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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迅速来到设计室里找存档的备份,而当我打开电脑的时候,里面也是什么数据都没有。
我愣了愣,连忙又打开了保险柜查看资料,却只有大结构的图纸,并无详细的数据。
怎么会这样?
我一下子惊呆了,觉得这不是一般性质的丢失了,极有可能是黑客所为,是谁在陷害我们吗。
我正准备打电话报警,堂叔却“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晨晨,你不能报警啊。你如果一报警,我这饭碗肯定要丢。你想想,这个工程董事长是多么重视?还有默琛啊,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他肯定会把我扫地出门的。”
“叔你快起来,这不是多大的事情。只是这个事情性质非常严重,不报警的话怕是说不过去。”
我慌忙扶起堂叔,有些无言以对。
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我最烦人动不动就下跪来逼迫别人了。但他是我堂叔,我也不能呵斥。
“晨晨,警方一旦介入我这责任就大了啊。你婶子都要生了,她如果知道这事……晨晨啊,这不是你设计的吗?你神不知鬼不觉的补给我一份数据就可以了啊。”
“可是……”
我犹豫不决,因为我总觉得这件事很蹊跷,报警是最妥当的办法。但看着堂叔那恐惧的样子,我无法抉择。
“晨晨,求你了,你这么聪明,要恢复一份数据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而且现在正在赶工期,一旦报警影响力是很大的。”
“这……你容我想想,我给默琛打个电话。”我拿捏不准,因为应对这种事我还是太嫩了一些,我怕出事。
“晨晨,你给默琛一打电话,他不就知道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吗?”
“……那好吧,你明天下午来拿资料,我今天晚上连夜赶出来。”
因为这个是我自己参与设计的,我再从新恢复数据根本没有任何问题,再说如果能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堂叔顿然一喜,唯唯诺诺的迅速离开了。
我在设计室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来根据结构图从新恢复数据和施工图,我来来回回检查了很多次,确定没有问题的时候才给堂叔打了电话让他来拿图纸。
这件事除了我和堂叔之外谁都不知道,他对我感恩戴德,我这心里也算是放下了。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个上面!
工程继续按照我给出的图纸和数据建造,但却在四十楼的时候出事故了。
他们在搭建钢构的时候因为承重梁的严重偏差而坍塌,并且伤了五个工人,其中一个人还是重伤。
这件事很快就上了媒体,于是警方介入此事,查出来坍塌的原因是数据不对。
我叔叔痛哭流涕的对薛叔叔说是怪他不小心丢了图纸,以至于我再次给出的数据出了问题。
这听起来好像是他在担责,但矛头却是指向我。当然,我对此无话可说,因为数据的确是我给出的。
可是,这是最基本的问题,我不相信我的数据会出错,就像一个服装设计师不相信自己设计的衣服会出现选料上的误差一样。
然而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事故原因曝光之后,所有的相关部门都来查这个项目了。
让我欲哭无泪并且分外不解的是,我们的项目前前后后的查出了工程用料以次充好,钢筋也是偷工减料,反正所有的建筑材料一下子全部出问题了。
于是中邦实业被推上了风口浪尖,面临起诉并且赔偿的问题。
而我,首当其冲的被第一时间拘留了。
我在拘留所里的时候薛叔叔来看我,主要是问我事情的原委。于是我告诉了他事情的始末,他应该是无法接受我如此愚蠢,气急攻心下直挺挺的在我面前倒了下去,我眼睁睁的看着根本无能为力。
再后来默琛接我离开了拘留所,而薛叔叔因为心脏病发一直在昏迷中。阿姨受不了这突发的打击而抑郁成疾,在薛叔叔无声无息离世的那天,她也跟着离开了。
于是原本是薛叔叔一个人的葬礼,却一下子变成了两个人。
默琛因此跟疯了一样,愤怒、仇恨一股脑的袭来,他对我恨之入骨。也因此,我在葬礼结束后就被他拖进房间,活生生被凌辱了。
我记得他是这样咆哮的,“方晨,你现在欠我两条命,这辈子你该死的就在我身边偿债吧。”
于是我一下子从个备受呵护的小公主沦为他发泄的工具,我的生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从天堂直接坠入地狱。
在不久之后,默琛在我生日的时候跟我说,他和中天集团的千金秦菲订婚了,我正式从工具升级为情妇。
再后来,堂叔因为失职导致事故而被监禁六个月,中邦实业也再没用他了。
而我与他也没什么联系了,因为我一直都怀疑那件事有蹊跷,但他交出来的数据的确又是我给的,我无法理解。
薛默琛说得对,如果不是我的愚蠢,这场灾难不会降临在中邦实业头上,他幸福温暖的家不会散。
……
所以我此刻回忆起这事,心里还是发憷的。我恨自己是那么的愚蠢,竟然猜不到后果会那么的严重。
“小晨,小晨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怎么在哭泣呢?”电话里又响起了陆斩的声音,我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陆斩,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我又一次回忆了整个事情的细节,忽然间发现有几个地方我分外不理解。或者,陆斩的话启发了我。
“那好,我开车来你楼下吧。”
“恩!”
