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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筱漫一撅嘴:“不要,等这期交稿,我用稿费买。”
“全市就一对儿,万一到时候被人买走了呢,先下手为强,知不知道。”
手里攥着钱,犹豫了一会儿:“那……算我跟你借的,等稿费到了,我还你。”
“有完没完,我今天也没送你礼物,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不行。”
“别磨叽,我说行就行。”秋枫不想在磨叽下去,直接上了车,同行的人把乐器放到后备箱,把景瑞塞进车里,和来得时候一样,一同离去。
一群人,各回各的住处。
景瑞出乎所有人意料,对张筱漫的追求始终没有放弃,穷追猛打,违反常理,违背本性地出现在她面前。通常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未踏过图书馆的景瑞,破天荒地能在图书馆呆上几个小时,只因为她在对面看小说;食堂,每回她和他在食堂出现的时候,景瑞总是煞风景地跑过来当灯泡,有时,还拽上秋枫或者方寒;一改以往的三分钟热度,有事没事往文院宣传部跑,殷勤的很……
张筱漫挠头,拒绝的话说了好多次:“景瑞,我不会喜欢你的……”
“我喜欢你啊……”
“咱校美女如云,你长得帅,家里条件又好,找什么样的没有啊。”
“我这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为什么。”
“你喜不喜欢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
“……”张筱漫无语,只好走开。
洛飞看不下去,不高兴道:“筱漫,你不能说点狠话吗?”
“说什么狠话?总不能让我骂人吧,伸手不打笑脸人,就因为他喜欢我,我就骂他,没道理……”
“那也不能总这样。”
“随他吧,用他的理论来说,他喜欢我,跟我没关系,我可以不予理会……”
或者是男人天性里的征服欲望在作怪,景瑞可以用越挫越勇、锲而不舍来形容,每回看见很受伤的景瑞,秋枫都要上前奚落几句:“兄弟,又被挫了?”
景瑞桀骜又无可奈何地笑笑:“喀喀地,一点机会都不给,就是撅,都快被撅出腰间盘突出了……”然后又愤愤不平,自己觉得憋屈也替秋枫不平:“秋枫,如果是你,我肯定早就放弃了,根本不会干这种自讨没趣的事,可是那个洛飞算什么东西,输给他,我不甘心……”然后又十分费解:“你说张筱漫是傻,还是瞎啊?不说咱俩,法学院方寒也比她选的那个好一百倍……”
“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觉得好就行。”
“你可拉倒吧,是情人眼里出稀屎,我就不信我打动不了她……实在不行,直接上了她,说什么,我景瑞也不能输给那么一个B货……”
秋枫揪着他的脖领子,怒道:“景瑞,我警告你,别胡来,否则我饶不了你……”
“行行行,瞅你紧张那样儿,她又不喜欢你,不领你的情,白忙活……”
“你跟别人怎么胡扯乱搞我不会去管闲事,但是张筱漫不行,我把她当妹妹,你敢动她,就是跟我秋枫作对。”
“好了,好了,我不碰她,但是也不能便宜洛飞那个臭小子,我非把他俩搅合黄了不可……”
方寒依然默然守候,娄兰默默关注方寒……
作者有话要说:
☆、内忧
渐渐地,那些曾经说张筱漫装的人开始说她傻,放着秋枫、景瑞那么好的男生不选,选了一个穷小子,他们又怎么会明白,柔弱外表下那颗坚韧的心……
或许她的确很傻,有时候为了见他,在没有课的时候,便去理发店,一坐就是整个上午或下午,不打扰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一起吃个午饭或晚饭……
洛飞的到来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幸福,相处的并不是很愉快,总以为爱可以包容一切,总以为相爱就会在一起,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心也会累。
她所求的,不过是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而他,似乎总是很忙,朋友、家人、理发店的同事,好像每件事都比她重要,要么店里活儿忙,要么狐朋狗友找他,今天找,明天找,不是打架就是吃饭喝酒。起初,张筱漫还偶尔去作陪,后来,实在无法忍受那嘈杂和混乱的氛围,每次也只好由他去,自己乖乖回寝。
‘失踪’见不到人成了家常便饭的事,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有时一个星期,有时一个月……甚至,她见到他的时候都没有陈滢潆多,因为陈滢潆三天两头儿地往理发店跑……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偶,他想起来,亲亲抱抱,想不起来的时候扔到一边不理不睬,需要的时候几句好话,她又笑颜以对,温顺如初。
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隔三差五的打架斗殴,这次把人打得住进医院,洛飞慌里慌张找到张筱漫,一见面连以往的柔情敷衍都省去了:“筱漫,借我点钱。”
张筱漫绷着脸,掺杂着见面的丝丝喜悦:“干什么啊?”
