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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很快便分完了,小孩子们便开始手脚并用,往车上爬,没有人阻拦,韩旭也只笑眯眯的看着,是不是在小孩的头上摸一把。
大家又开始摸车,虽然脏兮兮的,却不能阻止他们的热情,有人悄悄问冯英,“多少钱呀?”
冯英乐颠颠的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这个数字,两百万。”
“啧啧啧,真有钱。”那人惊得直乍舌,“你们有福气咯,这么贵,我们干一辈子才干多少钱,儿子有出息了就是好。”
至此,胡濛算是看明白了,回家过年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向村里人炫耀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喵,存稿箱又来了。。。
话说你们看我这么瘦忍心咩,人家好饿,给点吃的咯。。
☆、年前打扫
拿了礼品,看了小车的人群都散了掉了,毕竟也二十九夜了,越近年关,越是忙,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了,人群来看了个新鲜后,心满意足回家去。
人群散了,冯英才从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将衣襟翻了开来,原来羽绒服的内衬上被冯英找了块布,缝了个小口袋,在口袋里扣了许久,终于扣出了一把钥匙,这才打开了大门。
门被推开,里面透出一股凉意出来,这房子也有段时间没有人住了,屋子里面又照不进阳光,地上还是泥地,更加显得潮湿阴寒,有种阴深深的感觉。
胡濛在门口犹豫了良久,才跨了门槛,进了正屋,正堂中央放了放了一套箱柜,柜上的墙上贴的张贴了一副观音像,柜上摆着香炉烛台,正对着箱柜摆了一张刷的通红的八仙桌,上面蒙了一层灰,却依旧能看出颜色不错,似乎主人家很爱护的模样,桌子旁边摆了两张太师椅,这椅子看不出材质是什么,却有种霸气的感觉,桌子底下塞了几张同样是刷着通红的尤其的小方凳,看起来竟似与八仙桌配了套,因许久无人打扫,蒙了灰,却也看的出主人家还是比较讲究的。
两个房门都掩的实实的,胡濛也看不出房间是什么模样,但看正堂,还是可以的。
胡濛心里有准备,又因正堂看起来还算清爽,也接受了家里的情况。
韩中摸了一把桌上的灰尘,轻轻磕了磕桌面,“明天就三十了,得打扫干净好过年。”
冯英忙不迭的点头。
“旭儿跟我一起办年货,女人家的就把屋子收拾了。”韩中又继续道。
冯英继续点头。
在S城,过年的时候胡濛最喜欢逛超市了,本来也不却什么,过年买东西的时候更是肆无忌惮,
不过就是涂了买东西的乐趣,年货本身倒是次要了,现在回到老家,需要置办些什么,她也不懂,虽然很想跟着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新奇的好玩的事情,可看看家里这层灰的样子,还是认命的留下来做卫生好了,毕竟晚上睡觉的时候睡在一层灰上可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男人很快就出了门,韩旭开着车带了韩中往镇上去了,家里的女人们也开始做卫生了。
冯英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两块布,递给胡濛一块,就出门打水了。
胡濛打量了下,觉得这层灰要是用布擦,可能没有那么容易才干净,抬头就看到箱柜角里立了跟
鸡毛掸子,心下大喜,拿鸡毛掸子先把灰掸一掸,再用布擦就容易多了,这般想着,便娶了鸡毛掸子,将箱柜上掸了一遍,掸完了箱柜,又去掸八仙桌,太师椅。
冯英端着水盆从外进来,便看到正在掸小方凳的胡濛,惊呼一声,把水盆重重的磕在八仙桌上,劈手夺过鸡毛掸子,嘴里更是不干不净的骂了出来,“你个扫把星,我们家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就媳妇,好运气全给你的毁了,供菩萨的东西就这样被你糟蹋了,天打雷劈的玩意。。。。。”
