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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闹别扭了么?”
小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看向了我们,而我们也是无奈的耸耸肩。
此刻的楚希与杵立在草丛里的那些伟人石像无异,他好像忘记了呼吸,连心跳仿佛都停止了一般,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消失一个多月的桑薄烟突然间对自己视而不见。
失魂落魄的回到宿舍后,我们谁也不敢多问,毕竟冒着干涉他国内政的风向去八卦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件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醉意)
楚希回到宿舍后的气氛有一点沉闷,老钱看了会儿书后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肥凯用扬子的电脑打DOTA练级数,而一向对游戏感兴趣的我和胖子也凑了上去看的入神,见老钱不声不响的要出去,我便抬头随便问了一句,可是眼睛却始终盯在电脑屏幕上,老钱也是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出去走走。”
去年放寒假的时候,也就是三十几天前,他在易欣的店里看到了那些像极了小混混一般的人物,使得原本想要去“有家咖啡馆”的老钱不觉犹豫起来,他一方面担心易欣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是一个好不到哪儿去的女人,一方面又担心那些人难为她。
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还是去了易欣那里。
今天的店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可是门却可以打开。
推门的那一刻,里面安静的出奇,吊在墙顶角的音响正播放着抒情的慢调音乐,听的人非常舒服,他将黑色的手套取了下来拿在手中慢慢朝里面移动,原本应该站在吧台后的易欣却不在那里,他正奇怪易欣在哪儿的时候无意间发现易欣正坐在靠窗边的一个吧台边。
她翘起修长而又富有线条美感的双腿,因为店里开着空调的缘故所以她穿的并不是很多厚,身材也就显露的更加彻底了。老钱看到她的面前有一瓶红酒,而她的手正捏着高脚红酒杯,透着顶上幽暗的灯光晃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
易欣也发现有人进店里,可是她没有看谁就轻轻带了三分醉意说了句:
“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
见那人没有离去,她抬起头,看到老钱正站在吧台那里看着自己,显得有些绯红的脸颊露出了一丝笑意,或者是一丝惊喜:“你怎么会来?”
老钱走到她旁边坐在她身旁的圆凳上,手套放在吧台上后拿起了红酒瓶看了看,发现里面已经所剩不多了:“酒喝得太多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喝闷酒比较好。”
听老钱好像家长一般对自己说教的口气,易欣忍不住掩口笑了:
“对一个年纪比你大的姐姐这样说话,你也太没礼貌了吧。”
他将红酒放下,将易欣手中的红酒杯取了下来放在远处纠正她:“这是建议。”
易欣看样子已经醉了,表情已经不是理智可以把持得住了的,眯着眼睛笑着听老钱说每一个字,然后慢慢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见她这个样子老钱不禁叹了一口气,然后站起身打算离去,刚转过身的时候他的手被易欣拉住了,她口中喃喃说道:“不要走。。。”
本想说些什么的老钱回过头时却发现:额头枕在手臂上的易欣,眼眶早已湿润,泪水不断的滴在深褐色的仿古地砖上,一时间这些泪滴仿佛并不是滴落在地砖上,而是穿透他的内心滴落在他沉寂已久的心湖,平静的湖面掀起了涟漪。
他将易欣的手轻轻的拿了下来放在她的腿面上,转而拿起吧台上的酒瓶和酒杯:
“我哪儿也不去。”
(牙印)
收拾好坚果壳遍地、几乎没有地方落脚的宿舍之后,基本已经到了晚上了。
继老钱之后楚希也晃荡着幽灵一样的身躯出了门,等了半天也不见老钱宿舍里只有我们四个人,见天色已晚小强提议我们去吃酸辣粉。我和扬子都明白,我们经常去的酸辣粉店只有一家,也就是在“有家咖啡店”不远处的那一家,小强会这么说是有他那不可告人的目的。
随是不可告人,可是我们大家心里都如明镜一般。
