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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止我一个人,可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你父亲的出卖!”卢婷的情绪很激动。
贺婧曈不悦的打断她,“别一口一个出卖!你说我爸还活着,证据呢?还有,你凭什么如此武断的下定义?”
“笑话!你不会以为这些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故事吧?没有上面的授意,我岂敢乱说?”卢婷讥笑道。
“上面?”贺婧曈敏锐的捕捉到关键词。
卢婷冷哼一声,扭着身子走了,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多说无益。
“你给我说清楚!”贺婧曈伸手拉住她,脸色阴寒。
“想知道的话,可以去问你那神通广大的老公啊!他不是官居要职的少将吗?消息肯定比我灵通。”卢婷猛地甩开她,语带嘲讽。
贺婧曈脑袋有点懵,夜臣他。。。。。。也知道这件事?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大家都躲她远远的,就连平常待她极好的窗口大婶也冷淡了许多,人们,都在默默的远离她,将她视作了危险物品。
“曈曈,你没事吧?”俞小年和叶可可端着饭菜在她对面坐下。
她拨了拨碗中的米饭,“没事。”
“清者自清,别想太多了。”叶可可安慰道。
“嗯。”
贺婧曈实在是没胃口吃饭,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可她却不知道要去问谁,老公还是干爹?
从餐厅出来,她径直去了楼顶,给老公拨了个电话,许久——
没人接听。
干爹的电话亦然,这俩人就像是约好了同时不理她似的。
她手臂挫败的垂下,怔怔的望着远方,有些迷茫,有些无措,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笼罩着她,让她眼睛涩涩的……
*****
同一时间,罗荣盛和薄夜臣正在军区开会,他俩一大早就被紧急召唤到A集团军的总部,开会期间手机必须调静音,这是规矩。
“。。。。。。关于贺志英的问题,我们已经秘密派人调查过很多年了,也收集了不少证据,询问过上级领导,得知他并非派遣在外的潜伏人员,再根据他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不难发现,他是个叛国者。”最后三个字仿佛一记闷钟敲在了薄夜臣和罗荣盛的心间,震得他俩耳朵“嗡嗡”直响,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报告!有确凿的证据吗?”
“今天的会议很严肃,我会为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负责任,国家不会随便冤枉我们的同志,同时,也不会姑息任何一位叛国者!”
从会议室出来,薄夜臣的脑袋还是懵的,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演变成这样了,他记得自己一直在秘密调查岳父的事情,就当事情有点眉目的时候,总部一个电话过来,说要召开紧急会议,然后——
尘封了十九年的往事就这样被搬了出来,当年牺牲的烈士一下子反转成了叛国者。
如此的戏剧化,如此的让人震惊!
尽管他们说得那般证据确凿,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岳父他,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他去国安部查过秘密档案,没有关于岳父的丝毫记录,就连郭部长,也含糊其辞。
“志英他是个血性男儿,他不可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罗荣盛似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我也不相信。”
薄夜臣叹气,他现在最担心的便是曈曈,还有贺爷爷贺奶奶。
☆、148 变 故(4000) ☆
下午,贺婧曈被院长叫进了办公室。
“你暂时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吧,手头的工作跟叶可可交接一下。”
“院长,是因为那些流言吗?”
“不是流言,是事实。”
“……姗”
贺婧曈呆在原地,久久不能从震惊中平复过来,嘴唇嗫嚅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压根就没做好准备,压根就把这些当做了无中生有……
院长怜惜的看了她一眼,“这不是你的错,先回去吧。”
“。。。。。。谢谢。娣”
她所有的情绪都只化作了这两个字,相比于其他人的热嘲冷讽,院长对她算是很客气了,就冲这一点,她也会感恩。
墙倒众人推,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从昨天到今天,她已经经历了人情冷暖和人们变化不一的嘴脸,嘴角蓦地勾起一抹冷笑,那些对她落井下石说三道四的人,她会记住的!
离开医院,她便紧急往家里赶,爷爷奶奶这会知道了吗?他们能否承受得起这个惊天的事实?
爷爷的身体一向不大好,患有高血压,受不得大的刺激。
神思恍惚间,差点和前面的车子撞上了,那人气得骂道:“怎么开车的啊!不想活也别摊上我啊!真是倒霉!”
贺婧曈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怔怔发呆。
那人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态度,啐道:“真是出门不利!”然后开着车逃也似的飞驰了。
贺婧曈对他的骂言丝毫不以为意,包里的手机铃声也一直在响,她知道是谁,可她一点儿也不想接。
回到家方才知晓爷爷奶奶还不知情,她心里大大的舒了口气,可又能瞒多久呢?
如果……爸爸的罪名一旦坐实……
那上面势必会对她家采取措施,她顿时觉得未来一片渺茫。
“曈曈,你怎么回来了?”关淑萍有些奇怪孙女怎么翘班回家了。
“身体有点不舒服,就请假了。”贺婧曈随便找了个借口。
关淑萍欣喜的看着孙女,“难道是……”
“咳……不是的,奶奶,我没用怀孕啦!”贺婧曈知道奶奶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你这孩子!”关淑萍宠溺的点了点孙女的额头。
贺婧曈撒娇的笑了笑,蹭着奶奶说了会话之后便被催着回房间休息了,她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情难自禁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前几天她还满心希望自己怀孕,可这会,已经完全没了想要孩子的心情。
这种情况下,要孩子干嘛?
