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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医生上班离开后,程爸爸把程梅西抱进了花房,濮晋早早起来,吃过早餐便站在窗前静候,此时终于见到程梅西的身影,满足地长舒了一口气。
程爸爸扶着程梅西在花房里来回行走,不知道是因为环境优美还是心情舒畅,反正今天程梅西进步神速,已经能够在程爸爸一根手指的引领下,自己往前走,不过一旦程爸爸抽走手指,程梅西便只能站在当地,又不能动弹了。
濮晋已经不满足于远远地看着程梅西了,他冥思苦想半天,也想不出能够不为人知地进入方宅,在不冲撞程家爸妈的情况下,见到程梅西的方法。
直到一名快递员现身楼下,濮晋一拍脑袋,飞速地下楼,找到快递员,他跟快递员好说歹说半天,在巨大的利诱之下,快递员终于同意跟他换一套衣服穿,濮晋和快递员互换好衣服,又从旁边的商品里买来巧克力包装成快递的样子。
当濮晋穿着快递员的衣服,戴着墨镜出现在方宅门口时,程爸爸不由惊叹居然还有这么英俊潇洒的快递员,濮晋拿着快递盒,粗着嗓子开口:“这是程梅西的快递。”
程爸爸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似曾相识,连声音也十分熟悉,却没有把面前的这个人与记忆里的那个人联系起来:“快递给我吧,我是程梅西的爸爸。”
“不行,寄件人特别交待了,必须交给程梅西本人,否则就要我交违约罚款。”濮晋躲开程爸爸的手。
程爸爸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依言把濮晋引进了花房:“那就是你要找的程梅西,你去直接交给她吧!”
濮晋顺着程爸爸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在他只能远远观望的影子,此际终于近在眼前,他拿着快递往前走去,他更换了身份,伪装了外形,才终于得以突破这段距离。
直到濮晋到了眼前,程梅西十分惊讶地发现,这个快递员竟然是濮晋,她几乎要惊呼出声,濮晋把手指举到唇边,示意程梅西不要发出声来。
濮晋用快递员给他的小刀拆开包裹,取出里面的巧克力递给程梅西:“情人节快乐,送你的花和巧克力,希望你都喜欢!”
程梅西看着情深依旧的濮晋,一时间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有太多话想要问濮晋,有更多的话想跟濮晋说,千方百计涌上心头,却都不可言说,终于只是开口催促:“你快走吧,一会儿我爸爸会发现的!”
濮晋眼中溢满惊喜:“你好了吗,你可以说话了!”
程梅西用肯定的眼神回答了濮晋的询问,濮晋高兴地转身出门,与进来的程爸爸错身而过。
两人交错的一刹,程爸爸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回头看了眼已经走到大门口的濮晋,程梅西在花房里唤“爸爸”,程爸爸才回过头来,起身到了程梅西身边。
“梅西,是谁给你送的快递,还特别要求必须你本人亲自签收。”程爸爸好奇地看向程梅西手中的盒子。
程梅西嘟着嘴,脸上却挂着无比甜蜜的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是谁送来了一盒巧克力。”
程爸爸警惕地抢过巧克力盒子:“难道又是陆子铭干得?他不会在巧克力里下了什么药吧?快让我检查检查。”
程梅西见程爸爸抢走了巧克力盒子,顿时急了:“爸爸你快还给我,这是人家送给我的礼物。”
“谁知道是礼物还是炸弹,这个千万不能吃,小心陆子铭在里面下了药,我要马上把它拿出去扔了,扔得越远越好。”程爸爸说着便欲走出花房。
“这个不是陆子铭送来的,绝对不是什么炸弹,就是一盒普通的巧克力,爸爸,你快点还给我。”程梅西急了,这可是濮晋费尽心机送来的礼物,绝对不能让爸爸扔掉。
“不是陆子铭送来的,那是谁送来的?除了陆子铭知道我们住在这里,难道还有别的人知道?”程爸爸回过身来逼问程梅西。
“我怎么知道是谁送的,但情人节不是马上来了吗?肯定是哪个朋友送的情人节礼物嘛,您不要那么草木皆兵嘛!”程梅西低声嗫嚅着。
见程梅西还是不肯承认是谁送的,程爸爸转身作势继续往出走,程梅西忍不住脱口而出:“爸爸,你不要扔了,这是濮晋送我的情人节礼物!”