明明春节已经过来,可是我们却并没有感觉到春季到来了,明明两者仅有一字之差,而且在读音上又是那么的相似,却在实际上的意义上相差太远了。
我们四个人挤满了不大的桌子,各自完成者挑、吹、吸的食物果腹程序。
肥凯抬起头看着正对面猛吹着被自己筷子挑起来的粉丝,以至于口水和汤水多多少少有点迸溅到自己碗里的小强,不禁面露凶色的猛瞪着浑然不知情的小强。咧咧嘴表示不满后他故意大声对坐在他旁边的我说:“椰子,我们换个位子吧。”
“为什么?”我并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原因,小强也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招致肥凯极大的不满,但是也同我一样好奇,扬子却边摇头边搅着碗里的汤边笑着。
肥凯瞥了一眼小强没好气的说:“我光是吃小强的口水都快饱了,怕浪费了难得的美味。”
我刚刚把粉丝塞进嘴里,筷子还没有来得及从嘴里抽出来,听到这句话不禁觉得嘴里的粉丝顿时美味全然丧失,不仅如此还有点恶心的感觉,扬子也对肥凯的表达言辞表示了不满。
正当我该犹豫自己是应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没有反应,也就是在我被惊吓的这一瞬间,嘴里的东西不知不觉的顺着我的喉咙滑了下去。
扬子抬起头发着牢骚:“本来打算给你叫外卖的,你自己点吧。”
老钱从我身后走了过来,从旁边抽出了一张铁椅子坐在边上,不停的搓着手。
“你的手套呢?”小强看着这一幕总感觉有哪里不协调,可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我很快注意到他的手套不见了,口袋里也没有。
天生眼尖的扬子却很快看出了端倪,抬起老钱的左手盯着大拇指根部以下部分上那鲜红的牙印看,询问道:“你不是遭抢了吧?”
将手收回来后老钱将袖管拉拉长以遮挡住牙印,故意装作没听到伸出右手朝老板招呼着:“老板一碗酸辣粉,材料照旧。”
(愤怒)
茶足饭饱后,往往有些人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思起了□□。
小强提议我们一起去易欣的咖啡馆去喝点东西,虽然我们都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是去易欣那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放松方式,因此即使是对小强横眉冷对,却都没反对。
最晚到的老钱还没有吃完,他慢条斯理的继续吃着他的,对小强的话不闻不问,也不发表任何意见,我、扬子和肥凯都没有动,打算等老钱一起,小强见状也只好耐着性子等待。等到老钱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完之后,早已按捺不住的小强臀部下像是装了弹簧一般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满心焦急的催促道:“我们走吧!”
说罢我们相继起身,小强早已冲到门口等待了,老钱却给他迎头泼了盆冷水:
“今天易欣那里不营业,门也锁了。”
荷尔蒙指数高涨的小强顿时蔫儿了,肥凯趁机对他进行了落井下石的嘲讽:
“我看你啊,还是去找你的女朋友吧,不是还没有进本垒吗?”
扬子看着老钱那被袖口藏好的牙印,听着他刚才那句话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侧脸看了看我,我也在同一时间和他想到了一起,不过我们两个都将着想法放在心里,谁也没有言明。
不太死心的小强在回去的途中仍然强烈要求去那里看看,一者确认老钱是不是忽悠自己,二者即使事情真如老钱所说,说不定这会儿店就开了。
老钱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之后,现实又再次将那些还没有干去的水渍冻结成冰。
易欣的店门口的确被锁住了,这一点隔着老远就瞅不见店里的窗户边有一丝灯光的我们是再明白不过的了,扬子还劝小强:
“算了吧,你要来的话明天再来,都快冷死了,我要回去了。”
我和肥凯也随声附和。
可是知道他亲手摸到那把冰冷的锁,且确认是没有钥匙打不开的状态后,小强才灰头土脸的乖乖和我们回去了。老钱走在我们的后面,回头短暂的看了一眼之后,随之跟上了我们。
打开门后开了灯,里里外外仍是不见楚希的身影,大家也都不说什么,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肥凯迫不及待的打开扬子的电脑,刚从自己的书架上,拿出自己亲手辛辛苦苦剥了半天的那装满瓜子仁的玻璃罐子时,惊讶的发现本来装满罐子的瓜子仁却只剩一颗了。
“谁干的!”整个宿舍充斥着他那如同野兽一般的咆哮。
第一个表态的是我,我连连摆手:“不是我干!我今天刚到啊!”
