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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法院看到程爸爸和程妈妈推着程梅西走了出来,陆父按捺已久的火气便腾地升了起来,他冲上去大叫:“你这个不要脸的婆娘,霸占我们家的房子,还想夺走我们家的车子,我跟你拼了!”
程爸爸也不甘示弱,反正法院已经判决程梅西和陆子铭离婚,他们再无后顾之忧,袖子一挽便欲冲上前跟陆父一决高下:“你个老王八蛋说什么呢,你教出陆子铭这样的小王八蛋,干出这样不像话的事情,我还没打你算帐的,你还敢骂我们梅西!”
方之远拼命劝说二人也不肯停下,程妈妈也上前拉,整个场面眼看乱成一团,这时,程梅西从轮椅上站起来:“爸爸,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不要闹了,我们回家!”
陆子铭看见程梅西站起来,眼睛如同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似的,失声惊呼:“梅西,你可以站起来了能说话了?太好了,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程梅西一脸不屑地看着陆子铭。
“我现在不是你什么人啊?但在这一刻之前,我是你老公啊!”陆子铭看着可以能够如常说话和活动的程梅西,震惊之余却又十分感伤,所谓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到了陆子铭这里,也不过是一句空话。
“不要说你是我的老公,我为我曾经有过你这样的老公而感觉到羞耻!我只希望人生能够重新来过,把你彻底从我的人生中抹去!”程梅西内心伤痕累累,经历了生死劫难之后的她,再见陆子铭自然是恨之入骨,说起话句句都如利刃。
“好,既然你全盘否定我们过去的恩爱,那我也无计可施,但是,我们确实有过一段快乐的日子啊,难道你都忘记了吗?”陆子铭似乎想在最后时刻转变自己的形象,无奈已经太迟。
“我不否定,我们之间也曾有过快乐的日子,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那一页,我早就已经翻过去了,现在不是正好吗?你可以和你的小情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程梅西语气强作波澜不惊,实则内心里依然是波涛汹涌。
陆子铭抬头看着方之远,眼神中似乎有种你也不过是被耍弄了的幸灾乐祸,原本以为方之远和程梅西已经暗渡陈仓,不料中途又冒出来个濮晋,在看到私家侦探给他的照片时,陆子铭跌破了眼镜,对他而言只是个名字的濮晋,如今却切切实实地出现了。
平心而论,陆子铭对濮晋倒没有什么不平,因为他原本在自己之前出现,感情中虽不分先来后到,但人总容易对在自己之前的人宽容以待,对于自己之后出现的人则总是难容,现在方之远的失意,正好让他得意不已,之前在方之远那儿受的所有窝囊气似乎都烟消云散。
程梅西似乎明白陆子铭的心意,娇声叫身后的方之远:“远远弟弟,我站久了有点累,你帮我把轮椅扶着,我要坐下休息一下!”
方之远闻言连忙上前,扶住轮椅,让程梅西坐下,陆子铭再次被惊吓:“什么,姓方的,你是程梅西的弟弟,难道,你是我岳父在外面养的私生子?”
方之远顿时火了,冲上前推了陆子铭一掌:“你说谁是私生子呢,你才是私生子呢?你们全家都是私生子!”
陆子铭一个趔趄,差点儿没站住,站直了冷笑:“我就说你怎么对程梅西不一般呢,原来是姐弟关系啊,我妈的事儿,你没少费心吧?”
方之远彻底躁了,热血涌上头脑就欲大打出手,这时,处理好文书的何以安匆匆赶出来,扯住方之远,转而面对陆子铭:“你对离婚诉讼有什么意见,可以到法院申请上诉,请不要在这里骚扰我的当事人!”
☆、178永失所爱
方之远松开陆子铭的手,眼睛狠狠地看着陆子铭,为程梅西抱不平的时间,更有对陆子铭如此不堪的愤恨,陆子铭扯了下被方之远拉得变形的衬衣领,陆父拉陆子铭:“走,我们走,小雪和你妈还在医院呢,我们快点赶回去吧!”
