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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她真的想不起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跟这样的人交往,更想象不来要是在婚后才发现他在外拈花惹草,自己会如何自处。
这一刻,她对学妹反而兴起了淡淡的同情。
她比较幸运,来不及被他骗去了什么,便分手了。
“我跟小柏还有别的事情,先走了。”雷佑楠对男人一点好感也没有,同时也担心她会因此而不开心,于是急忙拉着她离开。
雷佑楠不着痕迹地偏首望了望她,只是她的神情还是一如往常的平静,因为难以定睛打量,所以也不易确定她的心情到底如何。
直到回家之前,他们谁也没说一句话。
“要喝水吗?”回家后,这是雷佑楠第一句话。
“不用。”她坐在沙发上,搂紧了抱枕,闭目养神。
不消片刻,她感到旁边的位置凹陷了,一阵灼热的气息欺近,蓦地张开眼,被眼前放大的俊颜吓一跳。
“哇!”她难以忍住叫声,同时本能地用两手阻挡他吻下来。“别这样!”
“为什么?”他气急败坏地问,明知自己不应受到那男人的影响,可是他想知道她现在究竟是怎么看待自己,以及刚才遇见那背叛她的男人时,她到底是怎么想?
他焦急的语气,让她诧异极了。
打从认识他以来,他总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样,不然就是无赖的嘴脸,此刻他脸上的从容不迫不知哪儿去了,可是,看着他此刻的着急,不知怎地,竟让她暗地里有点……高兴。
之前她都视他的告白为玩笑,从来没有认真看待,可是……他这样的神情,不太可能是玩笑吧?
“我……我……只是……”被他打量得窘困极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我们……算是什么?你早晚有天会离开的,对不对?”
对,他们并不可能在一起,就算她可以不在意他什么也没有,然而,他的想法呢?他当初到底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缠上她,她已经搞不清楚了,但如果根本不会有美好结果的话,她宁愿趁着刚醒悟自己也许喜欢上他的瞬间,将情愫连根拔除。
因为她知道,自己很快便会痊愈。
“你很狡猾。”他指控。
“呃?”她被他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得一句话也接不上。
“不是吗?”他反问。“我从第一天便向你告白了,这些日子以来对你百般呵护是作戏吗?我对你不知说了多少遍喜欢了,你却迟迟不肯透露我到底算是你的什么,这不是狡猾又是什么?”
要说他没察觉到她对自己态度上的转变,他便是傻子,既然如此,对于她怯于坦白心意的行为,他只好逼迫她有所回应了。
她……狡猾吗?齐柏恩不语。他说的也许没有错,她害怕向任何人做出承诺,害怕再次被抛弃,忧虑自己别扭的个性并不讨人欢喜,生怕自己倔强好胜的态度会再度换来一句“她比你更需要我”。
“小柏,要是你喜欢我的话,我会回报十倍以上的爱情。”雷佑楠捧着她的脸颊,小声但坚定地说:“可是,你不能那么奸诈地只接受而不付出哦!”
“要是我死也不说呢?”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那么轻易地遂其所愿。
“不要啦,一次,只要一次便好了。”他鼓起两颊向她撒娇。
“呵。”她伸出两指往他的脸颊戳下去,蓦地笑了起来。
而他,被她的笑靥吸引所有注意力,再也没有逼迫什么,反而低下头,吻住她。
雷佑楠开着车,在等待红绿灯之际,扭头望向坐在旁边闭目养神的她。
似是感到他的注视,齐柏恩没有张开双眼,缓缓地开口。“怎么了?”
“我说,你今天的心情应该不错吧?”他问,幽湛眸光凝聚她每个细微的表情。
“为什么这样子问?我看起来像心情很糟?”她偏首望向他。“就因为我不吃你做的饭菜?”
她下班回去以后,他已做好了晚饭等待她,她却硬拉着他离家,说要在外边吃饭。
他没承认也不否认。“我可不认为自己的厨艺及不上外边的厨子。”
“我也没有这样子想。”她笑咪咪地回应。“一时兴起,不行吗?”
