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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这样的邂逅太多了,不管是上下班,还是午餐时候,她早已经由最初的慌乱到了这一刻的从容淡定。
“你说这好多天了,我怎么就连莫总的衣角都没看见过一丝呢。”商场里的女职员有人这样抱怨。
想见的见不到,而不想见的却总遇到,她不又暗暗嗟叹,后来又忽然觉得不是这么回事,这些不期而遇应该是有心的,她想。
她觉得这个腹黑的男人一定是在哪里时时刻刻监视着她的动向,然后等她行动的时候,然后也出来故意碰她。
但不过她又马上否定了自己,暗暗自我鄙夷,自作多情了吧。
不过不管是什么,他能让她安枕,确实不容易!
回到楼层,她很快就将那米粉报销了,又喝了些水,随后又开始干活。
不是她多么无私多么勤奋,其实这几天所有的人都很卖力气的,于静常常是晚上带活计回家,而闫娇娇还干脆将自己的小男友拉了进来,四处奔波着跟着去安装。
原因就是她们在接了酒店的那份订单之后,生意出奇的好,订单纷纷上门,这样的形势确实很鼓舞人心,她想用不了很久,她就会让那个花花公子心服口服,收回要撤柜的决定。
但是忽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任它响了几声,她才按下接听键。
“喂,是……晋贤贤吗?”对面文雅的男声有着几分不确定。
司徒晔,一个名字蹦入她的脑海,她笑开了,故意问,“当然是,请问你是哪位?”
“晋贤贤,你听不出吗?”对面的声音有着几丝不愉。
“呵呵……司徒秘书,有事吗?”对着这个昔日木讷内向的同窗,晋贤贤不由得就兴起几分玩笑的心情。
“我还以为又把我忘了呢?”司徒晔又笑起来,“当然有事,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这个……你是不是刚刚在午睡呀?”晋贤贤调侃他。
相距三千里,怎么在一起吃饭,她很怀疑这家伙是在说梦话。
“我当然没做梦,因为我现在和你在一个城市。”为了证明自己是清醒的,司徒晔还故意清了清嗓子。
“你在G市?”
“是啊,何市长调任这里,我也跟着过来了。”
“啊……”
……
“这座城市真的变了好多。”
“当然了,十年了,怎么可能不变呢,我们的母校都已经搬迁了呢。”饭店里,晋贤贤看着那望着外面的夜景出神的男人,轻笑。
“是吗,只不过对那里我并不留恋,因为那里值得我怀念的东西并不多。”司徒晔又道,明亮镜片后的双眸中有着淡淡的凉薄。
“呃……”晋贤贤一怔,估计他是想起了那被人欺辱的往事,随即笑着开解他,“少不经事,都过去了,别计较太多了。”
“也是……”司徒晔点点头,然后目光深深、满脸郑重的看了她,“晋贤贤,谢谢你!”
“呃……”
“不要惊讶,其实很多年了,这句话都一直在我心头,今天终于有机会对你说了,如果不是你,我觉得那时候我已经坚持不下去要退学了,你知道的,那时候我父亲的事出了后,人们都唾弃我们母子,感觉自己像一只过街的老鼠,是你的帮助温暖了我,是你的笑脸给了我坚持下去的勇气。”司徒晔又深深的看了她道。
“好了好了,司徒,你现在不是已经咸鱼翻身了吗,今后做了这里父母官的走膀右臂,可千万不要忘了照顾我这个恩人呀。”晋贤贤赶紧调侃着安慰他。
她还真没想过当年自己一时的善念竟然会改变了一个人的一生,那时她并没想这么多,只是看不过去,又恰好想到一个揭发那帮坏孩子的办法而已。
“当然不忘了……”司徒晔笑笑,忽然想起了什么,沉默了一下才道,“不过,晋贤贤,还有再请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说吧——”晋贤贤看了他。
“明天晚上何市长安排了一场和B市各行各业的人会晤的酒会,我缺个女伴。”
何市长,晋贤贤微微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那天晋贤贤和司徒晔吃完饭,又去旧时的班主任家里坐了会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母亲和洛洛已经睡下了。
她在那房间门口站了良久,却终于还是回了房间,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
