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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说:“是在路上遇到的。”
我们三个人坐下,各自点了饮品,然后开始不痛不痒地聊天。陈晨今天果然打扮得很耀眼,更过分的是,丫竟然穿了一条低胸的裙子。徐电的个子比我们高出一个头,从他那个角度能把陈晨的事业线一览无遗。
幸好,整个聊天过程中,徐电不是看着我,就是低头调咖啡。借着他去洗手间的时机,我对陈晨说:“亲爱的,你不是要去逛街吗?要不今天你先自己逛着,下回我再找机会陪你。”
陈晨愤恨地看着我:“你想把我踢走?!”
我尴尬地嘻嘻笑着,不知说什么好。陈晨瞪着我,冷冷地说:“见色忘义,重色轻友!”
我讨好地说:“别这么说嘛!我主要是怕你无聊……”
陈晨拎包站起身,撂下一句狠话:“这次你要是还不把自己嫁出去,就别回来见我!”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八章 踢到宝了
徐电去洗手间回来发现陈晨不见了,诧异地问:“你朋友呢?”
“她约了人逛街,先走了。”我低着头支吾道。
徐电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轻快地说:“该吃午饭了,去我们学校吃怎么样?”
我开心地说:“去吃食堂吗?好啊!好久没有吃食堂了!”
徐电笑着接过我的包,说:“我们学校教工食堂的小炒还不错,吃完之后我带你去我们实验室看机器人。”
原来他想带我去他们学校玩,怪不得选在这里见面。
初春的暖阳洒在街道上,白的云、蓝的天、绿的树,一切都变得鲜活起来。我们慢慢散着步,聊了许多小时候的事,不知不觉就到了江海交通大学。江海交通大学是国内一流的理科名校,在中国大学排行榜上不知比我那所二流学校领先了多少个山头。以前每次见到江海交通大学的毕业生,我总要自卑一下,没想到自己还能认识这所最高学府里最优秀的学生……
坐在学校食堂里,一种久违的亲切感爬上我的心头。这里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单纯,那么无忧无虑,他们还有大把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哪里知道外面的弱肉强食尔虞我诈。在这样的环境里,我好像放下了满心的疲惫。看到徐电端着餐盘走回来,我发自内心地对他绽放出笑容。
我们面对面吃着饭,徐电说:“你高中的时候是在三班,对不对?你们班主任是教历史的任克剑?”
我吃了一惊,问:“你怎么知道?还记得那么清楚!”
徐电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难道,从高中时他就注意到我了?
我努力回想小时候来我家做客的小伙伴,但就是想不起他来。看来那时候我就是一个专心致志抢糖的吃货。不过徐电这个名字,我倒是记得的。我对他说:“我记得你好像比我高两届吧,以前经常在学校的红榜上看到你的名字,就是对不上号。”
徐电说:“我记得我高三那年,咱们学校的文艺汇演上,你弹了一首《少女的祈祷》,对不对?”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他竟然还记得我弹的曲子,难道那时候他就对我有意思?我低头轻声说:“那次是因为我们班懒得出节目,班主任逼着我上去弹了一首钢琴曲凑数。”
徐电说:“你弹得很好,我从那时候起就开始喜欢听钢琴。”
我脸上烫得厉害,只好一直埋头吃饭,他也一直沉默着。
吃完了饭,徐电就带我去他们系的实验室。江海交通大学的机器人实验室是国家重点实验室,平时是不许人随便进的。徐电的导师是系里的学科带头人,他又深得导师器重,所以他有实验室的钥匙。
换上实验服,穿上鞋套,徐电带着我进去了。实验室里摆放着许多型号的小机器人,他一一给我介绍它们的性能。最后,他还开动一个机器人,让它和着流行音乐跳了一支舞。
“以后我要做一个会弹钢琴的机器人。”徐电一边关上实验室的门,一边轻声说道。
他把我送到公交车站,我们又说了许多话。上车的时候,我竟然有些依依不舍的感觉,隔着车窗对他慢慢地挥手,他也淡淡微笑着朝我挥手。
公车开出去一段路,我回头看的时候,发现他还站在那里。
我突然有点想哭,如果我早点遇到这样的人,是不是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徐电都是我的“不二”之选——我严重怀疑上帝安排他在我的悲剧人生里出现,就是为了打救我的,祂大概实在是不忍心看我继续二下去了。
回到家里,我把徐电认真地代入了我的“三大纪律”进行对照。第一,徐电虽然不算帅,但长得很顺眼,这样的男生安全系数高又可以供自己偷着乐;第二,他不是我的同事,相反,社会调查表明,由同学和老乡发展而来的恋爱婚姻关系是非常牢固的;第三,他无疑比我聪明,但他一点心机也没有,不会骗我欺负我。
一扇大门在我眼前咣当一声打开,一条康庄大道铺展到远方,戴草帽的农民呲着满口白牙抛洒着幸福的种子。终于,我发现自己还有救,世上所有像我一样存善心做傻事的**丝还有救。
回到家之后,我每隔几分钟就拿起手机来看,让我失望的是,徐电没有打电话或发短信过来。难道白天的感觉只是我自作多情?没准他一眼看穿了我的脑残本质,觉得我配不上他这种站在科学奥林匹亚顶峰的人类精英?