☆、139心有余悸
程爸爸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濮晋,他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是他送的礼物,刚才的快递员,难道就是他?”
程梅西看着后知后觉的程爸爸,干脆承认:“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这里?刚才来送快递的人,就是濮晋。”
“什么,他胆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大摇大摆地进来。他就不怕我把他的腿打折?你这孩子,你是被他伤害得没够吧?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哲学吗?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你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要两次爱上同一个男人。”程爸爸情急之下,连哲学术语也蹦哒出来了。
“现在的河流已经不是当初的河流了,现在的濮晋,也不会是以前的濮晋。”程梅西在程爸爸的训斥之下,居然不忘以哲学命题流利应对。
“别跟我强词夺理,濮晋那小子再跟来招惹你,小心我打断他的狗腿。”程爸爸终于放弃学霸父亲形象,转而走蛮横老爸路线。
“你别这么凶嘛!他一上门你就打,你也要给人家个机会听听他的解释啊!”程梅西小声替濮晋辩解。
“你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记当时他是怎么把你害得生不如死的,你忘得了我可忘不了,我不会那么容易原谅他!”程爸爸情绪依然难以平静。
看着程爸爸激愤的表情,程梅西心里无比疼痛,作为女儿,她实在不忍让年迈的父母再为她的感情伤心,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多少人为情作伤所苦,却依然如飞蛾扑火,虽九死而不悔,最后需要承担后果的,往往是最爱自己的父母,为之担忧为之心疼。
程梅西自己身在其中,难以透彻领悟,如今看程爸爸的样子,才知道自己受伤,最苦的实则是父母,伤在自己身上,疼在他们心上,而他们却为无奈的却是,女儿复原过后,还会投入另一段爱情,再为情苦为情伤,他们只能陪伴在侧,却完全无能为力。
从来没有儿女会因为怕父母伤心,而不恋爱不结婚,每一次爱情降临,都以为是幸福的归宿,却不知可能是最大的悲剧的开始,父母怕自己的阻拦会妨碍儿女的幸福,终于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女在情感里百转千回。
人生不过是不断地寻找和放弃爱,在这个过程中蹉跎和岁月也消磨了时光,直至年华老去,容颜尽失,方能寄情于一人,心安于一隅,这一人一隅也并非真心所爱所系,无非是将就和苟且。因为爱不动了,所以不再爱;因为走不动了,故而选择停留。
此时的程梅西,爱过人,失过恋,结过婚,将离婚,不过是在途中而已,尽管已经为爱所伤,但还在寻爱途中,还有万千风景在前,远远没到离爱索居的程度,只能在爱里继续兜兜转转。
对于程爸爸和程妈妈来说,方之远是最佳的女婿人选,既有体面的医生职业,又有显赫的家庭背景,且有价值不菲的房产,再则男方本人还英俊潇酒,最难得还对自己女儿死心塌地,有婿如此,再复何求?
当他们已经一心一意把方之远作为乘龙快婿来看待之时,昔日让程梅西痛不欲生的前男友的出现,怎么看都是不合时宜,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程梅西对濮晋的丝毫闪念,都会招来程家爸妈的迎头痛击。
程梅西i不理会程爸爸的强烈反应,对于个性务实的她而言,濮晋也好,方之远也罢,不管是代表了过去还是未来,于此时的她都没有太大的意义,不管她有多痛恨和不齿陆太太这个称呼,但是在法律上,她目前还是陆子铭合法的太太。
濮晋的存在,让她知道过去的自己没有那么不堪,有濮晋这样一个优秀出众的男人还在牵挂着她,让她不用全然否定过去的自己;方之远的靠近,让她自信未来的自己依然充满诱惑,方之远这样年轻帅气的男人痴迷于她,让她能够更加坦然面对未来的自己。
如今,她要面对的,依然是陆子铭这个她曾爱过更恨过的男人,程梅西看向程爸爸,眼神已恢复了冷静理智:“爸爸,我离婚的事情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
程爸爸知道早晚要直面这个问题,原本想让程梅西再休养两天再谈及这个问题,看来程梅西比自己想像得要更果决,程爸爸看向程梅西:“我已经跟方医生一起去见过他的律师朋友了。”
程梅西点头:“律师怎么说?有没有谈及我们有多少胜算?”