胡濛目瞪口呆,实在是不知道作何反应,做个卫生,这又是怎么了,这么大的阵仗。
这事吧,怪不得胡濛,也怪不得冯英,庄上人家,不似城里,对于供奉菩萨这一说法看的很是重要,城中,有些人家也许还会弄个小小的佛龛,,大多数人家家中已经没有拜菩萨这一说法。
老胡家并没有信佛这一说法,那样大的豪宅,别说是佛堂,连个佛龛都没有,胡濛耳濡目染,自然而然也不信,再来,这鸡毛掸子谁家没有,她家就有几个,除了家政公司每月固定来特清两次以外,其他的时候都是保姆阿姨拿着家里的工具简单做做卫生,这鸡毛掸子就是阿姨必备工具,又方便,又快捷。
所以,胡濛怎么都不能明白,怎么一个鸡毛掸子,到了这样的地方就不能动了呢。
而冯英指的却不是这根鸡毛掸子,庄户人家种地多是靠天吃饭,风调雨顺,收成就好,收入就高,这靠天靠天,就得指望着掌管天地的菩萨,自然而然对菩萨的敬意深重,那是从骨子里面的尊崇,庄户人家供奉菩萨的规矩,就是供奉菩萨的东西必须是专用的,这鸡毛掸子就是固定用来
打扫香炉烛台,以及放香炉烛台的箱柜,其他的地方,鸡毛掸子一概不可以碰触,一面沾上不干净的东西,冲撞的菩萨,就不好了。
冯英心急的夺过鸡毛掸子,心慌不已,将鸡毛掸子重新立好。又点了蜡烛,拆了一把香点燃,抱着香深鞠躬三次,才□□香炉,嘴里念念有词,“媳妇不懂事,冲撞的您,这边被您赔罪了,求您饶恕我们,饶恕我们。”
胡濛站在边上冷眼旁观,只觉得冯英像是导演一般,自导自演忙活了一场,甚是看不明白事情的走向。
祷告完毕,冯英吹灭的蜡烛,没好气的说:“这里不用你打扫了,你去收拾房间吧。”
胡濛应了,便去推了东边的房门。
门吱呀呀的开了,落下了一层灰,屋里实在是太暗了,没有窗户,显得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究竟是脏还是干净。
胡濛往里走了一步,空气中似乎有一股子霉味,隐隐约约,实在是称不上好闻。
屋里放了两张床,都是那种古代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雕花大床,床身周围有着高高的框子,框子上镂空雕着各式各样的花与字,用暗红色的漆细细描了出来,透出一股子底蕴,顶上都是一块匾牌似的板子,板子上用金漆描了龙凤的模样,衬的一张床竟似一户人家的模样。
雕花床都很高,床前各方一张与床同色的踏板,交叉在一起,占了大半个房间。
床上的叠着的被褥,上面用一块黑漆漆的布罩着。
进门处放一张书桌,也是刷了暗红色的漆,也许是因为年久失修,那抽屉有半个已经耷拉了下来,还有一个抽屉已经不见了,就剩了个空空的黑洞一般。
书桌里头是一个小小的五斗橱,同样的颜色,也同样因为旧了,橱门耷拉了下来,上面漏出长长的一道缝。
胡濛再不敢去拿鸡毛掸子,便抱了水盆,打湿了抹布,擦了起来。
雕花床看起来好看,打扫却是件要人命的事情。
冯英在正堂里吩咐她,“要把床上的那些洞扣着擦干净了,别洞里面还有灰,初一的时候人家来拜年见到了就笑死人了。”
胡濛想开灯,又照顾到开关,问冯英,冯英只当没有听见。
那些洞大小不一,大的有鸽子蛋大,小的还不如小手指的指头大,这一个个的扣着擦下来,胡濛腰酸背疼,关健屋里又采光不好,擦着擦着,便忘记了擦到哪里了。
勉强扣完所有的洞,胡濛眼睛酸涩的要掉眼泪,腰更是直都直不起来。
冯英一直打扫正堂,忙活不停。
胡濛又开了西方的门,准备把西房一并打扫了。
推开西房的门,她本以为西房会与洞房格局差不多,等进了房门,她才发现,西房里面凌乱不堪,像是床的模样,其实是用箱子,木块,砖头搭出来一个大通铺,铺上叠了几条被褥,没有遮挡,胡濛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想去看看那些被褥,却脸上感觉到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拉下了一层蜘蛛网,她再不敢往前走,便出去找了把笤帚,对着空中一顿挥舞后,才靠近了大通铺,上面也是一层灰,褥子也不能幸免。
