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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悲的存在这个都市,苟活在人与人的争斗之间,我觉得自己好可怜,还比不得一只被主人宠爱的小狗。
我承认,陆斩对我的隐瞒很打击我。我并不是生气他有女朋友,而是他有女朋友还瞒着我,还对我柔情万种。
他那份感情我本来视为最纯粹最感动的,剥开假面却原来是如此的不堪。我对他所有的肯定和好评都在瞬间化为乌有,我甚至觉得他有些过分。
他明明有那么好的女朋友却不珍惜,还对我那么多情做什么呢?
我想起他曾经质问我说“你情愿做薛默琛的情妇都不做我的妻子”,我现在想起来好可笑,他哪来的勇气说这句话呢?
我果然还是高估了自己,一个当过情妇的女人怎么会得到成功男人的真爱呢?他可能是因为好玩才跟我说那些吧。
呵呵!
我在沙发上沉思了好久才又慢慢释怀,他不管怎么样也是在逆境中对我伸出援助的人,我又不爱他,怎么可以去计较这些呢?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典故:说有两个好朋友,其中一个不喜欢吃鸡蛋,所以每次把鸡蛋给另外一个人吃,久而久之那个人就觉得吃人家鸡蛋是理所当然。而当有一天这个人把鸡蛋给了别人,她就受不了了,觉得别人背叛了他。她从来没想过,那个鸡蛋本来就不属于她的。
我发现我此刻的心境跟这个人有些相似,所以我不断的调整心态,很快心里就舒畅多了。
我喝光了水,去到卫生间开始洗漱。刚刷着牙手机就惊叫了起来,我吓了一跳,又慌忙来到客厅找手机。
来电是个陌生的号码,我狐疑的接通,顿时就有一阵辱骂传来。
“方晨,你这杀千刀的,你怎么可以逼你叔叔去捐肾啊?他现在死了你开心了吧?你让我们娘俩怎么过啊?方晨你太狠了,你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你爸就算有了那颗肾也活不久,他活不久的。”
我心一沉,知道是婶子打过来的,我一下子气紧,捂着嘴不断咳嗽了起来。
“呜呜呜……你做这些你不怕报应吗?你会被天打雷劈的,我告诉你,他死的很惨,他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婶子哭得特别伤心,让我心里也很难过。我从没想到叔会死,还是因我而死。我本来想安慰婶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有什么颜面去安慰呢?我本来就是罪魁祸首。虽然他是被杜月晓逼着捐肾的,但如果我拒绝他也不会这样,所以对婶子的苛责我无言以对。
“呜呜呜,你们好歹也是一脉相承的,你怎么就这么狠呢?方晨,你让我们怎么活下去?我又没工作,孩子谁来养?”
“婶,你在哪里?”
老家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我估计婶是不会把叔的骨灰弄回去的。他们在A市有房子,只是我不知道在哪里。
“我他妈的还能在哪里啊?我在医院的太平间里,我和宝宝陪着你叔呢。你这杀千刀的贱人,你怎么就下得去狠手啊。就算当年他陷害过你,他也是你叔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你让我和宝宝接下来靠谁过日子啊?谁养活我们啊?”
我听着婶的话很是唏嘘,敢情她也知道叔陷害过我,只有我傻乎乎的不知道。我心里好沉重,也不管她在撒泼发泄,默默的挂掉了电话。
我晓得婶子其实是个唯利是图的女人,她口口声声提到她和孩子没办法过日子,没人养活,我猜她是想要一笔钱而已。
可是我现在身无分文,仅有的十五万都给了叔了,怎么办呢?
我不能让她把这事闹到我爸妈面前去,否则按照我爸的个性肯定是受不了。我惆怅半晌,在权衡了我身边最有钱的两个男人之后,我决定打电话给默琛借一笔钱。
如果陆斩的女朋友没有出现,我肯定会跟他开口的,但现在不行。
我虽然与杜昕若只是一个罩面,但多多少少能猜出她是那种疑心病很重的女孩,否则也不会深更半夜的在街头偶遇我了。
我踌躇很久,还是不好意思给默琛拨电话,毕竟我下午是那么高贵冷艳的离开。
想起叔去手术室那不甘和无奈的眼神,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我怎么就禽兽成那个样子呢,我太冷血了。
当我鼓起勇气把默琛电话拨通的时候,他好像知道我会打过去,瞬间就接通了。话筒里很静谧,只有他不均匀的呼吸声。
“默琛,我想借一笔钱。”我迟疑好久才开口,因为紧张我又差点咳嗽起来。
“好!”