陆子铭听从陆父的话,迈腿欲走,程梅西却再次开口:“陆子铭,法院已经判决房子归我,请你们在一个星期内搬走,一个星期后我会来收房,到时候希望你和你的东西全部消失!”
陆子铭迅速回头俯视程梅西:“程梅西,你别欺人太甚,你明知我妈在住院,小雪也在家里养病,不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至少不能这样步步紧逼!”
“陆子铭,给你一个星期时间,已经是念在七年的夫妻情分,你再跟我废话,我会要求你们今天晚上就必须搬出去!”程梅西冷道,语气中不带任何一丝感*彩。
陆子铭缄口,脸上的肌肉却突突跳动:“好,程梅西,你够狠,没有想到你居然下狠手,把房子夺走了,我们走着瞧!”
程梅西冷笑:“我下狠手,也是被你逼的,谁叫你没有廉耻,居然把那个贱人带到我的卧室里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自作孽能怪谁?我告诉你,你的报应还在后头,你自己等着瞧吧!”
陆父伸手指着程梅西的鼻子:“程梅西,没想到你是这么狠心的婆娘,自己在外面勾三搭四,还在背后给我们子铭下阴招,子铭,别跟她废话,我们回医院照顾小雪和我们的宝贝孙子!”
陆父的话,依然深深地刺痛了程梅西的心,一个女人再也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已是人生最大的痛楚,还被始作俑者三番五次地当做利刃来伤害自己,程梅西双手紧紧捏住轮椅的扶手,尖锐的骨节似乎要突破薄薄的皮肤,牙齿咬得“咯咯”响,方之远发现程梅西不对劲,连忙蹲在程梅西的面前:“梅西,你要挺住,一定不要任由这种怒气把你带走,看着我的眼睛,对,就是这样!”
程梅西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心跳几乎停止,脑袋中的血液渐渐冷却下沉,整个人再次陷入短暂的木僵状态,身后的程爸爸和程妈妈围在方之远身后,急切地唤着程梅西,却难以将她唤回。
在方之远的如同催眠般的柔声低唤下,程梅西的眼睛渐渐聚焦,模糊的视线中重现了方之远墨黑的星眸,看着里面那个面如白纸,浑身颤抖的自己,程梅西的血液开始慢慢地回温和上涌,心跳慢慢复苏。
自知惹了祸的陆子铭拖着陆父趁机偷偷溜走,程爸爸和程妈妈欲追上去找他们理论,却被方之远拉住了:“梅西已经醒过来了,别再节外生枝了,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回家吧!”
何以安见纷乱已经平息,与几人告别转头问站在几人身后的林如初:“林医生,我现在回律师事务所,你回医院吗?我顺道送你!”
林如初还未开口,方之远却已出言拒绝:“何以安,我送程梅西他们回去后,跟林医生一起回医院,就不用你绕道送她了。”
何以安不理会方之远,凝眸看向林如初:“方之远,我没有问你,我是问林医生。”
林如初低头小声回答:“何律师,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放心梅西姐姐,我一起送她回方宅,路上刚才可以照顾她,之后再跟方医生一起回医院。”
何以安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痛楚地看着林如初:“林医生,那我先走了,回头再见!”
何以安上车后,林如初如释重负,看向方之远,方之远明知林如初正在看他,却不与她目光对视,依然地蹲在程梅西面前,引导着她说话,程梅西额头的汗大滴大滴地往出滚,似乎经历了精神的重重煎熬,终于开口:“我好了!”
方之远松了口气,伸手扶住程梅西的双手,示意她站起来,程梅西似乎在用意念指挥着自己的双腿,足足有两分钟,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方之远牵着程梅西的手往后退,程梅西随着方之远的牵引下往前走了两步。
一旁的三人跟着长舒一口气,方之远转头看向程爸爸和程妈妈:“干爸干妈,你们刚才看到了,如果我不在的时候,梅西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你们就我刚才做的来做就行!”
