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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赞同子督的观点。”
聂惟东眨了眨眼睛,“你俩这是在拉仇恨吗?”
“噗!哥你还可以再新潮点么?”聂惟西忍不住发言了。
“你哥我一直都这么新潮,今天才发现啊!”
( ̄0 ̄|||)
聂惟西不说话了,被自家大哥的自恋给深深雷到了,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这个妖孽给收走,额米豆腐!求上天赶紧赐一个下来吧!
“咳……吃饭,吃饭。”陶靖阅笑呵呵的打圆场。
吃完饭,大家便提议去唱歌,饭后娱乐嘛!
鉴于男人多,女人少,总不能让他们三个看着另外两对亲亲密密的吧,于是聂惟东提议喊几个漂亮妞过来玩玩。
“我看。。。。。。不必了吧?”冯子督唇角抽搐。
蔚学尧永远是站在他这边的,“我也不需要。”
他们俩都是军人,在这方面一向严格把握自己,***来得少,难免会不习惯。
薄夜臣了解他们的想法,“你自己玩就行了,扯他们干嘛?”
聂惟东端着杯子坐到蔚学尧和冯子督的中间,很严肃认真的教育道:“两位兄弟,你们这么想就错了,军人也是男人,会有正当的需求,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放开点啊!”
⊙﹏⊙b
贺婧曈已经开始冒汗了,她终于明白西子为嘛什么都敢说了,原来是有个什么都敢说的哥哥……
“哥!你别把我跟曈曈当空气啊!”聂惟西不悦的提醒大哥。
聂惟东倒是不以为意的撇嘴,“你俩都是有夫之妇了,还有什么好忌讳的?左耳朵进右耳多出,OK?”
艾玛!还有比这更强大的吗?
贺婧曈和聂惟西心中无比的郁闷,同时感慨:强中自有强中手!
最终,在聂惟东强烈的建议下,叫来了三位非常漂亮性感的美妞,有了她们的参与,包间内很热闹。
唱歌唱得最欢的莫过于陶靖阅和聂惟西这对麦霸,几乎什么歌都可以拿下,蔚学尧和冯子督从头至尾一首没唱。
聂惟东就不提了,同样麦霸级别的人物,边唱边享用美女喂酒,整一个享乐派的公子哥。
贺婧曈和薄夜臣在众人的起哄下合唱了一首《我只在乎你》,这是俩人第一次合作,配合得完美无缺。
蔚学尧和冯子督也没躲过去,被闹着必须唱一首。
蔚学尧唱了一首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他声音低缓有力,如泣如诉。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
这晚以后音讯隔绝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
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
这晚夜没有吻别
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她似这月儿仍然是不开口
提琴独奏独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牵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后
……他唱的每一句歌词都似在诉说心中的情感和不舍,连起来就像是一个悲凄的故事,大家都被感染到了,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先开口打破这份沉寂。
贺婧曈眨了眨眼睛,原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哇!唱得太好了!粤语杠杠的哦!”聂惟西拿着铃铛猛摇给他助兴。
蔚学尧只是轻轻的弯唇,表面上看起来在笑,眼睛里却满是悲伤,他低头喝了一大口酒,借以掩饰自己的情绪。
冯子督选了一首陈奕迅的《不要说话》,他声音本就是那种沙哑的,唱起来惟妙惟肖——
深色的海面扑满白色的月光
我出神望着海心不知飞哪去
……
爱一个人是不是应该有默契
我以为你懂得每当我看着你
我藏起来的秘密
在每一天清晨里
暖成咖啡安静的拿给你
愿意用一支黑色的铅笔
画一出沉默舞台剧
灯光再亮也抱住你
愿意在角落唱沙哑的歌
再大声也都是给你
请用心听不要说话
……
一曲终了,包间内再度陷入死寂,不为别的,是因为他唱得太好了,感情演绎得很到位,感染到了其他人。
“咳!你俩刚才是故意耍我吧?还说不会唱歌,简直都快比得上专业歌手了。”聂惟东别有深意的瞥向他俩。
“只会这一首而已。”蔚学尧和冯子督出奇的有默契。
他们没有说谎,只因这首歌表达出了他们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所以学会了,所以唱得很好,都是。。。。。。用心在唱。
贺婧曈心里涌起一股怪怪的情绪,这首歌也是她喜欢的,她从来不知道,子督哥可以把它唱得这么动听,这么感人。
她的伤感情绪也带动了薄夜臣,紧紧握住老婆的手,在她手心一笔一划的写道:我爱你。
这三个字对于女生来说,是很敏感的,此刻的贺婧曈很脆弱,他这么做无疑是给了她安定。
*****
聂惟东出来接了个电话,神色愉悦,唇角始终带着勾人的笑容,眼睛压根就没看前方,走到拐角的时候,冷不丁和人撞上了。
“嘭!”的一声响。
女服务生手上的托盘掉地上了,上面的酒杯也尽数破碎,红酒洒得到处都是,聂惟东昂贵的西裤遇难了。
他恼火的说道:“新来的?这么不懂规矩!不知道走路要长眼睛吗?”
