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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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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尔冬看她眉眼带着小女儿家的娇憨幸福,想起她过往与此时天壤之别,唇角不自觉勾起了笑意:“你真是变了。”
  莫绛心伸手摸了摸脸:“哪里变了?”
  “说不上来,只是从前你从不屑与人交谈,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行我素,眼里只有孙怀瑾一人再容不下其他,现在你能够看见周遭的人,不排斥与人接近,能够感知这世界上其他的感动美好,能够作为一个普通女子去爱去生活,这一点我很欣慰。”
  莫绛心一字一顿重复道:“普通女子?”
  “弯弯,我比我们初见时更早就识得你,你可能不记得了,3年前,你曾在伦敦东区一个巷子里不起眼的画廊外徒手在墙上画过一幅画,我和朋友经过,看到了你,喝得很醉,可执笔的手和眼神却异常清晰,夜晚太黑我甚至都看不清你在画什么,当时是什么吸引了我我不明白,总之我停了下来,直到你画完。”
  莫绛心一怔,记忆仿佛在追寻那年而去,她心灰意冷地来到伦敦,只买画笔颜料便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然后用最后一点钱买了一瓶伏特加,烈酒和画具,除此外孑然一身,她带着这两样最微薄的行李走过每一条陌生的肮脏的街道,浑浑噩噩中见过做过什么她都不知道,只记得醒来便躺在了医院,陆尔冬初见便是这样的自己?
  陆尔冬捏了捏她的手指,眼眸微动,摸了摸莫绛心的头发,笑意温柔:“可是你真是奇怪,画完了,一言不发地站起来,随手用剩下的颜料泼过去,毁了它,像是一个恶劣的恶作剧,你笑了起来可明明眼睛在哭泣,像个矛盾的孩子。”
  “所以是后来的相遇不是巧合?为什么?”
  陆尔冬放下手,摇了摇头,笑容恣意顽笑:“我是想帮你,但当时我与易家言闹翻了,怕他通过家里找到我,甚至不敢给爸妈打电话,不敢用家里的钱,在伦敦日子也过得拮据,看你一人我又不放心,所以我就把你卖Dylan做实验啦!”
  莫绛心本来正要感动一番,听到陆尔冬这样说,想起了后来Dylan不依不饶的追着她那么久,原来这个人才是始作俑者,顿时一脸黑线,没好气地说:“所以你和Dylan是旧识?”
  “他是我大学同学,在伦敦碰到实属偶然,帮我照看你他也是自愿,上次他给我打电话说是已经来了S城,我有告诉他你也在,你见过他了吗?”
  “当然见过。”莫绛心恨得牙痒痒地一字一顿回道。
  陆尔冬唇角笑容放大,几乎立刻就能想出来莫绛心见到他的样子,像是活活见了鬼吧。
  “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救我,我们萍水相逢,你大可抛下我不管。”莫绛心眉头微蹙,疑惑出口。
  她以为的第一面是她已经开始卖画,一直以为陆尔冬帮她是因为她的才华,如此她当年见到那样一个穷困潦倒的自己,任谁都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吧?
  这个问题倒是像是难倒了陆尔冬,她思忖了好一阵,才摸着下巴回道:“大约是我心善吧,见不得同胞受苦。”
  “……”
  陆尔冬不在意的笑了笑,眸光晃动。
  明明应该视而不见,可是偏偏为什么救她?因为不救她,她就会死。这些话她选择缄默,是因为莫绛心已经足够幸福,她现在有多明亮,当年就有多黑暗,何必因为那些望不到尽头的黑夜来沾染她现在好不容易才迎来的光亮。
  莫绛心知道陆尔冬在刻意隐瞒,她不想深究原因,她们之间即使不在一起,她也能明白她心中所想,想起归国的这段时日发生的这些事,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心告诉她:“尔冬,我要和容之离开这里了。”
  陆尔冬猛地回头,半天反应不过来:“什么?”
