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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武术的好奇热爱,让亦心很是欣慰,人们都走了,他俩还缠着亦心,问什么时候可以学器械,并说他俩很喜欢亦心演练的剑术。
对他们的问话,亦心都一一耐心的予以了解答,但当亦心听说他们每天必须做完作业才能来练武术时,还是对等在一旁的孩子妈妈说,希望他们可以调到周六周日的白天来练习,如果非要晚上的话,也要赶六点场,而不是八点,对小孩子来说,练得太晚,容易兴奋,晚上睡得太迟,第二天会影响上课质量,同样会影响学习成绩。
那个妈妈虽然面有难色,还是勉强的点了头。亦心知道,现在的家长,能放孩子来练武术已经不错了,让她们把做作业的时间,让路给体育锻炼,简直是痴人说梦。
二
在武馆带课结束后,亦心没有立刻去乘公交车,而是,顺着大路的绿化带,漫步而行。虽说都市的夜,来的相对较晚,但初冬的寒意,还是将一些怕冷的闲人,吹进了他们温暖的房屋,所以,街上的行人,比刚刚过去的盛夏、晚秋,要少了很多。
亦心走的好像很是懈怠、惆怅,其实,她只是想在清冷的晚风中,思考一些事情,理清一些头绪,但,两站路已经被她走完了,她的大脑却像被灌进了糊涂粥,粘稠的连转动都很困难,更别说条理清晰了。
胖胖米打来了电话,她很担心亦心的安全,虽然亦心再三保证,吹吹风就回去,但她还是以强硬的口气命令亦心:“必须马上、立刻打的回来。”
挂断胖胖米的电话,亦心看了一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过了十点四十分。她收住了脚步,站在路边,定定地盯着自己的手机:与韩子豪约定的见面时间是明晚、明晚,所以,周亦心,你要忍耐,而且,即使明晚见面,你心中的疑惑和疙瘩也不一定得以开解,因为,韩子豪的过去,和你周亦心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你根本无权过问和指责,你要是喜欢目前的韩子豪,你就必须全盘接受他的过去,你要是觉得,自己无法摆脱韩子豪的过往给你造成的心理阴影,那你就走开吧,他韩子豪并没有紧盯着你不放,而倒是你,对那个叫韩子豪的男人,表现的有点过于挂心萦怀了。
三
周日的整个白天,亦心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武馆紧凑的带课和自身的练功上了,武术,是她可以忘记一切烦恼的解药,只要一进入拳剑套路的教授、练习,亦心就会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她可以驰骋掌控的,她是无敌的。
她喊出的口令,铿锵有力富含底气;她做出的动作,飞扬飘逸利落生风。训练场上的周亦心,绝不是情感里的那了摇曳风影,而是江湖中的侠义霸气女子。
直到下午训练课结束,五点钟了,收拾好换好衣服,亦心的手机,依然没有接到韩子豪的只言片语。
昨天,亦心用她那转不动的脑袋瓜,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情感之路:抛开一切,继续前行。她不想再受周遭的干扰,而是要继续实实在在的去接触那个,让她产生好感的男人,她对自己说,即使最后选择放弃或是离开,也要给自己放弃和离开的切实理由,有些话,必须是那个当事人来说。
而今天晚上,她的时间,已经为韩子豪留了出来,难道他忙忘了?还是,那天只是随便客气一下而已?虽然那天在短信里,亦心坚持说自己请客,但她还是很希望韩子豪能主动地约她出去。
亦心重新走到了习武的地毯上,盘腿席地而坐,然后,将手机放到了两腿之间。她决定,就这么打坐半小时,是平静的等待,也是安心的祈愿。
“喂,韩子豪,你没忘我们的约定吧?喂——”亦心给自己设定的时限,已经一秒一秒的走完,手机依然静静地呆在她的两腿之间,虽然有点失望,但亦心还是拿起了手机,按下韩子豪的名字,不过,接通以后,她觉得有点怪异,在她声音的底色里,并没响起应有的回应,而是,静静的。
“喂,周亦心吗?”过了好一会,手机的那头,才响起了一个故意压低的男人声音,亦心正在思索这个拿韩子豪手机喊她名字的人是谁时,说话声又继续想起。
“周亦心,我是刘青,你和韩子豪约了干什么?他现在有点事,不能过去了,改天吧,好吗?”
