头,也不说话了。
“饭也煮熟了……措施做了没?”
周子佑看看许向,摇头,“不过吃了事后药。”
我想,周子佑介意的不过是自己在贺莲语心里是否被当成了其他人的替身,那样的感情总是让人难以接受。而贺莲语的举动也并不像是找了别人来当替身。
“兄弟,别傻了。哪有女人愿意跟一个不喜欢的人上床。别跟这叽歪了。就算吃亏也是她吃亏,你反正也不讨厌她,好好处处试试吧。”
其实许向的话和安锦年的并不差别,但可能他的前半句戳中了周子佑的结症。他的情绪渐渐开始缓和。
于是今天也就落幕了。
除去安锦年还在震惊于“贺莲语喜欢的是苏俊”这点。
但幸好这一刻仿佛没有波澜,一切又缓缓如初,像光洁亮丽的钻石,不见裂痕。
作者有话要说:
☆、白重重的天花板
那之后的几天,排练和往常一样进行,只是又多了一名观看者。但班长毕竟是个干部,事情繁多,倒不是每次都光顾。
而贺莲语和周子佑之间,也似乎变得更像是情侣之间的相处了。是貌合神离还是相敬如宾便不得而知了。而周子佑对着安锦年,却总似有了芥蒂般,再没有调笑地叫过一声“俊嫂子”。
周五的时候,何恬叶打了电话来,说给我上门画个妆,我才幡然想起,今天是去酒吧打工的第一天。之前还是找机会和许向说了这事,他沉默了半晌,只“嗯”了一声。
我刚做完晚饭,门铃就响了。
许向开的门。
我把菜端上桌,很简单的两菜一汤,“一起吃个晚饭?”
她忙摇手,“不了不了。我学校里吃过了。你们吃吧,我看会电视好了。”
我不好意思让她多等,便迅速解决了,刚要起身就被许向一把抓住,“别化太浓啊。”声音不小,何恬叶听到转过头来,“放心放心。肯定不把她画美了。”
于是我坐在沙发上任她在我脸上一阵鼓捣,顺从的睁眼闭眼抬头低头。
“完成啦。”何恬叶似乎对自己的作品颇为满意,末了还点了点头,“不错不错。”
我一睁眼却是许向的脸,一惊。
“我跟你说,你别想着去推销拿提成,就乖乖当个服务生,每次送完东西赶紧走,知道不?”他一脸正经地叮嘱。
“呃,别说的好像什么似的啊,上次去不是挺健康向上的嘛?”
“酒吧也有三五分等的,再说要有点什么也不能让你看见了。”他又端详了我片刻,伸手在我唇上狠抹了一把,“涂那么亮干吗。哎,行了,一会儿我跟你们一块儿过去。”
“诶?苏唯,你也太幸福了吧。整个一‘白马王子’,‘护花使者’啊!我也沾光啦。”
我被两个称呼雷了下,“你晚上不排练?”
“歇两天。决赛延期了,也不急。”
“安锦年说,我们院庆晚会请你们表演啊。”
“开场乐队嘛。也早着呢。”
然后我们两个穿着工作服,被许向带着浩浩荡荡地向酒吧出发了。
自然不是上次去的那家。这个时候酒吧还没开始正式营业。去找了领班,拿到了工作牌号,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被分配去整理桌椅准备开门。
许向坐在一边还被赶了一次,“这位先生,我们还没到营业时间……”
“我坐这等你们开业。”
那人识趣地走了。
我装作工作中的样子走到他身边,“瞧这多干净啊!你赶紧回去吧。”
他已经摸出烟来开始一派闲适地抽起来了,“你当心我举报你偷懒啊。”
我看他暂时是不准备走了,索性就不理他了。结果他一路从开店待到打烊,期间我还给他上了几次酒,有两次正巧碰上某些衣着清凉的美艳女子坐在他身边行调戏之事被他不耐烦地赶跑,随后又跳到台上抢人家吉他玩了一把,总之如鱼得水各种欢乐得意。
回去的时候天已微亮。
何恬叶早就累得不行,趴在我肩上眼色迷离,“啊,小学弟,你真是当得起‘二十四孝好男友’啊!居然陪女朋友上了一夜的班啊……”
你哪只眼看到他上班了?不是喝酒作乐了一夜吗?!
“苏唯,明天……啊不,今天晚上见。哎呀,你赶紧买个手机去吧,只能打座机的话联系多不方便。”
我跟她挥手,“拜拜,赶紧回去补眠吧。”转头看了眼许向,完全没有熬夜的感觉,一副精神奕奕的样子,不禁暗叹,果然人各有异啊。
“困死了?要不你还是辞了,找个白天的工作吧?”