这是唐夕沫第一天当值,之前一切都很顺利的,可偏偏——
“先生,将红酒溅到你裤子上很抱歉,但走路不长眼睛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她语气不卑不亢,表情也没有丝毫的畏惧。
聂惟东不由得眯眼打量起眼前的女人来,够漂亮,够正点,眉宇间似乎有点冷,是个冷艳美女。
“呦嗬!一个小小服务员还这么横?”
唐夕沫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纨绔公子哥,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蛮横霸道,专门欺负弱女子,哼!她今天便要让他知道“尊重”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服务员也是人。”
“妞,你这是故意想引起我的注意吗?很荣幸的告诉你,你做到了!”聂惟东抱胸看着她。
唐夕沫不屑的撇嘴,“你想多了!”
说完,便准备走人。
“站住!”聂惟东缓缓走到她前面,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了两秒钟,“来这儿应聘工作的时候老板没教你要怎么对客人吗?撞了客人不说还把红酒泼到他身上就想这样一走了之?你以为刚才那点小伎俩能瞒过我?”
“先生,是你先撞上来的,打翻了我的红酒还摔碎了我的杯子,我没找你赔钱算是你的万幸了,你倒反咬一口,真是可笑!”唐夕沫冷笑两声。
聂惟东被她的理论给惊住了,笑得高深莫测,“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服务生,既然你不肯承认错误那就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我没错干嘛要承认?”
“那这是什么?我自己泼上去的?”聂惟东指着裤子上的污渍。
唐夕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戏谑的翘唇,“也许就是你自己泼上去的。”
聂惟东还是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如此碰壁,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挫伤,“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肯定比你聪明。”
“叫你们经理过来。”聂惟东面色阴郁。
“抱歉,我很忙,我还是叫别人为你提供这项服务吧。”唐夕沫摊手,抬腿就走,丝毫不给他面子。
聂惟东气不打一处来,右手刚伸过去就被她使劲的扣住,然后自己整个人被她扛着翻了过去,“嘭”的一下摔在地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的,干净利落。
唐夕沫拍了拍手,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真是弱爆了!”
然后,潇洒的走了。
聂惟东差点被她气背气,妈的!他这是遇到特工了吗?一个女人身手居然这么好,轻轻松松就把他给摔到了地上,最要命的是——
她居然说自己弱爆了!
士可杀不可辱,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找出来,然后绑在床上狠狠的折磨,让她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
***!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回到包厢的时候一身狼狈,面色阴寒如霜,好似要杀人的感觉。
“二哥,你怎么呢?”陶靖阅友好的问道。
聂惟东捏着酒杯的手指有点紧,“没事。”
“哥,你刚才出去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跟人打架了吧?弄得惨兮兮的,要我们帮忙么?”聂惟西不相信似的问道。
聂惟东一句话没说,只是朝她射过去了一排冷飕飕的小冰雹。
聂惟西立马知趣的不说话了,哥哥很少发火,一旦发起火来,后果是很严重的,这点她深切的明白。
聂惟东此刻心情糟糕到极点!
