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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部门那么多人,他怎么就选择拿我开刀了?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泼了他一瓶辣椒酱!
想来想去,他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全部门那么多大老爷们,他单单选我这个无知少女开刀,难道就不怕我一时想不开悬梁自尽?或许我没有上吊的勇气,难道就不怕我被打击得三观尽毁、筋脉尽断?
我越想越生气,恨李牧寒恨得牙痒痒的。要不是企划案已经交了,我一定要把广告里那个哥斯拉写得更丑恶一些!
李牧寒似乎心情大好,中午竟然主动提出要请大家吃饭。小歪她们高兴得不得了,我却借口肚子痛,趴在桌子上不起来。
李牧寒关切地问:“梅朵,你真的很难受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装出虚弱的样子,轻声说:“我没事,坐一会就好了。”
小歪这个二货忽然恍然大悟似的说:“啊!朵朵你是不是来那个……”
我恨恨地瞪了小歪一眼,这厮赶紧闭了嘴。这下所有人都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我欲哭无泪,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李牧寒说:“主角去不了,要不饭局改天吧。梅朵你要不要吃什么?找个人下楼去给你买?”
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好心?我明明是因为恨他,所以才不愿意跟他去吃饭,没想到他竟然对我这么关心,竟让我有些莫名感动。我直起身窘迫地说:“其实就是有一点点不舒服,我最近肠胃不太好,李总您还是带大家去吃饭吧,别让大家扫兴。”
我这话刚一说完,小歪就在旁边使劲点头说:“没关系!我们待会吃不完的帮你打包回来!就算你人不到,你的精神永远与我们同在!”
一群吃货眼巴巴地看着李牧寒,他无奈地笑了笑,说:“好吧。梅朵你先休息一下,待会我们帮你打点东西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
我乖乖地点了点头,李牧寒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
他们一走,我就从办公桌底下搬出那个大纸箱,用裁纸刀划开胶带,然后轻轻吸了一口气,把箱子打开。
果然,箱子里装的是我和他的过去。
☆、第二十四章 真的假的
我把纸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
放在最上面的是一张cd。那次我们俩周末去逛街,本来有一堆东西要买,结果我们只是走进书店一起在cd点唱机前听了一下午的歌。那时候我们都很穷,一张正版cd却要两百多块。我摇摇头说走吧,他咬了咬牙,还是把那张cd买下来了。他说他要永远留住这个下午。
我继续往下翻,有我给他织的毛线手套,还有我们第一次约会时的电影票,翻到最下面的时候,一张发黄的纸巾跳入我的眼眶。
“我爱你/不再是一句话/而是一首诗”
那一天,我和他一起加班到深夜,为了给某纸巾品牌想一句广告词。我想到“男孩在纸巾上留下一首爱情诗递给女孩”的广告创意,但却想不出一句打动人的诗句。张遥在那张纸巾上写下了这句诗,然后他深深的看着我,把纸巾递到我手中。
那就是我们的开始。一切就好像发生在昨天那样真实。
一滴眼泪掉在发黄的纸巾上,沁染了一小片墨迹。为什么他要留着这些东西?这一堆破烂,难道不是只对我一个人有意义吗?为什么他要煞费苦心地收藏它们?难道他早就算准了某一天要用这些东西给我致命一击吗?
我不知道自己呆呆地坐了多久,终于狠下心来,从抽屉里拿出剪刀,把眼前活生生的回忆一片片剪碎。
泪水冲刷着我的脸,手中的剪刀颤抖着,好几次差点剪到指头。
就这样,属于过去的一切再次被我埋进坟墓,我在那张纸巾的背面留下另一首诗:
“我他妈那么爱你,你、他、妈爱理不理;你、他、妈打瓶酱油,我他妈也不回头。”
我用手背狠狠擦去鼻涕眼泪,然后搬着那个纸箱来到办公楼隔壁的一个快递点,把东西寄回给张遥。
我从快递点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李牧寒他们吃饭回来。李牧寒看到我微微吃了一惊,问:“你身体好些了吗?”没想到他这么关心我,我低下头说:“好多了,谢谢李总关心。”若童微笑着说:“朵朵,我们帮你打包了很多东西,你慢慢吃吧。”我勉强地笑了笑。
李牧寒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量,我担心他可能看出来我哭过,急忙转过头去问小歪:“上哪吃去了?”
