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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棠,虽说还有半年,但是我现在出了一些小状况,所以期限提前了,你也已经如愿的回到了孙家,这些股份想必你也派得上用场,我们3年之期,到今天为止。”莫绛心开了口道。
“好。莫绛心,你我就此别过。”
秦子棠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半响艰难的开了口。
他甚至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她,是他心怀不轨在先,才有了这份协议,才有了将近3年的利益相伴,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人。
他缓缓站起身,没有再看莫绛心一眼,就径直走了出去。
莫绛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呢喃出声:
“子棠,你有你的位置,而我,也有我的艰难。世间之事不如意十有□□,我只能帮你到这里……”
她看到秦子棠的脚步一顿,继而继续走得更加坚定。她终究哑然失笑,她只是已经没有力气去接受,她厌倦了,只得把所有人排除在自己的生活之外,躲进坚不可破的壳里,没有人可以再来伤害她,不妄动则不伤。
没有什么是不可舍弃的,所以她抛弃所有也能独自行走。这是很久以前她就信奉的一条铁则。
“二少爷,您回来啦。”秦子棠蓦地被吓了一跳,发现面前正是带着温和笑意的李妈,而自己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孙家本家,他唇角勾起一个苦涩的笑,继而往屋里走去。
秦子棠抬眼,众人正在吃着饭,看见他进来,都不约而同的放下了碗筷,一时沉默无言。
秦子棠看向餐桌正前方主席位上的人,微微颔首道了一声:“爷爷。”
“李妈,再加一副碗筷来。”半响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继而秦峻站起身来,把孙老左手边的位置让给了他,他走过去坐下,正对面便是孙怀瑾,旁边坐着他爸爸孙思维和他妈妈许墨。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想起了已经离他而去的莫绛心。
“你不声不响的跑出去两年多,现在回来这么久了我都不曾知道,还是秦峻前些时候告诉我的。你莫不是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爷爷了?”孙老的声音带着些许恼怒,厉声说道。
秦子棠低着头却几乎快要冷笑出声来,笑话,他只要有了孙怀瑾,哪里还顾得上他是死是活。再说了,当年那件事,他都是默许了的,现在倒来怪他不知礼数。
“爸,子棠还小,不懂事,前两年是把他放到外面去磨练磨练的。如今回来,因为佩玖的事,他也忙了好一阵子,早念叨着要来看您,现在才抽得空。”秦峻看着秦子棠半天没做声,皱着眉看了他一眼,继而笑着接口道。
秦峻看着孙老的脸色略有缓和,心才渐渐放下来。
“最近有一个新项目,城南华林区那儿有一块地招标,我准备把它标下来,思维和秦峻最近都在忙其他的项目,容之,你也经常跟国土资源和规划局那帮人打交道,你来做这个怎么样?”孙老继续转过头问右手边坐着的孙怀瑾。
秦峻一下子脸色极为难看,跟斜对面的笑得满面春风的孙思维成了鲜明的对比。
孙氏是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大体分为两派,孙老膝下有一子一女,儿子则是孙思维,手握大部分股权,孙怀瑾则成为了长子嫡孙,孙老尤为宠爱。女儿则是孙佩玖,嫁与了一个曾经无权无势依靠着孙佩玖而平步青云的秦峻,生下一子秦子棠。孙思维与秦峻这两人台面上背地里都明争暗斗多年,只是后出了一个孙怀瑾,那人的凌厉手腕比其父孙思维有过之而无不及,生生曾经把秦子棠逼离了S城两年多,孙思维的大势则隐隐盖过了秦峻,如今虽然秦子棠已经回来,但这般趋势却还是未减。
