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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文安找到那一本日记的时候,日记还是好好的放在孟碧竹的梳妆台的抽屉里,他可以确信傅战没有动过,甚至没有翻看过。
在日记中,傅文安看到母亲让父亲发誓,日记里说,她逼迫了父亲发了毒誓,不准找他的麻烦,不能够和他闹翻,而这所有的原因都不过是她想要保住父亲的声誉。
如果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傅战的老婆被顾长青给上了,这对傅战来说,将会是多么耻辱的一件事?
他在日记中看到的满满的都是母亲对父亲的爱,以及她对顾长青的恨。
每一篇日记中,几乎都会有顾长青的名字,她所有痛苦的源头全都是因为顾长青。
傅文安是在九岁的时候翻到那一本日记的,日记中写满了母亲痛苦的原因,写满了她痛苦的经过。
在傅文安出生后,顾长青还强占过孟碧竹。
孟碧竹真正的死因并不是因为傅文安的出生,她其实早在傅战的呵护以及关爱下,一点点的接受了这个孩子,一点点的从当年的阴影中走出来。
但是顾长青也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顾长青趁傅战出差的时候,趁傅家的孩子都去上学的时候,强要了孟碧竹。
那时候孟碧竹想到了死,顾长青所有淫秽的言语全都在她耳边响起,那所有的话无不让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委身于他的。
那并不是最后一次的强占,后来发生了很多次,每一次,母亲都说自己的孩子还小,她还不能死,她还不能扔下自己的爱人,她不能让傅战一个人痛苦。
只是最后,她终究还是没有抗太久,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她就去了。
他一直都记得,母亲在离开的时候,她抚摸着父亲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直到回来他才知道,那笑,是解脱。
她终于是解脱了。
不用再承受心理上的煎熬了。
然而,这一切,傅战并不清楚,他一直都以为是因为那一年发生的事情让碧竹无法释怀,他一直都以为全部都是因为他的原因。
那时候还小的傅文安看的并不是很懂,但是那时候他知道那东西不能够被父亲看到,他将那一本日记本藏了起来,即便是在傅战问起的时候,也说不知道。
后来他一点点的大了起来,日记本上的内容他一点点的全部都了解了起来。
他开始对自己感到恶心。
他无法不对自己感到恶心,想到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想到自己的存在给傅家带来了多大的痛苦,他就无法不厌恶自己。
他有想过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只是那个时候父亲找到他,和他聊了很久的话,他告诉他说,如果在帝都待不下去,那就去外面闯闯吧,是在是扛不住了,再回到家里来看看。
后来,他就走了。
离开了那个让他愧疚的家。
可是他离开了傅家这么多年,顾长青终究还是不肯放过傅家,甚至还变本加厉起来。
砰——
傅文安的叙述被把一声震响给打断了。
老爷子直直的将自己手中的手杖扔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顾长青的头上!
顾佑已经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他们口中说的人,怎么会是他的爷爷。
他的爷爷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不,不可能的,他们全部都在胡说,胡说!
顾佑跌跌撞撞的走到顾长青的身前,他紧紧的抓住顾长青的胳膊,嗓音不觉的颤抖着:
“爷爷,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们胡说的。”
顾长青却是什么话都没说,甚至都没有动一下。
傅老爷子的手杖重重的落在他的头上,他的额头上已经破了皮,有一丝血丝涌出。
“你说,她恨我?”顾长青看着傅文安,轻声问,只是他的嗓音中浸满了不确信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
“她恨不得吃了你!顾长青,被自己爱着的女人如此恨着的感觉一定很好吧?”傅文安嘲讽的笑着。
顾长青的视线落在傅老爷子的身上,“你看,我们这样,怎么能够和解?我会让你们傅家人一个个的全部都死掉的,既然你们那么爱她,那就下去陪她吧。”
他说的轻松,表情甚至都没有松动,只是他唇角上的笑,看起来很是渗人。
老爷子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好,只是他并没有倒下去,他在安然几人的搀扶下坐了起来,他看着顾长青,眸中浸满了冷寒的味道。
“长青,我本不想动你。”
“呵,就凭现在的你还想对我动手?”顾长青从地上有些艰难的爬起来,他单手支撑着沙发,“就凭你们刚才所有的所作所为,我就可以让你们傅家所有的人都去吃牢饭!”