晋贤贤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上层社会的酒会,以前王佳丽家偶尔也会邀她去见识见识,但是见到如此大的阵仗的绝对是第一次,全市最大的酒店大厅里,衣香鬓影,富丽堂皇,一个个只在媒体或荧屏上见过的名流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眼前,这让她很震撼,再次真切的感觉“市长”这个概念的与众不同。
她并没像一些淑女贵妇一样穿着华服端庄优雅的在人群中穿梭,偶尔遇到熟识的就悄声说笑一阵,她只是穿着一件看起来不算太寒酸和突兀的裙子,坐在大厅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着。
这是她和司徒晔说好了的,只是过来玩一玩、看一看、顺便吃点好吃的,原因很简单,这个世界不属于她,她也没必要像个小丑一样,贪图这片刻浮华的美丽。
她之所以答应司徒晔,有一个不能说的原因,那就是她想见一见那个据说和她有几分像的何家小姐,探寻一下那个秘密。
“晋贤贤,给——”
这时那司徒晔走了过来,将一个装着食物和饮料的托盘递给她。
一身藏青色的西服,一条亮色的领带,再加上脸上那副雪亮的金边眼镜,让他整个人显得斯文帅气。
作为市长的首席秘书,他是这场宴会的策划人之一,所以一直都很忙,转进转出,没多少时间照顾她。
“谢谢!”她对他笑笑,接过那托盘。
“不好意思,冷待你了。”司徒晔的目光落在晋贤贤因为盘起头发而愈加清丽柔美的脸上,镜片底下的眸子里涌动着一抹情愫。
“没事,反正我也是坐在在一边看风景,你忙你的。”只可惜晋贤贤却没感应到,因为她正忙着东张西望,似乎正在寻找什么。
“看什么呢?”司徒晔忍不住问。
“呵呵……没什么,怎么也不见何家的人呀,我还想见见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何家大小姐呢。”一无所获,她收回了目光,看向司徒晔。
“呵呵……”司徒晔笑了起来,“这个恐怕你要失望了,何小姐还在美国没回来,不过……你要是相见市长市长夫人和市长公子,倒是能见到,他们在走廊尽头的贵宾室里,一会儿就出来了。”
“呃……这样啊。”晋贤贤看司徒晔看过来的目光有丝探究,于是便故意玩笑道,“不见市长小姐也可以,见见市长和市长其他家属也不错,都是名人嘛,可惜我没带笔,不然可以讨个签名什么的。”
司徒晔被她逗笑了,又去给她拿了一些食物,然后扭头向走廊的方向看了看,当看见那处起了小小的骚动时,立刻拉了晋贤贤一把,“来了——”
她闻声立刻看向他手指的方向,然后就看见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的三人——
正中的那个中年男人身着深色西服,身材伟岸,两鬓染霜的头发全部梳向后,正是何英华。
还是那种心境,见了他,晋贤贤没来由的就想多看两眼,希望从他的脸上找出些什么,但是很快她就失望了,那张脸上是得体而谦和的笑,就像所有在政界浸染多年的人一般,每时每刻都带着面具。
而走在他左边的是一个保养得很得宜的中年美妇,身材高挑,五官出众,染烫得很时髦的头发,画得很细致的状,还有身上那一身银色的礼服更是将她衬得有几分雍容华贵。
这应该就是刚才司徒晔口中所说的市长夫人肖美珠吧,眯了眯眼,晋贤贤不由得又远距离的细细审视了她一阵,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市长大人的千金和她有几分像了,因为这肖美珠的眉眼竟然和母亲有几分相似。
有了这点发现之后,她觉得自己的一刻心也踏实下来,说实话,她真的不想生了一个私生子的自己还是一个私生女。
虽然她清楚这可能是命运的作弄,有着柔弱善良人无法反抗的心酸,就像自己,可是她还是希望自己的身世是清清白白的。
随后她的目光又落到何英华另一边的那个青年男人身上,这个就是市长公子了何山威吧,原来传闻中的B城四少之首。
红色的西装、英俊的五官、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邪肆的笑,虽然只远远的一眼,但是晋贤贤很确定,她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因为她很清楚这是一个轻浮狂妄、在骄奢淫逸中长大的男人。
“我去帮你介绍一下,让你近距离接触一下名人如何?”一边的司徒晔看她看得认真,不由笑着询问她。
