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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什么话!因为是你的女儿,我不知道多幸福呢。我要赶紧长大,好好孝顺你。我爱你,妈妈。”
真的是长大了。姬南感到很自豪,抱着恩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在这时,恩尚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看手机屏幕,可爱地对姬南说是男朋友,然后接起了电话。
“嗯,是我。去哪儿?医院?会长在的医院吗?”
金会长的病情好转了许多,他不仅能坐起来,还能说几句话了。金会长最先说的,就是让迟淑来医院见他。对于金会长的呼叫,迟淑并不打算做任何抵抗。得知金会长恢复意识时,她就已经想到了会有今天这种情况。
“郑迟淑女士,听说在我病倒的时候,你干了件大事?”
“可没什么收获。”
“所以啊,你倒是忍忍啊。长期以来,你不是一直保持着高尚的姿态,忍得很好吗?怎么就亲手毁了能够获得补偿的机会呢?”
“因为我想获得更多。这是我很久之前就有的计划。”
“我这里也有一个计划。所以我才叫你来的。”
迟淑淡定地等待着金会长的下一句话。
“郑迟淑女士,离婚吧。”
“好吧。这次,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了。就算吞不下整个帝国集团,最少也能分得一半。这就是户籍的力量。”
迟淑撂下狠话,走出了病房。金会长吩咐站在一旁的律师,让他着手准备离婚诉讼。金律师刚走出病房,叹和恩尚就走了进来。
“父亲,恩尚来了。”
金会长没有说话,只轻轻瞥了一眼恩尚。恩尚吓了一跳,给金会长问了个安。
“您能这么快恢复健康,真是太好了……”
恩尚说完,把带来的两本书放到了病床边。
“您无聊的时候可以看一看……”
“你不必刻意讨好我。”
“但我……还是想好好表现。”
“她是鼓起勇气来的。您对她好一点。”
叹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但金会长并没有理会他。
“欠您的债,我会慢慢还您的。直到我还清为止,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
听到恩尚的话,金会长笑了笑。
“要想等你还清,看来我还得活好长时间啊。”
“什么债?”
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金会长和恩尚微微一笑,谁都没有回答。就这样,这件事成了他俩之间的小秘密。
“那我先告辞了……”
“不用再来了。书我会看的。”
虽然没有那么温馨,但也没有了敌对的感觉。看着金会长的态度变得温和了许多,恩尚终于放下心来。她心想,说不定哪天,就能很温馨地互相打招呼了呢。恩尚紧紧抓住了叹的手。
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坐了好久好久,谁都没有喝一口茶。茶慢慢变凉了。贤珠看着茶杯,元看着贤珠。就这样,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最后,贤珠先笑着开口说道:“现在,你要遵守约定了。”
贤珠明白,元为什么会来找自己。这个世界转得很快。元没有亲口说出自己要结婚的消息,但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
“什么……约定?”
元就算知道,也想装作不知道。他也感觉到了,这可能是跟贤珠的最后一次见面。贤珠从包里拿出了如愿骨。这是当初,元送给她的礼物。贤珠当时说,等她有了心愿,希望元能抓住另一边。贤珠把如愿骨的另一边,伸向了元。
“我说过,如果我有了心愿,你要和我一起拉开它。现在,我有心愿了。”
元没办法轻易地抓起另一边。他大概能猜到贤珠要说的是什么事情。
“再这么等下去,人都要变老了。要我一个人拉开吗?这边是你,这边是我。”
“不要。”
贤珠抓起如愿骨,小心翼翼地掰开了它。她看着长的一边,微微笑了笑。
“我这边更长。看样子,我的心愿会实现了……我们,分手吧。这就是我的心愿。”
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无法抓住贤珠,也无法放弃贤珠。一直都是如此。
“我们一直都坐在这么近的地方,但其实,我们是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这些我一直都明白,所以你用不着内疚。”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我说过,我会挥手送你走的。再见了,哥哥。”
贤珠悲伤地笑着,朝元挥了挥手,起身离开了。她觉得,如果再坐一会儿,会忍不住在元面前流泪。桌子上,只剩下分成两半的如愿骨。元呆滞地看着如愿骨。从现在开始,他将要生活在没有贤珠的世界里。这个事实,像利刺一样深深扎进了元的心里。
叹忐忑不安地坐在客厅里,看到元走进大门,急忙站起身走了过去。
“那个新闻是怎么回事?哥你要结婚?为什么这么突然就结婚?”
“……想要守住公司,就凭我们俩还是有些冒险。这就是我需要这桩婚姻的理由。这也是我要戴上这顶王冠,所要承受的重量。”
“但是!”
“我不需要你的意见。这是我的决定。不用再说了。关于我们之间的交易,我也想过了。要送你到美国的事情,你别去美国了,但是要留在我身边,站在我这边。这也是告诉你,以后不可以有其他梦想。从今天起,要正式开始学习商业管理。”
这个提案,叹完全没有预料到。
“你做这些就够了。我太孤单了。”
“有我在,你就不孤单了吗?”