洛飞说明缘由:“我把人打坏了,不拿钱我就得坐牢。”
她一皱眉:“需要多少啊?找你爸妈要啊。”
洛飞道:“跟我家里要,我爸把我抓回去了,我就再也出不来,到时候我们就不能在一起了。”
她也犯了难:“可是,我也没有多少啊,生活费和稿费加在一起也只有两千块。”
“你先借我吧,不够的我再想办法,和其他人凑凑。”忽而又想到什么似得:“要不你跟你妈撒个谎,就说你病了,管你妈要点钱。”
张筱漫断然拒绝:“我妈刚给我汇完生活费,就算我生病也够了,再说我妈挣钱也不容易,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能骗我妈的钱。”
“你妈就你一个女儿,她的钱不给你花,给谁花。”
“那也不行,生活费和稿费可以全给你,但是不能骗我妈。”
说话间,俩人来到学校附近的取款机,一千八百块交给洛飞:“我只有这么多了,洛飞,你不要再打架了好不好?我真的受够了,我不喜欢现在的状态,让我很没安全感,每次你没消息,都担心你出事。”
对张筱漫的话洛飞置若罔闻,数完钱,微感不悦道:“你不是说有两千吗?怎么只有一千八?”
张筱漫不高兴道:“我也要吃饭的好不好。”
“你吃饭,找方寒,找秋枫啊,还有那个景瑞,凭你在学校的人气,别说蹭一个月饭,就是蹭四年也不是问题。”
“洛飞,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宁可一个月不吃饭,也不会恬不知耻地蹭饭。。”
“那你随便吧。”洛飞拿了钱,急急忙忙地走了。
张筱漫长长出一口气,心里盘算着,200块挺到下次汇生活费,每天六块钱,每餐可以吃……
洛飞从张筱漫那里离开又在方寒那里借了1000,张琨500,王乐瑶300,加上自己手里还有一点,凑上五千块,事情总算得以平息。
张筱漫艰苦度日,陈滢潆打扮得花枝招展,站在镜子面前左看看又看看,叹气道:“筱漫,下午没课,你陪我去洛飞那儿弄头发吧。”
“你不是刚弄完吗?”
陈滢潆抬头看看一头直发的张筱漫,低头抚摸自己脑袋上的爆炸头:“我不喜欢了,觉得不好看,我觉得你那样的好看。”
张筱漫没什么精神道:“不想去,我困了,想睡觉。”
陈滢潆央求道:“你陪我去嘛,还可以看见洛飞。”
张筱漫两眼迷蒙:“我真的不想去,要去你自己去,上次说那种话,太过分了。”
“他也是不想你饿肚子,日子过得太艰苦嘛,如果我是你,肯定跟景瑞或者秋枫开口,你要是不好意思,我非常乐意向景瑞传个消息,保证他屁颠屁颠地拿钱过来,天天请你吃好吃的。”
张筱漫一口拒绝:“别,千万别,你要是跟景瑞说半句,我跟你绝交。”
“那随你吧。”看看床上迷迷糊糊的张筱漫:“你真的不去看洛飞?”
“不去。”
“那我自己去了。”
“去吧,去吧。”
陈滢潆拎着包,一阵风似的离开。
不知睡了多久,张筱漫被电话铃声吵醒:“筱漫,你下来一趟。”
匆匆下楼:“方寒,有事吗?”
方寒从包里拿出一个汉堡:“知道你最近过得艰苦,吃吧。”
张筱漫瞅瞅汉堡:“哪来的?据我所知,你的钱也都借洛飞了。”
“是啊,我的钱都借给他了,和你一样,不好意思跟家里开口,所以,我去快餐店做小时工,这是员工福利。”
“你没吃午饭?”