方之远招呼几人上车,程爸爸坐在副驾驶位上,林如初和程妈妈一左一右伴在程梅西两侧,程梅西经过刚才的风波,疲倦到了极点,一上车便靠在程妈妈的肩膀上睡着了,程妈妈把程梅西揽到怀里。
林如初看着沉睡的程梅西,刚才方之远对待程梅西的表现明明是余情未了,可却又霸道地把自己留在身边,她有些迷惘了,方之远到底对自己是怎样的感情呢?难道只是想要自己陪伴在侧,却又并不爱自己。
林如初在这初爱中受尽煎熬,虽然方之远就在自己的前座,可是自己却全然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即使相隔咫尺,却又恰似天涯,林如初美丽的在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伤感和犹疑,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要逃离这份痛苦不堪的爱情,转而接受何以安的追求。
方之远从后视镜里不动声色地关注着林如初的感情变化,敏感细腻的他,从林如初的目光中捕捉到了那一丝犹疑,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如果自己还摇摆不动的话,会让这个水晶般纯洁善良的姑娘心碎,而碎后的水晶心,将再也不能恢复原样。
如果林如初能够看到方之远眼中的坚毅,她一定会全然放下心中的犹疑,再无疑虑地继续对方之远的爱情,可是这一刻,她在方之远的眼底无所遁形,方之远的情绪波动,她却一无所知。
到了方宅,程梅西还在安睡,方之远到后座来要背程梅西,程梅西却骤然醒来,下意识地推开方之远:“不用背,我自己走!”
方之远一时有些尴尬,然而他的表情却被林如初解读为他是因为程梅西的拒绝而失望,她的犹疑在这一刻嘎然而止,她感觉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也无法占据程梅西在方之远心底的位置了,一时有些自怨自艾。
程爸爸和程妈妈扶着程梅西往屋里走,林如初跟在他们身后,安顿好程梅西后,林如初跟他们仓促地告别,便出了院门自顾打了车离去,方之远从二楼下来时,发现林如初已经离去,方之远情知不妙,匆匆开车追赶,却已经不见出租车的影子。
方之远一到急诊科就忙得不可开交,急诊科原本就忙碌,他一个周没来上班,似乎累积了更多的事情,一直到下午他都没有抽出时间去找林如初,抽空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晚上九点半,终于做完最后一个手术的方之远,总算脱下了白大褂,他急匆匆地跑到妇产科,却得知林如初已经被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士接走,方之远情知不妙,直接给何以安打电话。
何以安起初也不接,后来实在敌不过方之远的电话轰炸,接通了电话,方之远开口便问:“是你把林医生接走了吗?”
何以安在电话那头好整以暇地回答:“我接我的女朋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方之远一惊,难道短短半天时间情势已经发生了如此之大的逆转吗?他有些不相信:“你说什么,林医生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
“在你打电话来之前十分钟,她刚刚答应做我的女朋友,请问我有没有资格过问她的事呢?”何以安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
方之远无视何以安得意的笑:“你让林医生接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
“有什么事那么要紧,直接跟我说,我转告她就行!”何以安当仁不让以林如初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那头的林如初听出是方之远的电话,询问何以安:“是方医生吗?是他找我吗?”
何以安柔声回答:“如初,别理他,有什么事儿明天在医院说就行了,我们再喝一杯红酒,我就送你回家。”
林如初伸手从何以安手中接过电话,口气与之前却已是千壤之别,如同海角天涯般疏离和冷淡:“方医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如初,我找你有重要事情,我今天必须见到你!”方之远语气十分急切。
“我现在在酒吧里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林如初微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慵懒。
“如初,你别挂断电话,快告诉我在哪儿?我马上过来接你!”方之远催促林如初。
电话却被挂断了,听筒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声,方之远继续拨打,却听见女声冰冷的重复:“您所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稍侯再拨。”
方之远再打林如初的电话,却是永远的没有回音,方之远发动油门,如同疯了一般地开了出去,他的内心感觉到剧烈的疼痛,此时的他才猛然感到永失所爱的空茫。
☆、179纯美爱情
方之远从从医院出发,朝着林如初家的方向前行,每到一家酒吧,便进门去疯狂寻找,几次都被人以为是神经病侧目而视,此时的方之远已经急红了眼,根本无暇顾及他人异样的目光,此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林如初,告诉她自己对她最真切的爱。
方之远是典型的犹豫而又拖沓的天秤座,