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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拿出手机来拍了一张。
“‘三陪’?”
“陪听课陪聊天陪甜蜜。”
我怔了下,回过头去听课,发现右手还被许向的手握着,迟疑许久,到最后都没能抽出来,想着,回头跟李雪抄吧,安锦年那妮子八成没有笔记。
中午下课,我握着他的手晃了晃,他揉了揉眼,“啊,饭点了?”
我不禁心中吐槽,你怎么不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嗯,吃饭去吧。”
一出教室门,二十四孝好男友苏俊同学已经在门口等候,那背包倚墙的沉静气质每次看来都觉得十分逼人夺目。
“哟,队长。”
“哟,贝斯。”
我看着他们俩的招呼方式,不觉身上一阵冷风吹来。
李雪在表达了对许向的初次见面的热情后便以社团活动为由,率先退场。安锦年也从最后二十分钟的睡眠里刚刚转醒,半扑在苏俊怀里,“啊!神啊!让我穿梭时空回去把拉格朗日给杀了吧!”
苏俊失笑,抚了抚她的头,“去吃肉吧!”
姑娘立马眼放凶光,原地满血复活,“走!吃肉去!”
食堂里浩浩荡荡的人群已快满出门外,在嘈杂的各种声响中,我们从队尾开始一寸寸地往前挪移。许向接了个电话,收了线后说,“决赛时间定了。月底31号。”
安锦年一拍手,“终于是定下来了啊!都快拖死了。”
苏俊眉一挑,察觉许向的异样,问,“有状况?”
“嗯。嘉宾里有音乐公司的人,估摸着来看看有没有潜力股。”
“那不是更好吗?队长你不是就想去更大的舞台吗?”
许向目光下移,应了声,“是,挺好。”
“千碟的人?”
许向看了一眼苏俊,一顿后应道,“嗯。”
我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欧阳他们所在的唱片公司。我知道许向想到了什么,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欧阳做的。
许向是绝对不需要别人的施舍的。而欧阳,应该是最明白这点的人。
但这样一个稀松平常的比赛,却偏偏在这样的时候招来了大公司的青睐,也实在让人费解,似乎合理的解释,只有这一个。
“去不去?”
“当然去!”
我看着苏俊和许向之间的目光交流,简单至极的几下交换,不言语间却似乎透露着一切。包括苏俊的信任与支持,包括许向的自信与坚定。
那场盛宴上,是否会有成功降临。
而即使降临了,是天赐良缘,还是付出所得,又或者不过是暗箱操纵。
来自Freeway的,对许向的赎罪,他不想要的赎罪。
而骄傲如许向,又怎么可能愿意踏着他们安排好的道路向前。他要的,是自力而为的一切,无论成功与否,哪怕铩羽而归。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的,所以字数稍微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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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圣诞袜
圣诞节正好撞上了双休日,平安夜是星期五,那天夜里酒吧的客流量增加了半数,店里趁机办了场派对之流的东西,全吧都贴着铃铛雪花,把洋节气氛做了个十足十。
决赛临近,Recovery的排练愈加紧凑,某次贺莲语来的时候,提议平安夜大家一起出去玩,受到广泛支持,主要有周子佑和安锦年强力拥护,其他两人也就乐意奉陪。
安锦年心底里是对洋节无感的,她骨子里对中国的古典文化是非常喜爱维护的,她说以后一定要穿着汉服举行婚礼。她说不明白为什么我泱泱中华的土地上,每年圣诞节都过得比端午节还像是自己的节日,实在费解。
但她也极爱和大家一同欢乐的时光,比如上次的酒吧之夜,她跟我提起的时候,总觉得非常的美好。平安夜于她来说,不过是个可利用于聚会的名头。
然后她听说了我在酒吧打工,势必要来。
我说好,一定为你们争取八折优惠。
只可惜,这本该美好的圣诞节却染上了些别的颜色。
圣诞节,整条酒吧街都人满为患,我们店里可能因为价格定位偏经济,本来客人就不少,现在更是到了摩肩擦踵的地步,连送酒都有些忙不过来。
离舞台最近的那桌来了几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伙子,我估摸着是高中没毕业,出来闹腾,以为是享受生活的,因为他们每个人怀里都搂了个衣着清凉的女生,自带陪酒小姐。一来就点了一堆酒,何恬叶接的单,拿不下,我替她一起送过去。
领头的男生一扬下巴,自以为气势狂妄如王者,“全给开咯。”
何恬叶先开了两瓶递过去,我也帮着开。一抬眼,就见那领头男叫呼着让怀里的女生一干而尽,另一只手却拿着个小粉包往桌上的酒瓶里倒。一桌人都在为女子的豪爽叫好,竟无人在意。我一惊,思虑着不知道是毒粉还是迷药,一边打开了第四瓶酒。
乍一抬眼,却见何恬叶愣在那,表情惊疑不定,而后转为愤怒,隐隐几丝畏缩。
领头男在干完一瓶酒的女生脸上亲了一口,“好样的,再来一瓶?”