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
夜幕缓缓降临,薄夜臣心急如焚的往回赶,中午开会的时候他漏接了曈曈的电话,下午回过去十几个她都不接,表面上看是她生气了,可实际上——
他估计她已经知道了。
医院那边已经打电话过去确认了,现如今谣言四起,到处都流传着对岳父不利的消息,即便他有心隐藏消息,贺爷爷那边也瞒不了几天。
他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有人故意操纵,可到底是谁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亦分不出时间去细想那些,现在的局面一团乱,已经超越了他的能力范围之外,就连爷爷和父亲,也无能为力。
车子停在贺家院外,他烦躁的点燃一根烟,望了望二楼依旧亮着灯光的房间,上去的话,要说些什么?
曈曈势必会问他这件事的真实性,他该如何回答?
飘渺的烟雾缭绕在他眼前,却遮不住他眼底的复杂情绪,他不能让曈曈受伤,他要想个万全的办法才行。
烟蒂一支一支的被掐灭,狭窄的车厢内飘满了呛人的烟味,薄夜臣无动于衷的坐在那,神色越发严峻肃冷,眉心紧蹙,似笼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而楼上的贺婧曈,只是盯着手机发呆。
她在等电话,等老公的电话——
她想,只要他再打过来,她一定接,可等了好几个小时了,一直安静无声。
心中的惆怅瞬时蔓延开来,她在等他的消息,她多么希望他能告诉她:曈曈,别听信那些无中生有的谣言!爸爸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一名光荣的烈士,是一名英雄!
时针一会儿一圈,一会儿又是一圈,她心底的希望一分分的掉下去。
忽然响起的铃声惊得她猛地弹起来,迅速抓过手机,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西子。
激动的心情又低落了,连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嗯?”
'曈曈,我刚下飞机就听说了……你还好吗?要不我过去陪你?'
“我很好。你出差回来肯定很累,早点回家休息吧。”
'别太担心了,夜臣哥一定会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还叔叔一个清白的。'
“但愿吧。。。。。。”
聂惟西皱眉,'你这样我很不放心欸!'
“西子,如果。。。。。。我爸爸他真的是。。。。。。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你相信叔叔会做出那样的事吗?'
“我当然不相信,可院长说这是真的,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聂惟西沉默了,她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或许,另有隐情。'
“我累了。”
显然,贺婧曈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她明白好友是在安慰自己,可现实如此的残酷,她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早点休息,明天一块去逛街?}
“不想去。”
'……'
挂完电话后,聂惟西便给表哥薄夜臣回了过去,“曈曈现在的心情很低落,我觉得你自己亲自给她打电话或者和她见面谈谈会比较好。”
'我自有安排。'
“哎呀呀!我不管你们了,愁死人了!”
薄夜臣掐灭了最后一根烟蒂,启动车子离开了贺家门口,他不是不想去见曈曈,只是担心见面之后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糟糕。
*****
同一时间,街边某繁华的酒吧内。
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女人,很有默契的举杯共饮,异口同声,“合作开心。”
“我现在有些疑惑了,这谣言难道是真的?”卢婷不解的笑道。
坐在她旁边的女人赫然是陶心语,一身黑色V领包臀裙,化着精致的妆容,艳丽的红唇轻抿了一口血腥玛丽鸡尾酒,唇角浮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当然是真的。”
卢婷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心里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女人来,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柔柔弱弱的淑女,实质上暗黑起来手段不亚于男人。
她脑子里豁然浮现出几天前她找到自己的场景,当听到她说出那一大胆的想法时,自己被震惊得不轻,很果断的拒绝了。
可她并没有生气,只是问了几个问题。
“你真的以为十九年前你父亲的牺牲是有意义的吗?”
“你真的甘心自己一辈子就那样碌碌无为的做一名小护士?明明有升职的机会却拱手让给了他人。”
“你真的认为这个社会是公平的吗?”
卢婷静默不语,她当然知道这个社会是不公平的。
陶心语见她有些动容了,于是再接再励,“另外,我们并不是在无中生有,贺志英的立场问题国家一直有秘密小组在进行调查,只是保密程序做得很好,没人知道而已。”
“我相信每个女生都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也憧憬过自己将来的美好生活,可往往现实都是扼杀梦想的第一把刀,平凡人的路总是会困难许多。我不会勉强你,但我很希望你能勇敢的迈出这一步,为你自己。”
她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所有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卢婷好似的。
“为什么选我?”
陶心语微楞,随即笑了,“我只是不小心在国安部看到了你的档案而已。”
卢婷明白了,她和贺婧曈有着相似的家庭经历,不同的是,她没有她的命好,她费尽心思努力的东西,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这便是差距!
“好。会有危险吗?”
陶心语再次笑了,“我说了贺志英的事情早就有秘密小组调查,你要做的只是在适当的时机散播谣言,将这件事提前抖露出来而已。”
卢婷愕然,“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我不方便出面,而且,我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你和贺婧曈有过节?”
陶心语但笑不语,“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散播谣言之后呢?”
“不止是在医院散播,还有其他地方,比如:互联网。”
卢婷不得不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衣着光鲜亮丽的女人,她看起来家境不凡,行为举止间也透露出了良好的教养,她到底和贺婧曈之间有着什么恩怨,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我需要钱。”她直言不讳。
“没问题。前提是你办好了这件事。”
“你就不问我要多少钱?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
陶心语温柔的抿唇,“你想要多少?”
卢婷被她问住了,愣愣的开口,“一百万。”
“好。”
“不!两百万!我需要两百万……”
“一百五十万可以吗?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弄这么多钱还需要费点时间和精力。”
她语气诚恳,态度谦和,黑亮的眼睛温柔浅笑,卢婷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讷讷的点头,“可以。”
“谢谢你哦!”
卢婷吃惊过度,她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