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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必须来。路上有点堵而已。”张筱漫急忙扶她坐下,浅浅笑笑,淡淡应声,从容落座,两个纸袋递给王乐瑶。
从知道王乐瑶怀孕那天起,张筱漫隔三差五买各种孕婴用品给她,瞅着又是满满两袋子的婴儿用品,王乐瑶柳眉微皱:“你又给他买东西?我儿子三岁前都不用买衣服了。”
充满女性母爱的一笑:“别说三岁,你儿子到十八岁的衣服我全包了。”对方寒和娄兰的出现视而不见,余光辨别他们所在的位置,神色如常,谈笑自若地和王乐瑶聊起来,抚着她隆起的腹部笑盈盈,满脸期待道:“你肚子里的小家伙还好吗?真希望他快点出来,穿上这些漂亮的衣服,从幼儿园开始迷倒众生。”
王乐瑶看一眼方寒:“如果当初……”话没说完,张筱漫打断道:“提以前干嘛,你比我有福气,比我会选人,除了你家昆虫,你的就是我的。你幸福,我快乐,等他出来了,我一定比你这个亲妈还疼他。”
王乐瑶撇撇她,玩笑道:“那我可得小心点,别到时候我费劲巴力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儿只认你,不认我。”
呵呵呵,哈哈哈……
张琨还是那么豪迈不羁,心直口快,想到什么说什么,笑哈哈和方寒聊得高兴,赞道:“方寒,你真厉害,还是你有眼光,有远见,听说你在P城刚打赢一场漂亮的官司,了不起,了不起。”
法学院的同学孙明辉附和道:“最让人羡慕的是前程似锦又情场得意,上学的时候有张筱漫大美女相伴,羡煞多少人。”瞄一眼妩媚动人的娄兰:“毕业后又有娄兰,无怨无悔地跟你走。”
“可不是嘛,羡慕死我们这些单身光棍儿了,有好的也想着点哥几个……”
“埃,我说你俩结婚可别忘了咱大伙……”
“娄兰真是不错,方寒,你有福了,我看你们直接把好事办了,让我们大家沾沾喜气……”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哄闹的氛围,张琨完全忽略了张筱漫的存在,捅咕一下娄兰,直言不讳道:“埃,把我兄弟拿下了没?啥时候办事啊?”
王乐瑶狠狠踩了张琨一脚。
“媳妇,你踩我干啥?”
娄兰红着脸看一眼方寒,低下头。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方寒面露不悦,制止大家瞎胡闹:“你们闹够了没啊?别瞎起哄,娄兰人家是姑娘,我和她……”
张筱漫面无异色,从始至终保持优雅浅笑,手心却直冒冷汗,稳了稳快要控制不住的心神,站起身,道:“各位,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那怎么行啊,酒还没喝呢?”
“就是,筱漫干嘛急着走啊。”
“筱漫,你可不能走,平时大家都忙,咱们同学聚一次不容易……”
“寒潇零大作家,百闻不如一见,我家小妹妹特别喜欢你的爱情小说,听说我认识你,非让我要个签名不可。”说罢,孙明辉从包里拿出一摞小说:“签个名吧,鼎鼎大名的寒潇零。”
“下次吧,我今天……”
方寒心中暗自琢磨、推敲:“寒潇零?她改了笔名?寒潇零,寒……潇……筱……寒筱萧瑟凋零……”
不容张筱漫说出拒绝的缘由,孙明辉铁齿铜牙,似故意想看她出丑一样,不肯放她走,古里古怪,道:“张筱漫,你不会这么不给面子吧,怎么说也是校友,不能有点小名儿就拒人于千里,也不求你,不借你,签个名,咋还推三阻四的?”
张筱漫无奈接过书:“好吧。”坐下来,取一张纸巾擦擦手心里的汗,拿出随身携带的签名笔,微微颤抖地写下‘寒潇零’三个字,签完名的书递还给那个人:“今天先这样吧,剩下的我带回去,明儿让乐瑶捎给你,如果还有需要的话,找不到我,找王乐瑶。”极力掩饰惊涛骇浪的心绪,复又站起身:“不好意思,我真的有事,为表歉意,我自罚三杯。”自顾自地开始倒酒,二两半的口杯,倒满四十五度白酒,连干三杯:“大家慢慢吃,玩得高兴点儿,喝酒唱歌都我请。”从包里掏出黑色卡片递给王乐瑶:“刷我的卡,我先走了。”急急忙忙离开包房,实在无法忍受方寒和娄兰打情骂俏,又要假装无所谓,从进屋到离开,没敢看他们一眼。
“大作家真敞亮啊。”
“你也没看看她爸是谁,能不敞亮吗?”
