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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道。”班长指了指一个文字比较多的题目。
这类的题目,一般对理科生来说都是绝杀,首先先不说看不看得懂,光是那长长的句子就看的人头疼,不要说去剖析解题了。
理科老师常常用一句话来嘲讽这些理科生:“你们连题目都看不懂,还是重回小学去学学语文吧。”
叶子旸皱眉,看着那个题目,自动过滤掉了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背景描述,记住了最关键的几个数据。
不一会儿,他就示意班长看着自己的草稿本,然后在上面详细讲解了起来,其实算不上很详细,只是简明的指出了要点。
班长的物理其实不错,所以很快就明白了,他有些敬佩的看着叶子旸:“我觉得你比老师讲的还好啊。”
“老师讲的要保证大部分的人听得懂,所以比较全面。”叶子旸淡定解释道,一点也没往自己脸上贴金。
“最近有个全国中学生物理知识竞赛,你要报名吗?”班长的笑容有些谄媚,“恩,是课代表让我过来问你的。”
叶子旸不动声色:“应该会的。”
长得五大三粗的班长用厚重的手拍了拍叶子旸的背,豪迈的笑道:“好,那我就帮你跟课代表说了啊。”
叶子旸的身体不算薄弱,但比起满身肌肉的班长来说明显有点羸弱,这样一拍让叶子旸险些咳出血来。
“好弱啊。”水清洋正在一旁做作业,看见叶子旸明显的脸色一红,有些感叹的说道。
叶子旸脸更红了,撇过头不理她。
看来跆拳道不能偷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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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突然找我练跆拳道啊?而且不确定你不是为了膈应我?”顾呈有些不满的看着穿着道服的叶子旸,他一身白色的跆拳道服和潇洒无比的黑色腰带简直要闪瞎自己的狗眼了。
自己的白带真的low爆了,在国外那几年他就不应该只学橄榄球的。
叶子旸义正言辞的解释道:“锻炼身体。”
“那你也不要拉上我啊。”顾呈一个白眼翻过去。
“不是我叫你的,是你妈非让我带着你的。”叶子旸斜睨他,“你又在家里打dota。”
“这是男人的本能好不好?叶子旸,你身为一个男人,却连这点本能都没有,我很为你感到悲哀。”顾呈痛心疾首,觉得叶子旸简直不配称为男人。
叶子旸冷笑:“我是不是男人,你待会就知道了。”
……话说,这话说的略猥琐啊。
这一栋楼几乎都是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培训班,什么拉丁舞培训班,什么瑜伽培训班,什么吉他钢琴培训班,什么柔道跆拳道培训班,总之墙上挂的全是各种颜色的招生广告,来来往往的都是周末被父母压着过来学习特长的小学生。
顾呈看着好几个个子都不到自己腰际的小娃娃进入了道馆,有些羞耻的对叶子旸说道:“为毛要来这里练跆拳道啊。”在家里或者在私人健身馆不好吗?
叶子旸面无表情:“我妈说来这里练。”
顾呈真是要佩服死阿姨了,从小她说什么叶子旸就做什么,从来没有任何异议,现在叶子旸一跟他妈说周末要练跆拳道放松一下神经,他妈立马就递给他一张名片,说是一个麻友开的跆拳道馆,去他那里练正好。
顾呈望天:“你为什么就这么听阿姨的话啊。”
“你不听你妈的话,所以你总是被你妈骂。”叶子旸又不知不觉说出真理来了。
两个高个子进入了道馆,瞬间就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目光。
他们都穿着白色的道服,少年的身姿被完美的衬托出来,两个干净好看的男生不疾不徐的走近道馆,直接穿过了那个大教室,向站在大教室中间的教练点头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就走近了一间小房间,啪的一声房门被打开,然后又被关上了。
教练看着一群小娃娃都看呆了,不禁哈哈大笑:“那两个大哥哥是不是特别高?你们好好学,也可以长他们这么高。”
一个三年级的小女生软糯糯的说道:“他们长得好看。”
“这个看爹妈,练跆拳道改不了哈哈哈。”
叶子旸活动活动筋骨,朝顾呈招了招手:“来吗?”