孙怀瑾还是默不作声,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汤,抬起眼皮慢悠悠的说道:“我吗?我可不行,最近我还在忙别的事,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反正现在子棠也回来了,想必过了两年也颇有长进了,让他做也一样。”
秦子棠抬起眼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孙怀瑾,眼里和众人一样,满是愕然。他孙怀瑾几时这样好心了,从来都是杀伐果断,不留给对手半分余地,今日这般,他怎能不怀疑他是不是另有所图的。
上座的孙老思忖片刻,开口道:“如此也好,子棠,这个招标就交由你做,不懂的问题可以问你爸爸或者容之,明天随我去一趟公司。”
孙老放下碗筷,拄着拐杖站起身来,孙母连忙搀扶着把他扶进了里屋去,孙思维跟了过去。饭桌上剩下孙怀瑾,秦子棠和秦峻三人,成对立之势,半响孙怀瑾站起身:“姑父,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我们有时间再叙,也替我跟我爸妈说一声。”
他微微颔首,便径直走了出去。
孙怀瑾一刻不停的走出了大厅,走到了庭院,微风拂面,隐约有兰花的香气氤氲在空气中,星光飘渺,月色冰凉。
他站在庭院里,轻轻的呼了一口浊气,天知道他是有多么不喜欢到本家吃饭,从小便是如此,即使这里有他血缘至亲的亲人,他也从不把这里称之为家,这里平板而冷硬,所以他才在10岁那年毅然的搬离了这里,继而遇到了……那个孩子,才真正意义上拥有了一个完整而温暖的家。
想到莫绛心,他唇角便勾起了一个柔和的弧度,笑意蜿蜒至眉梢,略微细长的桃花眼里繁星闪烁其间,竟堪堪比下了头顶的漫天星辰,连着这冰凉的月色都带起了旖旎的气息,他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便让人沉醉其间,不知归路。
随着孙怀瑾出来的秦子棠看到这些,越发心惊肉跳,这样的孙怀瑾,多少人趋之若鹜,可他偏生要抢走他的珍宝,想到这里,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里带出了一股戾气。
作者有话要说: 码字好艰难,来点点击吧~~~
☆、瑶池宴
次日,S城铺天盖地的媒体报纸都在争相报道一件事,孙家二少秦子棠欲强势回归孙氏。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甚至有媒体独家报道了孙老携孙家二少去公司以及披露了现在正在进行投标城南华林区的一块地皮是由秦子棠负责的,更加为此事增加了可信度。
此时,F&T办公大楼30层的于意皱着眉看着这些报道,拨了一个分机到总裁办秘书室:“总裁现在在办公室吗?”
“于助,总裁现在正在办公室,但是他吩咐了取消上午所有行程,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有事的话也需等到上午11点以后。”
“好的。谢谢。”于意遂挂了电话。
“小林姐,你说总裁是不是因为今天上午的这些报道,所以……”总裁办的一个长相可爱的女孩仰着头问旁边刚挂了电话的女人,可是还未说完就被厉声打断:“杜若,不要乱说话,祸从口出。”
那个叫杜若的女孩悻悻的低下了头,撇了撇嘴,转身去接了其他的电话,小林抬眼望了一眼那紧闭着的办公室门,突而面前走过了一道黑影,直直的往那道门去了,她暗暗心惊:“您好,您有预约吗?女士。”
那高挑女子皱着眉转过头来,细长的眉眼隐约带着一股不可逼视的尖利光芒,右耳上挂着一个奇怪的耳机,可嘴角却噙着一丝笑意,礼貌的开了口:“我刚刚有让你们前台打过电话,可是你们并没有理会,不是吗?”
小林转头看了一眼杜若,杜若无奈的放下电话:“刚刚前台才来过电话……”
“您好,女士,请问您贵姓,我帮你查询一下您的预约信息。”小林公式化且礼貌的说道。
“不用了。”那女子抬脚便走,脚步有些散漫,还未等小林出来拦着她,她已经率先打开了门,办公室内沙发上一个身影缓缓坐起来,扶着额头道:“小林,不是让你不要放人进来了吗?”