小歪兴奋地给我描述了一番饭局,李牧寒的目光也恢复了直视前方的冷傲。
我给张遥的快递是当日到达。接近下班的时候,我就接到了他的电话。我拿着手机躲到楼梯间里,刚一接通,他戏谑的声音就飘了出来:“朵朵,你的诗写得真好。”
我冷冷地说:“谢谢夸奖。请你以后不要再搞这些低级的煽情,告诉你,我想吐!”
张遥淡淡地说:“是吗,朵朵。那为什么那首诗上会有一滴泪水呢?”
真是百密一疏,没想到这么细小的事情他都注意到了,我一时无言以对。
张遥说:“朵朵,我没想到你变了这么多。我以为你看到这些东西,就会看到我的真心。过去两年的一点一滴,对于我来说都是最美好的回忆,你却把它们全毁了。我不知道以后我还拿什么来思念你。”
如果不是早知道了他的用心,此刻我几乎要相信他的话了。我咬了咬牙,狠心说:“都已经分手了,还装什么余情难忘?张遥,停止你这些恶心人的把戏,你很了解我,我也很了解你。无论你怎么说,怎么做,我都不会帮你偷李牧寒的创意,你死心吧!”
张遥沉默了半晌,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吧。不得不承认,女人的感情就像水龙头一样,说关上就能关上。朵朵,我只求你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我已经快筋疲力尽了。
张遥说:“我还有一样东西在你那里,希望你没有把它也毁了。”
我问:“什么东西?”
张遥说:“去年年底你给我买的那个咖啡杯呢?还在公司吧?我还没有用那个喝过你冲的咖啡。”
我愣住了。那个咖啡杯?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咖啡杯?难道有恶魔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吗?
张遥说:“朵朵,那个杯子你还没砸吧?送给我当做分手礼物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
喉咙里的那团东西几乎要让我窒息了。过了很久,我才艰难地开口:“好,我拿给你。”
电话那头的他似乎轻轻笑了:“明天下班后,老地方见。”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片茫然。前男友跟我讨要的分手纪念品,不知何时已经成为我新老板的掌中物,这难道是命运的恶意玩笑吗?
我要怎么做,才能虎口夺食,从李牧寒手中把那个杯子骗回来?
下午上班时,我一直偷偷打量总监室大门的那扇门的锁,想象着自己如果是大盗,就能趁李牧寒下班后撬开锁进去把杯子拿出来。
如今,那只杯子就安放在李牧寒的案头,他是真的喜欢那个我为张遥精心挑选的咖啡杯吗?难道坏人的品位都是相似的?
六点钟,全体人员准时消失。我仍坐在电脑前假装忙碌,眼睛却一直盯着李牧寒的动静。这厮今天怎么还不走?不知道我要撬他门锁、偷他东西吗?
我干坐在电脑前,一直跟李牧寒耗到了9点钟,他仍没有要走的意思。再耗下去,徐电又要担心我而跑过来接我下班了。我忽然急中生智,走到总监室门口,轻声问:“李总,您要不要来杯咖啡?”
李牧寒抬头看了我一眼,平和地说:“哦,好的,谢谢。”
我走过去端起那个白色马克杯,偷偷揣到自己怀里。
进了茶水间,我从壁柜里搜出一个备用的杯子,给李牧寒泡了一杯咖啡,然后端回给他。李牧寒看着那个陌生的杯子,讶异地说:“怎么换了个杯子?原来那个呢?”
我抱歉地说:“李总,真不好意思。我刚才泡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杯子摔破了。这个杯子也是新的,买回来还没用过。”
李牧寒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哦,你手没受伤吧?”