他的一世英名,全毁在那个该死的女人手上了,从小到大都没出过今天这样的丑,想想都窝火。
聂惟西撇了撇嘴,心里非常好奇哥哥出去一趟心情大转换的原因是什么,看他的样子气得不轻,说话口气也是前所未有的冲,简直跟刚才判若两人。
呃……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138 下雪是泡温泉的好时节(5000) ☆
蔚学尧喝得有点多,今晚对他来说,是最真实的放纵,他已经闷了太久了,不曾这样唱出自己的心声。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答案?
他痛苦的捂住脸,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
过往的记忆在他脑海里翻涌重现,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维,只能借酒浇愁,一杯一杯,生猛的往肚子里灌妍。
醉了,便好了。
冯子督感同身受的拍了拍好友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是陪他一块喝,薄夜臣看着他俩酗酒的方式有些头疼,都是他的兄弟……
对,是兄弟疃!
诚如曈曈说的那样,子督只是她的哥哥,她也只把子督当做哥哥,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越是明白,越痛苦。
散场的时候,蔚学尧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薄夜臣和陶靖阅俩人架着他走出KTV,冯子督走路也在打飘,但他不需要人扶。
聂惟东的神色比之刚才略有缓和,但表情依旧肃然,好似受了不小的打击,一下子回转不过来。
聂惟西一直在偷偷关注着自家大哥,心里有些担忧,悄悄走到他身边碰了碰他的手臂,“是不是工作遇上麻烦了?”
“没有。”聂惟东淡淡的回复。
聂惟西狐疑的凑近他,“真的吗?”
她知道哥哥作为检察官,难免会遇到一些棘手的案件,或许还会得罪某些人,然后被打击报复。
“你见过我为工作上的事情烦恼吗?”聂惟东吊儿郎当的看着小妹。
“呃……没有,可你回来后一直很不对劲,作为你唯一的妹妹,我当然要关心你啊!”
“我自己可以处理好。”
聂惟西瞅了他半晌,“。。。。。。私事?”
聂惟东沉默不语,眼神瞬间狠厉,但不是对聂惟西。
“天啊!哥你不会是中奖了吧?”聂惟西音量忽然拔高。
聂惟东表情疑惑的瞅向她。
“是不是你以前的某个床伴背着你偷偷生下了孩子,然后一块找上门来了?”
“想象力真丰富。”聂惟东白了她一眼。
聂惟西郁闷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故意吊我胃口吧?”
“我没让你猜。”
聂惟东丢下这么一句话大步朝前走了,留下聂惟西在原地郁结,她老哥一定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还是不好意思启口的。(⊙o⊙)
所谓好奇害死猫,她决定要靠自己的能力偷偷调查。
而另一侧,正准备上车的贺婧曈被冯子督拉住了,“曈曈,我想单独跟你聊聊。”
贺婧曈忘了一眼老公,希望他不要介意。
“去吧。”薄夜臣基本上可以猜到他想和曈曈说什么,同在一个部队,有些事他也有所耳闻,初听到的时候有些诧异,后来便明白了。
“曈曈,我要走了。”
“走?去哪?”贺婧曈不解的问道。
“调到C集团军,以后,可能都不回来了。”冯子督一字一句说得很慢,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贺婧曈呆呆的看着他,对他的话有些消化不良。
她刚有了哥哥,就要和他再次分离……
“为什么要离开?”她声音哽咽。
冯子督唇角的笑容有点淡淡的悲伤,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傻丫头,就算哥哥不在你身边,也会经常关注你的,人生就是这样,分分合合,我们要适应。”
贺婧曈抿了抿唇,她明白子督哥离开的原因,也明白他会不舍这个呆了多年的地方,可留在这里,只会让他更痛苦。
痛苦的源泉——便是自己。
她吸了吸鼻子,呼气,抿唇,“。。。。。。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