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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道威胁着,向叹走近了一步。
“你说对咱们同学来说,你是庶子这事儿和车恩尚是你家保姆的女儿这事儿,哪一个会更让他们震惊?”
还是被这小子知道了。叹瞪了一眼嬉皮笑脸的英道。
“庶子金叹,跟保姆的女儿车恩尚在交往,这事儿应该最劲爆吧?”
叹强压着怒火。
“被你知道了啊?觉得我们般配吗?”
“你的声音在发抖呢。”
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叹一把抓住了英道的衣领。
“我知道你在努力使坏,可是,你别想用那种东西威胁车恩尚。你做人,还不至于这么垃圾吧,虽说现在已经很垃圾了。”
“我为什么要威胁她?我现在是在威胁你。”
叹的表情僵硬起来。
“所以说,你呢,不要轻易就决定要保护车恩尚。如果你去保护她,我就不得不把她的身份曝光出来;可如果你不去保护她,那么我就会保护所有人。”
哈!叹轻叹了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充满了杀气。
“你给我听好了。”
英道歪歪地站在那里,好像在说有种你放马过来。
“如果我想在这场争斗里打赢你,我就必须变回之前那个恶劣的自己,可我并不想那样,因为我学会了什么叫思考。但是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我也许会改变想法。”
“就算那样,你也赢不了我。”
叹冷冷地看着英道,英道也毫不示弱地盯着叹。
“你,你爸爸,你爸爸的公司,还有跟着你混的孙孝俊、李尚宇他们几个,包括他们爸爸的公司,我会把你身边所有人的人生,都彻底毁掉。”
“就凭你一个庶子,哪有那个本事。”
“三年前,你曾说过,‘几天前看到的那个女人,如果跟我爸爸生了孩子,那孩子也会是你这种家伙吧’。我是庶子,这没错。可即便如此,我身为帝国集团二公子的事实,也不会改变。只要我动用我父亲的力量,就凭你,斗得过我吗?”
叹坚定地看着英道。英道想起了什么,眼神中充满了悲伤。
“三年前,你也曾说过,‘崔英道,现在这一刻,你会后悔一辈子’。当时,你该早点来找我才对,在我失去妈妈之前。”
“我……当时太生气了,我对你的惩罚,只有五分钟而已。”
英道伤害了叹,叹也放开了英道的手。叹想对英道说,“你妈妈现在在小吃店等你,她好像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如果错过了现在,你可能就见不到她了”。但叹当时还太小,还在生英道的气,所以才会那么做,晚一点找到英道,告诉他这件事。当两个人跑到小吃店的时候,桌旁空无一人,只留下一盘炒年糕和一对叉子。这就是英道和妈妈的最后一面。
“还记得吗?当时在桌子上放着两个叉子。你就为了跟我斗气,没能跟你妈妈吃上最后一顿饭。”
英道的表情痛苦地扭曲着。
“你怎么对付我,我都无所谓,但是车恩尚不行,不许你去招惹她。还有我们俩,干脆就做彼此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吧。我现在没时间跟你斗,因为我还有一场更大的仗要打。”
叹看起来成熟了许多。看着这样的叹,英道感觉一时间失去了很多东西。
自从恩尚放开叹的手,叹一直回避着恩尚。即便恩尚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但叹的态度还是让她很是伤心。路过自己的叹,从自己面前走过却视若无睹。恩尚真的很想挽留他,每一次,她都艰难地忍了下来。唯一能让叹不受伤害的方法,只有像现在这样,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伤害。恩尚想,只要熬过这一阵子,叹会变得更加坚强。但这只是她自己的想法,叹其实在和他自己的内心不断地斗争着。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他在做准备,做好跨越一切障碍的准备。叹去找迟淑,提出要请瑞秋和瑞秋妈妈吃饭,并反复思考着要在饭局上说的话。虽然很害怕,但这都是他要做的。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抓起恩尚的手。
随着一阵敲门声,保姆推开了琦爱房间的门。
“大夫人要来家里,是和二公子未婚妻一家一起来……”
“什么?瑞秋一家要来?来我们家?”