等了一整天,那手机一直在默哀。到了晚上,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母后大人详细盘问了今天约会的过程,我哼哼哈哈地应着,就是不表明态度——开玩笑,我怎么能先于对方表示好感呢?这不是把自己吊起来卖了吗?
晚上做梦,梦见一堆小机器人在跳江南style。黑色星期一的早晨,我只好挂着重重的眼袋去上班。
按照惯例,周一上午部门开周会。李牧寒布置了最近要做的几个重点企划,maggi、诗人、冯导、大师他们几个骨干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番,我照例是沉默的大多数。几个重点企划都指派下去了,这会眼看就要散,我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李牧寒却突然点了我的名。
“梅朵,下午有个客户来,你接待一下,听听他们有什么需求。”说完,他把一个文件夹啪的一声扔到我面前。
我拿起文件夹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神蚁酒?这是什么?”
李牧寒说:“这是新客户,广西的一个保健酒品牌,他们的产品最近正在打华东市场,主动联系了我们。你好好看一看他们的资料,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玩意喝了不会中毒吧?这种垃圾活,李牧寒第一时间就想到我了。我心里虽然略有不爽,但还是低眉顺眼地应道:“好的,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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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委以重任
接近中午的时候,李牧寒在内部通讯上问:“资料都看了吗?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滴水不漏地回答说:“李总,我看了产品的资料,也在网上搜索了相关信息。暂时没有问题,请您放心。”
李牧寒说:“这个客户很重要,你要好好接待。我下午还要见一个客户,会尽快赶回来。”
我答:“好的,李总。”
下午三点,约定的时间到了,我到公司楼下去接客户。
一辆布满尘土的五菱面包车在公司门前来了个急杀,气势跟玛莎拉蒂似的。从车上走下来三个男人,身上穿着一水崭新的红绿条纹polo衫。打头的中年男人手上拿着八心八箭黄金手机,他身后的两个人手里提着麻袋。
那个中年男子刚拨通电话,我的手机就响了。我赶紧迎上去问:“您是覃总吧?”
覃总咧开嘴,露出满口黄牙,大声嚷嚷道:“你就是梅小姐啊!好靓女啊!”
他用那种广味普通话叫我“小姐”,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某种特殊意义上的“小姐”似的。我勉强地笑了笑,客气的地说:“覃总,欢迎您光临弊公司。我们上去慢慢说吧。”
我把他们领进电梯,四个人关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我隐隐闻到一股怪味。我偷瞄了一眼他们手里拎的麻袋,觉得那里面装的东西好像很可疑,感觉就跟国际犯罪团伙似的。
进了十六楼会议室,我给他们倒上水,就打开公司资料册,准备开始吹嘘本公司的雄厚实力。没想到覃总打断了我:“你们公司我们久仰大名了,我相信你们的策划能力。还是先看看我们的产品吧!小黄,把东西拿出来给梅小姐看看。”那个叫小黄的年轻人立即打开旁边的麻袋,从里面拿出来几个玻璃罐。
那些玻璃罐装了些黑乎乎的东西,似乎还会蠕动。我吓了一跳,立即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覃总哈哈大笑,说:“梅小姐,这就是我们公司产品的原料——永福山神蚁,我们的神蚁酒就是用这种大黑蚂蚁泡的。你隔那么远看不清的,过来嘛!”