我赶紧低下头说:“没有没有。”
李牧寒说:“你要是没什么事就早点回去吧,这段时间辛苦了。”
我默默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收拾东西。离开之前,我对李牧寒说:“李总,我先走了,您辛苦了。”
李牧寒淡淡地点了点头。
我躲在办公室门口偷偷把那个白色马克杯塞进包里,却听到李牧寒好像在自言自语。
“真搞不清你的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这句话模模糊糊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心里一惊,手里的杯子差点摔到地上。
抚了抚狂跳的心口,我抱着鼓鼓囊囊的包包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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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分手约会
我一整天都坐立难安,每隔三五分钟就要抬头看一次钟,包里那个白色马克杯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提醒我晚上的约会。
一想到晚上的鸿门宴,我就陷入了焦虑。不知张遥还会怎么纠缠我,又会用什么话来刺激我。虽然我明知道他的用心,可是每当他把活生生血淋淋的过去端出来摆在我面前,我总是免不了内伤流泪。
我暗暗下决心,实在忍不住了就一走了之,总之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哭。
六点钟一到,我立即抓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走出办公室。在电梯里,maggi问我:“你这是要去约会吗?”
我笑了笑没说话。maggi又问:“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改天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嘛!”
我说:“他是江海交通大学的博士。”
“哇!博士啊!”maggi讪笑了起来,语气听来却是不以为然。我觉得好像受到了冒犯,笑着问:“maggi,你的男朋友那么多,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maggi立即收起了笑容,冷冷地说:“还没想好呢。”
一楼到了,maggi抢先出了电梯,连拜拜也没说就走了。我偷偷吐了吐舌头,然后和其他同事道了别,单刀去赴我的鸿门宴。
张遥所说的“老地方”,是以前我们经常一起吃饭的那家“老杭帮”菜馆。我走到餐馆外,看到张遥已经到了,正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也没有动,而是坐在位子上对我淡淡笑着,
以前我们谈地下恋的时候,他担心被别人看见,总是挑里面的位子坐。如今分手了,倒想光明正大了。
大概是因为太熟悉,见到他之后我反而不紧张了。我默默地走进去在他对面坐下,默默地从包里掏出那个杯子放在他面前,然后起身说:“东西给你了。再见。不要再来找我。”
“我点了你最喜欢吃的菜。”张遥平静地说。
“那您慢用。”我正要昂首走了出去,张遥却拉住了我说:“朵朵,最后一顿饭,你能不能好好吃完?昨天你把我珍藏的东西全绞了,也没有跟我说一句对不起。”
听到他这句话,我又像一个软弱的懦夫一样心痛起来。张遥看出我的犹豫,淡淡地说:“就当是朋友之间最后一顿饭吧,陪我吃完好吗?”
我看了他一眼,真搞不懂他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我冷冷地说:“我不会替你当内鬼。”
张遥笑着说:“我提过这茬吗?”
我面无表情地坐下,低头玩手机。张遥的目光一直停在我脸上,过了好一会,他淡淡地问:“朵朵,你真的交男朋友了?”
我头也不抬,嗯了一声。
张遥自嘲地笑道:“该不会是我推波助澜了吧?”
我反问:“你说呢?”
张遥干笑了两声,有点落寞地说:“我真是世上最蠢的人。”
我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究竟是怎么了。这几天来他的所作所为,好像已经超出了演技的范畴。
我们俩沉默着对视了几秒钟,我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怎么了?老板虐待你了?”只有在工作上遭遇了不如意,他才会想起我的好来。他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避风港。
张遥深深地看着我:“朵朵,你还关心我吗?”
我的嘴唇动了动,却找不到一句话来回应他。我还关心他吗?虽然他辜负了我,可是看他过得不好,我还是会难过——这属于关心的范畴吗?
张遥握住我的手,沉声说:“有的东西真的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朵朵,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想把手抽出来,他却死死握住;我狠狠地瞪他,却从他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痛苦。
我完全怔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局面就这么陷入了沉默的僵持。突然我的手机响了,我低头一看,竟然是李牧寒打来的。我赶紧接通电话,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