琦爱吓得急忙走向了客厅。迟淑正站在客厅里。另一边,保姆正在擦拭巨大的相框,里面是迟淑、金会长、元和小金叹照的全家福。
“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瑞秋一家突然要来这里?”
“烦死人了,你给我闭嘴。就是跟未来亲家一起吃顿饭而已。”
“饭?放着外面满地的餐厅酒店不去,就为了吃顿饭,把她们一家叫到家里来?这里还有我在呢!”
“终于知道害怕了?”
“现在这情况,你居然隔岸观火拍手叫好?别让人干着急,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点!”
迟淑不理会在一旁大喊大叫的琦爱,指着相框说道:
“把这个,挂那边去。”
“挂什么挂!阿姨,不许挂!连个招呼都不跟主人打,你怎么能这样呢?”
“主人?你在谁面前装女主人呢,不过是个鸠占鹊巢的小三而已。”
“好啊,这话说得对,区区一个小三,居然霸占了这家的主卧。瑞秋一家要是知道了,一定很感兴趣,对吧?你胆子可够大的,都不经过会长同意,你到底想怎么样?”
“会长当然早就知道了。叹难道没跟你说吗?”
“叹也知道?”
“在美国混了几年,确实长进了不少,还学会把自己那无知的妈当成隐形人了。”
“你说够了没?”
“今天这顿饭可是叹安排的。你不知道吗?”
琦爱吓得僵在了原地。
恩尚艰难地走在去咖啡店的路上。即使每天过得像地狱一样,打工却一天都不能停。恩尚心想,原来这就是她的人生。无精打采的恩尚,看到坐在咖啡店里的叹,停下了脚步。叹一直装作看不见自己,把自己当陌生人,现在居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恩尚实在是无法相信。叹径直走过来,站到了恩尚面前。恩尚一脸紧张地抬头看了看叹。叹默默地看着恩尚,恩尚从他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深深的爱意。
“……你终于能看见我了?”
“过得好吗?”
恩尚轻轻点了点头。
“离开家,很开心吗?看不见我,很开心吗?放开我的手,很开心吗?”
恩尚没有回答。
“……梦里见到你很高兴,昨天晚上。”
恩尚差点流出了眼泪。恩尚想,不可以这样下去。她躲开了叹的眼睛。
“我迟到了,要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晚了就……”
那一瞬间,叹低下头,轻轻地吻上了恩尚的唇。
“你让我走,我就会乖乖听话吗?把我一个人扔在那么危险的人行横道上,就那么走掉了,之后连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居然还好意思让我走?明明你也想我了。”
恩尚带着哭腔,勉强说道:
“我可没想你。”
叹再一次吻上了恩尚的唇。
“喂,金叹!”
“再敢说谎试试。”
讨厌鬼,让人没办法讨厌的讨厌鬼。恩尚终究没能再看一眼叹,急忙转过了身。
“你今天不要回家来,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的。”
“我本来就已经搬出来了……”
“我妈妈也许会找你,但是今天绝对不可以回家来。”
恩尚感到有些害怕,转过头看了看叹。叹的表情,异常坚毅。
“什么……意思?”
“进去吧,我走了。”
叹转过身离开了咖啡店。恩尚没有挽留叹,只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保姆一脸慌张地看着大门。琦爱和迟淑仍在客厅吵着架。
“客人已经到了……已经到门口了……”
听到艾斯特和瑞秋已经到门口的通报,琦爱吓了一跳。迟淑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好吧,既然你想硬撑,那就一直站在这儿吧。开门。”
保姆不知所措地看着琦爱。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你现在是在冲我报仇吗?”
“我告诉过你,我会让你彻底看清楚自己的地位。听懂了,就给我赶紧滚回你房里去,趁我还没打开大门。”
“哈……”
气愤和失落让琦爱差点儿流出眼泪。最终,琦爱就这样被赶回了自己房间。看着被赶走的琦爱;迟淑一脸畅快的表情。
在琦爱被关在房间里默默流泪的时候,房间外却气氛融洽地共进着晚餐。瑞秋和艾斯特,金会长和迟淑,面对面,互相虚伪地笑着。这时,叹走了进来。
“抱歉,我回来晚了。”
“怎么这么晚,明明是你请的客人。”
“我还担心今天会见不到叹了呢。”
听到艾斯特话里带着刺,叹再一次说着“抱歉”,深深鞠了一躬。瑞秋微微笑了笑。
“没关系。我们没等多久。”
“已经吃完了吗,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吧。”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叹的房间吗?”