哪那么好找啊。“你怎么一点不见困啊。”
“你不觉得我长得一脸夜猫子样。”
你不是长得像,你根本就是。我一回701就扑到了床上,困意铺天盖地,一瞬就没了知觉,似乎没过多久,就被脸上的一股来回揉搓被生生弄醒。
“苏唯,起来。”
“好。”迷糊间仿佛是回到了成家,成夫人一声令下,我哪敢再睡,只能强忍着让自己清醒,该
做饭做饭,该打扫打扫。挣了眼才发现眼前的人是许向。
“你倒是好叫。”他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女人啊,把妆卸了再睡。”
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婆妈。
我也只敢在心里矫情地想想,然后还是跑去客厅里把何恬叶留给我的卸妆水拿来进了卫生间,然后脑子一片混沌,“怎么用?”
许向叹了声,然后开始帮我卸妆。
“你挺熟练的啊。”
他的手一顿。
“该不会以前是个娘炮,天天往脸上涂这涂那的吧?”
“你妹的娘炮!又跟周子佑学的吧?”他停了一下就又开始动作。
我摇摇头,“是你上次看着电视骂的。”
他噎了。我也就闭着眼任他给我卸着,最后他把洗面奶扔我手里,“你自己再洗一把。”我机械地洗了脸,精神居然稍回复了一些,索性就冲了个澡,爬回床上的时候,许向已经在一旁的小毯子上打电脑了。
我倒下去,困意便又上来了,“你不困啊。”
“一会儿的,甭管我了,你先睡着。”
我也没有邀请你的意思啊。
闭上了眼,仿佛世界都是安定的。
黑暗中,脑子里呈现的不再是不断闪烁着的尖锐回忆,而是键盘敲打声和许向在旁的安全感,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远离了过去的岁月,开始了所谓全新的开始。
连这样的我,都有了一些发自心底的追求。
渴望安逸。
渴望快乐。
渴望不再被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
☆、林荫小道的斑驳光影
之后两天的班许向没有再陪我去上班,据他所说,该酒吧属纯良品种,可放心工作,末了又加了一句,上完酒就离开,尤其是对深夜单身泡吧者,无论男女,都危险性极高。我更确定他骨子里其实也是个婆妈的人。
但婆妈得让人心暖。
我应了,基本工资也足够我过活了。
他虽没有再去,作息时间却是和我保持一致,我回去的时候他也正准备睡觉。
由于星期天依旧要上班,导致周一早上我盯着迷离的双眼下了班就迅速回去收拾换衣。许向把电
脑扔到一边,“我送你去学校。”
我应了,毕竟快上课了。
自行车进校门是没有阻拦的,许向一路将我送了进去。
“那边拐下。”
“嗯,怎么?”他一边问一边依言照做。
我火速下车用最快的速度进去再出来,将手里的袋子分了一个给他,“小米粥加肉包,你的早饭。教学楼没两步了,我自己过去吧。”
“哦。好。”许向接过,又唤住了我,“苏唯。”
“啊?”被整个勾到他怀里,下一刻柔软的唇就点在我的上,浅尝辄止。
“拜拜。”
“嗯。拜拜。”
其实除去那天晚上的那个吻,我们都仿佛跟从前一样地相处着,似乎没有改变,但那些偶尔隐隐的细节所透露的讯息又让我心生欢喜。
总是有微妙的改变在彼此之间氤氲而出。
许向做决定,也向来果决而不拖泥带水。从前就是从前,接受了也便是接受了。
虽然都没有直接的说出口,却无法改变,这场恋爱于我来说是场幸福的奢求。
因为它那么平凡,又可以那么光明正大。
曝晒在阳光之下。
赶到教室的时候李雪已经占好了位子。她们宿舍另外两个人是高中时期的朋友,多少偶然才能分到一个宿舍,是以本来便关系甚好,便二人独自活动。所以李雪就和安锦年一拨。
已经打过上课铃了。安锦年比我还迟了十分钟。
“啊,大家都好早!星期一实在太难起床了。”她头发都没理顺就匆忙赶来,还一副惊异于满堂学生的表情。
“姑奶奶你真乃睡神一枚,我是死都没法叫醒你啊。”李雪深叹了口气。
“过奖过奖。还烦请雪姐莫轻易放弃,明日再试一次。”
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听见老师的声音,头昏昏沉沉的,眼皮直耷拉。强撑着去看黑板,余光便瞄到安锦年已进入“小鸡啄米头点桌”状态,就轻轻拍了她一下。她惊醒,下意识抬头去找老师,
见还在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