床铺对面墙角,似乎放置的是一个粮屯,对的高高的,旁粮屯旁边放了一张由木板搭出来的小桌子,桌子旁边的地上垫了写木块,木块上叠了三个箱子,都是木质的,金色的雕花搭扣,扣好后上面都挂了一个小小的锁,四下打量了一把,这三个箱子,估计是这个房间里面最好的器具了,
其他的不过都是木板搭出来的玩意。
那东房一看就是韩中老两口的住所,她们小夫妻总不至于要跟老两口挤一个房间吧,晚上必定住在西房里面,可这个房间要怎么住人才好。
看到那满是灰尘的被褥,胡濛有种拎了扔出去的冲动。
东西虽然乱,却比雕花床好打扫,胡濛把被褥抱到了门前,门口的两颗大树上,挂了根绳子。
胡濛想把被套洗了,却看到那不是常用的制好的被套,那是被面,与被子一起缝的。
她想找剪刀,没有找到,便掏了钥匙扣上的指甲剪,把被面拆了开来,里面的棉花已经暗黄不堪,上面还有些暗红色的印迹,那些印迹作为女人,猜也能猜出那是什么,她眼睛里突然嫌恶起来,这样的棉絮,就算晒了,也是盖不下去吧。
她打了电话给韩旭,让韩旭除了买年货,一定要买两床被子回来,想想,一回老家就换了被子好像不好,便又交代了一句,“你要不多买几条,过年了,帮爸妈也换上新的。”
这话听得韩旭心里舒坦,爽快的应了。
折腾了一天,晚上终于能睡下来了。
胡濛与韩旭果然睡的西房。
胡濛累了一天,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了,新买的杯子上因为新的,总觉得有股甲醛的味道,但就算是甲醛,却比那样的褥子看起来安心多了。
她想了想家里的布局,忍不住问韩旭,“你平常都睡哪儿的?”
“我跟爸妈睡东房,姐姐她们睡这儿。”韩旭第一次睡在大通铺上,颇有些睡不着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人嘞。。。
☆、年味十足的一天
老韩家的三个女儿挤在大通铺上长大,而唯一的韩旭确实在父母房里,千宠万宠的长大,这重男轻女的态度,分明的不得了。
胡濛本不该多说什么,却还是忍不住想吐槽两句,扭头看韩旭兴致怏怏的闭了眼睛,也不再好说什么,默默的闭上眼睛睡了。
天未亮,冯英便来敲了门,让胡濛起来去做饭。
胡濛睡得不好,醒来的时候觉得头有点疼,用大拇指在太阳穴按了许久,穿了衣服起来了。
农村的空气很好,打开房门,一股寒冽的气息扑面而来,甚至还带着泥土的芬芳,让她本来昏昏沉沉的脑子,一下清醒了过来。
拿了热水壶过来洗漱好了,便去了砖房旁边的矮棚子里,那是厨房,之前韩旭指着外面讲过,要做饭去那边肯定是不错的。
进去的时候,冯英已经在忙着了,可胡濛确实看着傻了眼,这个是传说中的土灶吗?
那也是用砖头砌出来的,台面上是两口锅,锅上盖着木头的锅盖,锅盖边角正冒出白白的热气,冯英蹲坐在锅后面,悉悉索索,不知道做些什么。
胡濛便探头过去看,原来那下面是两个灶堂,冯英正往里面添些干草,还夹着些干树枝之类的,她一下明白,原来这就是灶台。
要让她用这么一种灶台做饭,真的是难为她了。
从小就没有做过饭的她能用煤气灶做饭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得挑战这样的做饭方式,她不得不咂舌。
冯英见不得胡濛这样子的状态,总觉得她摆出这幅样子就是想偷懒,便冷冷地说,“还不去把热水壶拿过来装水。”
“哦”,胡濛忙应了,去正房把热水壶找了拿了过来。
冯英已经开了锅盖,里面热水翻滚,她从灶台里面抽出了一根铁制的烧火棒,那烧火棒细长,头上分了叉,好似蛇的舌头一般,可能因为常年累月烧火的缘故,整根烧火棒已经黑漆漆的,斑驳不堪。
冯英把烧的滚烫的烧火棒伸进了那翻滚的热水中,听到“嗞。。。。。”的一声,胡濛汗毛都忍不住竖了起来。
她看的很奇怪,忍不住问冯英,“妈,这是干嘛呢?”
冯英难得的解释一回,“锅里做了菜的有油,用它嗞一下,能把锅里的油花吸走。”
胡濛突然觉得长知识了,这个真的是前所未闻。
热水壶放到了地上,冯英从旁边拿了漏斗插到瓶口上,又用一个挺大的舀子舀了热水,往漏斗里倒。
撇去能在漏斗中看到黑乎乎的锅巴之类的东西,胡濛又觉得张了知识了,她一大小姐什么时候见过这些东西。
水接好了,便准备早饭,冯英指了米缸,“你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