“我让阿姨送点水果上去,你们去玩吧。”
迟淑慈爱地笑了笑。瑞秋说了句“失陪”,站了起来。看着瑞秋如此高兴,叹心里很不是滋味。
叹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瑞秋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盯着叹。叹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我一直在想,崔英道在你家看到的很劲爆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今天走的是胸怀宽广的未婚妻路线,所以在考虑,要不要给你个隐瞒的机会。”
“没什么好隐瞒的。反倒是你,等我全都摊牌之后,不要太受惊吓。”
瑞秋迈了一步,走进了房间。
“要摊什么牌?”
“我的弱点。”
“了解了弱点,确实会提高对对方的理解程度。”
“所以,你今天算是中大奖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说点能让人听懂的……”
突然,瑞秋的视线定格在了窗边的捕梦网上。
“那个,不是你美国家里的那个吗?”
“没错。”
“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这种便宜纪念品用得着坐头等舱回来吗?”
“你先坐下。”
瑞秋轻轻地坐到了椅子上。
“不觉得情况有点反过来了吗?订婚的时候,都没能来你家看看,如今说要摘掉订婚戒指了,反而有机会来了。”
“抱歉。”
“倒不至于道歉。”
“这句道歉,是提前说的。”
“提前?你要做什么错事吗?”
“嗯。你说过很好奇英道之前看到的是什么吧。现在起,我就让你也看一看。”
叹下定决心,站了起来。瑞秋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不安。
迟淑来到琦爱的房间。琦爱擦了擦眼泪,瞪着迟淑。
“你这种模样,可真是久违了。大概有十八年了吧?从你第一次被我抓到的时候算起。”
琦爱很气愤,却无言反驳,确实是自己起了贪念,也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如今以这副模样躲在这个房间里,也都是咎由自取,这件事,赖不得迟淑。
“当时你一定没想到,十八年后的你,地位依旧如此。在这偌大的房子里,你能够自由活动的空间,就只有这一间而已。”
“还有客人在呢,请你出去。”
迟淑拿起身旁的杯子,一把把水泼到了琦爱的脸上。“啊!”琦爱吓得喊了一声,紧接着却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给我闭嘴,你凭什么命令我出去?”
这时,叹突然打开了琦爱的房门。迟淑并没有吓到。
“关上门,出去。”
看到琦爱湿漉漉的脸,叹马上明白了这里的情况。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爆发。强忍怒火的叹,拿起身边的毛巾,然后走到琦爱面前,跪坐在地上,仔细地擦了擦琦爱湿漉漉的脸。琦爱委屈地抽泣起来。
“你进来干什么,你爸找你怎么办?”
“到底还是自己孩子啊。”
看到这一幕的迟淑,转身走出了琦爱的房间。叹紧紧握住了琦爱的手。
“妈。”
“嗯。”
“不要放开我的手。”
“什么?”
叹抓着琦爱的手,站了起来。
“我们出去。”
然后他径直走向了房门。琦爱为了不出去,拼命拦着叹。
“你疯了吗?要去哪儿?你干什么啊,叹!”
叹没有丝毫动摇,抓着琦爱的手,走出了房间。琦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拍打着叹的胳膊,尽全力阻拦着他。正在喝茶的金会长和刚刚入座的迟淑,看着走到客厅的两个人,全都僵在了原地。坐在对面的艾斯特和瑞秋,则一脸疑惑地看着琦爱和叹。叹紧紧握着琦爱的手,站到了大家面前,琦爱颤抖着躲到了叹的身后。
“嗯?您不是车恩尚的母亲吗?”
艾斯特认出了琦爱。金会长一脸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