“哦?”安然不以为然,“现在这房间里,有谁可以作证刚才我们做了什么?”
顾长青冷哼,没有人知道他在房间里安装了多少个摄像头,今日他们所做的一切,全都被录了下来。
只要他把录像带上交上去,只要是动手了的人全部都会受到严惩!殴打官员,找死!
既然脸皮已经撕破到了如此程度,那么就一撕到底吧。
啪啪几声,几盘录像带被扔了出来。
顾长青的表情顿时一僵。
“你说的是这个东西?”安然轻哼,“顾老爷子,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养老的好,没事儿就别瞎折腾了。”
顾长青一脸震惊的看着傅君皇,他刚才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做的!
傅君皇不动的重新站到安然的身后,就在放在老爷子不行了的时候,傅君皇便看到了房间内各处所隐藏的摄像机。
傅君皇不动神色的将一个个的录像机给关了,甚至还将里面的录像带给拆了出来。
“顾长青,放心,你今天所说的一切,我们都是会把这作为呈堂公证的,到时候我们就好好看看,上面的到底会怎么说。”安然的表情一直都很淡然,甚至在说这话的时候,都是清冷的。
“你们以为,你把这东西上交上去,你们就不会有事了吗?”
“哦?顾老爷子你都能够想都把这里面不该有的东西给弄掉,难道我们会想不出来?”安然笑了,笑的有些漫不经心,“不过顾老爷子,你说我们要怎么算你对傅家这么些年的照顾呢?”
安然在说道后面的照顾的时候,音色在瞬间就变了。
安然并不是一个喜欢找人麻烦的人,但是对于别人找上来的麻烦,她向来都是很乐意去处理的。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了。”顾长青浑身都是疼的,被傅文安和傅文胜两人都打了几拳,他那身子骨,怎么可能受的了?
顾佑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爷爷明明很喜欢安然的,他明明很喜欢和傅爷爷下棋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顾老爷子,当年龙三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安然兀然开口问道。
顾长青抬了下眼睑,勾了勾唇角,“你觉得呢?”
“那么,十年前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安然周身的气息都变了。
而也就在同一时间,傅君皇的气息也有一些波动。
十年前,老帅哥为了她险些流尽一身的血。
十年前,还不满二十岁的他险些死在她的眼前。
如若十年前的主谋是他的话,她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当场结果了他!
顾佑在看到安然如此神色后,他立马挡在了顾长青的身前,紧张的看着安然,他近乎祈求道:
“安然,我爷爷他不是这样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们把这个误会说开了好不好?爷爷一定是有苦衷的,他……”
“小柚子,我们的事情,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安然眉头微蹙,“但是如果你要掺和进来的话,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顾佑依旧没有动,“我……我不能够让你们在我的面前伤害我的爷爷,我,我不管他做了什么事情,但是他都是我爷爷,我……”
顾佑的话还没有说完,安然猛的上前,狠狠的一拳重重的击打在他的小腹上,顾佑瞬间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小腹。
“好好的休息一会儿。”音落,安然就要继续向前走。
只是她还没有走动一步,脚腕就被顾佑紧紧的给抓住了,“安然,看在,看在爷爷疼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不要……”
“松手。”安然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对于顾佑,安然一直都是喜欢的,这个孩子没有顾长青身上的那些毛病,至少,小柚子对人很真诚。
顾佑不松。
他知道,要是安然动手了的话,爷爷一定会成重伤的。
他也知道,爷爷如果真的是做了那些事情的话,他应该受到惩罚,但是爷爷今天已经被傅叔叔给打成了现在这样,他已经那样老了,安然要是再打下去,他会承受不住的。
顾长青看着一脸愤然的安然,看着看着,他就笑出来。
多么好的孩子。
他们家的孩子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对傅家人这么好呢?他们为什么总是喜欢维护傅家呢?