他想也不想的应允,让我有些惊愕,我都准备好被他呵斥羞辱了。下午我给了他一耳光,按照他小鸡肚肠的个性,肯定要埋怨我很久。
“我……要五百万!”
我粗略估算了一下叔的薪水,一年大概是二十五六万,除税过后可能是二十万。
我如果给婶子五百万的话,就刚好小侄儿长大可以独立了。这样一来,于情于理我也算不欠他们了。
我只想她把叔捐肾的事情瞒着不要告诉我爸,我不想老人家有沉重的心理负担。
“好!”
他还是简单的一个好字,但我听出他的呼吸好像均匀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明天我有事,你晚上来别墅拿。”估叼帅亡。
他说完就挂掉电话了,我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微微发愣,心头莫名的酸楚起来。
……
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可能是因为昨天挂盐水了,今天咳嗽的状况轻了好多,胸口没有那种沉甸甸的感觉了。
我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有两个多小时,就开始淘米熬粥,准备给爸妈带些去。
最近公司没有接到什么设计工程,所以我大多时候要去工地。
想到陆斩可能会因为女朋友的事情而尴尬,我今天决定直接去那准七星的工地,就不去公司了。
我出门的时候正好八点多,穿了件厚厚的羽绒服,拎着一个大型保温桶。
今朝天气有些阴霾,寒风刮得呜呜的。小区里面的风景树早就变得光秃秃,看起来特别凄凉,只有那小灌木还能见到一点苍绿。
我紧了紧衣领,缩着脖子在路口拦了个出租车朝医院去。然而我想不到的是,我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杜月晓和秦菲,两个人寒着脸站在门口,仿佛专门在等我似得。
shit!
我不得不在心里诅咒一声,觉得这世界正他妈的小,小到一个转身晃眼就可能遇见不待见自己的人。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杜月晓顿时盛气凌人的走向了我,唇角泛着凉凉的笑意。
“听说你爸恢复得很好?是不是很感谢我啊?”
“你又想干嘛?”
“听说方建义死了,你心里愧疚么?”她不怀好意的瞄着我,仿佛我叔就是我害死的一样。
“你一大早的来等我,不会告诉我他是你下的毒手吧?”
“……神经病呢,谁下毒手了?”她愣了一下,才冷冷的瞪了我一眼。
就是她那么一愣,我像忽然间猜出了点什么。难不成真的是这女人干的?她怕我去起诉我叔,未雨绸缪的把他杀了?
顿然,一股悚意从我背脊升起,我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唾沫。
“那你来找我干嘛?”我没有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我怕她起疑心到时候对我下毒手,我可是很惜命的人。
“没什么,就是听说昨天默琛带你去看医生了,我来问问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他马上就要跟我们家菲菲举办婚礼了,麻烦你矜持一点好吗?不要总是惹得我生气。”
“你那么疑惑不好去问他原因的?”
我眸色一沉,忽然有种吞了好几个怀孕的苍蝇那般恶心。这女人一天到晚就寻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烦吗?
“方贱人,我就是来警告你,如果你不想跟你叔叔那样不明不白的死掉就收敛一点,和默琛不要在纠缠下去了,有多远就滚多远。”
一旁的秦菲好像不臭骂我两句不甘心,也凶残的警告了我一句,却被她老妈狠狠瞪了一眼。
我斜睨着她冷然一笑,真真是为她的智商着急。如果我叔的死跟她没有关系的话,她怎么就知道他死的不明不白呢?
这个愚蠢的女人!
“你放心,我很惜命的,所以你放两百个心去举办婚礼吧,没有人羡慕你。”
我冷冷说完就走来了,却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巴掌声。于是我笑的更璀璨,加快了步伐朝着住院部走去。
我到病房的时候,妈正在给爸洗脸,细心得不得了。我推门进去放下稀粥,静静的看着他们俩相濡以沫的样子。
说实在的,我觉得爸妈是真幸福,两个人心里都只有彼此,有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像个高倍瓦斯灯似得惹人嫌。
“妈,爸怎么样了?”