小林脸色一变,急声说道:“总裁,是她硬闯,我拦不住……”还未等她说完,那女子便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孙怀瑾,是我。”
小林看见自家老板的视线这才清晰起来,他转过头,头发有些凌乱,衬衣有些皱,整个人从睡梦中刚清醒过来,可是怔忪的眼神在看向她们这边的时候,不,是看向那个门口的女子的时候一下子变得明亮起来,他站起身,鞋都未来得及穿上,赤着脚踏着羊绒地毯便径直走了过来,唇角的笑意几乎就要咧到了眉梢,整个人在日光里都不复往常的不可触碰,带着一股温柔的气息席卷而来:“你终于愿意来找我啦,弯弯。”
小林心下惊得不能言语,她在秘书室呆了这么久,那人从来都是远远立于群山之上,莫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孙怀瑾,又何时曾经听过他这般委屈甚至带着讨好的语气。
她不由自主的看向侧身的女子,那女子站在孙怀瑾对面,丝毫没有受他气势所迫,反而自带着一股坚韧,颇有些遗世独立的气韵。两个人站在一起,愈发让人觉得惊心动魄,却又完美的契合。
孙怀瑾拉着那女子的手,却被那人一把甩开了来,他无奈的笑了笑,转了头对着她清淡的说:“你先出去吧,还是不要让人进来。”
小林瞬间收敛了眼神,躬身退了出去。心下还是对那个特别的女子产生了好奇感,似是听见是叫弯弯,弯弯……她蓦地记了起来,许多事在她的脑海里愈发清晰,原来就是那个女孩,她勾唇一笑,F&T公司的人,谁不知道,可是今天她竟见着了本尊,可真是幸运。
杜若看着平日里刻板的小林嘴角的笑意,她噔噔噔的跑过来好奇的询问。那女子对她而言实在有些熟悉。
…………
办公室内,莫绛心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刚刚在前台那些人非拦着不让她上来,她好不容易上来了吧,孙怀瑾竟在睡觉,而现在居然扔下她一个人去里间换衣服去了。
她抬眼看了看他的办公室,明亮的落地窗铺满了一整面墙,房间格局竟和她的房间有的一拼,黑白灰的冷色调,没有生气又显得极其冷硬,奇怪的是房间里竟没有一株花草,她记得那人平日里最爱做的事就是摆弄花花草草了,虽然被她折损了许多,但依旧乐此不疲,现在他是放弃这个嗜好了吗?
她皱了皱眉,怎么又想到他了,他的事与她何干。
身侧的毛毯已经滑落在了地上,她伸手捡起,毛毯也隐约沾染了那人的竹香,弥漫在了空气里。
她手一顿,端着一杯热茶的骨节分明的手便伸到她面前,她往后一缩,带着抗拒的姿势。
孙怀瑾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坐下,不紧不慢的把茶放到她面前,她急忙直入主题递给他一张纸:“我今早收到的邀请函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莫绛心收到了一张邀请函,是邀请最后决赛的3名画家和主办方一起吃饭的,她就直接怀疑到孙怀瑾头上了,所以急急忙忙的便来找他。
孙怀瑾接过邀请函,仰头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低低的笑了开,片刻抬眼,清冽的嗓音响起:“这个我可不知道。”
“你……”莫绛心气结,却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孙怀瑾起身,走向办公桌,眼睛里带着算计的眸光一闪,按下了分机的外音键,于意温润的声音便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总裁,很抱歉现在才提醒您,晚上6点的时候有我们和博纳传媒的主办方和3位画家的饭局,在华灯初上的挽月阁。”
“好的,我知道了。”孙怀瑾挂了电话,眼眸里带着一股得逞的意味,他确实是不知道有这一桌饭局的,可是既然凭空出现了,那必定是他手下的人办的,而懂得他这般心思的,那人就必定是于意,所幸他赌对了,这电话来的及时,可足以让莫绛心打消是他的阴谋的这个嫌疑。他转过头,看见莫绛心的眼里带着一丝愕然,他更加故意的说道:“你以为是我做的?”
莫绛心看到孙怀瑾那一脸无辜至极的表情,心里半是疑惑半是恼怒,竟郁卒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我原谅你了,作为赔罪你陪我一起吃中饭好不好?”孙怀瑾笑得愈发开怀,眼里的光芒更胜。
“不要。我走了。”莫绛心一扭头,转身便急急踏出了门口,带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孙怀瑾看着那人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他微不可闻的低笑了一声:“弯弯,我们来日方长……”
“总裁,您看到今天的报道了吗?”于意看了一眼后视镜里悠然惬意的男子,今天一天都挂着莫名的笑,心情似乎非常的好。他虽不想打扰他,但还是斟酌着开了口。
“你是说秦子棠的事?没关系,任由他去,我的目的本就不是他。”孙怀瑾收敛了笑意,正色道。眉宇间还是那个从容不迫立于不败之地的孙氏公子,于意却觉着他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
“如果他这次成功了,那往后就更加不好对付了。”于意还是好心提醒道,然后他看见孙怀瑾唇角的弧度愈发大了,眼里的眸光更胜,他清冽的嗓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