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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两人刚刚走出病房时,两人的面色同是一沉。
爷让他们不要张扬的意思就是不要告诉其余的人,她现在已经回来了的事情。
只是这是在帝都,是在他们的地盘上,那些人迟早有一天都会知道的。
恐怕,现在就在这帝都里,该知道的人们也都知道了吧。
而不该知道的,或许也都知道了。
那么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堵住那些不该知道却知道了的人们的嘴。
至于爷为什么又成了白夜这个问题,显然不在他们的关心范围之内。
两人刚走,安然的面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那双慑人的目光落在白净尘身上,一字一顿道:“白净尘,我和你说过的,不要想把不相干的人都牵扯进来。既然你把这事情交给我来做了,那么你就要尊重我的意见,否则我真的不介意和你来一个鱼死网破!”
白净尘有些无奈的摇头,“白夜,你看,只要是触及到你重要的人,你就会如此激动。”
慑人的眸光一点点的淡了下来,她轻哼,“白净尘你要知道,我有能力让你在你的家族里站稳脚,我也有能力让你变得什么都不是!”
白净尘面上轻松的表情没有了。
“白夜,你别忘了你当年答应过我什么!”
“我可以杀了你。”低沉的嗓音中浸着浓浓的警告,傅君皇的很冷,那双阴鹜的视线直直的落在白净尘的身上。
白净尘的心蓦地一沉。
他算计到了所有,却是独独没有算到傅君皇会杀了他!
安然淡淡的看着白净尘的表情,眸光清冷。
傅君皇将安然后背上倚靠着的枕头重新整理了下,问了安然一句可不可以,安然点头后,傅君皇方才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只是在他一坐下,他的手就自动的去抓安然的手了。
安然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视线落在白净尘的身上,“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反悔。只是,白净尘,你要是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会让你什么都得不到,不信的话,你完全可以试试。”
安然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冷淡,眸光清冷。
整个人都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来。
白净尘眉头微拧,交叠的双腿放下,换到了另外一边去,手放在扶手上,轻轻的敲动着,那张柔美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的表情来,除了那一抹柔和的笑之外,再无其他。
看来,他刚才真的是触碰到了傅安然的禁区了。
只是,她有那么多的助力,不用的话,真的是……可惜至极啊!
“白净尘,我说过我能够好好的配合你,但是不表示,我能够让我的人为你做事,是我欠你人情,不是他们欠你人情,你最好给我分清楚了。”
“OK,是我多想了,我表示道歉。”白净尘做出妥协来。
为了那些人而和白夜闹崩,的确是个很得不偿失的做法。
只是,如果白夜真的是受伤,或者是出了什么事的话,他可不相信,那些人会坐视不管。
而且他可是听说,就是在昨天的时候,那一边的人可是遭到了不小规模的围杀啊。
至于人是谁,白净尘的眸光从傅君皇的身上一扫而过,唇角的那一抹温润的笑愈发的柔和起来。
所以说,很多事情完全都不用说明,自然就会有人去做了。
这个傅安然,他果然是没有选错人。
“那么白夜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准备了,等你出院的时候,我来接你。”说完,白净尘冲着傅君皇笑了笑后,起身就离开了。
在白净尘刚刚出门后,傅君皇的就定定的看着安然,道,“杀了。”
直接杀了,宝贝就没有人可以威胁她了。
安然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不行,我不能够这么做。”
“杀了。我来。”
安然有些哭笑不得了,“老帅哥,这不是谁来不谁来的问题,而是他不能杀。”
“威胁。”就这么一会会的时间,那人不断的拿着两年前的约定威胁了自己宝贝好几次,要不是因为看在他救了自己宝贝的份上,他早就一枪解决了他了。
“不会。”安然笑,“他也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家族谋求利益而已,他只是想要在他们下一次的选举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而已。”
白净尘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他为了白家做了许多的事情,小小年纪,很是不容易啊。
要是没错的话,这个白净尘应该是比傅君毅还要小的。
“知道来历吗?”傅君皇蹙眉看着安然。
安然摇头,说来也是好笑,这两年中,她虽然一直都和白净尘在一起,但是她却是不知道白净尘的身份底细,只是答应了他帮他做事。
只是说实话,到现在为止,安然都还不清楚,他所谓的帮忙到底是什么事情。
她现在只有等,等时间到了,那么她就可以离开了。
只是安然明显的发现,在这半年中,暗杀她的次数增加多了起来,不管是明杀还是暗杀,因此现在不管是她走到哪里,身边都是带着众多保镖的。
而那个白婆婆,看起来是老态龙钟了,但是身手极好,甚至要比安然认识的许多的高手都还要厉害上几分。
这个白家果然是深藏不漏啊。
只是这个白家似乎和她想象中的那个白家并不是一家,这个白家似乎是一个极大的家族,至少在安然的接触的人中,那些人全部都姓白,没有其余的姓氏。
而且很奇异的是,那些姓白的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都漂亮到不行,他们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不然纤尘的之味,往往只是往边上一站,就会吸引人们的目光。
对于白净尘,安然还真是一无所知啊,除了知道他姓白以外,还真是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这对安然来说,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她还和这样的人定下了约定。
约定的内容很简单。
就是帮助他。不管他散发出什么话来,她都会无条件的跟着他的话走。
她知道自己在扮演一个人,一个即将坐上白家下一任家主之位的角色,而在她坐上那个位置之后,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家主的位置,传承给白净尘。
听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是没想到,在白净尘将消息散发出去,说是将要带着白夜回家后,安然就受到了各方人马的暗杀。
傅君皇看到安然摇头,表情更是冷了起来。
安然伸手,去捏了捏傅君皇的扑克脸,笑,“老帅哥没事的。放心吧,就只有最后几个月的时间了。”
只要等到八月份,等她将位置还给白净尘,那么那个白家和她在没有丝毫的牵连。
“危险。”傅君皇想到前几日的大爆炸,还是心有余悸。
这事情太危险了,要是宝贝又遇到了暗杀怎么办?要是宝贝下一次没有及时逃脱怎么办?要是宝贝就在下一次的暗杀中,彻底的离开了他怎么办……
不行,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那个白净尘。
只要杀了他,那么宝贝和他之间的约定就没人知道了,他的宝贝就可以自由了。
“老帅哥,你要做什么去!”