“何律师说我们已经保全了所有的重要物证,现在他只需要再准备一个诉讼书,所有资料就都齐全了,他说我们应该能够赢得离婚官司。”程爸爸严肃地看着程梅西。
“我不仅仅是要赢,我要拿到我们俩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车和房子,让陆子铭一无所有,看那个小叁是不是还对他死心塌地,”程梅西的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
“何律师已经掌握了陆子铭出轨的确凿证据,我们可以在财产分割中占据绝对优势。”程爸爸语气很坚决,透出一丝愤怒。
“这个确凿证据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虽然已经从最初的愤怒里走出来,但真正触及这个话题时,程梅西还是心跳加速,浑身颤抖。
“梅西,陆子铭就是个王八蛋,你不要因为他做的事情而伤心,不管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都要坚强。”程爸爸给程梅西打预防针。
“爸爸,你不用担心我,经历了这些事情,我不会傻到再为他的错误来惩罚我自己,您就直接告诉我实情就好,我能够承受。”程梅西用发抖的手紧紧抓住程爸爸。
“梅西,我告诉你,你就当陆子铭不是你丈夫,是别的不相干的人,好不好?”程爸爸右手从背后抱住程梅西,给她一个有力支撑。
程梅西冲着程爸爸坚定地点头:“爸爸,你说吧,我能受得住。”
“你在卧室里安的监控,拍到了陆子铭和谷书雪的行为。”程爸爸字斟句酌。
“他们就在我的卧室里,就在我的床上,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程梅西有些难以置信,她曾经最为亲爱的丈夫,就这样肆无忌惮的亵渎了她用心建造和维护的家。
程梅西眼含泪水,头脑里似乎有一千匹草泥马在疯狂奔腾,她的思想突然出现断裂,思绪就卡在这里,脑子里的那根弦“啪”地一声就断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程爸爸感觉大事不好,扔掉左手中的巧克力盒子,双手抱住程梅西大叫:“梅西啊,你怎么了,你不要吓爸爸,你快点儿说话啊!”
程妈妈听到程爸爸撕心裂肺的叫声,急急赶过来,看到程梅西似乎又退回到之前的样子,便埋怨程爸爸:“你跟梅西说什么了?怎么又把她气成这样?”
程爸爸自责不已:“梅西,都是我不好,我以为你真的好了,所以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快点好起来啊,不要吓爸爸妈妈啊!”
程梅西却如同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般,不哭也不笑,不说话也不动,不管程爸爸和程妈妈如何摇晃她,都毫无反应,程爸爸和程妈妈一人抓住程梅西一只手,试图把她从那个世界拖回来。
程梅西自己也在拼命努力,却如同脑子里有一堆语言的碎片,她不管怎么拼,也无法把碎片拼起来,程妈妈想起前几天她教程梅西说话的事,于是停住呼叫,开始引导程梅西:“跟着妈妈说‘啊’。”
程梅西张开嘴,真实只能张开嘴,发不出声音,程妈妈又尝试着教了几次,程梅西终于能够发出“啊”的音了,见试验奏效了,程妈妈继续努力,终于,程梅西自如地张开嘴:“妈妈,我好了!”
程爸爸和程妈妈松了一口气,程妈妈埋怨程爸爸:“方医生不都说过了吗?梅西不能受刺激,她现在还在恢复阶段,你不要什么事儿都直接跟她说,要注意方法。”
程爸爸点点头,心有余悸地抬手擦了擦满头满脑的汗,程梅西的这场虚惊,实在让他吓得不轻。
见程梅西累了,程爸爸起身扶程梅西进屋,程梅西开口:“我的巧克力呢?”
程爸爸起身从地上捡起巧克力盒子,有些无奈地递给她:“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你的巧克力呢。”
“我要吃一颗。”程梅西撒娇,程爸爸无奈地摇摇头,打开盒子取了一颗剥进程梅西的嘴里。
“真好吃,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了。”程梅西闭上眼睛,尽情地享受巧克力的丝滑。
程妈妈从程梅西手中接过巧克力盒子:“别抱在怀里,我给你拿进屋去。”
濮晋在对面看到程梅西一家人在花房里的经过,正为搞不清楚程梅西到底怎么回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