“算了吧……”她摇摇头,忽然想回去,正想要对司徒晔说,却忽然发现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她也随着众人看过去,然后就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易清远。
看来这易清远和这何家的关系应该很好,获得了上宾的待遇,何家三口人可能出了贵宾室就是为了迎接易清远和与他相谐而来的那位老者。
晋贤贤不由得向易清远身边的那位老者多看了两眼,老者拄着手杖,一身唐装,神色威严,刻满皱纹、历尽沧桑的脸上一双迥然有神的眼睛,阔步走着,脚下神风,行动间有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矫健。
这个老人年轻时应该是军人吧,她暗暗寻思。
“这就是易震易老将军!”这时身边的司徒晔很是时候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哦……”她不由一阵了悟,她怎么刚才竟然没想到呢,能让这花花公子易清远俯首帖耳相陪的人又有几个呢,自然是他的爷爷易震了。
说起这易震,真的是个传奇人物,戎马一生,对某某国的阻击战、反恐、抢险、震灾……他领的那支军队可谓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如今虽然已经退守在家,但依然是个威慑八方的人物,和中央的某些人大委员关系极为紧密,在G市是个泰山北斗般的让人仰望的人物,影响一点也不次与领导这方黎民的市长大人。
怪不得这何家出列相应呢,哎……很现实的官场呀!
“认识那个人吗?那就是易老将军唯一的孙子易清远。”司徒晔又开口道,然后也不待晋贤贤开口,又继续道,“这易清远和何家小姐是指腹为婚呢。”
“哦?”这对晋贤贤来说倒是一件新鲜事。
“听说是小的时候两个孩子在一个大院里,很要好,所以易老将军,还有何小姐的外公就把两人凑成一对了。”
“呃……”晋贤贤一愣,问道,“这何小姐的外公是什么人?”
“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当年和这易老将军一样,都是军界的高管,何夫人是何家的独生女,何市长是入赘。”
晋贤贤又一愣,随即心里不由暗暗一叹,原来如此,她想她应该是窥到母亲与这何市长,还有这市长夫人三人之间的奇妙规则了。
她又看了一眼那正和易老将军热络的寒暄不止的何家人,忽然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转向司徒晔,“司徒,我有些头疼,我想先回去。”
“不要紧吧……”司徒晔听了立刻满眼担忧,只等那晋贤贤摇了摇头才又道,“晋贤贤,你等我一下我去那边和人说一声,然后送你。”
“这……好吧!”晋贤贤点了点头,然后就又坐下,一边将手中的食物吃完,一边等他。
“晋贤贤,你怎么在这儿?”但这时却只觉的一股拉力,人一下子被拉到了一边的立柱后面。
“你干什么?我怎么就不能在这儿?”看着近前易清远那张阴沉愤然的脸,晋贤贤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
“大哥没能满足你了吗?不然你怎么又跑出来勾三搭四了呢。”易清远冷笑着,看了一眼那司徒晔消失的方向。
“你胡言乱语什么?”被他无厘头的浑话气的一阵恼羞成怒,晋贤贤不由低吼道。
“我胡言乱语,我告诉你,大哥是个洁身自爱的人,要知道你这样,肯定会不要你的。”易清远又冷冷的道。
一进门,她就看见了她,虽然她坐在角落里,可是她和身边的男人窃窃私语的亲密样子却还是无遗漏的落入他的眼底,他立马愤怒了,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如果不是怕老头子生气了会成天碎碎念,他早就冲过来了……嗯,当然他之所以这样愤怒是因为大哥,他替大哥不平,大哥又什么时候承认过谁是他的女人了,可是这个女人竟然……竟然辜负大哥。
“什么大哥?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晋贤贤一把推开他,就要走。
“呵呵……”谁知那易清远却又一把拉住他,竟然笑了起来,“看来……大哥果然还没驯服你。”
他只觉得心情没来由的就好了起来,适才的那份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