安然一把抓住傅君皇的手,表情有些急。
从傅君皇的表情上,安然可以看出来,他是真的动了杀念,他是真的要去杀了白净尘。
她清楚的知道,白净尘的身边有多少人护着,也知道白净尘的身手。
白净尘看起来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柔弱型美男,实际上他的身手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至少在安然看来,她不是那个白净尘的对手。
白净尘武打的套路很乱,那路数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说像是武术吧,但是又和她所知道的不同,说是其余的跆拳道或者是柔道什么的,但是都不是。
安然见过白净尘打坐,她还岑个一度以为,白净尘是佛家的俗家弟子,但是问了他之后,才知道不是。
安然问过他的武术是和谁学的,他只是说是师父,但是到底是谁,他却是没有说。
安然知道他这是不想说,白家就已经是一个谜了,而他一身奇异的武术更是让安然好奇不已,只是安然向来都不是过分好奇的人,既然他不说,她也不会多问什么。
至于白净尘和傅君皇两人到底谁更胜一筹,安然自然是无条件的选择傅君皇。
只是白净尘的身边还有不少的打手,要是那群人围了上去,老帅哥不一定能够讨到好处。
“杀。”傅君皇没有丝毫犹豫,刚才白净尘在病房的时候,他就应该杀了他。
“不行!老帅哥,我说了不行!”安然的脸都冷了下来,“他威胁不到我,我只是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玩儿什么把戏。”
安然虽然不是一个喜欢欠人情的人,但是她也不会盲目的为了还人情,什么事情都会做。
安然在怀疑一件事情,只是在这事情没有找到答案之前,安然会继续做下去。
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她。
安然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她要是不乐意了,自然是会亲手杀了白净尘的。
傅君皇回转过身来,有些奇怪的看着安然,他有些不明白安然的做法,只是既然宝贝说了不行,那么他就不杀吧。
反正早晚有一天会杀了那人的。
不着急,死也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只是在傅君皇刚刚坐回到座位上,门口处就传来一道慵懒的嗓音来:
“哦?这是不让人进吗?”
安然和傅君皇的眸光在同一时间望向门口。
门外,带着面具的凯撒就站在六名兵哥的身前,他们看不出他的表情来,只是他唇角上微微勾起的弧度,让人不禁有些心生胆寒。
今天真是奇怪,这教官的女人是不是太厉害了些?这才多么一会儿,就来了几波人了,而且这每一波的人,仅从气势上来看,他们都是上位者。
如此一来,他们就更加好奇教官女人的身份了。
“抱歉先生,我们也是按照命令办事。”兵哥们今天可是学乖,他们可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男人显然不是什么好人,至少是想要和他们教官抢女人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没关系,只要杀了你们,就没事了,不是吗?”凯撒勾了勾唇角,嗓音一如既往的慵懒,而更多的却是冰寒的味道。
兵哥们的表情倏然一冷。
这个人给他们的感觉显然和之前的那个疯女人不同。
那个疯女人的身上虽然都散发着杀气,但是她在隐忍不发,也就是说,她虽然是想要杀他们,但是她是在控制。
但是这个面具男不一样,他显然就是要动手直接杀了他们。
六人在同一时间严阵以待,这是一级危险人物,这样的人他们自然是不会把他放进去的。
即便是里面的教官同意了,他们也是不会同意的。
“看来,你们是真的不打算让开啊。”凯撒摇了摇头,随后笑了出来,“那么真的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啊。”
剑拔弩张之间,紧闭着的病房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夫君会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这一次他是直接出来的,并且顺带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
“哟,没想到我们的傅将军在这里啊。”凯撒看着傅君皇啧啧出声道,“不过我说,你这是在做什么,嗯?”
“走。”傅君皇不喜欢凯撒,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就不喜欢他。
不是因为他绑架了安然,也不是因为他对他的宝贝怀有异样的情愫,就是单纯的排斥,不喜欢。
傅君皇很少会对一个人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他故意忽视掉这种感觉,只是在他听到凯撒的声音的时候,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并且走了出来。
唇角上的弧度更加的明显了起来,“好不容易到了这里,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想死的话,就走。”傅君皇蹙眉。
站在两边的兵哥哥们掌心中捏了一把的冷汗,他们可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教官的不爽啊,教官可是很少会有不爽的时候啊,他要是不爽了,那么周围的所有的人都别想爽了。
众人将视线全部都落在了凯撒的身上,眸中不免带着些许的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们可是很喜欢看到自家教官收拾别人的场景啊。
只是结果却是让他们失望了。
他们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很是吓人的面具男竟然什么都没说,他就那么看着他们的教官,最后他开口了。
“傅君皇,这两年中,她消失了整整两年,你没找到她。”
傅君皇抿唇,没有说话。
“她消失了两年,但是她却没有出事,而且她还没有来找你,她没有找任何人,连同你一起,都没有找。”凯撒继续说着。
傅君皇不明白他想要说什么。
“知道这说明什么吗?”凯撒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这说明,你和我们是没有区别的,你和我们在她心目中的位置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