方寒嘿嘿一笑:“一顿不吃没事,我体格好着呢,几天不吃都没事。倒是你,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苦,现在要你这么节衣缩食,真难为你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感动得张筱漫热泪盈眶,接过汉堡包,分成两半,道:“我们俩一人一半。”
“嗐,不用,我吃什么都行,能吃饱就行。”
“不行,你要是不吃,我也不吃。”
拗不过张筱漫,方寒只好接过比较小的那一半,看看感动得快哭的张筱漫,道:“半个汉堡包就感动成这个样子,你还行不行了。”
张筱漫揉揉鼻子,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哽咽难鸣,方寒急道:“筱漫,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她摇头,半响:“方寒,我好累。”
方寒轻抚她的后背,安抚道:“累了,就回寝室休息。”
“不是,我是说心好累,我不喜欢洛飞打架,不喜欢他对我忽冷忽热,我不怕吃苦,只怕他的漠不关心,说话不算话,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方寒温柔地擦拭她的脸颊,劝慰道:“好了,好了,别难过,我找时间劝劝他。”
“嗯。”
陈滢潆拎着两大包吃的回来,牛奶、面包、小蛋糕,薯片……还有一兜是水果,看见寝室楼下的方寒和张筱漫道:“呐,给你的。”
“嗯?什么情况?”
“景瑞和秋枫买给你的。”
张筱漫恼火道:“陈滢潆,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让你多嘴,我不想受他们的恩惠,欠他们的情,尤其是景瑞,看着就讨厌。”
陈滢潆一耸肩,无所谓的样子让人拿她没办法:“反正说都说了,他们东西也买了,就算你还给人家,他们还是破费了,东西是退不回去滴,你看着办吧。”把东西往她身边一放,独自上楼。
张筱漫看着两大兜子,蹲下身子,分成两份,另一份给了方寒:“呐,你拿回去吃吧。”
方寒拒绝道:“不用,你留着吃吧。”
“这么多,吃到过期长毛我也吃不完啊。”瘪瘪嘴,看看手里的汉堡:“你要是不要,汉堡我也不要了。”
方寒也一副拿她没办法的状态,只能接受。
陈滢潆从楼上看着他俩,洋洋得意道:“还是秋枫聪明,买东西才能让筱漫不得不接受,不像景瑞那个傻X,没脑子,非要直接送钱。”
胡小超看看一头直发显得清纯可人的陈滢潆道:“滢潆,这不是你风格啊。”
“咋啦,不好看吗?和筱漫比起来是不是更漂亮一点?”陈滢潆从阳台撤回来,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
“好看是好看,不过跟筱漫比起来,差了一点点气质,筱漫是真正的清纯佳人,而你,一开口就原形毕露了。”
陈滢潆不屑轻哼道:“哼,我乐意,他看着高兴就行。”
吕楠八卦道:“你又盯上谁了?”
“保密。”
“切……”
洛飞说出的话,履行得越来越少,她的心在一次又一次失望和等待中煎熬着,可是她从未想过放弃,直到2005年的中秋节。早在一个月前,他便承诺陪她一起过节,等了一整天,傍晚,他手里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然后歉意的说:“筱漫,对不起,我晚上有事,不能陪你过节了。”
她脸上明显写着不高兴三个字:“又是什么事?”
“耗子在P市出事了,我得过去救他。”
“一定得去?”
“是,必须去。”
“他比我重要?”
“不是。”
张筱漫无比失望向来很少发脾气的她近乎吼出来的:“那你为什么不陪我?洛飞,你知不知道你第几次言而无信了?在你心里,夏昊然比我重要,张琨比我重要,你的哥哥姐姐比我重要,就连陈滢潆她都比我重要,你可以为了给她做头发,让我等一下午……”
“筱漫,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我说了,我有事。”她的爆发让他措手不及,每次她虽然不高兴,但是也都会笑着让他走。
“你不去他会死吗?”泪水湿了眼眶,而他对她的眼泪视若无睹,坚决地回答:“会。”
张筱漫平静下来,她知道她阻止不了他,眼睛里有他不曾见过的哀伤,深痛的失望,拉着洛飞手臂的手垂下来:“洛飞,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