我平复了心绪,迅速换了一套厚点的衣服准备出门。
我有些头昏脑涨,大概是刚才冲冷水给冲的。股间还是火辣辣的生疼,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默琛那禽兽般的举动。他恨我是应该的,谁让我是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呢?
我轻手轻脚离开了公寓,下楼的时候陆斩已经来了。他还是那么的精神抖擞,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你刚才怎么了?我听你在哭。”他不放心的看着我,身手触了一下我发烫的脸。“你在发高烧?”
“不是啦,可能是我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缘故。陆斩,你现在能陪我去一趟‘江河明珠’吗?”
江河明珠就是我和薛默琛一起设计的那栋耗资十亿的工程,当年他和秦菲订婚过后,那些四面八方的流言戏剧性的消失了。
就连一直抓着公司小尾巴的相关部门也陆陆续续出来说事,说当时检测的数据出现偏差。
总而言之,那么庞大的暴风雨在掀起一场风浪过后奇迹般的雨过天晴了,只有我成为了那场事故的炮灰。
“……你去哪里做什么?”陆斩有些不解的问我,他应该也清楚那场事故,很惊愕。
“那就是我和薛默琛一起设计的大楼,当年出了事故,隔了一年才又开工的。现在应该竣工了吧?”
“恩,早就竣工了。我们公司还接了一部分装修工程。”
“噢,那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好。”
陆斩见我面色凝重也没问太多,领着我走向了他的轿车。在车上,我老老实实的把当年的事情告诉给了他,毕竟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他不甘心与你分开,让你做了他的情妇?”他似乎对事故原因并没太大兴趣,只对我和薛默琛的关系好奇。
我点了点头,狼狈的别过头看向了窗外。我无法告诉陆斩就在两个小时前,我还被薛默琛摁在车头给强了。
我想他是要羞辱我,让我明白离开他的抉择是多么可悲可笑。我早就应该晓得,我逃不出他的魔爪的。
“小晨,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还有我。”陆斩顿了顿又道,语气很沉重。“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方建义在陷害你,那你准备怎么做?”
“如果数据真的是被篡改,绝不会是他一个人所为,我怀疑背后还有黑手。”
我觉得,在A市能够让相关部门都对中邦实业的性质问题改口的话,唯有中天集团能够做到。这件事,大概跟秦斐然有着莫大的联系。
“我会支持你的。”陆斩睨我一眼,加快了车速。
我们来到江河明珠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整栋大楼稀稀落落的亮着灯。我仰望高耸入云的大楼,心里难受极了。
这栋大楼耗尽了我一生的光环,它傲然矗立在这里,很多人看它是气势磅礴的,唯有我是满心痛苦的。
陆斩牵着我的手走进大楼,因为正在装修期间,只有少数几个工人在。我们走进电梯时,我直接摁了四十楼。
这个地方是我噩梦的开始,我一定要去看看。
这里的电梯是世界最先进的,所以四十楼很快就到了。
我走出电梯的时候,心里没来由的一紧。虽然这里还没有装修,但气势已经不弱了。耗资十亿修建的东西,绝不会是很差的。
我瞧着当初出事的那道承重梁,心里难过得不得了。我不明白,当初我为何会在这么低级的地方犯错误,我是真的算错了吗?