“顾长青,我问你,十年前我被绑架,君皇被放血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安然的脚腕被顾佑拉着,没办法,她只能够站在原地,看着他问道。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落在顾长青的身上。
只是也就是在这时,老爷子的手脚都开始变的冰凉起来,呼吸也是愈发的急促了起来,面色越来越白。
傅君毅什么都没有说,直接背着老爷子都朝家里跑去,家庭医生还在傅家呢,顾家现在这样,并不适合让外人进来。
徐静凝和陶语双她们都跟着出去了,陶振国看了下现在的情况,也是赶紧的跟着走了。
只是傅文胜并没有走。
他在等顾长青给他答案。
徐静凝在离开的时候,表情很冷,她刚刚出顾家大门,就给她的娘家徐家的徐老爷子打了电话过去。
既然不想让她傅家好过,那么你顾家也比别想好过!
徐静凝护着老爷子回了傅家。
而此时顾家的氛围怪异极了。
安然在等顾长青给答案,而顾长青却是看着安然不断的笑着。
“如果我说当年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你信吗?”顾长青如是说。
傅君皇的眉头拧了起来。
安然看了顾长青片刻后,她缓声道,“我信。”
顾长青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
只要是他说的话,不会有假。
而且他不屑于去说谎。
那也就是说,当年的事情并不是他做的。
那么当年的主谋到底是谁?
“顾长青,我们傅家这些年来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明白。但是你这些年来是如何对我们的?算计设计,你真是无不在想着怎么让我傅家完蛋。”傅文胜一把将傅文安拉起身来,继续说着,“放心,这么些年来,你对我傅家的照顾,我们会一点点的全数奉还。”
说着,傅文胜拉着傅文安就要走。
而此时,原本还瘫坐在地上的傅君雅呆愣的看着傅文安,看着看着,她突然尖锐的叫了起来。
好恶心。
好恶心。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爹地竟然是这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她觉得好恶心,有这样的爸简直就是一个耻辱。
她抑制不住的想要吐,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亲了。
傅文安和傅文胜走到傅君雅的身前,傅文安伸手要去拉她,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到她的面前,就被她给一巴掌挥开了。
“不要碰我!”傅君雅的身子不觉得向后靠了靠,她尖锐的喊着,“不要碰我,让开。”
傅文安的身体顿时一僵。
“傅君雅!你想要做什么!”傅文胜厉声吼着,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傅家操心不断的,她做的许多事情都让傅家头疼不已。
傅君雅却是依旧不断的向后退着。
她不知道,她眼底的那眸光,深深的刺痛着傅文安。
那满是厌恶与嫌弃甚至还带着其余情绪的眸光,对于傅文安来说,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傅文安深吸了口气,他隐下自己眼底的情绪,背脊挺得笔直,他对着傅君雅道:
“我很自豪有一个那样的母亲。我为身为傅家人感到庆幸,至少我相信,我的母亲,我的父亲都是爱我的。”音落,傅文安便没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去。
他无法左右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他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只要傅家从这一次的风波中挺过来,其余的事情,都无所谓了。
傅君雅呆愣的看着傅文安离去,她依旧没有动。
安然猛地将自己的脚出顾佑的手中抽出来,她阔步走到还在发呆中的傅君雅满前,居高临下的清冷的看着她。
傅君雅周身顿时一寒,她恐惧的看着她,“你……你想要做什么。”
“在嫌弃别人恶心之前,先看看你自己。”安然冷声说着,“傅君雅,你觉得你自己有什么能够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