随即他看向了正拿着盆子准备去打水的老钱,不过转念一想老钱并不是这种人,所以他很快将其排除了,老钱见自己的嫌疑洗脱,继续忙他的事情。
当他看着扬子的时候,我看到扬子将手悄悄身后胸前,伸出食指朝着躺在上铺还没有走出阴霾的小强,这时候肥凯脸上的青筋都爆绽出来了。
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愣神)
从酸辣粉店里回来之后,扬子和我觉得老钱的举动很反常,坐在床上看书几乎保持了一动不动的状态。我洗完脚近距离凑上去瞄了一眼,又看了看宿舍上方挂着的壁钟发现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可是老钱手里握着的书却始终还在那一页。
而且拿倒了。
坐在凳子上刚擦完脚的扬子倒了洗脚水后,再次看了一下老钱,他依旧保持着平躺床面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面、右手托着后脑勺、左手捧着书的姿势,宛如化石一般固定在那里。
“你也不怕脚麻。”扬子抬起了赤着的脚丫子轻轻踢了老钱的膝盖一下,然后坐到他旁边将老钱手中的书拿了下来略带讽刺的说道:“倒着看书也是一种修行吗?”
此刻宿舍内,在被肥凯狠狠修理之后,接到在外面勾搭的妹子短信,小强趴在床上瞬间满血满状态的复活了,眼镜片里因为手机屏幕的光芒而显得格外耀眼;肥凯则坐在书桌前精神高度集中的进行着他的团体战役。
整个不大的空间里却几乎没有人听老钱和扬子的对话,除了躺在扬子正上方床铺的我。
“你没事吧?”
显然扬子这句话是以老钱受伤牙印为出发点开始的,从老钱告诉小强易欣的店关门,还格外强调了门被锁了,我们两个都明白他之前一定是去过易欣那里的。
但是至于他是被谁咬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这也是扬子问他的原因。
老钱侧过脸看这样子宽大的脸好一阵子,缓缓伸出左手将鼻梁上的眼睛拿下来,然后右手捏了捏晴明穴,用深沉的语气回答:“好像不是没事,头有点晕罢了。”
我伏在床边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渐渐确定了这件事和易欣一定有什么关联。
这一晚,楚希始终没有回来,直到天亮。
卫生间传来一声不知道什么的声响,虽然大家都听到了不过都懒得去管,翻过身继续睡。
睡眼朦胧的我从床上顺着楼梯爬了下来,像梦游一般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却惊讶的发现楚希已经再卫生间里面了,接下俩看到的事情瞬间将我的瞌睡虫全部驱散了。
水龙头上哗哗哗的水流不断冲刷着楚希那满是鲜血的手掌,我立马揉了揉双眼确定这不是幻觉,当我确定之后楚希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铁青色的面孔对着我使得我这一时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是觉得楚希有点吓人,故连连后退了两步。
将鲜血冲刷干净后,楚希也不做什么保护处理就爬上了床,将被子盖在身上开始睡觉。
我打了几个哆嗦之后结束了排水工程,忽然觉得眼睛很痒,从小便池走出来后本想对着镜子看一看究竟,却发现镜子已经破碎的完全不能看了,但不仅如此而已。
破碎处以及散落在台盆上的玻璃渣子上都沾着鲜血。
将卫生间打扫了之后我没有回到床上睡回笼觉,即使回到床上也是睡不着的。
(镜子)
当大家都相继起床后,无不对楚希的左手背上那令人惊心动魄的伤痕感到震惊。
流血依旧没有完全停止,老钱当即打开了他收拾的犹若医药箱一般的抽屉,令我们瞠目结舌的取出了纱布和消毒酒精,给楚希做了消毒包扎处理。
酒精碰到伤口的感觉我像大家想想都有点不寒而栗,在一旁看着的我们也不往外如是。
包括我在内,虽然我是第一个看到的,但想到卫生间的那一幕还是不由得打冷颤。
他们看到光秃秃的卫生间墙面,以及被我装成一大包的垃圾袋中若隐若现、棱角分明的玻璃碎片,顿时明白他是怎么受伤的,不过看样子他受伤最严重的是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