顾呈才没那么蠢,他摆摆手:“你自个对着那块板子练吧,我可承受不起你的脚力。”他一个跆拳道白痴,还不至于这么没事找事。
“你把那板子拿起来,我来踢。”叶子旸指挥道。
“得,我就是您丫鬟,为大老爷您效忠。”顾呈认命的拿起角落里的板子,照着叶子旸的吩咐摆好姿势,双手举起拿住那块板子。
叶子旸平时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想到发起狠来还挺可怕的,他一个利落的回旋踢,右脚抬高,顺利的将板子踢成两块。清爽的短发柔软的在空中一个飞扬,又缓缓落下顺贴的覆在额头上。
叶子旸练跆拳道那会顾呈已经出国了,这算是第一次看叶子旸耍帅,没想到还真挺帅的啊,比自己头上戴着一个头盔遮住自己英俊的脸庞和穿着厚重的衣服抱着橄榄球四处逃窜帅多了。
接着叶子旸又踢了几块板子,大楼的隔音设备不是很好,这时还可以听见隔壁的吵闹声,大概是舞蹈班,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的说话,老师尖利的声音透过墙壁传了过来:“腿压好了,不许偷懒,把筋骨都给我打开了。”
好像还有小姑娘隐约的痛呼:“老师好痛啊……”
顾呈猥琐的笑了:“这声音,真让人浮想联翩啊。”
叶子旸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细碎的刘海也有些被汉水打湿,显得笨重,他扯了扯腰带,打算出房门喝口水。
刚出小房间的时候,身上就撞过来一个小身影,叶子旸本能的扶住那个小身影,待小娃娃站稳了以后,叶子旸才放开他。
“谢谢哥哥。”小娃娃礼貌的道谢,就继续和同班打闹去了。
“想当年我们也是这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啊……”顾呈文艺范十足,有些肉麻的看着叶子旸,勾住他的肩膀。
叶子旸甩开他的手:“热死了,离我远点。”
顾呈用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还偏偏就不放手,口中戏谑道:“怎么的?有了喜欢的人就不要你儿时玩伴了?”
叶子旸给他一记暴栗:“你胡说什么?”
“你别装傻了,我就不信你小子迟钝到这种程度!”顾呈也还了他一记暴栗,一得手立马就跑开了,还特别流氓的冲他吐吐舌头,“有本事来干一架啊?爷爷怕你?”
叶子旸玩心顿时也起来了,顿时加入了那群小娃娃的阵营,和顾呈两个高个子在地板上咚咚的跑了起来。
地板比较滑,顾呈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个狗吃屎,教练兼叶妈妈的麻友连忙上前阻止:“怎么都高中生了还喜欢跟小孩子一样喜欢玩啊。”可别把他的地板搞烂了才好啊。
叶子旸也懒得管教练说了什么,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趴在地上试图起来的顾呈身上,双手撑在顾呈脑袋旁边,用自己的气势告诉顾呈,谁才是真正的男人。
“吱呀”一声,道馆的门又被打开了。
叶子旸怎么也没想到,水清洋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身上背着一个黑色的东西,穿着简单的长袖t恤和黑色九分裤,脚下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短短的头发有些凌乱,一脸痴呆的看着他和顾呈。
☆、第19章 我知道我并不优秀
“水清洋,你的人生还能不能有一点追求了?恩?”沈柒看着坐在自己家里大大方方吃着自己的零食,玩着自己的ipad的米虫,觉得自己收留她那就是个错误,大大的错误。
水清洋则口里嚼着薯片,慵懒的坐在软垫上,穿着沈柒的睡意,披散着一头还湿湿的长发,淡定的用沈柒的ipad刷着b站,俨然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我哥在我家啊,我不敢回家啊。”
沈柒无奈的看着水清洋,叹了口气拿了钥匙出门了。
“你看家啊,别人家里进贼了!”
“放心,有贼近来我就用天马流星拳干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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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洋永远忘不了自己到家的时候匆忙打包行李准备离家出走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就差阳台上晒了好久的内衣内裤没拿,正准备用光速冲过去拿到它的时候,却猛地发现被水清砚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
水清砚正悠哉的靠在门边,手里拿着水清洋家里的备用钥匙,语气嘲讽的对她说:“你这是要躲到哪里去呢?老妹?”
水清洋当即双手放下,嘿嘿笑着说:“我正打算出去散个步。”
水清砚悠然一笑,点点头:“哦?你打算去哪里散步呢?拄着拐杖自己散步吗?”