尽管,刘青的声音有着压低的温和,口气也是缓和的商量,但亦心的耳鼓,还是好像听到了汽车的刺耳急刹,并且在心里激起强烈的惊惧焦作,那感觉,真的很不好。
“哦,为了感谢韩子豪的救命之恩,本来今晚我想请他吃饭的,刘青,如果方便的话,你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吗?”亦心一向是聪明而敏感的,隐隐约约,她觉得哪儿不太对,韩子豪有什么大事,连电话都不能接?而接电话的刘青,显然是离开很远,才用压低的声音接的电话,为什么?韩子豪到底怎么了?
第一百章盲闯行动
更新时间2014…11…5 0:03:20 字数:3103
一
“哦,是这样啊。韩子豪、韩总他——现在是在他家里呢,不过,他真的有点不太方便,所以——”
“刘青,麻烦你告诉我韩子豪家的地址,你不要再犹豫不决了,如果因为这个韩子豪埋怨你的话,我来解释,地址是我执意要的,与你无关,嗯?嗯,听明白了,好,谢谢。”
听电话那头的刘青,支支吾吾,不想透漏半点讯息,亦心的心里就越发觉得凄惶不安,不行,如果就这样充满狐疑的回家,那等待自己的,一定会是个不眠之夜,与其那样,倒不如厚着脸皮到他家去一趟,当面问个里表,无论局面多难堪,也不会比没有经过审判,就被一枪毙了的结局,来的更悲惨。
下定决心,亦心就立刻从地毯上站了起来,背上随身包,就向门口走去。
从武馆出来,亦心没有去坐公交,而是扬手拦下一辆蓝色的士。她必须快速、立刻的实施她的盲闯行动,因为,她很怕自己稍稍冷静、沉静思考后,又会瞻前顾后,优柔寡断起来,一旦理智战胜了情感,那么,她就只会裹足不前了。
激情,盲目的激情,亦心觉得,这一刻,她只需要这一点,其余的情绪,都不需要,都被甩开去,远、更远。
二
“学院区附近的寻梦园小区。”这是刘青电话里对她说的韩子豪家的地址,亦心从来不知道,韩子豪的家,居然就座落在她曾经读书的大学附近!
亦心虽然大学毕业已经有三年多了,但因为那家叫“十七格的缘分”的咖啡馆,依然座落在它的附近,咖啡馆的老板还是原来的,它内部的布局一切如旧,它的咖啡醇香袅袅,总之,不管你什么时候走进它,它都以原来的模样和熟悉的气息在那等候你,所以,这一带,亦心经常来,而且依然非常熟悉,有时候,她一踏进这个地方,就仿佛走回了无忧无虑欢声笑语的大学时光,心情也会格外的轻松快乐。
然而,今天再次走进这里。亦心的心情却是大不同的,茫然而忐忑,熟悉的街道、挨挤的店面,佛略而过,没有在亦心心里激起一丝感想,她沉在自己的情绪里,暂时不想跳脱出来。
虽然正值礼拜天,但五点半到七点半,仍是都市车流人流的最高峰,出门赴约的、游玩回家的、载着孩子,在各种补习班充满希望又疲惫不堪来回穿梭奔波的,无论宽道窄巷,人车混杂,川流不息。
出租车驶进学院区后,车子越往里开,似乎行人渐渐稀少,道路也开始稍显安静开阔。亦心觉得,这辆出租车的驾驶员,一定是个本土“老驾”,因为,一路上,他只是专注默默地开车,一句话也没说、也没问,显然,亦心指定的那个目的地,他是熟稔于心的。
三
下了出租车,站在寻梦园小区里,亦心一眼就看到了刘青说的那栋高层大厦,她用几乎是跑的速度,快速的走了进去,然后,按亮了电梯上行的指示箭头。
对目前的周亦心来说,等待是可怕思想空隙,那个让她掉头回去的暗示,不停地跳跃出来,和她要上楼去的意念在脑中碰撞,她不停的原地踱着步子,抬头看着电梯运行的指示灯,看来,她进来时,电梯刚刚上行,爬到二十八层顶楼,是个漫长的过程。
亦心掉转头,向门口走了两步,然后,看着大门外已是浓重的黑色和灰黄的小区路灯。
向外走,会再一次沉到黑暗里,向里走,也许就是光明,至少,韩子豪的房间里,应是有明亮灯光的吧。想到这,她又转回身,走到了电梯门口,而这时,仿佛是为了迎接她,电梯的门,豁然打开,倒把她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下行的电梯会来的这么快。
十九层,B座,亦心看清了门牌标识,鬼使神差的,没有去按门铃,而是直接用手,轻轻地磕了几下。
站在门外,亦心听不到屋里有任何响动,难道,敲错了?里面没人?亦心又一次的举起了右手,想加大力气再敲一次,就在手碰到门的一刹,门打开了,刘青削瘦的脸庞伸了出来。
“亦心,你来了,进来吧。”刘青的声音,仍然和刚才接电话时一样,压得低低的,好像怕惊着谁的梦似的。关门的动作,也是小心谨慎。
亦心走进屋子,发现自己的想象是错的,客厅很大,瞄一眼就看得出布置的相当考究,但整个屋子只开了一个小壁灯,根本没有什么通透明亮的照明,整个房间,昏暗而不明确。亦心很是不解,又向旁边看去,房间对着客厅的两扇门,都是关着的,难道,韩子豪在里面睡觉?