那女生长得煞是清秀,此刻面色潮红,想要推拒,又有些不得不的无奈,只让那男的把下了料的酒递到了嘴边,支吾道,“我喝不下了。”
“这就喝不下了?二百时薪是那么好挣的吗?喝!”
原来是“逼良为娼”。我默默地把酒瓶全都开好,准备起身离开,却见何恬叶停在原地,盯着那边推搡的男女。
我心道不好,刚要一把拉住,她已经起身冲出去,把那女生正要喝下去的酒瓶一把打翻在地,“别喝!”
领头男一下就拍案而起,指着何恬叶道,“你他妈什么玩意儿啊!干吗呢!”
何恬叶估计是在那一秒的时候鼓起了她这辈子所有的勇气,然后下一刻就开始后怕了,却仍自撑着假作强横道,“你……给她下药!”
“我呸,你哪只狗眼看到了?”
那女生却目光颤颤,“你……不是说好就只是喝酒而已吗?”
“她放屁呢!”
“你才放屁!”何恬叶顶回去一句,就被怒目瞪来的男子吓到,一下躲到了我背后。我脸上挂了三条黑线,硬着头皮向前了一步,“别动怒,今天是圣诞节,圣诞快乐啊。”
“你妈逼又是谁?敢来触我霉头!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没完了这事儿!”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也不太会劝和,想了半天道,“那要不您把这瓶酒喝了以证清白吧。”
他被噎了下,看了眼地上碎了一地的啤酒瓶,“啊?怎么着,你想让我趴地上舔?你活腻歪了?”
“我看到你把东西放右边口袋里了!”何恬叶从我背后冒出来一句,顿时对方脖子一红,抡起个瓶子就要砸过来。
这是要毁尸灭迹啊!
我眼疾手快,拉着何恬叶一蹲,把那酒瓶子躲过去了。可惜传来的不是落地的一声脆响,而是撞上肉体的令人心惊胆战的短音。
眼前的领头男面露惊色,我顺着他的眼神往回一看,却见一个魁梧的汉子立在原地,慢悠悠地回过头来,大手从脑后瓜移下来,触目的一片血红。
估计这一战是不可避免了。
我这辈子其实真没见过什么拳脚相加、你死我活的打斗场面,除却学校组织的动作电影。所以对面那桌拿起酒瓶往这边凶神恶煞地冲来的时候,我一边惊着,一边想,不是说南方人爱动嘴,北方人爱动手的吗?这是反了?
两方交锋,那几个妹子团缩在沙发上,目带恐惧,我和何恬叶没能及时抽身,一下卷入了推搡圈里,我看到那边领班、酒保从远处赶来,而我在漩涡中心,被身后的人紧紧攥住衣角,不自觉有了些强大的意味,难得有人依靠自己,绝不好让她受伤。
然后我就不太记得了。仿佛整个天地在吵嚷中旋转,我也跟着旋转。酒瓶在空中四处翻飞,连着凳椅一起,台上的音乐不知何时停了。骂声劝声打声混杂在一块儿,已然辩不出来。
自己的脚步无意识地转动着,恍恍惚惚。
突然一股大力将我整个胳膊一拉,回过神来,就看到沈言司的脸。再转身看去,那两帮人已经被各自拉开,骂咧咧的喊声却不曾断歇。
“没事儿吧?”