她最近被向银行申请贷款一事弄得心神俱疲,担心要是未能成事的话,公司将会逃不过清盘的命运。
刚巧红绿灯换回绿色,他于是踩下油门,所以来不及留神她的笑靥有一丝不可察的涩意。“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这样子可以吗?”他分神想凑近她偷香。
她及时两手挡住。“喂,专心开车。”
“遵命。”他不甘不愿地调回视线,好看的薄唇稍微噘起,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对于他孩子气的表现,她都不知该笑还是该生气,唇畔挂上一抹坏心眼的微笑,她忽地倾身吻了他的嘴角一下。
“别闹别扭了。”她笑看他愕然的神情,挂于嘴角的弧度不断地增大。
“你很狡猾!趁我没办法还击的时候偷袭。”他抱怨。
她但笑不语。
不一会儿后,汽车停在餐厅专属的停车场,两人跟着服务生走进了包厢。
吃着说着,在醉人的环境下,两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加上喝光一瓶香槟的关系,他们在动身前往餐厅入口处的时候都有点脚步不稳。
“小心一点。”酒量不俗的雷佑楠及时扶着她,乘机与她十指紧扣。
“嘻嘻……”她笑盈盈。“我没事的。”
“还说没事?”他伸指戳了戳她微红的脸蛋儿。“这里都红透了。”
“是吗?”她微微仰首,朝他甜笑。
因为她的笑容,他顾不得身在什么场合,就要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小嘴——
“咦?这不是柏恩吗?”
一道声音忽然间在他们身后响起,如同一盘冷水倒在齐柏恩身上,让她陡地惊醒过来,她及时回过头,看见身后三道富泰的身影。
“赵伯母、颜伯母、张伯母,”酒精瞬间消散了,齐柏恩急忙甩开雷佑楠的手。“你们好,你们刚到?”
她们三人是母亲的麻将搭子,最爱道人是非。
而雷佑楠则定定地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心坎隐隐作痛。
“刚去洗手间,差不多回去了。”眼尖的张伯母看见她刚才的动作,遂问:“柏恩,这位是你的男朋友?”
“不是!”几乎在对方语音终结之际,齐柏恩便开口。“他是……同事,刚才跟客户会面。”
“是这样呀,不过我看他也不会是你男朋友,应该比你年轻一两岁,对不对?”张伯母没有质疑她。“什么时候结婚呀?你年纪也不小啦,我的女儿年底也出嫁了。”
“恭喜。”她道贺。
“你别开口就问这个嘛,柏恩是女强人,根本就不希罕结婚。”颜伯母道。“不过,也别终日埋首工作,为自己的将来多打算一下。”
“嗯,我会,”她回应。“呃,不好意思,我们还要回去公司,失陪了。”
匆匆告别三位伯母,她率先走出餐厅门口,心中不断回想刚才的那个瞬间,安慰自己在那昏黄的光线下,她们并不可能看到他如何确切地牵着她的手,更不可能留意到雷佑楠的打算……
对了!他……她回头,只见跟在身后的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平静得让人摸不清他的真实想法。
“齐小姐,这么晚了,你确定要回去公司吗?”雷佑楠淡淡地开口,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她刚才甩开自己的那只小手上。
“我……”他生气了!从他疏离的语气,她知道他为刚才的事生气,而她……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你什么?”他追问。“我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他忍不住调高了声线。
他们不是在数天前确定了彼此的心意吗?为什么她羞于向别人透露他的身分?
“够了,有什么事上车再说好不好?”她回头看向餐厅门口,深怕三名伯母于此时离开。
“为什么?你就不能大方承认我们的关系吗?”他故意大声地说,就是希望附近的人都听见他的话。
她为之气结。“就说不要在这儿大声嚷嚷了!”她越过他,往停车场走去。
他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我有说错吗?还是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齐柏恩当然明白自己刚才的动作伤了他的自尊心,然而在那一刻,脑海唯一的念头就是:千万别让人发现她跟雷佑楠的关系!