刚才,看刘青说话压腔拿调的,亦心便也小声问道:“韩子豪在休息吗?怎么了?生病了吗?”目前,这个坏猜想,是亦心最希望印证的“好消息”了。
刘青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嘿嘿。”亦心居然对着刘青,裂嘴小声笑了起来。刘青看着亦心,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问号。
“嘿嘿,是有病很好,嘿嘿……”亦心并未顾忌刘青的脸色,而是依然有些止不住兴奋似的,傻笑着小声说。
“周亦心,子豪的病很严重,你知不知道?都是因为你,你还在这幸灾乐祸,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看亦心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刘青更是生气了,就把韩子豪早前交代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
“什么?严重?因为我,怎么回事啊?”
正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的亦心,听了刘青几乎是呵责的几句话,顿时愣住了,韩子豪生病,关我什么事?我都快一个礼拜没见他的人影了,甚至连他的声音都没接触到,只收到两条短信,怎么就会害他生病还躺在了床上呢?
“怎么回事,刘青,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我真的不明白啊?”
“走,我们去门口说,别把子豪吵醒了,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刘青说着,轻轻地开开门,先侧身让亦心走了出去,他自己才用钥匙插到锁孔里,带上了门。
四
听完刘青的讲述,亦心的心像被刀剜了一样的难受,她觉得自己真是太坏了,整天只知道沉在自己的小九九里,从没有站在韩子豪的立场考虑过任何问题,甚至,把一切道听途说和自己臆想的东西,全部加诸到他的身上,生他的气、猜度他、疏远他,却原来,他是那么的在乎我周亦心,一切为我周亦心着想,我要怎么做,才能弥补自己长久以来亏欠的这个人呢?
“刘青,今晚你回去休息吧,让我照顾他一晚,明天,你吃过早饭再来,好吗?”亦心觉得,无论如何,今晚自己都必须待在韩子豪身边,否则,她会比今晚没有见到韩子豪,更加的心神不安。
“不用了,他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了,只要让他好好补觉就可以了,再说,你明天还要上班。”刘青并不想离开自己的岗位。
“他救了我的命,又为我遭了这么大的罪,我很想尽尽心,我会好好看护他的,你放心吧。嗯?”亦心诚恳而执着。
“好吧,今晚的药他还没吃,都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了,就按药盒上说明剂量服用,另外,还有晚饭,冰箱里有速冻水饺和馄饨,等他睡醒了,你看着做吧。噢,他爱干净,待会清洗的时候,一定不要让伤口沾水,再感染就麻烦了。”刘青一一仔细的交代着,唯恐,稍一疏忽,让韩子豪再一次受罪。
“知道了,我都记住了。”
看着刘青进了电梯,亦心小心的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刘青、刘青,几点了?”听到韩子豪略带沙哑的呼喊声,亦心的脑子忽然有些眩晕,心里也涌起一股难过的情绪,镇定了一下,她向卧室的房门走去,忽然又站住了,刚才有些恍惚,居然没有分辨出韩子豪是在哪个房间里呼喊的,她在想是先开右边的房门,还是左边的呢?
这时,她的手机发出了一声石子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