我顺着问话摇了摇头,却觉得脑袋昏昏涨涨的,转过头去看何恬叶,这妮子已经泪水汪汪的了。我没办法,把她推到沈言司怀里,“我有点晕,你安慰她一下。”说完我就扑到了旁边最近的一个椅子上,开始回想刚刚挨了几拳。
事情停歇得很快,没一会儿警察就过来把滋事的人带走了,何恬叶被一起带去做笔录,沈言司跟着。本来我也要去的,但站起来都成问题,警察叔叔让我先去医院,就放过我了。
我就接着在椅子上坐着,看着不远处斑斑驳驳的几处血迹,心里竟想着,这四个月的时间里,怎么能发生这么多事。
更让我惊奇的是,酒吧在之后迅速进入了正常营运,想来这风风雨雨的没少过,最可怕的是在场的客人丝毫没有因此坏了心情,自顾欢快着。
许向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向领班解释我为什么没有站起来去端酒送水。
“苏唯,你捅了篓子不算,还在这偷懒,是不是不想要工资了?!”
“领班,我头有点晕,能歇会儿吗,要不我请个病假?”
“今天出了事,客人又多,你好意思?”她的表情有些凶戾,一边说着一边来拽我衣服,不知为何让我隐隐想起了成夫人的姿态,没来由地有些畏惧,就准备起来去招待客人,结果一只手又把
我轻轻摁了回去。
“嗯?出什么事儿了?”
看到许向的那一刻,我全身仅剩的力气便瞬时涣散了,“没事,刚有人在酒吧闹事。”他蹲下身来,一手揽住我,上下审视了一番,语气温和,深处却藏了几分狠戾,“被打到了?”
“大概就被擦到了下。”
“苏唯,人手不够,你这磨磨唧唧干吗呢,还不快去上工。”苏俊上前了两步挡在面前,周子佑随后跟上,“阿姨,没见着我们家姑娘今儿不舒服?”
领班今年也就二十有五吧,估计被周子佑的“阿姨”给气到了。而我,终究还是被那两个高大背影和那一句自然无比的“我们家姑娘”给刺到了心口,鼻子竟有瞬时的泛酸,心里波浪一层一层的涌起。我抬头看着许向,看着他双眉紧蹙的模样,笑笑,“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
来楚京,是我这近十八年的岁月里,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哪怕我突然回忆起来,我刚刚应该是被酒瓶给砸了下的。
所以,论起进医院的次数,我真心算挺勤的了,这是到楚京以来的第二次了,上次是韩阳戈和许向,这次醒来,屋子却是一大帮子人。
“队长夫人,你可真心够剽悍的。那么大个伤口你愣是感觉不到,缝了有个十来针吧。”周子佑语气一如既往的轻快,一边还拿手比着自己的后脑勺。
“行了,都跟这大半天了,赶紧都滚回去上课。”
“队长,今天星期六。”
许向噎了一下,“那就排练去。”
“没有队长,不成乐队。”
“苏唯苏唯。”安锦年一路钻到床边,握住了我的手,“我现在觉得酒吧果然是个是非之地,你还是辞了吧?多危险啊!居然还有黑社会!”
这妮子想哪儿去了。但我从心底没法拒绝她,“嗯。‘黑社会’的确太可怕了。”
“行了,让苏唯养着吧,我们几个先去排练室吧。”苏俊将安锦年从床边搂过,安慰地看了我一眼。
他们道了别,便往外走去。贺莲语全程没说过话,只在最后回过身来,眼神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着,“苏唯,这么多人关心你,你一定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没来得及等我回话,她就已经转身跟上了前面人的脚步。
一下子病房里除了对床的病人,就只剩了许向,“行了,苏唯同志,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许向你真是有够无聊,我一边腹诽着,一边顺应地做出了选择,“坏消息。”
他一副“我就知道”的神色,“医生说你这伤要不妨碍你日常生活最快也得一周。”
“那赶不上看你们决赛了?好消息呢?”
“你被你们领班开除了。”
我眨巴了两下眼睛,有些消化不良,“你管这叫‘好消息’?”
他一下支起身,呼吸暖暖地喷到脸上,“再好不过了。你以后,要么让我养你,要么找份温和点的工作。”
“怎么着叫‘温和点的工作’?”
“就是他妈的不用挨酒瓶子砸的工作!”
我被许向突然高起的语调惊住了,他的表情突然有些狂暴的狰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