娄兰阴阳怪气儿道:“两年不见,张筱漫酒量见长啊。”
张琨没心没肺道:“那是,筱漫现在是海量,咱们这些人加起来都喝不过她。”
王乐瑶没好气儿地白她一眼,道:“如果每天睡前你也来二两衡水老白干,酒量肯定比她好。”
方寒的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前脚踏出,后脚他离席追去。
酒店外,寒风凛冽,夜空中月儿弯弯,清冷皎洁,星儿闪耀,霓虹灯五彩斑斓,张筱漫站在车前身体止不住地轻颤,平复心绪,自己对自己说:“该死心了。”
身后的方寒语气中带有几分嘲讽和醋意,希望可以从她的言谈中找到一丝他想要的答案,探究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投入新的感情,而且似乎伤得不轻。”
转过身,镇静地注视眼前西装革履,少了稚嫩,成熟帅气的方寒,张筱漫如止水的平静心湖荡起层层涟漪,面上波澜不惊,正眼看着他,若有似无地笑笑,同样的口吻:“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方大律师,你还是那么了解我,没错,你说对了,我受伤了,还走不出来。”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方大律师,洞察力敏锐过人,心细如发。”
“你也够坦诚,不准备掩饰了?”
“在你方大律师面前,我想掩饰也掩饰不住,辩解也没你口才好,还不如老实招了,即使被你看笑话,也是我的荣幸。”
方寒眼中有妒意,急于知道那个人,妒火高升,音量提高,道:“是谁?旧爱洛飞,还是另有新欢?”
也许是因为心痛得无法自抑也许是因为酒喝得太猛,让她有些感到头晕和站不稳,靠在车体上,玉指揉捏太阳穴,定睛看着面前的人,玩味儿微笑道:“你觉得呢?”
眼中喷发着嫉妒的火焰,几分心疼,几分讥讽:“洛飞,除了他别人没这个功力。”
张筱漫又是一声轻笑,看不穿她眼中复杂的情愫:爱、恨、惊喜、心疼;爱恨交织亦或者是悲喜交加……嘴角微动,吐出一个字:“你。”瞬时收起笑意,冷眸痛色:“他的名字叫方寒。”
方寒拧眉一怔,心底泛起一丝窃喜,眼帘低垂,忽而抬眸注视略显憔悴的她:“如果我有这么大的杀伤力你当时为什么不跟我走?那天那么多人送我,唯独少了你。如果你能来,说不定,我会留下。”
“别惺惺作态说这些废话了,你自己做了些什么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为我留下?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呵呵,呵呵呵。”张筱漫摇头,笑出了声,鄙视的笑,笑他的虚伪,笑自己的痴傻,按下遥控器解锁键,准备上车。
方寒一把拉住她:“张筱漫,你把话说清楚。”
笑脸冷眸看着他:“你认为在爱情里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
“背叛?欺骗?”方寒不明所以,又理直气壮道:“张筱漫,你什么意思?我背叛你?我欺骗你?我方寒对你怎样你不清楚吗?”