  “我和容之决定好了,等到参加完子棠的婚礼,我们便离开S城。”
  “去哪里?”陆尔冬冷静下来,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天高海阔,纵然我们总有再见的一天,我也想着好好与你道别。”
  陆尔冬看她面颊消瘦,还带着微微的病态潮红,可眼里已经是欲乘风而去的向往,想起这数月发生的事,孙氏之争,她不在其中也能感觉到此间凶险,她不由叹了一口气:“早些离开也好,否则只怕走不掉了。”
  莫绛心眸色一黯,有些茫然地苦笑道:“尔冬,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若不是因为保护我,他已经坐上了主位,不必如现在这般腹背受敌,容之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他留下只会一生无忧荣华,而与我在一起,无非是孑然一身颠沛流离。他已经做出了明确决定,而我呢,明明已经得到了一切,却终日惶恐害怕失去,甚至还在怀疑他是否能始终如一的爱着我。”
  陆尔冬看她眼圈微红,不由想起了孙怀瑾那张清冷从容的脸,他太遥远,仿佛永远站在云端之上,没有七情六欲,万丈红尘在他眼里留不下一点痕迹。若不是因为亲眼见过他的眼泪,他面对莫绛心流露出常人的温柔,她几乎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存在于五行跳脱三界外的神,无色无相。
  而莫绛心,只是一个平凡女子,爱恶分明,他和她,从来都不是站在一个对等的位置上,纵然有爱在支撑,这样的距离仍然能使人疲惫,等到哪一天,其中一方累了,即使再相爱,也终会分离吧,莫绛心恰恰发现了这一点。
  “我听景凉讲,你突然发烧是因为心中郁结所致,从前你不会这样,你只会披荆斩棘往前走,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弯弯?”陆尔冬语气一正,严肃道。
  莫绛心手指一僵,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许越的话如同每一个午夜梦回惊醒的恶梦,反反复复在脑袋里挥之不去,她突然有些害怕被别人知道,她甚至愿意在这个编织得将近完美的谎言活下去,只求在他身边。
  “没事,什么事也没有。”
  陆尔冬看她一脸惊惧,却是不愿意再回答,当下脸色一沉,莫绛心这么坚韧的性子,若不是有人在她面前说过什么,她万不会动摇。
  正欲开口逼问,远处却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辨认似乎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此时四下寂静,声音虽刻意轻了些,可仍旧明显,莫绛心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莫绛心收起了思绪,循声抬眸看了一眼,前方拐角处有一幢楼,墙上有水面的波光荡漾,宅子里只有一处大湖,她觉得有些熟悉……
  她眸光一闪,想起来了,这就是当日迷路经过的地方,当即低声道:“是倒影楼,子棠住的地方,我们过去看看。”
  夜风骤起,带起了莫绛心长至脚踝的裙摆,突如其来的冷意令两人莫名打了一个寒颤,于此同时,那阵细小的响动声停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脱下高跟鞋提在手心,躲在树丛里猫着腰走近,不过刚至拐角,突然听到“噗通”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掉入水中的声音,连带着墙上的波光都剧烈摇晃……
  莫绛心一怔,脚步停了下来,疑惑抬眸,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起树叶飒飒作响,镜湖的垂柳轻轻晃动,她分明看见了镜湖旁边的石板阶梯上有一只小小的蓝白条纹相间的鞋子,她瞳孔骤然一缩,血液都似乎往头顶上冲,手上的高跟鞋应声落地……
  “弯弯,你怎么了?”陆尔冬看她脸上血色褪尽,浑身发抖的模样也被吓到,着急的拉住她的手臂摇晃,莫绛心的手冰凉如铁。
  莫绛心一把推开陆尔冬,力气大得直接将陆尔冬推倒在地,她恍若未闻,光着脚发了疯似地冲向镜湖。
  “弯弯!”陆尔冬大叫一声,可莫绛心像是没听到一样,鹅卵石铺成的路并不好走,莫绛心跑得跌跌撞撞,绾起的头发四散开来,她却还没有到湖边便停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静止一般。
  陆尔冬看她终于停了下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揉了揉摔疼的手肘和屁股,站起身来朝她走过去,边拍身上的泥土,嘴里还带着揶揄的嘟囔:“我说你是太热了想要去湖里游泳了吗,咦,那是……”