“还是会孤单。不过总比没有强。”
元说完这些,走进了书房。叹独自留在客厅,瘫坐在了沙发上。现在开始,他的梦就变成了帝国集团。不管以什么方式,最终,自己还是站在了这个位置上。从现在起,叹也要一起守护,哥哥不惜放弃一切来保护的东西。能做到吗?不,一定要做到,不能让哥哥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他再也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独孤地倒下了。
改装店职员拿着报价单,查看着英道的摩托车。
“不是改装,而是来做保养?离最后一次大检,还不到三个月呢?”
“比起快感,我现在要选择安全。头盔在那边看就行吧?”
英道背对着店员,走到头盔前仔细挑选起来。不经意间,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是洗碗的时候不小心划的。
“炸鸡送到了。”
伴随着门铃声,一个高中生打工妹拿着炸鸡盒走进了改装车店。
“16100元。”
听着这个声音,英道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好久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当时,是第一次见到恩尚。不是在改装车店见到恩尚后,故意点餐的那一次;也不是在便利店,看见恩尚睡着的那一次;而是在改装车店,看见恩尚聪明地应对店员调戏的那一次。那时,才是第一次见面。看到要给警察局打电话的女孩子,当初还想着“这丫头,真不好欺负呢”。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原来比记忆中还要早。”
英道没有想到,竟然会爱上那个女孩儿。他也没有想到,这份爱情,居然就这样结束了。英道微笑着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恩尚给他的创可贴。他一直带在身上,总是不舍得用。英道看了看创可贴,满不在乎地撕开包装,贴到了伤口上。他感到很舒畅。英道觉得,终于可以放下恩尚了。
嘟嘟,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叹正站在窗台前看着捕梦网。听到敲门声,他回头看了看。保姆拿着一个包裹,来到了房间。
“好像是从美国邮过来的……”
保姆把包裹放到屋里,转身走了出去。叹坐到椅子上,拆开了包裹。是在美国时交的随笔。叹一张一张地读了起来。最后一张,教授在叹的字迹下写下了一行评语。
你要戴上的王冠究竟是什么,金钱,名誉,还是爱情?
我要承受的重量,究竟是什么?我要戴上的王冠,究竟是什么?到现在,他依旧没有答案。叹拿起笔,继续在下一页中写道。
书房的主人变了。哥哥坐上了他想坐的位置,变得更加强大了,但他却在夜里哭泣。哥哥的流放地,应该就是这个他住了一辈子的家吧。
叹本以为高三与自己毫无相干,却不知不觉也成为了高三大军中的一员。但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改变:无论是依然每天早上一边漱着漱口水一边来上学的明秀,依然整天黏在一起整天斗嘴的灿荣和宝娜,还是依然对自己冷眼相看转身就走的瑞秋,依然在擦肩而过的时候也不多看自己一眼的英道,又或是依然没能学会淡然与人疏远和坦然与人和解的方法的自己,和那个依然总是站在路的尽头微笑等待自己的恩尚。
“你过生日吹蜡烛的时候,许的心愿是什么呀?我一直好奇来的。”
“我希望,我认识的人都变得幸福。”
“什么呀!”
“……是真的。大概十年后?会在我们家开一场派对。”
“派对?”
在那场想象中的派对里,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人,绝对不会一起笑的人,居然都聚在一起,开怀地笑着。在懵懂无知的十八岁人生里,在那幼稚的岁月里,我们竟如此伤心过,痛哭过,濒临崩溃过。我们之间的战争竟如此激烈。能证明这段岁月的,也只有我们自己而已。希望十年后,依然像十八岁时一样,叹满腔热情地奔向恩尚。他走在路上,而路的尽头始终站着恩尚。吹着蜡烛,叹许下了这个心愿。
“原来这些人,只有在想象中,才能笑得出来啊。”
“所以才说是心愿嘛。”
“如果能成真就好了。”
“……也许会的。总有一天会成真的。”
叹牵起了恩尚的手。
“不过,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啊?”
“请吃饭那话,你居然真的信了?诱惑你的时候,什么话说不出来啊。”
“呃!你该不会是故意一直不请的吧?难道想亲手做给我吃?每天早上都做?请问,我现在是被你求婚了吗?”
“应该不是吧?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恩尚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径直往前跑去。
“喂,车恩尚。站住。我是不是说过你要是背对着我,我会怎么做来着。这回怎么不顶嘴了?”
听到这话,恩尚捂着自己的嘴,加快了脚步。
“要不要去我家?难道你只有在梦里才欢迎我吗?”
他们想起了彼此之间无数的牵绊:转身,抛弃,互相伤害的那些瞬间;还有,再一次互相渴望的那些瞬间。热情地相拥,迫切地想念,悲伤地相爱。如果没能坚持下来,如果没能熬过这十八岁的青春,他们的人生,可能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副模样。
在十八岁的青春里,我们相知,相爱,哭泣,逃跑,下跪,无数次转身。但即便如此,在十八岁的青春里,我们依旧不顾一切地向着彼此奔跑,牵手,用力相拥。我们可能会再次跌倒,再次下跪。
但是,我们绝不动摇;即便那样,我们也要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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