拂去他的手,捂着不太舒服的心口,撕掉假笑面具,褪去冷漠保护色,目断魂销:“抱歉,我还真不清楚,也许真的如洛飞所言一切都是我的错觉。”自嘲地笑笑,摆摆手:“算了,我累了,不想再说没有意义的废话,也不想看见你。赶紧回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出来太久,娄兰会不高兴的。”顿了顿,稳了稳濒临崩溃的情绪:“别再这么三心二意的,怎么说我和娄兰曾经也是好朋友,你选了她,伤了我,如果你再因为我,伤了她,我真的会恨你一辈子。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我还爱着你,就算你肯回心转意,但是我,宁愿在痛苦中死去,也不会让自己回头。”转身,拉开车门。
方寒看着她不再用笑掩饰心里的疼,不再用冷漠保护自己,一个真实的痛苦不堪的张筱漫,脸色煞白,心痛得无法自抑却逼迫自己坚强起来,狠狠推开自己,比她最难过的时候更让他心疼,恢复如初的温柔解释道:“别听他们瞎起哄,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去哪儿?我送你。”
她声音颤抖:“不用。”经方寒提醒,锁上车子,拦下一辆出租车,在情绪失控以前,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坐上车子的一瞬间,一颗晶莹的泪滴划过脸庞,手指沿着泪划过的痕迹而走,那些温馨的、甜蜜的过往涌上心头,只是它们都变成了灼人的伤。
那方向,方寒熟悉,是学校的方向,难道……难道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两个人的痛
回到饭店,其他同学聊得热火朝天,喝得五迷三道,互相吹捧,聊着上学时候的青葱岁月,很蠢很傻却傻得快乐,以及毕业后的经历,娄兰瞅着坐立不安的方寒,心里盘算:“看样子张筱漫应该没理他,方寒,你什么时候能看到我?但是,我有都是时间等你爱上我。我就不信,我做了这么多,你们还能在一起,张筱漫,我太了解她了,她绝对不会给你机会的。”尽管这么想着,心中仍几分忐忑不安,道:“方寒,你没事吧?”
“没事。”方寒摇头,饮尽杯中酒,脑海里是张筱漫那张冷漠的脸,她的痛苦绝不是只是因为自己当初走了那么简单,也绝不是今天晚上同学们的玩笑话,律师对事事洞若观火的敏锐告诉他,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而且是大事,猛地站起身:“乐瑶,你出来一下。”
王乐瑶看看娄兰,又看看方寒,不高兴道:“干什么?”
方寒语气里充满焦灼不安,急不可耐地拽着她往外走:“出来,我有事问你。”
张琨道:“唉唉唉,对我媳妇温柔点。”
二人离席,众人七嘴八舌地告诫道:“娄兰,你可得小心喽。”
“是啊,看住方寒,保不住他和张筱漫旧情复燃。”
“谁不知道当年方寒对张筱漫痴情一片,那可是咱J大的十佳情侣,最佳男友……”
娄兰道:“其实,我和方寒没什么。”
“你可拉倒吧,你当咱们这些人都眼瞎啊。”
二人来到相对僻静的另一间没人包房,方寒直截了当问道:“我走那天发生了什么?筱漫额头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那么痛苦?那么恨我?”
王乐瑶瞪着大眼睛,惊讶地注视方寒:“你……不知道?一丁点儿都不知道?”
方寒面色凝重,茫然摇头。
王乐瑶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聚会包房方,勃然变色:“你先告诉我你和娄兰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一起?我听说春节她都去你家了?这么快见家长?方寒,你可真行,本事见长啊。我是不是该给你们准备分子钱了?我告诉你,一分没有,有也是冥币,你们俩到阴曹地府请小鬼儿喝喜酒吧,你甩了筱漫跟她好,咱们之间的友谊也就到这儿了。”
“什么跟什么啊?从哪儿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甩筱漫了?那天吵架你也在场,她说了什么你不是没听见,没爱过我,难忘旧情,我只是她报复洛飞的工具,你让我怎么受得了?”想到那天绝情的话语,方寒不自觉提高音量。
王乐瑶狠戳他的脑袋,狠狠地瞪着他:“方寒你是真傻假傻啊?吵架的话能当真吗?筱漫对你怎样你自己不清楚吗?你不是最了解她的吗?过了这么久,当天的话你还能当真?你就没认真想过她对你的感情,你们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是三年,居然能相信她口是心非的气话,亏你还是个律师。就因为几句气话,狠心弃她而去,移情别恋跟娄兰好了?你知不知道她多伤心?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比叫她死还残忍?什么叫生不如死,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张筱漫。”
方寒替自己叫屈道:“我什么时候说我跟娄兰好了?你怎么也跟着瞎起哄呢。我跟娄兰就是朋友,和你,和张琨没有差别。上学的时候她去过我家,我爸妈挺喜欢她的,当时她说有机会给我爸妈带一些四川特产,这次刚好同学聚会,她就是顺道去看看。”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她是喜欢我,我爸妈也挺喜欢她的,可是我从来没答应过什么,也明确表态,十分清楚地告诉过她和家里人,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心里的人一直是筱漫,怎么可能跟娄兰有什么。”
王乐瑶半信半疑,沉默不语,凝眸注视,陷入深思,自言自语的道:“这下误会闹大了。”
方寒迫切追问道:“筱漫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么恨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