  然而不过一瞬,陆尔冬的话便止住了,她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湖面上浮着的东西,不,准确一点那根本不是东西,是一具小小的尸体,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袋口的绳子有些松,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发顶和青紫的半张脸,脸上还有水草,他的眼睛和嘴巴张得大大的,正朝着她们的方向,脸上的神色惊惧而懵懂,似乎在说着这世界怎么了?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那是……则林。                    
作者有话要说:  

  ☆、引驾行

  陆尔冬心下一惊,浑身也止不住的发抖,她用指尖掐自己的手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伸手去抓莫绛心的手,莫绛心没有半点反应,她抬眸看去。
  莫绛心站在冰冷的月色里,眼眸里没有一丝光亮,她只是直直的看着湖面上,眼睛都不眨一下,陆尔冬心中一痛,抬起僵直的手覆盖住莫绛心的眼睛,艰难道:“不要看。”
  “那双鞋是我今天早上亲手替他穿上去的,昨日我病了,他看不到我,楼里的阿宝早上带他来找我,说他哭闹了一宿,非要过来看我,眼睛红得像个核桃,伸手便要我抱,我怕病传染给他,没有抱他,只是亲手替他穿上了鞋子。”
  陆尔冬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她哽咽着说:“不要说了……”
  莫绛心却停不下来,语气里还带着微微疑惑:“我跟他讲,则林,你要乖乖的跟着阿宝去爷爷的寿宴,跟爷爷说福寿安康,说完了我的病就会好了,他应该在爷爷的寿宴上的,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一手拉下陆尔冬的手,嘴里还在念叨:“他平日最怕冷,那湖水这么凉,他会生病的……”
  说完便不管不顾地往湖里走,陆尔冬拦不住她,看着她往湖中央走,够了好几回才够到袋子,她把那小小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抱住最珍贵的宝贝,陆尔冬心口一窒,那个不善言辞的莫绛心曾是怀着多么骄傲美好的心情跟她打电话说我有了一个宝贝,长得可可爱了,今天吃了几碗饭,不爱吃青菜爱吃肉,长得肥嘟嘟的……到头来,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谁会下这样的毒手,明明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他才几岁?
  刚才她们明明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她抬眸看了一眼四周,四下无人,陆尔冬抬手抹了一把泪,哆嗦着在手袋里找手机,想打给易家言和孙怀瑾,却发现手机根本就没有带,她气垒的瘫软在地上,此时莫绛心已经把则林从水里带了上来,她把自己的外套铺在地上,把则林小心的从袋子里挪出来,剥掉脸上的水草,让他仰躺在地上。
  做完这些,莫绛心抬眸看向则林,几乎是一口气没提上来,她一阵眩晕跌倒在地上,她颤抖着双手使劲揉搓则林青紫僵硬的手臂,试图能捂热他,陆尔冬看得眼底刺痛,抬手还是制止了她,不忍道:“他已经死了,弯弯。”
  莫绛心身体一僵,她俯下身,紧紧抱着则林僵硬的小小身体,直到这个时候,眼泪才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涌出来,滚烫的眼泪也不能温热身下的这具身体。
  她突然想起了妈妈,那个时候她也是这般出现在她眼前,苍白毫无生气,自她死后她不再相信这冷漠世间,等到她好不容易因为孙怀瑾的陪伴才能相信的时候,命运又给了她狠狠一击,将她打落在深渊……
  容之,容之,容之在哪里?
  她心如刀绞,茫然不知所措,四周景物在她眼里一片迷蒙,可偏偏她却看到湖边一棵垂柳有个影子一闪而过,往西园跑去,她身体一僵,巨大的悲恸却使她的心一下子冷静下来,电光火石间便想起了刚才的脚步声,难道因为她们出现得太快,害他的人还没来得及走?
  她心头一寒,随即把则林放在外套上,声音极哑道:“你照看好则林,找个人借电话打给容之,让他过来。”
  陆尔冬懵了,只来得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里?”
  莫绛心伸手掰开陆尔冬的手指,一字一顿道:“害他的人我要亲手一个一个找出来。”
  未及陆尔冬反应她已经往西园深处跑过去,陆尔冬阻止不及,只能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茂盛的树丛里,她脸色一变,知道莫绛心是追着刚才的人去了,可是现在园子里的人大多在拙政园,只留了几个看守各个园子的人,莫绛心一个女子,若是被那群人发现,恐怕……
  她当即不再耽搁,用外套裹紧则林便往镜湖对岸不远处的莲说里去,几乎是最快的速度冲到莲说,大门紧闭,她当即使劲捶门。
  陆尔冬看着打开园子门的人,惊诧问道:“林霜,你怎么在这里?”
  林霜似乎也有些惊讶,待看清她左手外套包裹住的小小身体,当即问道:“则林怎么了?”
  陆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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