“好多啦,医生说最多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我和你爸都高兴坏了。”
我妈特别亢奋,略微有些皱纹的脸颊笑的像朵娇艳的玫瑰花。我看爸的气色不错,脸也不肿了,精神奕奕的。
“爸,妈,我给你们熬了点稀粥。等会我要去工地,得晚点来看爸。”
我把稀粥倒出来分成了两碗,端了一碗要喂爸,妈却一下子抢过去要喂。
“你爸就稀罕我喂,你快走吧,好好工作,小陆对咱们不薄,你得报答人家晓得吗?”
“我知道了妈,那你们慢慢吃,没事就不要出去了。”
“去吧去吧!”
……
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直接就坐车去了准七星酒店的工地。只是刚走到广场,我就看到陆斩和他的女朋友从另外一边来了。
我愣了愣,心头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太小,躲都躲不过。
“咦,方晨,你怎么也来工地了啊?”杜昕若看到我有些惊愕,随即浅笑着拉着陆斩走了过来。
陆斩眉间有些无奈,看我的眼神很窘迫。“小晨,你也来了?”
“是啊,这个项目是你最期待的,我不盯紧一点怎么行啊。”我大方的耸耸肩,表示并没对他之前的隐瞒反感,虽然我内心深处是有些反感的。
“你去看医生了吗?还咳嗽吗?”
“恩,看了,今天好点了。你们聊,我去上面看看。”我不想再像个灯泡似得杵在他和杜昕若身边,我已经感受到了她狐疑的眼神。
“一起上去吧。”
陆斩跟了过来,杜昕若也屁颠屁颠的挂在了他的胳膊上,我很怀疑她那样吊着走路舒服么?
因为工地才刚刚施工,正是水电工人布线的时候,我四下里看了看,还真的没有找到任何瑕疵,都按照我的要求在布置。
“今天这一层的线路能布完吗?”我问着现场的工头。
“差不多行,在过几天就能够开始贴砖了。”
“噢,砖送来了吗?到时候找几个熟练的师傅仔细检查一下,千万不能出错。”
“知道的方小姐,你就放心吧。”
“楼上呢?在做什么?”
“正在改建,大概三五天就能布线了。”
“你们做得不错,完全挑不出毛病,不愧是陆总手下最牛逼的施工队啊。”
我这话并不是恭维,而是肯定,师傅们听了很受用。陆斩和杜昕若就在外面看着我检查,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怪异。
“陆斩,她……全权负责这个工程?”
“恩!”
“你倒是很放心啊,这么大的工程交给她一个人。你难道不知道当年轰动A市的那个案子也是她经手的,出事了。”
“昕若,小晨当年是被陷害的,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又没有添油加醋,我只是就事论事嘛。陆斩,咱们去吃西餐吧?我都饿了呢。”
“等一下,等小晨结束一起去吧。”
“不要啦,我们的二人世界别人怎么能在场啊,走啦走啦……”
我用眼底余光瞧见陆斩被拖拽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唏嘘。他们俩的对话声并不小,我又正在门的右侧,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深深感觉到了来自杜昕若满满的恶意,我无言以对,谁让我当年就是那么愚蠢呢。
我只是很难过,我被很多人不待见,我好像天生就是一个不详的人。
我在工地呆了很久,跟工人们一起吃的午餐。感受到他们对我的热情,我心里感动极了。我挨到了下午四点才离开,他们还邀请我明天也来,我爽快的答应了。
离开工地后,我坐的公交车回市区,因为我要去西决别墅区去拿钱,就不打算回家了。
我坐车到别墅区外是走路进去的,这样能够更挨一点时间。
其实我心里有些紧张,我之前当情妇的几年从不要默琛的钱,只是他给我买的衣服鞋子什么的我会接受。
所谓拿人手短,我这次拿他五百万,也是狮子大开口了。
我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小径上停放的柯尼塞格,他大概已经回来了。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李嫂像是早就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