我咬了咬牙,凑近看了看。果然,那些玻璃罐的内壁爬满了黑蚂蚁。跟普通的蚂蚁不同,这种蚂蚁足有人的一节小指那么长,个个长得油光发亮,还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
覃总得意地介绍道:“十年前,我在广西永福山发现了这种大黑蚂蚁,当地人很早就开始用蚂蚁泡酒。你知道那里人均寿命多少岁吗?八十!八十岁啊!比中国人均寿命高了十岁!我花了十年时间研究,终于研究出了蚂蚁培育量产的办法!”
我飞快地瞟了一眼那些蚂蚁又缩了回去——这东西泡酒真的能喝吗?听起来像蛊术似的。
覃总见我一脸狐疑,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女孩子啊,见到什么虫子都怕。蚂蚁又不吃人,你吃它还差不多!”
我觉得有些恶心,支支吾吾地说:“我听说有些蚂蚁确实会吃人的……”
覃总一听我污蔑他的蚂蚁就着急了,他从罐子里掏出几只蚂蚁,把手伸到我眼皮子底下,大声嚷嚷道:“这种蚂蚁不咬人的,你看,很乖的!”
那个小黄也帮腔说:“这种蚂蚁可以生吃的,味道还有点甜,不信你看!”说完他就从覃总手上捻起几只蚂蚁送进嘴里,砸吧砸吧地嚼了起来,还有一只漏网的黑蚂蚁爬在他的嘴唇上。
我彻底崩溃了,捂着嘴冲出会议室,跑进洗手间吐。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我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梅朵,你是怎么回事?当着客户的面冲出去吐?侮辱人还有比这更狠的方式吗?
我躲在洗手间里进退维谷,也不知道躲了多久,直到小歪进来叫我:“朵朵,你没事了吧?李总在会议室等你。”
我攥了攥拳头,硬着头皮走了出去。
覃总他们已经走了。李牧寒抱着手臂坐在会议室里,脸上快结霜了。我咽了咽口水,尽量真诚地说:“李总,对不起。”
李牧寒冷冷地看着我,语气甚至听不出生气:“梅朵,你吃错药了?”
我低着头嗫嚅道:“没有。”
“还是你脑袋被门夹了?”他继续冷冷地问。
“没有。”我的声音低得自己都听不见了。
他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哦,那就是我吃错药了。”
我的头快垂到地上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李牧寒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怒气冲冲地质问:“梅朵,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客户?”
我被他那一拳吓到了,浑身抖了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李总,对不起,我……我有密集物恐惧症。一看到那瓶蚂蚁我就受不了了,他们还当着我的面前生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牧寒继续质问道:“你在电视上和网上肯定见过更恶心的场面,你跑去吐了吗?”
我轻声抗议:“那不一样。电视上看和真情实景还是不一样的……”
他冷冷地说:“梅朵,二是一种病,对于你来说就是一种绝症!”
瞪了我半天,他终于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叹气似的说:“我真是吃错药了,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活给你这种不靠谱的缺钙青年。今天上午我就看出来了,你挺不屑一顾的。你一定认为我是在整你,对不对?”
我心虚地辩解说:“李总,不是这样的,我没这么想。”
李牧寒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梅朵,你看上去挺聪明,也装得很乖。可是在你内心里,你就是一个住在城堡里的小公主,只要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上演,你就觉得别人是在为难你。他人即是地狱,这句话就是为你这种人准备的。”
我这种人?我是哪种人?自从毕业后,我到处摔跤碰壁,喝凉水都塞牙,我抱怨过谁,给谁使过坏了?在他眼里,我究竟是哪种人?我觉得委屈,眼圈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