我捡了个石子走过去,准备在梁上再计算一下,顺着我的心思看能不能出错。然而当我走到柱头时,却看到上面也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数据。
我微微一愣,死死盯着那上面行云流水的字迹,这不是默琛的字吗?他什么时候也来过这里了?还是他跟我一样在纠结这个数据?
我轻吸一口气,走到柱头的另外一边计算了起来。我算得特别认真,或者是我心里逼着一团火,我不相信自己会那么愚蠢。
虽然这件事已经是铁板钉钉的让我百口难辩,但我还是充满怀疑。
陆斩走过来站在我身后看着我计算,他没有打扰我,只是跟着我的计算结果在目测这些距离和尺寸。
当我的结果出来时,我迫不及待走到了另外一边看默琛的数据,果真是一模一样的。
“陆斩,我觉得我真有可能是被陷害了。”
我忽然间踉跄了一步,靠着柱头一脸苍白。我是真的被人算计了吗?因为我一直不相信那计算了N次的数据会和这一次的结果有误差。
是谁在害我?堂叔?
“别难过小晨,真相会一点点查清楚的。”
陆斩安慰我,却有些言不由衷。其实我们都晓得,后果已经造成,什么真相都已经没用了。
“呵呵,我以为你会一直愚蠢下去呢,但即使如此有能怎样?”
忽然一个凉薄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顿时心一颤,怒不可歇的回头!
☆、第89章:让我无法拒绝的筹码
“怎么是你?”
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杜月晓,我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些什么。莫非我从一开始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以至于无所不用其极的摧毁我?
“哟,过了这么几个月。你看起来沧桑了不少嘛。是不是离开了默琛这日子就不好过。也没有人抚慰你饥渴的身子了?”
她冷笑道,抄着手站在了据我大约两丈的地方。看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似乎并不害怕我在寻找什么蛛丝马迹。
陆斩听她讥讽我,顿时眸色一沉站了过去,满眼杀气腾腾的。
杜月晓不屑的哼了哼,抬起指头勾了勾身后。顿有四个保镖阴森森的走了过来,如众星捧月般把她围住。
“陆斩!”
我走上前拉住陆斩,冲他轻轻摇了摇头,即便他身手厉害也不可能以一当四,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看杜月晓的动机再说。
“杜月晓,当年的设计图和数据是你搞的鬼吧?”我几乎可以笃定。若不然她不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是我又怎么样?”她很不以为意,作为中天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她应该没有什么不敢做的。
“混蛋,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何要害我?”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令我心头一股怒火上窜,一个箭步上去居高临下的俯瞰她,恨不能朝她嚣张的脸上左右各贴一记耳光。
她大概不喜欢仰视,蹙了蹙眉不悦的后退了一两步,她身后更有两个保镖上前挡在她面前,满眼冷冽的看着我。
见得安全了,她又神态自若的嚣张。“谁说没仇的?你抢了我女儿的未婚夫,难道这仇还不够深吗?”
“你丫有没有搞错啊?我从大一就和默琛在一起,你哪来的脸皮说他是你女儿未婚夫啊?”
“哟呵,够气势的呢。”杜月晓冷哼了一声。顿了顿又道,“默琛是我们秦家早就看上的女婿,你算哪根葱也敢攀高枝?你没掂量掂量你自己?”
“杜月晓,你他妈的还能不能再恶心点?男人也是强取豪夺的吗?默琛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女儿,你以为他会对你言听计从吗?”
我怒了,眸子瞪得跟铜铃似得。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龌龊的一家人,父母极品。女儿极品,还有那该死的亲戚都是极品。
“方晨,默琛爱不爱她是一回事,反正我只要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