这意味什么?
她会毫不犹疑地甩开雷佑楠,是因为她根本没有打算承认两人的关系?那么,他对她来说,到底是什么?
一个在床上很合得来的男人?一个可靠的男佣?还是说,她打从心底害怕被人知道她在供养男人?
他动人的情话,怎么说也及不上面包实际,要她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她的沉默,伤了雷佑楠的心,让他觉得心臓如同被人砍成两半,他以为她或多或少有点喜欢上他,以为她只是口硬不愿意承认,但原来,她是……不屑承认他们的关系?
就因为他是个无业游民?
那么,是不是只要亮出他的家世,她便会巴着他不放?
这样一来,她跟其他女人又有什么分别?为什么她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难道相爱的人一定要承受世人批判以后,才能相守吗?
他们男未婚、女未嫁,到底有什么原因不能公开彼此的关系?
“你不想说就算了,我们回去吧!”他蓦地说,快步走向座车停泊的位置,如常地为她开了车门,然而脸上经常带着的笑意,已不知掉在哪儿了。
大概,是掉在餐厅里吧!
一路上,雷佑楠都半声不吭,不若平常会逗她开心,车厢中寂静得连耳窝深处也禁不住掠过高频率的声响了。
回家以后,两人谁也没有开口,度过最寂静的一个晚上。
案前是堆积如山的文件,齐柏恩微叹一声。
这些都是她必须要确认的,因为还有三天便是跟银行洽谈贷款的日子,要是成功的话,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所以,她必须熟读全部资料,争取银行的协助。
翻开了活页夹,她仔细地阅读每一项条文,只是半分钟以后,她又叹气了。
雷佑楠已经三天没有跟她说话了,尽避他如常地打点一切家务事,可是围绕家里的低气压,却教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明白都是她造成的,可是她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说她是一时情急?还是说紧张过头所致?
这样的理由,听在耳中都只是借口吧?
要是你喜欢我的话,我会回报十倍以上的爱情。
她能毫无保留地对他敞开心扉吗?他开出的条件是那么的优渥,她哪会不动心?只是,她能吗?
看在别人眼里,会变成怎么一回事?
要是她有他一半的豁达便好了,那么她一定可以对别人的眼光毫不在意。
然而,她快要受不住家里那窒人的气氛了,或许她应该跟他好好谈一谈,让他知道她心中的不安,她只是不想别人觉得是他高攀了自己。
再多的爱情,也难以抵御别人带有恶意的目光。
就在这个时候,秘书以内线致电她。
“什么事?”她按了扩音器,视线没有离开文件。
“万钧银行的蔡先生来电,想邀请齐总进行午餐会议,所以想问一下你的意见?”秘书问。
“咦?可是已经安排了会议,对方有没有说原因?”她感到奇怪,于是问。
“我有询问,可是对方没有正面响应,只是推说银行的高层有这样的要求。”秘书回应。“齐总,你的意思是?”
“嗯,替我安排吧!”她答允以后便挂上了电话。
她从没试过这种事,已经确定了会面的日子,怎么临时会有如此要求?她是很想往好的方面去想,说不定对方真的对他们的计划很有信心,相信他们的计划会大卖。
但是,她硬是觉得不是这样的。
不安充斥心坎,让她不由得怀疑对方的目的。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在有求于人的是他们,人家要是没半点兴趣,犯不着要求待会儿见面,只是她始终没法子感到高兴,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午餐会议前,她一直都坐立不安,甚至比预计时间早了二十分钟来到餐厅,在等待之际,心情更是忐忑。
“是齐小姐吗?”
有别于万钧银行蔡先生粗哑的嗓音,在头顶扬起的是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嗓,让她本能地抬眸看向来人。
她的第一个想法是眼前这张脸好眼熟,可是她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
“你是……”她迟疑地开口,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