水清洋几个堂哥堂姐,最怕的就是这个堂哥,从小耳朵就因为他的摧残差点起了茧子,心理阴影很大,现在这个堂哥又堂而皇之的要登门入室住进她家,水清洋想都不用想以后会有多烦。
她咽咽口水,佯装镇定的说道:“哥,男女授受不亲。”
水清砚挑眉,俊秀的眉眼露出一丝讥讽:“水清洋,你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那你那个男同学又是怎么回事?”
男同学三个字咬字很重,颇有些咬牙切齿。
其实要说性别什么的,那水清洋还真的没把水清砚当男人看待过,两个人岁数相差不大,从来都是没什么忌讳的,小时候一起洗澡一起睡觉,稍微大一点了就不一起洗澡了,照样一起睡觉,后来水清砚爸妈离婚,水清砚跟着妈妈搬到国外,兄妹俩这才算分开了。
“就是他害我摔跤的。”水清洋急着撇清自己和叶子旸之间的关系,明知道这个理由不能说出口,但还是说了出来。
水清砚脸色更难看了:“什么?他害你的?”
“我下楼去买包辣条。”水清洋转移话题,拄着拐杖慢慢地从阳台挪到门边,拍了拍水清砚的肩膀,淡定的自己下楼了。
水清砚皱眉:“你一个伤员就是这么一个人上楼下楼的?我扶你去买。”
“不用!”水清洋头都没回,直接就拒绝了哥哥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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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在楼下,叶子旸的车正停在一个不打眼的位置,他看见水清洋下楼了,急忙打开了车门就赶过来扶着她。
“你不是说收拾行李吗?”叶子旸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语气有些焦灼,“是一个人提不动?用不用我上楼帮你?”
水清洋摇摇头:“不用了,直接送我去七七家里吧。”家里太恐怖了,她要马上逃离才行。
叶子旸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扶着她坐进了副驾驶,自已也坐了进去,车子很快的调了一个方向,开出了小区。
“沈柒住哪里?”
“景安苑138号。”
车子在路上行驶,平平稳稳的,水清洋心里却没有那么平静,只是想着到时候万一水清砚向自己老爸老妈告状了可怎么办,那她就别想一个人生活了。
“你们放心吧,我一个堂堂公务员还能饿着自己不成?”想起爸妈去乡下前自己的信誓旦旦,水清洋觉得这个海口夸得有点大了。她虽然是铁饭碗,但一个月的工资说白了也就那么几千,自己又特别舍得买那些珍藏版的手办,一个月的钱交了水电费管理费就差不多了,往往到了月末都只能吃泡面撑过去。
还得定期买药,难怪七七对自己那么气愤了,难怪每次水清砚来看她的时候都免不了一顿教训。
她没有存款,一个月一个月的混吃等死,作为一个公务员在局子里什么作为都没有,不会打扮,不会说话,25了别说男朋友,至今初恋都没交付出去,她的朋友七七是那么的光彩夺目,有的时候水清洋唾弃这样的自己,偏偏又不肯改变。
“我是不是怎么改变都没有用啊?”水清洋突然轻轻地说道,“读书的时候成绩不好,只知道偷懒,工作了也是插科打诨,别人几年下来都升了好几阶,可是我还是一个普通的科员,我的堂哥堂姐都是高材生,什么都好,连唯一的堂妹现在都比我出众。”
论长幼,水清洋既不是老大也不是老小,爷爷奶奶喜欢用老大来做榜样,喜欢宠爱老小,唯独中间的自己,总是被人忽略的。
堂姐拿到国外大学的offer时,全家人齐聚一堂为她庆祝;堂哥拿到医师资格证的时候,全家人为他欢呼;堂妹拿到国内一流艺术院校的通知书时,亲戚们都忙着给红包,只有自己,除了考上公务员那一次家人为她庆祝了之外,再没有别的了。
叶子旸听着水清洋断断续续的抱怨,终于轻声开口:“你有没有站在你堂哥堂姐的角度想过问题?”
水清洋疑惑:“哎?”
“也许你在玩的时候,你的堂哥在记医学知识,你的堂姐在准备托福考试,你的堂妹在舞蹈室练舞。”叶子旸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